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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关上的刹那,纪言露出微笑。
医术高明的他不会不懂白洛旋那天生就是要行医的双手,他也不会不懂……那双眼中带著的……淡淡的哀愁。
「白洛旋……白家的血脉。」手轻轻覆上白洛旋光裸的上身,纪言既暧昧又诡谲的说道。「我倒要看看,这白家……是不是真会被灭绝!」
他可以现在就通知祖国的人,然後眼睁睁看白洛旋就这样被抓去……杀掉,可他没这麽做……或许,是因为齐麟的怪异吧?
纪言很清楚,即使是周旋於女人甚至是玺倩公主身边的齐麟也从没为谁露出如此惊慌的表情……那种表情,是无意识的……他想看,想看齐麟为情所苦的样子。
只不过,怕是白洛旋也会陷下去吧……。
沉下脸来,纪言把手移到白洛旋的额头。
「为什麽会不想活呢?」问著沉睡中的白洛旋,纪言温柔的问道。「那麽辛苦从祖国活著出来,又见著白琦为你们四人牺牲,如果白蚀知道你不想活了,真不知道他会如何作想?」那个为了白家而尽心尽力,而後被世人尊称为神医的白蚀,如果他知道今日的白家会是这样一幕幕的惨样……那他还会毫不隐瞒自己的医术而医治各国的伤患吗?
答案没有绝对的,但若依纪言个人来看,却也是肯定的。他是自私的,至少普通人都会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牺牲自己的家族。
而白蚀……他相信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因为宿命而放弃生命的话,那他宁可隐居山林也不愿在烽火中医治伤兵。
白蚀……那个重情义的男人。
他的儿子不知道是何等的人物?
微微一笑,纪言俯下身轻轻在白洛旋唇上落下一吻,须臾,白洛旋的身上出现了疑似是瘀青的痕迹。
那是处罚……对於被不爱的人碰触的处罚……。
「在齐府只怕你会因为爱上齐麟而绝望。」微微皱眉,纪言知道自家主子的魅力有多大,他明白……白洛旋一定会在不知不觉中迷上他而不自知,到时……就怕病还未发作他就会先自我了断。
白洛旋,谜样的男子。
玺倩把他送来的目的又何在?
嘴角往上扬,纪言感到雀跃。
如果……能碰触白洛旋,如果……能早先齐麟一步得到白洛旋,那这样……一定会很好玩。
白家,被称为神医的ㄧ家,世世代代的正统继承人除了拥有高超的医术外,其实还多了足以惊世的特质。
白家有四个继承人,传言中老大以气质出众、老二以冷静出众、老三以美貌出众、而么子则是以生动鲜明的个性较为出众。
简单来说,只要是正常人,很难讨厌白家人的……除了敌人。
而他──纪言,对白洛旋来说既不是朋友也不会是敌人……而是,威胁!
作家的话:
纪言。。。。。。一定有问题!(原本不是这样设定的= =)
☆、第二章之一
当白洛旋清醒时已是三天後了。
全身僵硬的起身,白洛旋看著自己身上盖著的被子,顿时,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有多久了……这样似乎安逸的生活?
当初在白府时,他总是嫌被子包著会太热而乱踢,而母亲……黄柔也总是会在半夜替他盖好被子。
说起来或许可笑但……他真的会想念那些年的时光。
这四年来,他逃了很久,独自一个人生活的痛苦不是三言两语能道尽。而他……怀念与另外三个兄弟打打闹闹的日子,虽然祖国不强大,但他想念当年的安详。
「能回去有多好?」白洛旋没有下床的打算。他很清楚自己的病一旦复发,身体就会有两、三天使不上力来。
而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多年,他能不习惯吗?
「啊?你醒啦!」端著药汤,纪言一脸惊讶。「我还以为你还要再多睡几个时辰呢!」
说是这麽说,但……。白洛旋不动声色的瞧了ㄧ眼那热呼呼的药汤。
如果他不知道自己会现在醒来,又怎会去端药汤来呢?
彷佛知道白洛旋在想什麽,纪言解释道:「少爷吩咐我每一个时辰就要端著药汤来看看你,我想是怕你一起来身子太虚吧?」不然怎麽会叫他去开些滋补身子的药来呢?
