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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燕都里的那三位与小王爷从小相识的公子外,还真没人能入他的眼。”
原本锦离刚回府时,府里的下人们还对苏子汐略微客气一些,生怕万一他又得锦离欢心,而被他报复。
但,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锦离都未召见过苏子汐,众人的态度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一来二去,少不了话语里讽刺几句,手头上吃几下豆腐。
苏子汐只当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对于那一揉一捏的咸猪手,也是利落地闪躲。
只是惟独那个大李,自从那一夜后对他念念不忘,他虽然晓得以他身份是进不去偏院的,但竟每天夜里,候在偏院外。
苏子汐见状,也不晓得该觉得他痴心还是自己晦气。
这日子久了,总是会着了道。
一日,杂院的下人刻意地为难苏子汐,一直到天黑了,才放他回去。
苏子汐刚走出杂院不远处,就瞧见大李候在那里,苏子汐心中暗笑,原来连这大李在府里头都有帮手。
大李一看到苏子汐,就步就走上前。
苏子汐神情自若道,
“原来是李大哥啊,有什么事吗?”
大李吞吞吐吐道,
“那……大哥是想……那个……”
支支吾吾地半天都没句完整的话,倒叫苏子汐心里好笑。
“李大哥啊,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干了一天的活儿,累着呢。”
见他要走,大李赶忙拉住了他,手里力道大得苏子汐一点儿也不得动弹。
“大哥会对你好的,你要吃什么,大哥都给你买。”
听到他这么说,苏子汐也不知该笑还是该恼。
未等他反应,大李已经把他拖到了草丛里,见四下无人,一把拉开他的衣襟,压在了他身上。
苏子汐也晓得自己无力挣扎,他冷冷一笑,干脆是放松开了由他折腾。
男人粗糙的手和硕大的阳具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除了疼痛外,苏子汐没有半分快感,他心里想的,只有赶快了了事,回屋里歇息。
苏子汐也不晓得那男人在他身体里泄了多少次,只记得听到外头有动静,那男人利马抽出了阳具,穿上裤子三步就逃跑了去。
苏子汐一手遮着眼,不由得大笑起来,下体如撕裂般的疼痛令他不断地冒着冷汗,只是,他也很清楚,这样狼狈的样子不能让别人看到。
即使是他人最鄙视的男妓,他也有他的尊严。
挣扎着起身,苏子汐往外探了一眼,见刚才经过的人已经走远了去,便小心翼翼地缓着步子往偏院走去。
身体的疼痛令他的步伐已经慢得不能再慢,但他仍是没有放弃前行。
该觉得悲哀还是讽刺?
苏子汐此时心里想的却是屋子里的药膏不晓得还能用到什么时候。
远远的,他瞧见迎面走来一个紫衣公子,在昏暗的夜里,那人竟像是一盏灯,散发着光芒。
虽然是看不清,苏子汐却晓得,那人正是洛云侯锦离。
他挣扎着,使出全部的力气往前移动,他晓得,若是能成功,他也不需要再自己回到那个屋子。
果然,待他靠近那人时,脚下已无力。
眼见那人察觉到了动静,正径直走来,苏子汐刻意地脚下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那人见状,原本平和的步伐加快,三两下就走到苏子汐的面前。
他托起了苏子汐的上身,也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迹,
苏子汐看不清他容貌,只隐约见到他眉头皱起。
他问道,
“你是?”
苏子汐扬起唇角,不由一笑,连他自己也不晓得这抹笑是演戏还是自嘲,
他无力地开口,
“小人名叫苏子汐。”
那人闻言,眉头锁得更紧,转头朝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带回去。”
苏子汐只感觉到一个人把自己打横抱起,之后,便昏死了过去。
苏子汐醒来的时候,躺在张精致柔软的床塌上,被子床罩都是最细柔的缎子。
睁开眼,床边坐了个紫衣公子,从他的方向看去,只能瞧见他的侧脸。
精致的轮廓,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苏子汐晓得,这人是姚锦离。
“醒了?”
