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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我不是说过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的啊!你为何还会这麽想?”
“你爱落华,跟落华在一起,就不会理小宝!小宝就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小宝,你也是大人了,不能这麽任性!”
“不!琉璃只能是小宝一个人的!小宝爱琉璃!”无意识地,李郁文竟是吼出这一番话来。
他自己和琉璃皆被惊住了。
“你、你爱我?”推开李郁文的身体,琉璃惊恐地问出口。
在琉璃的心中,他是真真正正地把李郁文当做自己的亲弟弟。
被自己亲弟弟爱著的事实怎能不教他震惊?
“我爱你!”坚决而果断的答案,为自己惊讶过後的李郁文坦率承认。
“我们是兄弟……”即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在世人面前依旧是兄弟啊!
“兄弟又如何?我爱你,这是事实!琉璃,你也爱我好不好?落华并不适合你!”说罢,李郁文又要上前拥住琉璃。
“身为兄弟的你就适合了?”狠狠将李郁文推开,琉璃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去。
琉璃如何都无法接受被自己当做弟弟来疼爱的人爱著自己的事实。
木然地感受著被琉璃推开的那阵恍惚,李郁文的心如风中摇摆的风铃,空空荡荡。
原来,被自己爱著的人拒绝是这样的滋味。
随即,他便握紧拳头,向著琉璃离去的方向,坚决地起誓:琉璃,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第十四折 此心此身难托付
狼狈逃出门去的琉璃本想找个地方理清自己脑海中纷杂的头绪,奈何才跑下楼,却在後院中孑然而立的莫怜。
夜风中那只著了单衣的单薄背影让琉璃鼻子一酸,他飞快地从用以寻欢的前院取来一件狐裘,为那孤独的身影披上。
“琉璃……”还没等他开口说些什麽,莫怜便淡淡地说道。
“嗯。落华。”
从没想过那麽厉害的落华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琉璃小心著应对。
刚刚那情急之下说出的爱慕之情,现下他已是後悔。
他不想让落华觉得自己是个趁虚而入的小人。
“以後不要叫我落华了。”莫怜没有情绪地要求道。
“什麽?为什麽?”
“方才你也该听到了我与莫彦的话了吧?我本名叫做莫怜,是…”莫怜稍稍迟疑了一下,再次开口,“是莫彦的亲哥哥。在他很小的时候,我抛弃了他;後来,又害他失去了心爱的女人。现在留在他的身边,为了赎我的罪。”
讲完这句话很久,莫怜都没有开口,只是目光悠远地仰望著夜幕中那一弯无星相伴的孤月。
琉璃也不敢去打扰莫怜,便也默默地陪著他。
“我的罪是世俗最无法容忍。我每日每夜都为这罪过折磨得痛不欲生,却依旧陷入进去而无法自拔。”
“我可以欺骗世人,也可以欺骗他。但是,我却骗不了我自己。”
“琉璃,我爱他啊!不是哥哥对弟弟的爱,只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爱,不愿有第三者夹入其中的爱。”
琉璃,我爱他啊!
琉璃的脑中只剩下这麽一句话,他只觉得面前一片模糊。
难道,难道这份温暖又要失去了吗?
不──
他的泪夺眶而出。
“那麽,我呢?”紧紧抓住莫怜的手臂,琉璃尖声质问。
“对不起,琉璃。我只把你当做弟弟,也只能把你当做弟弟。我这一生只会爱他,除了他谁都不要。”莫怜的眼中有著愧疚,却也是坚定执著。
“不──我不要──”放开莫怜的手臂,琉璃捂著脸,哭著跑出门去。
一直默默地跟在琉璃身後的李郁文现身怨恨地瞪了莫怜一眼,慌忙追了出去。
淡笑地看著这先後出门的二人,莫怜低声道:“傻琉璃啊,有那麽一个默默守护著你的人,你居然没有发觉。你对我不过是太过依赖罢了。而你对他,真的无情吗?”