而且齐麟这次真的吃错药了,即使再怎麽爱使唤人,也不曾见他去吩咐这种无理取闹的事。竟然要他连续三天都要每过一个时辰就来照料白洛旋!?老天!想他纪言虽是个下人,但也不致於閒来无事到要照料这男人吧?
更何况……白洛旋算什麽?
他只不过是玺倩公主送来的奴仆罢了!这等待遇,只怕其他人知道都会吃味吧?
「少爷?」皱起眉来,白洛旋不是很相信齐麟会如此的「善良」。
深深知道白洛旋对齐麟没有很好的印象,纪言递过药汤,他缓缓说道:「我们少爷人很好的,他对待仆人都很和蔼,也从来不会要求些无理取闹的事。」
除了对你……。
「是这样吗?」低下头看著手中黑黑又稠稠的药汤,白洛旋吞了吞口水。「话说回来,这药汤……是作什麽用的?」
微微耸肩,纪言似乎被问这问题问到烦了。「滋补身子用的。」他应道。
「那我不喝也罢!」把药汤丢给纪言,白洛旋说道:「我的身子不适合滋补,这点你应该清楚的不是吗?」
朦朦胧胧中,他听见了纪言把他的脉时说的话。
能靠把脉就知道他的病情的,纪言……是第一个。
不满的接过药汤,纪言一副你说什麽傻话啊的表情。「我当然知道,所以这不是补你身子的啊。」
「可你刚刚不是说……」这是滋补身子用的吗?
「我是这麽说没错啊!」点头,纪言又补充道:「但他不是补你的『内在』健康,而是『外在』完美!」
「内在……外在?」有差吗?
看白洛旋还一副有听没有懂的样子,纪言耐著性子,他继续说道:「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让你看起来更可口啊!」眯起眼来,纪言的语气有些暧昧。
「可口!?你把我当什麽?」食物吗?
「不是吗?你让自己的身子有诱人的香味的目的……不就是想要让男人吃掉你吗?」走近白洛旋,纪言有些咄咄逼人。
「才不是呢!」这是用来联络其他兄弟的药引……只是,平常没有作用时真的是会有引诱人犯罪的副作用罢了。
「不是?」以为白洛旋在打死不承认,但纪言也没那麽喜欢去探听人家的隐私,於是他索性放过他了。「算了!反正我只是怕你以後离不开齐府。」不管那个云寒来了没,他也不用离开了!
「离不开?」脑子有些胡涂,白洛旋听不懂纪言的意思。
「你……引起少爷的兴趣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那又如何?」垂下眼帘,白洛旋似乎不喜欢听见这样的话。
对他有兴趣的,除了齐麟之外……还有「他」。
「你不在乎?」察觉白洛旋的怪异,纪言上前想要检查他的伤口。「还是伤口会痛?」
「都不是……只是,很感慨罢了!」所谓的兴趣……会是感情萌生的预兆吗?
那他的大哥……怎麽就不懂呢?
似乎了解白洛旋忧郁的原因,纪言叹了一口气,他坐在床沿,一副你的甘苦我都懂的欠揍样子。「你啊……是不是应该放手?」
执著一个只会让自己更快死亡的人有何意义?
这样迫害自己的生命的感情,不要也罢!
不是吗?
知道纪言在说什麽,也懂他语气中的语重心长,白洛旋的脸渐次铁青。「我会不懂吗?」该放下的……他知道可是……好难……真的好难。
「你懂!?但为何做不到?」纪言眯起双眼来,他看著白洛旋,似乎不懂其中的复杂。
「爱上了就无法自拔……」想起白琦,他的叔父。白洛旋眼眶红了起来。
爱上自己父亲的叔父……是用什麽心态来熬过自己的内心谴责?
他是用什麽样的心态去面对……一样爱著白蚀的黄柔?
白洛旋不懂爱上自己亲戚的苦与痛,但他清楚知道……陷入後的迷惘。
爱一个人……怎麽会这麽痛呢?
不想看到白洛旋这样惹人心疼的表情,纪言摸摸他的头,就像哥哥对待弟弟那样。「你啊……就安心住下吧!至少等云寒来了再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只是,治得好吗?
这样罕见的疾病……如果能治好,早在四年前就医好了不是吗?
