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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儿凌真没遇见这么跟人有默契的时候,这默契怎么就不能用在别个地儿?我下药是我的手段你雷小子也跟着我学干什么?我说那味儿怎么跟以往尝的有些不一样,原来还参了一份料哇!
他不像雷痕独守一方专个击破,他更喜欢多方包围阻绝退路,故而包括小黄鱼在内雷痕爱吃的菜里都有他卫儿凌的杰作也不奇怪嘛!混淆视听他也会,跟着吃了不少自己下了料的东西,只是他自己的东西自己有解药,哪会想到去喝茶水跟雷痕一样滴酒不沾呐?这下,别说雷痕有茶解药为啥还那么焚身,卫儿凌吃下肚的火气被酒一助,在他肚腹那里烧得呀,烧得他都恨不得把衣衫凌乱精肉大露的雷痕一口吞了!
现在可好,一时疏忽毁尽一世英明呐!这副狼狈的模样要是给角尘儿那厮看见。。。。。。哼,够他嘲笑半辈子了!
渭城有名的香满楼里,香气绕梁,景色奢华美靡,那撩人的莺声燕语,体软声娇的姑娘们无不使尽了浑身解数就为留下那么几个保障身价赖以生存的恩客们,外看多情姣美,内则饱多悲酸无奈。。。。。。
“老鸨,我要见瑾儿!”未见人而先闻其声,那中气十足的一声吼完,一阵邪风从门口掠过直冲楼上,惊起一片惊呼哀叫痛斥怒骂,却怎地都抓不着肇事者的人影。
“哎呦,爷,我的爷呀!您怎么真跟阵风似地说来就来呀!瑾儿现在不方便呐不方便,哎,喂!”老鸨见不找人只急得光知道对着空荡荡的空气喊,转眼瞧见个年轻的精壮汉子鬼似的近在身后,吓得往后直退好几步差点栽倒,一个劲拿丝巾拍胸口,闷声低呼我的娘哎我的娘!
“备间房,找个上道点儿的人来!”男人咬牙挤出几个字甩出几张银票,慑得老鸨钱都忘数,直咽唾沫。她打量着,这人面相似刀凿般硬朗俊挺,那脸青不青红不红的,难掩一身强霸之气,反更增几分野蛮和狰狞。老鸨是什么人呐,看就知这人不是个善茬,再看这人脸色便知“吃坏了东西”,立马着手安排,不敢怠慢半点儿。
话分两头,那边卫儿凌闯了瑾儿的香房,瞅见个男人大喇喇坐在里头,红着眼往那人面前的桌上一拍,恶狠狠:
“要钱要人?”实红木桌霎时应声粉碎,吓得那白兮兮的男人软着腿就跑。
卫大人二话不说,把那明显受了惊吓的小人儿打横往床上一抱,脱着衣服虚空一挥手把门砰一声关得严实,便开始着手干正事。。。。。。
事后,他为此刻一时懒惰没有拴上房门后悔了许久许久。
而不久的以后,对于自己居然拉着雷痕进妓院的行为,更是前所未有的想扇自己两耳刮!
这边卫大人正处于重要的灭火事业当中,那边被赶出去的白兮兮的男人已经坐在另一间厢房里后怕得直擦冷汗。
“看你没用的劲儿!个女人她能飞天还是遁地做了什么了让你怕成这样?你还是不是我刘温的表弟!”
“不、不是的,表哥!那女人有个相好。。。。。。”
“揍死他丫的!”刘温瞪眼,绿豆难得裂开条不小的缝,
“敢跟你抢女人,敢跟我刘温的表弟抢女人,哪里来的哪根葱啊!”撸袖子,脸上糊的白棉花纱布包鼓得高高。
“不不不,不行。。。。。。”
“怎不行,看你这点儿出息!有你表哥我跟你撑腰呢,走!”
“别、你别!表哥,你忘了舅舅怎么说的?”
“再说下去我先拍死你!”刘温瞪他一眼领着手下气势汹汹地扁人去也。
刘温晚上顶着包子脸回家的时候毫无意外地挨了老爹一顿好训,还被禁了足,几个手下也给家法处置得趴床上挺尸了,心下郁闷,便偷叫来自己新收纳的得力部下文钦把自己从家里带出去,再找上表弟刘和一块儿当凑个热闹,来了香满楼调解调解心情。气就不顺着呢,正巧就碰上瞎了眼在他刘温地盘上挑事儿的家伙,这不正好来给他出气使的是怎地!
