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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问等那人进了卧室,并没有轻举妄动。张问明白自己只有一个人,只有一只手活动,如果在黑暗里反被另外的人偷袭就会十分不妙。他不仅要保命,身上还系着另一个人,张问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凌?辱,那样的对他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半夜三更突然有男人摸进绣姑的家里,张问心里无疑非常愤怒,但是他保持着镇定,抛却一切不利于判断的情绪,轻轻走到门口,确认只有一个人进来、没有其他人再进来之后,便轻轻闩了厨房的门,防止再有人进来偷袭自己。
张问跟着进了卧室,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尖刀,有点像杀猪刀。
光线不太好,那人还没有发现绣姑,他走到床边,向床上一摸,床自然是空的。这时哐当一声,绣姑不慎碰到了什么东西。那人顿时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摸去,低声说道:“绣姑,是我,别怕。如果你不怕村里的人来捉奸的话,你就大叫我被打几十棍没啥,养一两个月的事;你要是被人脱了裤子当众打几十棍,你还有什么脸见人?你依了我,没有人知道,我也不会说出去。”
“别过来!”绣姑带着哭腔道,“我宁愿死也不愿意,你别逼我!”她想叫张问,但是她想着张问有伤,她心疼张问,既然张问不愿意出来,她不愿意拖累他。她想,没有办法的时候就以死明志。她现在心里只装着张问,当然死也不愿意被别的男人碰,否则她明白会彻底失去张问。
那男人就是上次大白天在门外让绣姑开门的家伙,他听见绣姑的声音,吞了一口口水,急不可耐地说道:“绣姑,你一定空得厉害,别再装了,这里没有别人。我保证让你欲仙欲死,我的仙女心肝啊!”
张问已经走到了那人的身后,拿着尖刀,毫不犹豫地一刀捅进了那人的后腰,那人惨叫了一声。捅一刀不能让人马上致死,为防止他大叫,张问拔出尖刀,伸到那人的下巴下面,用力一划,一股鲜血彪了出来。那人双手抱着脖子,倒在地上,睁大着一双恐惧的眼睛,双腿撑得很直,就像杀猪的时候,猪临死的挣扎一样。张问跳将上去,提着尖刀“噗哧噗哧”乱捅了十几刀,捅得那人浑身是血,这才喘了一口气站起来。
绣姑隐约看见发生了什么事,她吓得浑身发抖,捂住自己嘴,动弹不得。
张问沉声道:“别怕,有我在。呆着别动!”
他说完提着血淋淋的尖刀,镇定地走出卧室,轻轻打开外面的房门,站着听了一会,周围只有虫叫,没有其他任何动静,张问再次确认了来的人只有一个,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走回卧室,点燃了油灯。
只见地上血泊中躺着一具血淋淋的男尸,虽然身体还未僵硬,但已经死透了,一地都是血,染了半间屋子。
绣姑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地说道:“张问,我们我们杀人了,怎么办,我们”
张问道:“深呼吸,别怕。我张问在战场上看见过地上摆满了几万具死人,一个死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绣姑怔怔地看着张问,张问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以前的事,这时候他说见过几万的死人,而张问保养得很好,显然不是军户,绣姑脱口道:“你你是官老爷?”
张问点点头,说道:“你现在别顾着害怕,听我说。”
绣姑咬牙点点头,说道:“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张问道:“现在,你马上收拾两套衣服、打火石和一点值钱的东西,动作要快,没用的别带了。我去把尸体浸在水缸里,挖坑埋他来不及了,现在天气炎热,臭气太大很容易被人发现,尸体越迟被发现越好。”
绣姑走了出来,点点头,就去收拾东西了。张问把尸体拉进厨房,丢进水缸里,然后提桶把地上的血大致冲洗了一番。
过了一会,绣姑已经打好了一个包裹。张问将尖刀洗干净,背起自己的干粮袋,拉起她的手,吹灭了灯就出了门,临走叫绣姑把门锁上。
在村子附近,绣姑认得方向,张问询问了北方,然后抓着绣姑的手向北面急冲冲赶路。天很黑,两人踢踢撞撞地摸黑行走,经常摔倒,绣姑也紧紧握着张问的手,她现在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张问了。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等原理了村子,张问才弄了一些松枝点燃当作火把,照着路一路向北疾走。
张问喘着气问道:“绣姑,你怕么?”