跑著跑著,不知觉间竟是让琉璃跑到了当初救了李郁文的那处石板上。
他的身後是有著深浅不一脚印的雪地,他的身前是一汪微起涟漪的深墨色湖水。
──你叫什麽?
──他们、他们叫我阿贝。
──这个不是名字。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吧。就叫你琉璃,如琉璃般玲珑剔透的心。
──嗯。多谢老爷!
──不要叫我老爷。我允你叫我印行。
──嗯。印行。
──琉璃,真想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送你!
──琉璃只要印行就够了。
──你真的是我善良的琉璃啊!印行在此发誓,用尽心力地去爱你、宠你、护你,永远与你在一起!
即使是男宠,他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宠爱。
以为真的能和他的印行天长地久,却在两个月後被抛在了冷漠残酷的府中。而他的印行自出府後,便从没捎给他一封信关心他的境况,任由著那些恶毒女人的欺凌。
“老天啊,我只想有个人来给我些许温暖,为何就如此难呢?”蹲在石板上,琉璃抱著自己的头低泣著。
李郁文就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悲伤,却不敢上前去。
被琉璃放弃的滋味实在是太痛苦了。
胆怯如他,如何都不敢再从琉璃的眼中看到卑微的自己。
被琉璃丢弃了真心的自己怎会不卑微?
琉璃在石板上哭了多久,李郁文便陪了他多久。
直到琉璃哭得有些累了,神智有些昏聩,李郁文这才慌忙上前将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琉璃啊,你在为落华哭泣的时候,是否听得到我心里为你的落泪声呢?
许是太累了,许是李郁文的肩膀太可靠、胸膛太温暖,让琉璃忘了推开这个对自己有不良企图的假弟弟,於是他便靠在李郁文身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李郁文用自己宽厚的胸膛为琉璃挡去了一夜寒风。
第十五折 无端心湖起涟漪
整整一夜,琉璃哭得畅快,醒来後神清气爽,转转脑袋,伸伸胳膊,就掀开被子下床洗漱了。
不过,他总觉得有什麽怪怪的,一时却想不起来。
直到他洗脸时不小心眼中进水时,无意间叫了句:“小宝,我眼里进水了,给我吹吹!”他这才惊觉,今天小宝不在身旁。
平时总在自己起床时便在自己眼前晃悠的人,今天居然没来?
是昨天自己拒绝了他,他才不来的吗?
可是,怎麽看他都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况且昨夜还是他送自己回来的。
昨夜?
啊!小宝他不会是?
被自己的想法惊愕到的琉璃随便往自己脸上抹两下,便匆匆跑出门去。
李郁文的房门前。
“叩叩叩~~~”
“小宝,你在房里吗?”琉璃小心地问道。
“咳~”一声轻微的咳嗽声後,房里的李郁文恢复往常的语气答道,“我在,今天我想休息一天,你替我同落华说一声吧。”
“小宝,你怎麽了?给我开门。”
没想到虽然拒绝了自己,琉璃却还是愿意同自己亲近,李郁文心中著实开心。
但是,他目前的状况又不想让琉璃担心,於是他只能假装没有发生什麽似的继续道:“没、没什麽。你不是要跟落华出门吗?快些去吧。”
“小宝,开门!不然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听出李郁文语气中的不对劲,琉璃啪啪地敲著门,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不是不再要小宝了吗?小宝怎样,对你来说都无所谓吧?”李郁文心中偷偷一笑,故作委屈道。
“谁说我不要你了啊!开门!开门!”敲著不管用,琉璃开始用脚踹了。
“吱呀~~~”
门开了,李郁文一边拿著手巾擤鼻涕,一边笑意盈盈地盯著琉璃猛瞧。
“笨蛋!我就算不要全天下的人,也不会不要你!你是我的小宝啊!”踮起脚尖往李郁文头顶猛敲,琉璃盛气凌人地冲他怒斥,“说你笨你真笨!受寒了还一个人躲起来,纯粹是想要我担心死吗?”
