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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还武功高强,她更配不上了。”
陆彪在一旁点头应和:“是啊大哥,王媒婆怎么能配得上你?”
邢高道:“话说大哥啊,你的眼睛看人真的不准,得让我们帮着把把关!”
蔡老大道:“不用说了。最近……我倒是又看上一个。他比王媒婆年轻多了,我看着越发顺眼起来。你们不用担心,我是近身看过的,不会看不清楚。我觉得……我好像是假戏真做了……”
徐宝惊道:“假戏真做?那个那个……谁?”
蔡老大悠悠地叹了声气:“唉……我的忧愁,你们怎么会懂呢?从今天起,我决心对他好一些,攻心为上,他会慢慢喜欢我的。”
其他三人纷纷道:“不管怎样,我们都支持老大。”
门外端着汤饼的郑叁听着听着突然打了个寒颤。他觉得怪怪的。不会吧……蔡老大应该不会是那个才对啊?
郑叁心不在焉将汤饼端上桌,认真地算了算日子,等水稻收了之后,差不多就到楚国四侠该离开的时候了。到时候这群江湖人跟他彻底没了关系,他就不用想这么多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回 对羊弹琴
蔡老大一门心思对郑叁好,好到连家里养的小黄都察觉了。每回蔡老大一在郑叁跟前转悠,小黄就汪汪叫。楚小哥为此跟蔡老大在野地里打了几回,楚小哥自然胜了。然而蔡老大即使被揍,依旧不改初衷,第二日顶着两个黑眼眶继续讨好郑叁,令人心生敬佩。
郑叁十分头疼,装聋作哑过了一段时日,好不容易等到稻子收完,楚国四侠的工期也到了。郑叁给他们每个人又发了十个钱,还早早地就备下他们路上吃的干粮。然而蔡老大拿了钱后却毅然决然道:“郑兄弟,钱我收下了,但我不会走的。”
郑叁一愣,问道:“为何?”
蔡老大忧郁地背过身去,给了郑叁一个孤独的背影:“江湖也不是那么好混的。最近江湖风起云涌,剑客多如牛毛,我们楚国四侠,早就不复当初的光彩了。”
关于有没有光彩过这一说法,楚小哥站起来反驳:“骗谁呐,你们从来就没有光彩过!”
蔡老大没有理会楚小哥砸场之言,他道:“总之,我想暂时在此住上一阵,帮郑老弟多做一些事情,报答你收留之恩。”
蔡老大话说到这个份上,郑叁自然不好拒绝。他说:“那好,你们接着住吧,等哪天想走了,即刻走便是。”末了,郑叁加了一句:“工钱多的没有,但饭是包的。还和从前一样。”
蔡老大上前一步拉着郑叁的手,点头道:“辛苦郑兄弟,又要叨扰你了。”
楚小哥双目圆睁,盯着蔡老大的手,道:“放开!”
蔡老大见楚小哥表情不悦,连忙后退两步,说:“没别的事情,我蔡某出去干活了。”
“哟,郑老弟,忙着吗?”王媒婆人还没到,声音便传了过来。“稻子都收割完了?”
郑叁点头答道:“收完了,闲着呢。王姐早啊,吃过饭没?”
王媒婆笑道:“吃了,早吃了。这会儿还早啊,太阳都晒屁股了。”她将手里拿的一册竹简递给郑叁,郑叁问:“王姐,这是什么?”
王媒婆:“这是村长给的,楚王有命,地方要重新统计个人耕地面积。原本是交给我儿子裴小虎和裴小宝的,但他们两都出远门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什么,我看郑老弟你年轻有为,必定是博学多才啊。所以呢,我想将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其实事情也不多,想必郑老弟定能处置得当。”
郑叁被夸得晕晕然,心情愉悦,他道:“不知现下统计得如何了?”