绣姑抓紧张问的手,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她的口气竟然很兴奋,“你不觉得我们这样是私奔吗,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地私奔。”
张问叹了一声气,说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抛弃你。”
绣姑赶了两步,抱住张问的后背。张问感觉到她胸前柔软的两团,很丰满。他想,等安稳下来,一定要把事做了。吗的,比绣姑漂亮的女人张问见过不少,但是还没有谁让他这么心动。
他想着绣姑的胸,这时顿时发现一个问题,等天亮之后,带着这么一个漂亮女人极可能有麻烦,更何况绣姑的胸那么大,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明朝没有文胸,无法最有效地固定那玩意,晃得更厉害。)
男不露财,女不露奶张问觉得俗语是有一定道理的。
他想罢找了一处树林,说道:“包里还有一套我穿的衣服,你进树林换男人衣服。还有,委屈一下,拿带子把胸绑起来。”
绣姑很快明白了张问的意思,她点点头,看了一眼那树林,说道:“太黑了,我有点怕,你和我一起去吧。”
绣姑和张问走,这关系已经非常清楚了,张问自然不用矫情,便拉着绣姑走了进去,在她旁边等她换衣服。
张问没有转过身去,他实在是很想看,而且现在也可以看了。倒是绣姑有点羞臊,毕竟是第一次在张问面前脱光,她非常紧张,终于没有胆量面对张问,背对着张问脱衣服。
她还很年轻,估计不足二十岁,脖子玉白修长,后背上的肌肤光滑细腻,背很直,让她的姿态很耐看。她虽然背对着张问,但是那对可观的乳?房两侧依然可以看到涨在在面前。
其实身材好的女人,最耐看的不一定是胸,还有腰和臀组成的流线型弧线,十分优美诱人。女人的腰不只是瘦就好看,只有和丰满的臀部完美组合形成女人独有的弧线,才是最有味道的。
张问身上已经发热了。这时绣姑说道:“手背不过来,帮我系一下。”
张问发现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的样子,他稳住心神才完成了系带子的动作。他给绣姑系好带子,终于熬不住,从后面抱住了她。绣姑那很有弹性的翘翘的臀部抵在张问的腰下,让张问那活儿腾地就竖了起来。张问把手伸到绣姑的前胸,那两团东西被带子勒扁,肉向周围挤出,把乳?房外面的皮肤涨得紧绷绷的。
他把脸埋进绣姑的后颈,贪婪地呼吸着她的体香,胸口咚咚地巨响。不多一会,张问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把衣服穿好,否则我们恐怕会没完没了折腾到天亮。”
绣姑“嗯”了一声,说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是喜欢,以后有的是时间。”
她说罢便穿上了一身男人的衣服。天色已经发白了,张问凑近就能看清她的容貌,虽然穿着男人衣服,但是依然掩饰不住她的美丽。张问抓起地上的土,往她的脸脖上抹,她的皮肤滑不留手,张问越抹越轻,生怕一下子弄破了一样。
张问费了一会功夫,把她弄成了一只脏黑的花猫,然后把她的青丝也弄散了,重新扎了个发髻,包了一块丑陋的头巾。
没得办法,有些女人的美丽是遮也遮不住,张问忙乎半天,照样觉得她挺好看,不过已没有那么惹眼了,只得这样。
两人走出树林,继续赶路,绣姑忍不住说道:“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张问马上猜到了她的心思,笑道:“没事,这样不显眼。”
绣姑嘀咕着小声说:“是你给我弄的,别讨厌我就是了”
张问心道:女为悦己者容,古人诚不我欺。!~!
..