一脚踹开房门,刘温中气十足地吼:
“哪个王八羔子敢抢我刘温表弟的女。。。。。。啊人。。。。。。”
床吱呀呀地直响,还未放下的纱帐凌乱地翻动着,女子惑人的娇喘和男子低沉的吐息连连相和,床被下微露交缠着的肤色肉体引人臆想无数。
“滚!”一声低喝,木枕呼地迎面飞来,呆滞的刘温未及反应,咚又一声,木枕就在离其面门几寸距离被一只空伸出来的手稳稳拦下。
卫儿凌不由一醒神,飞快地冲撞了十余下在焦躁难耐的瑾儿体内激泄而出,一仰头,红唇轻合,眼迷离,微汗湿的额发贴着那迷人的脸颊,晃出一副强悍得极具侵略性的性感邪魅之色,主掌着整幅旖靡之景,蛊惑一般吸引人的眼球,一时间他身底下那绝色的女子竟倒成了陪衬而已。
看得一动不动的刘温很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喉头鼓动出的吞咽之声。
即使是攀越顶峰的瞬间,卫儿凌脑中却保着许多清明,眼角余光一刻不离地警惕着那个眼神有些木然的男子。从他一手稳稳阻下自己随手甩出去的枕头,那种悍然不动的身手,这个男人绝不是个普通的地痞流氓。
“喝——”回过神的刘温大抽口气,怒不可竭地指着床上二人,
“你你你你,你、你们这两个奸——”还未待他后面几个字蹦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又一个枕头被拦截在刘温鼻前,吓得他瞬间一个激灵,密出了层冷汗。
瑾儿仿佛见怪不怪,卫儿凌抽身的时候便慵懒地往床被里一缩,露出墨般的长发和一双莹亮的大眼。卫儿凌赞赏性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转眼伸出光洁修长的手臂勾过外衣旋了一圈披在身上巧妙地阻挡了外界的目光,下了床来,慵懒地一掠头发,满脸冰寒地抱臂而立,随着他微阖着眸子的注视,迫人的气势迅速扩散。
“二位有何贵干?”
正事才进行到一半呢!两个杂碎,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拧断你们的脖子!
文钦的眼皮跳了跳,面无表情的脸面底下,波涛汹涌,那股仿佛被狼群盯上一般从感官上直接传递而来的最原始的恐惧让他忍不住热血滚滚越渐兴奋。
毫无所知的刘温毫不识势地扑上去握住正浑身冒寒气之人的双肩,痛心疾首:
“你是我刘温看上的人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鬼混你怎么可以以以——”
警惕着文钦的卫儿凌见那神色呆木的男人撩起袖子仔细摸着因为激动泛起的鸡皮疙瘩,那种仿若对外界毫无知觉的专注,让他有些不明所以而对刘温一时疏了防备。
冷眼看着刘温莫名其妙的悲愤和碰触——哪里来的鬼玩意儿?见他毫无放手之意,外放了丝内力便把刘温震飞出去老远。
文钦的动作很快,卫儿凌亲眼捕捉到刚才还呆愣愣的男人瞬间平地飞窜出去接住刘温的身手,不简单,十分不简单。这人的轻功,怕是和神府岛上江湖排名前十的“青云平步”不相上下!
卫儿凌突然失了应对的耐性,身上的药性还未了结干净,心态如此浮躁,和这种程度的对手打起来,不讨好的是自己。
一番思量,卫儿凌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旁的衣服三两脚走到窗边,平地飞身而起踹开了禁闭的窗子跳了出去。
他走到窗前的一系列动作做的太过自然随性,毫无仓皇之意,以至待他破窗而出文钦才发觉他的意图时,想追都已经来不及了。
刘温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大呼了数声美人别走,鼻涕眼泪擦了一大把了都不见人理他,于是死了爹似的抽抽嗒嗒地走到还树立在窗边遥望夜色的文钦身边。
“文钦,你一定、定要帮我、我找、找到美人。。。。。。”哭诉着,隐约听见身边人喃喃着什么,细细一听,只闻向来惜字如金的男人气息不平地从喉中颤抖着发出兽般压抑而嘶哑的低语:
“。。。。。。杀了你,好想杀了你啊。。。。。。”
根本不用看现在那人的脸是如何凶恶鬼刹,从头到脚,刘温已经冻得直掉冰渣。。。。。。
而卫儿凌,是不可能走远的,那他去哪儿了呢?
很明显,直冲着雷痕的房他就去了!
话说那边的雷痕事儿正办在兴头上呢,老鸨眼色不错,找来的姑娘既年轻又漂亮还知情识趣,怎么也算得上是个牌姐儿——他雷痕逛窑子不是什么人都要的,一来倒贴的多,他老大看不上,二来,有些姑娘身子不净,一旦染上什么他不得跌脸跌回老家村去!那姐儿一进门二话不说就红着脸千娇百媚地往他身上倚,这摸摸那揉揉把雷痕挑拨得兴致老高,正是雷痕想要而需要的——先不说雷痕一甩手就是一百两,人家姑娘就算是个牌,那成天对着的多是上了岁数的,脑满肠肥挤眼歪牙的,难得遇着个雷痕这俊的男人,能不心花暗放,热情周到么?