王媒婆道:“没多少人要统计,就只附近的几户。我,郑老弟你,还有徐胖子、赵乐师、李阿四、齐先生,一共六户。远一些的就不用计了,自有别人来打理。村长交代,只要写明姓名、住址、家里几口人,多少耕地即可,也没什么难的。”
郑叁听了觉得不是难事,不过六户人家,一个下午的功夫足以将事情办妥。反正他手头没什么事情,稻子除了自留的部分,其余的也都卖出去了。他真真是闲着无聊了。
于是,郑叁信心满满道:“没问题,王姐,这事儿我一定办妥。那就……先从你开始登起吧。”
王媒婆喜笑颜开,道:“哎,真是辛苦郑老弟你了啊。我家老大分家出去了,女儿嫁了,还剩我和两个儿子,一共三口人,十亩地。”说完这话,王媒婆挥着小手帕道:“就这样啊,我先走了,我还得自个儿磨面粉去,其余事情麻烦郑老弟你了。”
王媒婆走了,郑叁又把自己家的情况给登上了,可是写几口人呢?楚国四侠说不定什么时候走,但楚小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郑叁想了片刻,用刻刀在竹简上刻了个“贰”。
蔡老大在后院里辛勤地给小猪喂食,给白菜地浇水。郑叁还养了一群小鸡一群小鸭,有得楚国四侠他们几人忙活。郑叁坐在屋里头,看着一片白云将太阳挡住,天阴了下来。他道:“楚卿,跟我出去一趟,我得去附近几户人家,把耕地多少给登上。”
楚小哥连忙应声,跟在郑叁身后。
徐胖子在家做泡菜,郑叁随口问了几句便将情况填上了。李阿四可能还在地里忙活,屋里头没人。最后还剩下赵乐师和齐先生。这两人郑叁不熟,听着赵乐师家里琴声响起,料定他在家,便往他家里走去。
赵乐师是个老乐师,听说从前在楚王宫里头演奏过,因为年纪太大老眼昏花退下来了。不过他不服老,每日在家中为牛弹琴,倒也得趣。按郑叁的想法,这赵乐师也该服老了,虽说他对音乐不大懂,但郑国小调楚国小曲还是听过那么一些的。这赵老乐师分明时常弹得不对路嘛,估计是眼花且耳聋了。
赵乐师家门外,郑叁敲门,无人响应。郑叁再敲,无人响应。可那琴声分明还在响着。
这怎么办?门是插上的,没法进去了。
楚小哥察觉到郑叁的为难,他道:“郑大哥,不然我带你进去吧。”
郑叁心道也好,这赵老乐师估计真是耳朵不大灵便,听不见人敲门。
楚卿一跃便上了墙头,顺便捎上了郑叁。郑叁颤颤巍巍立在墙头,下边院子里的情况一览无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在院子里弹琴,正对着牛栏。此时牛栏里没有牛,有一群羊,还有一匹马。
看来外面的谣言也不全部属实嘛,这赵乐师从前也许对牛弹琴了,可现在他是对着马对着羊弹的,对牛弹琴早就过时了。要郑叁说,牛栏里羊最多,“对羊弹琴”这一说法才更接近于事实真相。
楚小哥一跃下了围墙,直奔赵乐师跟前。赵乐师见天上下来两个人,吓了一跳,琴也不弹了,转身就跑。楚小哥连忙拉住他的袖子,郑叁上前恭敬解释道:“赵老先生,我们是来询问情况的,你不用害怕。”
赵老先生听了这话,整个人抖得厉害:“什……什么?你们是抢劫的?我我……我一个糟老头子,没什么东西可以抢的了……”
郑叁只好拿出刻刀比划了一下竹简,凑到他耳朵边上,大声道:“赵老先生!我们是来询问耕地情况的,你不用害怕!”
赵老先生见了刻刀抖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道:“你……你们要抢……抢就是,可千万不要糟蹋我这老头儿了,我……我……千万不要连累我晚节不保啊……”
郑叁:“赵老头你听清楚!谁要糟蹋你啊!我是来问耕地的!”
这会儿赵乐师总算是听清了,他道:“我的地都给李阿四了,他每年给我租钱。一共……一共八亩三分……”
该问的问到了,楚小哥松手,赵乐师如临大赦,结结实实松了一口气。郑叁拱拱手,恭敬道:“赵老先生,你在家好好歇着,我们走了。”
赵老先生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估摸着是道别,随便点几下头,应付了事。
楚小哥拉了郑叁向上一跃,他们便又出去了。
郑叁翻开竹简,满意地看着今天的成果,心想多亏带了楚小哥出来,否则这赵乐师家的情况,他就登不了上。
郑叁将竹简卷好收进怀中,边走便回望了一眼高高的墙头。
不对啊,方才不是能从正门出来的么?