锦离感觉动静,敏锐地转过了头,问道。
他唇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一双眸子明亮清澈,连苏子汐也不由赞叹这洛云侯的容貌当真是俊美无暇。
苏子汐微微一笑,刚起身欲行礼,就听锦离道,
“免了吧。”
苏子汐顺从地又躺回去,恭敬道,
“谢王爷。”
锦离伸手扶起苏子汐,吩咐伺候在旁的侍女在他身后放上靠垫,方便他坐起来。
虽隔着衣服,苏子汐仍感觉到锦离手心的温度凉凉的,他身上散发着贵公子们最常用的熏香。
待到苏子汐靠着垫子躺好了,锦离挥了挥手,那侍女就会心地离开了屋子。
两人就这么坐着,两对无言,忽然,锦离靠近了苏子汐,两张脸近得苏子汐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
在这么近的距离内,锦离端视了苏子汐好一会儿,才又坐直了身子,他脸上浮起一抹笑,似是赞赏道,
“前些时候还听燕君赞你容貌出众,技艺无双。从前没仔细瞧过你,今日一看,倒真是不错。”
苏子汐倒没想到他说出这番话来,脸上却不露出吃惊之色,他神情自若道,
“侯爷俊美无暇,宛若天人,像子汐这样寻常人的相貌,自然入不了侯爷的眼。”
锦离眼角微扬,说道,
“我是真心夸你,你又何必谦虚。”
苏子汐闻言,心中不由暗想,这洛云侯的心思还真不好琢磨。
“侯爷,时候不早,子汐该回房休息了。”
锦离听他这么说,轻挑秀眉,反问道,
“明日还要干活是吧?”
苏子汐见状,佯作吃惊的样子,嘴里什么也没有说。
他心里猜测,洛云侯恐怕是什么都晓得了。
一想起府里的人对锦离小心翼翼地样子,苏子汐也不难想到,他们恐怕是一经问,就全盘说出。
锦离吩咐了句“先趟着吧”,然后,看了一眼苏子汐的身体,又道,
“你身上的伤我已经命人清洗,上了药。”
苏子汐听他这么说也不尴尬,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谢侯爷关心。”
恰在这时,屋外传来风月的声音。
“侯爷,人都带来了。”
锦离转过头,朝着门外道,
“进来吧。”
风月带进了两个人,一个人大李,一个是王总管。
两人一进屋,就跪到在了地上。
锦离转过头,看向苏子汐,温和地笑着道,
“是那个人吗?”
苏子汐晓得他意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锦离再转过头时,脸上已没了笑,一双眸子透着阴冷,
“用得是哪只手?”
大李不晓得他意思,愣愣地跪在那里,锦离冷冷一笑,又问道,
“还是两个手都用上了?”
大李听到这句才明了他意思,赶紧拼了命的朝他磕头。
“割了他的手。”
锦离冷冷道。
风月一拔腰间长剑,利刃一出,动作快地根本看不清楚,只瞧见两只手落在了地上,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苏子汐淡笑着摇了摇头,不觉得痛快,更不觉得愧疚,心里只觉得残忍罢了。
锦离脸上笑意更冷,他对风月道,
“带下去,找几个壮硕大汉,他做过什么事,就让他受什么罚。”
风月面无表情的答道,
“是。”
锦离又看向王总管,王总管被他冷眼一瞪,赶忙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锦离皱起眉头,竟似是恍然大悟道,
“原来你们平日的服从只不过在我面前做做样子啊。”
王总管忙是解释道,
“奴才不敢,侯爷,奴才不敢啊。”
锦离嘲讽一笑道,
“是吗?我看你敢得很呢。”
王总管见状,跪着挪动身子到了苏子汐面前,磕着头,大叫道,
“苏公子饶命,苏公子饶命。”
苏子汐看着他磕得满头是血,心想,你自己做的事自然得由你自己担待,我,又凭什么要饶你命?
