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气息微乱,戚湛满意的看着雪白肌肤上留下了一个痕迹明显的咬痕。
微微自嘲,朕虽贵为天子,说穿了不过也是个俗人,经不起容颜殊绝妖孽美人半分挑逗。
自从两人有了关系后,不分白天黑夜的在一起被翻红浪,体会春光如许的极致享受,跟历朝的昏君没半分差别。
美人乡,英雄冢,此话果然不假。
长此以往下去,只怕这身子骨要被这个小妖精给掏空了,怪不得历朝皇帝喜欢研究丹药服食丹药,以求长生不老,殊不知其中会不会有人将老迈,和美人床笫间力不从心所至。
戚羽见他纹丝不动愣在那边,眼睛一亮,将人掀翻到软榻上,亮出白皙的牙齿,咬得咯吱响,磨刀霍霍向帝王开刀。
一时想多了,想远了的戚湛回神,就见少年趴在他胸口,手指挑开寝衣的盘口,龇牙咧嘴的挑三拣四似乎在选在哪个地方下口好。
戚湛无奈一笑,撑起身体,将人抱过横在膝盖上,在他臀上轻轻拍打几下:“小性儿。”
戚羽今儿倒是乖觉,没有哭天喊地,揣脚蹬腿的,低声问:“你今儿心情不好?”
戚湛一愣,下意识问:“你怎么察觉出来的?”
戚羽抱着他小腿,脑袋悬在半空:“你今儿床上比往常凶悍,透着股邪气,有那么一些发泄的味道。”
“。。。。。。”。
戚湛登基虽近三载,不过帝王的权力并不如世人想得那般大,许多地方依然被人掣肘,与文武百官的交锋时有输赢。有时候情势所逼,还不得不低头,退让一分。
今天早朝就有些人拿祖宗家法,历朝规矩来说事,话里话外不忘先帝在位时的恩情,念着他的好处。
戚湛很不喜欢听这样的老生常谈,他们当然怀念先帝执政期间,宠着老臣,纵着勋贵,庇着皇亲国戚,任这些尸位素餐的人享着荣华富贵,却不守臣子本分,做臣子该做的事,欺上瞒下的勾结一处,构陷忠臣良将。
大隆朝繁荣昌盛不过是表象,内里的污垢早已是从根子烂了,脓包遍起。
回来的时已收起浑身的倒刺,将情绪收敛,深深掩藏起来,却没想到少年竟敏锐的发现了。
只不过这发现的过程令人匪夷所思。
看着抱着他小腿玩得怡然自得少年,戚湛嘴角高高翘起,止住了戚羽在他小腿处划圈圈的动作,将人翻了过来,跨在腰上:“我那样对你,生气了?”
任对方有力的大手托着他背部,戚羽抻了抻脖子,腰下沉,手倒撑在地上,少年的腰肢柔软,做起这个动作十分好看,闷闷的声音传来:“有那么一点儿生气,不过还可以忍受,毕竟我也享受到了,虽然过程有那么一点令人不爽。”
说到底还是生气了,戚湛不由心生愧疚,将他腿紧紧箍在腰上,端坐好身体让他倒钩着。
“我错了”戚湛放软了声音:“那晚上我们早早歇了,今儿不做那事了如何?让你好好养养身体。”
说完又补了一句:“下午我也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才不稀罕你道歉呢”戚羽嗤笑:“晚上我偏要做。”
“。。。。。。”。
太难缠了,小人一个,戚湛感慨。
“有什么烦心事?”戚羽大喇喇问,丝毫没有身为后宫嫔妃一员,不许干政的自觉。
戚湛这次足足愣了一刻钟,才缓缓开口:“不管朕如何做,他们都还念着先皇,口口声声说如果先皇还在遇见这样的事会如何如何;听的实在厌烦。”
“李三顺不是去下面孝敬先帝去了么?”戚羽轻笑:“恩典他们也下去一同伺候便是。”
“。。。。。。。”蛮横粗暴。
治理国家要真是这样简单就好了,哪里还会生出许多烦恼。
“文人相轻,武人重功,你一个人面对几千张口舌,即使你说干了吐沫也说不过这些人,打也打不过。不过谁让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呢,说不过可以动粗,第一次同他们谈道理,听他劳什子的忠义廉耻,孔孟之道,你听听便是。见实在说不通,没关系,你可以摆起架势吓唬,能吓倒一个是一个,吓不倒也没关系。咋们可以耍流氓,摆下鸿门宴,人不知鬼不觉的灭了他。此法你不忍心也行,咋们就继续和他们谈道理,谈天下,谈忠义。如果还是冥顽不灵,咋们直接撸袖子,甩膀子蛮干,往死里打,文人不是很喜欢玩那套以死相谏么,完全可以成全他们,来一双死一对,来生说不准还可以凑成一双好姻缘。反反复复折腾么个几次,他们保管乖乖的自动上门苦苦哀求你同他们好好说话,不要动粗。”
戚羽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在他大腿上,直视他的眼神。
少年的眼睛带着刺痛人眼睛的血丝,点漆的眸子寒意森冷:“如何?”