“琉璃…”丢开手里沾了鼻涕的手巾,李郁文狠狠扑到琉璃身上,喜上眉梢,“呜呜~~~小宝太开心了!”
琉璃却没被他的感激涕零给感动了,一手扯住他的耳朵,一手叉腰,甚是恼火地冲他吼道:“臭小子,竟敢把鼻涕抹我的新衣服上!还有,谁准你直呼我的名字了?叫哥哥!”
“唔~~~哎呦呦~~~痛痛痛!哥哥,我的好哥哥!”李郁文试图从琉璃手下夺回自己的耳朵,哎呦呦地讨饶。
琉璃听了,心中一喜,都也放开了手。
却不料,李郁文马上又改口:“我的情哥哥哟!”
那声调、那神情、那动作,活脱脱一娇羞的女子。
“皮痒了,小宝!”琉璃怒火中烧,便要扑上去咬李郁文。
李郁文跳开身,大笑:“啊哈哈~~~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看我怎麽抓到你!”
二人便如此嘻嘻哈哈闹将了起来,昨夜的一切仿若烟云消散。
接下来,李郁文因为得了伤寒,请假呆在房里,而琉璃为了照顾李郁文,也请了假在李郁文的房中与厨房不断奔波。
李郁文的伤寒并不严重,又加上他自身有内功护体,在琉璃的悉心照料下,一天下来也便好了七七八八。
天一暗,采菊楼便热闹了起来,而出门的莫怜也回了来。
出於关心,莫怜首先转到李郁文的卧房去查探他的病情。
没想到,都过了戌时(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琉璃还在李郁文房中照顾他。
“阿文,真是抱歉,今天有要事出门,没来得及来看看你。你的伤寒好些了没?”坐在外间的藤木椅上,莫怜关切相询。
人家都这麽关心自己了,李郁文倒也不好意思摆出张臭脸,客气地回答:“多谢落华老板的关心。有哥哥照顾,身体已是大好。”
“嗯。这我就放心了,天色已不早,我先回去了。”莫怜作势便要起身离开。
坐在一旁的琉璃忙道:“落华…老板,等等,我送你…”
听罢,李郁文露出烦躁的情绪来。
琉璃回以一个安心的笑,便转身追著莫怜出门。
“琉璃,你找我何事?”
“落华,啊不,老板。既然你对我无意,我也不好意思再叫你的名字了。以後,我就叫你老板吧!”
莫怜脚下一顿,心中一阵怅然,终是叹息一声,应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便随你吧。只是,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始终都会把你当做我的弟弟的。”
“多谢老板的厚爱,琉璃在这里谢过了!”
“不必。告辞了!”
无意伤害这个善良的孩子,却还是伤害到他了,莫怜甘愿承受这样的结果。
第十六折 旧人相见意彷徨
在琉璃还没为莫怜的拒绝而放开胸怀时,却又教他遇到了以为此生都不再会遇上的人。
因为怕与莫怜见面会尴尬,琉璃请愿当了前院为客人端茶送水的小厮。
时时黏在琉璃身边的李郁文为了保护琉璃,也便当起了前院的护院。
正当琉璃听其中一名客人的吩咐回後院去提茶壶的那麽点工夫,采菊楼内却是来了一名贵公子打扮的英俊男子。
虽说楼里来的客官自然也有这样打扮的人,只是这人却是奇怪,进门便嚷著要找这里的老板。
来者不善哪!
楼中伺候著的机灵小厮放下自己的活计,便匆匆赶回後院找自家的老板去了。
这小厮心中倒是庆幸今儿个老板没有出门,不然这麽大的事情,楼里也没做得了主的人。
提著茶壶回前院的琉璃瞧见这小厮行色匆匆的,好奇之下拦下他,问道:“小李,前院发生了什麽?瞧你慌张成这样的!”
那唤作小李的小厮哭丧著脸回了句:“楼里来了砸场子的,我得叫老板去!”便挥开琉璃的手,往前奔去了。
“砸场子的?”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