又犯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回 战国宅男
离了赵乐师家,郑叁仰头看天色,算了算,离出门已过去将近一个时辰。看来登记这事儿也不是那么好办的,主要是他的邻居普遍奇葩。
接着他跟楚小哥便要去齐先生家。齐先生他是见所未见也几乎闻所未闻,只听旁人说他是个不出门的人,别的有关齐先生的事情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郑叁仔细回想一番,他在此处住了大半年了,竟是一次也未曾见过这齐先生。这人究竟是怎样的?实在是令人好奇。
郑叁和楚卿走在路上,李阿四扛着锄头提着篮子从地里回来,篮子里装着金灿灿的麦穗。郑叁同他亲切地打招呼:“李兄弟,你地里的活还没干完么?”
李阿四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我捡麦穗去了,我看地里还剩着麦穗,所以捡一些回来磨面。”
郑叁将竹简和刻刀从怀里掏出来,道:“李兄弟,上面规定重新登记耕地面积,我得问问你家有多少亩地。”
李阿四凑过来看了看竹简,道:“要重新登记啊,这可真稀奇,以前都是随便种的。我有地十五亩。”
郑叁点点头,将字刻在竹简上,心道:李阿四家有地十五亩,加上赵乐师租给他的,一共有二十多亩地。原来李阿四竟是除了他之外最大的地主。
郑叁的地,算上宅基地和菜园子,一共有三十亩左右,是附近地最多的人家。
李阿四回答完郑叁的问题,扛着锄头便走了,郑叁边走边想种地的问题。等等!李阿四家似乎是不种麦子的,那他的麦穗是哪儿来的?
郑叁回过头去,李阿四已经走得只剩一个小黑点。郑叁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免得影响心情。
“有人吗?有人吗?”郑叁连着叩门好几下,齐先生家里大门紧闭,一点声音都没有。郑叁不懈地继续敲了一阵,终于累了。他道:“齐先生这是不在家么?按理说该在啊,王媒婆说他不喜欢出门,成天在家呐。”
楚小哥问:“要不要进去看看?”
有了方才的经验,郑叁很自觉地站在楚小哥边上,楚小哥一提便将他带进了院子里。
“嗝!”
院子很旧,这是郑叁的第一个印象。然而郑叁刚落地,地上便多了个横躺着的人。此人身穿洗得发白的褐色麻衣,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年纪不大,跟郑叁差不多,也许稍长一些。
郑叁一见慌了神,立马俯下身去查探气息,急道:“哎呀,这可怎么办?”
楚小哥蹲下身去,查看一阵,道:“兴许是羊癫疯。”
郑叁道:“那赶紧地送他去治病吧。”
楚小哥正要将地上的人背起来,地上的人却突然坐了起来,拍拍胸脯,惊魂未定道:“原来你们不是强盗啊,方才真是吓死我了。”
郑叁满头黑线。我去!原来你方才昏过去,是被吓的么?
郑叁觉得正事要紧,既然这齐先生已经醒了,那他还是赶紧的登记完就回家做饭比较好。他从怀中掏出竹简和刻刀,道:“齐先生……”
“嗝!”
齐先生又直挺挺躺了下去。
“他这是有病还是没病啊,被吓的么?”郑叁从屋里找出一盆水,在他脸上用水拍了拍,道:“齐先生,你醒醒。我们是来登记耕地的!”
齐先生悠悠转醒,见了郑叁和楚小哥,又拍拍自己的胸脯,道:“你们做事情不要这么吓人嘛,温柔一点。你们从墙上进来,我还以为家里来贼了。”齐先生看了郑叁手上的刻刀,连忙用袖子捂住脸,道:“刀……刀拿开……万一误伤了可怎么得了……”
郑叁将刀收了,说:“只是刻刀而已,仔细着不会伤人的。我们……我们从墙上进来是因为敲门敲了许久也不见动静,又不想白跑一趟,因此便进来看个究竟,真是对不住啊。”
齐先生终于放下袖子,正视郑叁和楚卿。他道:“你方才说什么来着?重新登记耕地?我怎么从来没遇到过这事儿,你们不会是在骗我吧?”
郑叁为了解齐先生的狐疑,主动将竹简递给他,道:“不骗人,齐先生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今年新来的邻居,姓郑,就住在这附近。今年我搬迁的时候还请客了呢,不过齐先生没有来。都是邻居,怎会骗人?”
齐先生终于放下心来,道:“不知要登记些什么呢?”他站起身来,一步步往屋里走去,道:“你们也快些进来吧,屋里说话。”
郑叁和楚卿进了屋,屋里环堵萧然,简单到只有生活必须要用的东西。关于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