戚湛在他眼皮子上轻柔落下一吻,少年闭眼,遮住眼里的暴虐,贴着他的胸口,戚湛伸手揉了揉他发丝:“宽严相济,以刚制柔,以柔克刚,是个可行之计。”
心里默默补了句,手段委实太过无耻了,也血腥了点。
不知怎样的过往,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少年如今这个妖孽狠辣的个性。
只要踩到他攻击范围的人,没一个得到善终。
曹德义曾回禀,宫女金莎那块被割下来的柔,少年命人风干放在一个瓶子里,被少年下面的小太监收着,据说少年同小太监嘀咕过,这以后能派上大用场。
金莎被贬去浣洗房洗内监的衣物,右臂刮肉失血,又没得到治疗,几天劳作下来,承受不住,一场大病去了,被人随意扔出了宫外。
李三顺的下场众人皆知,名义上虽是被杖毙,实际上却和少年脱不了干系,被抬回去期间究竟受了如何的对待,如今只怕那些近身伺候的才知道。
出言挑衅的秦美人,本就没有恩宠在身,如今又被皇后下令不许进中宫请安,在这吃人的宫里,这下场可想而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少年来到自己身边后,就像把出鞘的利剑,稍有动静,必趁胜追击,势必将人斩草除根。
两个人静静的依靠在一起,没人主动开口说一句话,半晌,戚湛突然将少年抛到半空,戚羽讥笑,戚湛接住他,任他毫无形象的扒在身上:“陪我去晒晒太阳。”
戚羽软绵绵道:“你一直抱着,我不想自己走。”
戚湛揉了揉他发顶,宠溺的笑道:“一直抱着。”
回来后曹德义一直默不吭声的伺候在一边,两人的谈话他听了个一字不差,悄不声息的瞅了少年一眼,戚羽毫无预兆的睁开眼睛,对他咧唇一笑,曹德义浑身发毛,暗道,这简直就是一个混世魔王下凡来历劫的。
第三十三章
午后暖暖的光线铺洒下来,穿过古树缝隙,留下斑驳的光影,照在人身上,格外的温暖,让人不由变得懒洋洋的。
戚湛抱着戚羽漫无目的的在乾清宫各处闲逛,抱着他的姿势,仿佛抱着个幼儿,只不过这个幼儿的块头略有些大了,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打着的脊背。
戚羽打个呵欠,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静谧美好的午后。
跟随的众人皆埋着脑袋,远远的跟在后面,几乎是踮起脚尖,脚步轻得像是踩在棉絮上,不发出任何声响。
曹德义觑了空,悄声问:“皇上,李三顺的尸身该如何处置?”