他冷冷一笑,别过了头去。
锦离冷哼一声,朝着风月吩咐道,
“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熬得住的就扔出去。”
风月一把拖起王总管,又命人进来拖走了大李,不一会儿,屋里已经没了人,连那两只断臂也被收拾了去,惟独地上残留着的血迹证明着先前的事。
三十大板?以王总管的年纪,恐怕是十下板子就要了他的命。
苏子汐如此想着,心里也并不觉得他可怜。
咎由自取。
他只是如此想。
锦离盯着地上的血迹看了半天,忽然抬起头,看向苏子汐,竟是疑惑道,
“我明明吩咐他们好好养着你,他怎敢真叫你做事?”
那时苏子汐还不晓得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作样子。
他自嘲一笑,语气却是恭敬道,
“一个不得主子欢心的男妓,自然是比下人们还不如的。”
锦离闻言,似笑非笑道,
“怎么?你是在怪我?”
苏子汐微微一笑,一双眸子清明中带着几分妩媚风情,他道,
“子汐不敢。”
苏子汐晓得,此时对他来说是大好的机会,他绝对不能错过。
果然,锦离一双手抚上他的脸庞,轻柔的滑过他的下颚,直视他的目光中满是笑意道,
“倒不光是模样好,这双眼睛也有几分风情。”
苏子汐见状,脸上笑得更深,轻扬唇角,勾起一抹清丽的笑。
什么时候该摆出什么姿态,这才是他最大的本钱。
锦离慢慢地靠近了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放心,我回如你愿的。”
苏子汐闻言,心中一怔,只得下意识的微微一笑,脑子里却没反应过来。
锦离站起身,温和一笑,说道,
“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便是离开屋子了。
那温和得如清风一样的神情,仿佛与刚才的阴冷毒辣并不是一个人。
苏子汐心中的诧异很快消逝了去,他躺回了被子里,心想,
至少先安心睡个好觉。
第七章
苏子汐在锦离的屋子一连躺了三天,每日锦离都会亲自来给他喂药,夜里也会陪他聊一会儿天,一直到夜深,才去别的屋子休息。
有时,苏子汐心里有那么一个错觉,好象自己并不一个被人买回来的男妓。
但,这样的想法只在他脑中浮现一次,就再也不敢往下想。
三天后,风月来到苏子汐的屋子,他仍是冷着脸,面无表情道,
“小王爷有命,送你回去。”
苏子汐微微一笑,穿上外衣,跟着风月出了院子。
走了一会儿,苏子汐瞧着这路不对,便问道,
“这好象不是去偏院的路吧?”
风月答道,
“小王爷另赐了个院子给你,原先的东西也都搬过去了。”
没走多久,风月带着他走入了个比原先的偏院要大上几倍的地方。
苏子汐一抬头,瞧见上头的牌匾写着“浮华阁”三个字。
院子里小桥流水,绿意盎然,繁花似锦。
屋子里头也是一尘不染,干净整洁,装饰考究,一看就晓得是个好地方。
风月送苏子汐进了大厅后,冷冷地说了句“你自己休息吧。”然后,便离开了。
苏子汐略微整理了东西,一看外头,原来已是傍晚。
他走到外头,正想寻着路去厨房找吃的,没想到正碰上风月。
此时,风月身后站了个人,与原先的王总管差不多年纪。
风月说道,
“这是府里新来的总管。”
苏子汐微微一笑,向那人问道,
“请问总管先生尊姓大名?”
那人还未说话,风月先说道,
“叫赵总管就好了,不需要晓得他名字。”
说罢,他看了一眼赵总管,说道,
“反正也不晓得能做多久。”
赵总管被他这么一说,只得干干地赔笑,也不晓得该答什么好。
浮华阁处在整个侯府中心的位置,外头难免有来来往往下人们,一来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