纪言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与白洛旋其实都很明白……这副伤痕累累的身体,不可能再承受一次眷恋……哪怕仅此一次也好,也不可能了……。
「我这副身体,只怕做不了多少苦工呢。」苦笑著,白洛旋不希望自己得到多少特别待遇。
但偏偏自己的体质又真的不好做苦工……。
「我想也不会有人要你工作。」耸肩。纪言想到了齐麟那时候鲜少有过的慌张神情。
「你想对我暗示什麽吗?」睨著纪言,白洛旋听出他的话中话。
「我们少爷人很好。」有点牛头不对马尾,纪言突然说起齐麟来。「而且我相信他对你一定会更慷慨。」
给了纪言一眼白眼,白洛旋不喜欢听到齐麟。「你放心!我跟他永远也不会有什麽。」
他只爱大哥一人……。
永远也只会爱大哥一人!
「我知道。」突然逼近白洛旋,纪言诡异的笑著。「可是我敢跟你打赌……你会後悔你自己曾说过这麽一句话。」
「何以这麽笃定?」显然被纪言严肃且怪异的神情给吓到了,白洛旋蹙著眉,他的眼神带有慌张。
嘴角上扬,纪言捧起白洛旋手中已经凉透了的药汤。「就凭你……是白蚀的儿子。」
谁不知道白蚀的四个儿子都在亡命天涯?但众人唯独不知道……那四个拥有神医血脉的人……都会遇到生命中最後悔的ㄧ件事。
其冲击力……足以让他们行尸走肉一辈子。
「你到底是谁?」咬著下唇,白洛旋感到了一丝丝的威胁。「你怎麽会知道我是……?」
「为什麽会知道?」纪言似乎惊讶白洛旋不打死不承认,他挑起好看的眉。「第一,你姓白。第二,你身上的味道是白家代代相传的特殊药引。第三,你的背上有著……白家血脉的象徵。」
像徵和平的……白鸽。
「你怎麽会知道那麽多?」除非跟白家有良好往来关系的人才会多少知道一点,但是……印记的事,只有白家人知道啊……!
这个纪言,到底有何来历?
看穿白洛旋的警戒,纪言露出轻松的微笑。「你放心,我不会通报祖国的大王更不会……泄漏你的真实身分。」
「那你……」为何还要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知道我的身分?
有何目的?这个纪言……?
纪言知道白洛旋多少感受到了一些威胁,於是他朝门口走去。「白洛旋……你要知道,身为白家的人,什麽大风大浪会没见过?但是……」纪言停顿下来,没有继续接下去。
「但是什麽?」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白洛旋问道。
「但是……算了!不说也罢!总有一天……你会懂得。」纪言哈哈大笑,他推开门,扬长而去。
独留一脸错愕的白洛旋。
怎麽回事?那笑声!?
白洛旋捂起耳朵来,他的下唇被咬到都快流出血来。「怎麽可能……?」他缓缓说道。
那个有著绝对傲慢与不可一世的笑声,怎麽会出现在纪言身上……!?
纪言,不是个普通的大夫或是下人吗?怎麽、怎麽他的笑声会如此……如此与那个人相像?
「大哥……。」想起他的大哥,白洛旋悄悄唤著。
他快受不了了,许多的猜疑与看也看不清的谜题,他已经不想再去解开了。
他累了……真的累了。
把自己的身子环绕成一团的样子,白洛旋在朦胧间,看见一个人影进入房里。
他无心去想是谁,反正已经不重要了。
是吧?这样无趣的人生,就算後悔的要死也罢了。
「你会後悔你自己曾说过这麽一句话。」
纪言的话还在耳边旋绕,白洛旋不想再去思考了。
後悔?
他从出生到现在……已经後悔了二十年了。
再後悔个十几年,有差别吗?
作家的话:
突然觉得。。。。。。洛旋好悲观喔~~~
☆、第二章之二
「有救吗?」白洛旋躺在床上,他看著自己的父亲。
神情凝重,白蚀轻轻摇摇头。
「难!」他说了一个字,却足以摧毁在场每一个人最渺茫的希望。
连有著神医之称的白蚀都承认难医治了,那白洛旋铁定是凶多吉少了。
「洛儿……洛儿!」忍不住心中的悲伤,黄柔忘了千万别在病人面前哭泣的规定。
她轻轻抱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