戚湛慢悠悠往前走,刻意压低声音:“毕竟他是因过于思念先帝,忧劳成疾,虽是罪孽深重,朕念他一片赤子之心为先皇,特恩典他后事按内务府总管一职予以厚葬,正好成全了他为先皇拳拳之心,去地下给先皇磕头认罪。”
曹德义心中一动,面上却露出怜悯哀戚之色,躬身应是,悄无声息的带了人出了乾清宫。
戚羽了然一笑:“邀买人心,敲山震虎。”
“乖,别闹”戚湛按着他脑袋,让他趴在他肩膀上晒太阳。
戚羽撇了撇唇,果然不再扭蹭,安安静静的伏在他胸口,戚湛抱着他往离乾清宫最近的鲤鱼池走去。
世人皆说天家无私事,宫闱*无处藏,可见各朝各代,手握重权的勋贵世家宗室在后宫埋了多少的钉子。
可这一次,戚湛向这些人证明了一件事,天子身边的事,不是所有人能探听得一个清楚明白,所谓天家无私事,众所周知,还得看帝王手腕够不够凌厉,能不能将事情捂实了。
直到李三顺的棺材被人大张旗鼓的抬到京中的热闹街道上,鼓乐齐鸣,哀哀泣泣,众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浩浩荡荡送葬队伍,竟全是出自宫廷的宫女太监。
众人骇然,纷纷猜测,这人是何等身份,一个太监的葬礼竟办的如此隆重,不知缘故的人,特别稀罕的看着热闹,指指点点。
说是万人空巷丝毫不夸张,一个太监的送殡,办的赫赫扬扬,当真是百年难遇,端的是旷古奇闻。
路人无不驻足侧目围观,开铺子的、上街玩耍的、吃酒听曲的人纷纷聚拢过来。
围观人群中不泛好事者的,喜欢将稀罕热闹事情打听清楚,好在人面前吹嘘,好事者没一会儿真打听了出来,原来遗像上的太监是大内内务府总管李三顺,当差期间背着天家做了罄竹难书种种罪行,当今仁慈宽厚,念他晚年忧思先皇成疾,特恩赐他予以厚葬,好继续到下面服侍先帝,向先帝告罪,请求宽恕。”
一传十,十传百,不消片刻功夫,众人皆知道了李三顺犯下恶行,义愤填膺的同时又大赞当今宽仁慈善,睿智英明。
心地善良耿直的百姓,恨不能上前将恶贯满盈的李三顺的棺材踹翻,拖出来鞭尸,怎么能犯下人厌鬼弃的十恶不赦大罪,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望着那群声势浩荡的宫女太监组成的队伍,又将怒火吞下,纷纷对着皇城跪下,抹着眼泪哭泣,当今真是个纯善有孝心的好皇帝,受了这么大委屈,还不忘将先皇生前喜欢的奴才送过去伺候。
远远吊在后面,以防不测的曹德义坐在马车内掀起帘子一脚被眼前的场面给震撼到,悄悄命人将马车停在路边,跪在马车内,让人去打听情况。
高滨杰中午出了皇宫,想着时辰还早,也不急着回去,溜达在京城中,遇见几个好友,几个纨绔子弟凑到一处,免不得高谈阔论一番,找了间酒楼要了个雅间,喝着小酒,吃了美食,听着小曲,正惬意的时候,忽然被外面震天哀嚎给惊吓到,忙家仆出去打探。
家仆面上挂着泪痕,抹着泪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将一群人吓了一跳,京中谁人不知他高滨杰的大名,哪个胆敢不长眼睛打了自己的人。
高滨杰怒:“谁打的。”
家仆嗫嚅:“奴才出去打听消息,刚开口要问,一个花白胡子老眼哭的血红的大爷就吹胡子瞪眼睛质问奴才,怎么没掉眼泪,皇帝那么好一个人,你竟然不感动,就饱以老拳揍了奴才,奴才看他年纪大,也不敢争执。”
旁边一锦衣华服的男子问:“当真稀奇了,那老汉吃火药了么,当今好好在宫里呢,这哭的哪门子事呀。”
有人摇头晃脑:“京兆尹也不出面管管这帮刁民。”
遂吆喝众人出去一看究竟,刚走到酒楼门口,还没来得急出门,就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住,望眼过去,是看不到头一溜儿什么颜色都有的头顶,哭声响彻云霄,掺杂着鼓乐声。
妈呀,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
跪在地上的老大爷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看那架势,大有上前拼命的架势,几人也是伶俐的主儿,眼珠子一转,也不顾不上问清楚,随大流跪在门口,低头干嚎。
互相挤眉弄眼,面面相觑,眼前这个情况怎么一回事。
高滨杰抬头扫了四下一眼,眼尖的发现,被人群遮挡住的棺材,眼皮子忽然一跳,心底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正疑惑间,忽然只见斜地里,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处冲出一群浑身素服的女子,直扑棺材上,掩面落泪,当中的一人疏着妇人头,挽着的发髻上插着素银,拿着一方丝帕,边擦泪水,边低低哭诉:“奴家说了多少次,你偏不听,三笑堂的当家说了,只要买了他的家酱菜,祸病全消,永享晚年。咋家也不是花不起那个钱,贵点也没关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咋家也不是花不起那个银子。偏偏你不信人家的话,奴家的劝说你也不听,这下好了,你这一去伺候先皇荣光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你让我们怎么活下去。”
抬棺材的太监被这几人骤然的动作惊吓到,又被几人连番扑住,不明就里,面露疑云停在路中间。
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一个太监不仅犯下弥天大罪,竟还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