段四一 情意
张问带着绣姑奔走了一晚上,天亮之后,离邱家庄已经很远了。wWW。张问这才松了一口气,村子里的人就算发现了尸体,恐怕也没有能力在大范围搜查。他专挑小路和偏僻的地方走,大方向向北,只要走下去,总会达到浙江地界。
到了中午,二人吃了一点干粮,继续赶路,刚走没多久,他们就发现前面有一条驿道。驿道从旁边的一座小山延伸出来,向东延伸,挡在北去的路上,张问便拉着绣姑准备穿过驿道,继续从小路行走。
这时,山后响起一阵马蹄声,张问转头看去,一支马队正沿着驿道从西边的一座小山后面奔过来。那些骑兵头上扎着白布,张问怀疑他们极可能是白莲教的起义军,因为这个地方显然还在福建境内,是叛军控制的范围,所以在这里活动的军队肯定是叛军。明朝地方军从来都是首先想着自保,没有朝廷大规模统协调动,不可能贸然跑到敌区冒险。
绣姑抓紧了张问的手,她有点害怕。张问低声道:“不用担心,我们装作是赶路的老百姓,军队没事不会招惹百姓。我们向后面走,不要跑!”
张问和绣姑一边向驿道反方向走,一边注意这那支马队。张问和绣姑穿的都是短布衣,一副老百姓的打扮,而且脸上都脏黑脏黑的。那支马队果然没有鸟他们,从驿道上径直前奔,留下一团黄尘。
就在这时,山后又出现了一大群军队,看来前面那支马队只是前锋。张问便拉着绣姑继续走。
后面的军队有步骑车仗,沿着驿道默默通过,也没有管路旁的百姓,张问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军队突然停了下来,张问心里一紧,但是他仍然沉得住气,依然保持着行走,只是脚下加快了速度。现在他们离驿道不过几十步,跑的话直接吃铅弹,他已经看到了步军中有许多鸟铳手。
军中走出来几个人,向这边走了过来,有人喊道:“前面的,站住别动!”
绣姑脸色纸白,手心里已经出汗了,她低声道:“我们怎么办?”
张问沉声道:“别跑!别叫我的名字!”
张问看向走来的几个人,突然发现前面那人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太有特色,生得细皮嫩?肉、眉清目秀,而且走路的动作也很娘,张问顿时想起来,这人是青峰!
青峰就是“公子”叶枫座下的心腹,上次在杭州钱益谦的府上,出面刺杀张问的人,就是这个人!和张问有一面之缘。这家伙是叶枫的人,居然和白莲教的军队一起,还真让张问猜中了,叶枫和白莲教真的有一腿。
张问心里咯噔一声,很显然自己被这家伙认出来了!张问把右手从绣姑手中缩了回来,摸到了身上的尖刀。
这个时候,他心里才冒出了一丝绝望。不过他的头脑很清醒,立刻清楚了自己的处境,这个时候有三种选择:一,投降;二,逃跑;三,拼命。
几乎是瞬间功夫,张问就作出了判断,他决定拼命。不是因为拼命就有机会,张问作出判断的依据是排除法:投降的话,绣姑的遭遇不敢想象,因为张问就干过下令军队凌?辱女俘虏致死的事情,张问无法忍受自己女人被人糟蹋的事,他宁肯死,况且就算投降张问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下场;逃跑的话,等于送死,对方那么多人,拿着火铳乒乒乓乓一顿射击就解决问题了。
趁着那几个人还没有走过来,张问沉静地对绣姑说道:“我的官位是浙直总督,是白莲教的对头,他们有个人认识我,现在跑不掉了。绣姑,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让你落到他们手里,等会我死了,你就跟我一起上路,你愿意吗?”
绣姑紧紧抱住张问,哽咽道:“我是你的女人,我好高兴,我愿意和你一起死。”
“好,现在放开我,到后面去,我杀两个垫背,你等我死了才动手。”张问的手紧紧握着衣襟里的刀柄。
绣姑从头上抽出发簪,紧紧握在手心里,向后走去,她不愿意离开张问的身边,但是又怕影响张问拼杀,只得离的远远的。绣姑没有跑,她慢慢地走,而张问站着没动,也就没有激起那些军士。
青峰走到张问前面不远处站住,他身边的军士端起火铳对准了张问。青峰阴冷地笑道:“张问!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打了败仗,我还以为你溜回去了,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哈哈”
张问直视青峰的眼睛,缓缓地向前走,他想靠近一点,这样就算中了铅弹也有机会拼死一战,战死显然是比较好的一种死法。军士端着火铳喝道:“站住!”
青峰用手指碰了碰旁边的火铳,说道:“放下来,他在我面前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