好嘛,卫儿凌吱呀一声打开窗子从外面衣衫凌乱鬼似地爬进来,吓得人家姑娘娇颜色变,魂飞魄散,含在嘴里的东西瞬间遭了头殃!
痛得缩起了腰背脸色惨白的雷痕低吼一声,抬手就把人家姑娘的下巴卸了,迅速从那张红唇中退出身来。雷痕一看自己要命的地方明显显一排齿印,看了看吓得瞪大了双惊恐的眼捂着自己无法关合的下巴面若死灰的牌姐——可怜的人儿,触到雷痕的视线呜咽一声往后直退,缩作一团瑟瑟发抖。于是雷痕把眼一横,投向笑嘻嘻浑身轻松地走过来的男人身上。
“你想死么?”雷痕的脸前所未有的阴郁,说话间那上下两排的大板牙能把卫儿凌整个碾成肉沫沫。
卫儿凌依旧笑嘻嘻,笑嘻嘻地近到床边,笑嘻嘻躲过雷痕的拳脚一把抓起涕泪横流的牌姐儿,好看的手指一拉一托利落地将美人被卸掉的可怜下巴接上,笑嘻嘻拉开房门单手把美人丢出去,笑嘻嘻甩给老鸨十两银子放话,“给这位姐姐找个大夫看看,嘴巴关牢点儿。”收到老鸨忙不迭的点头,笑嘻嘻地关上门——回头,满脸狰狞之色。
雷痕一直丝毫不放松地警戒着卫儿凌的一举一动,看着他笑得满脸无害的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看着他周身看似自然却仿佛一触即发的氛围,待看清那人关门回身后的瞬息而变的脸面,就像得到某种验证般,雷痕在心中冷笑数声。
雷痕慵懒地单腿支起靠在床栏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着眼睥睨着那个逐步靠近的男人——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我这儿讨着便宜?
而雷痕不可能知道的,他现在这副模样,正因那份暧昧的慵懒而染上一股要命的性感。大敞开的衣襟露出的大片胸膛和肩膀,那健康而精悍的麦色肌肤在烛灯下被汗水裹出一层水样的迷离光泽,一如昨晚散发着让卫儿凌近乎发狂的诱人气息。
卫儿凌体内的暴虐因子蠢蠢欲动。
舔舔嘴唇——来找他果然是对的。
若是昨日前卫儿凌在雷痕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会让雷痕觉得垂涎,诱人,饥渴难耐,现在他看来就只有危险,危险,还是危险。。。。。。好吧,他仍然觉得如果能把这个人压在底下好好疼爱的话滋味一定妙曼。
卫儿凌盯着雷痕半晌,缓缓垂下眼脸,喃喃:
“有两个王八蛋杀得我房里,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好不辛苦才找着你这里,你就给我摆出这种冷漠的态度。。。。。。”那语气中竟有股说不出的味道,似哀似怨,叫雷痕紧绷的神经线莫名地有些松动。
“那我该摆出什么态度来?”雷痕冷着脸换了个姿势看他,
“你做了缺德事惹得仇家杀上门,跑来我这里坏我的事,你想我摆出什么欢喜的态度对待你?别笑死我了卫儿凌!”指指卫儿凌衣摆下撑起的小帐篷,有些捉狭,
“药都没解全,你会这么忍气吞声?”嗤笑,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卫儿凌低垂的眼脸缓缓拾起,勾魂的眼轻飘飘地直入雷痕眼底,优雅而不失随性地,缓步朝雷痕靠近。。。。。。被凝望的男人心惊的发现自己冰冷宁静的心湖正因那人逐渐变得极具侵略性的炙热视线软化升温,不可抑制地泛起点点危险的涟漪,心跳不自然地开始加速。
抬手,在失魂的男人不自主的注视下捻起自己的腰带,慢悠悠地拉扯开。不期然的吞咽声让卫儿凌轻盈盈地低笑起来,在不自知的男人耳里荡漾着,酥入心骨。
雷痕犹记得那晚,这个男人邪俊的面庞在清冷的月下动情难耐的媚人之色,溜手的牙白色肌肤,汗湿的额发,微张的红唇,温热激情的吐息。。。。。。炫目得颠人神魂。
那甜美的唇,喜欢霸道地啃咬自己的嘴角和脖子;那双节细修长质感分明的手,贴着皮肤四处游走的手,看似文弱却和他的人一样狂妄和霸道,时而贪婪地在他身上抚摸揉捏,时而似柔似爱地小心逗弄,时而恶劣地在他敏感的部位突加大力地掐夹,直要他恨得磨牙却不能反抗分毫得低吼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