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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世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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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康眼睫一垂,松开挂在宫士诚脖子上的手臂,笑而不答。
  宫士诚从床上爬下去,给盛康掖好被子,用木盆里剩下的水洗了洗脸,掀帘泼了出去,擦干手脸,转头看向盛康。
  盛康窝在被子里,只露双眼睛看着他。
  宫士诚倚着床坐在地上,背对着盛康。沉默了会儿,宫士诚道:“盛康……”
  这是头一次,宫士诚叫盛康的名字。今夜的确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
  盛康应道:“嗯?”
  “那个跟我们交手的小鬼……”宫士诚斟酌再三,终于道:“他可能是挫军里的人。”
  盛康道:“我知道。”
  宫士诚眉头一皱,“你怎什么都知道,你算命的吗?”
  盛康笑笑,“不然你为何不杀他,愣在那里等死。”顿了顿,“他那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
  宫士诚抬头想了想,“也让我想起一个人。”
  两人都沉默了会儿,同时说道:“宁广鹿!”

  第19章

  正所谓将门无犬子,宁须臾是威震天下的将军,宁广鹿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宁广鹿在幕都出生,却是在拔乐关长大,从小就以兵器弓箭为玩具。五岁就能射箭,十岁便跟着宁须臾卧雪出征。他成长起来的那几年,恰是宁须臾最辉煌的时候。他学了疆人的语言,对疆人的生活习性最为了解,自然的,也知道如何打击这些疆兵。
  宁须臾一案,宁家满门抄斩,唯独他逃了出来。看样子是要伺机报仇。
  宫士诚分析道:“他若想报仇,应该在幕都,准备刺杀皇上才对,来到拔乐关勾结疆人想干什么?”
  盛康歪在床上,看着宫士诚的后脑勺,笑道:“宁须臾是镇守拔乐关的无二人选,宁广鹿可能就是想告诉我们,除了他父亲,谁都担不起这重任。”
  宫士诚道:“这小子看着不过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功夫却俊得很。”
  “如果我猜的不错,上次偷袭你的人,应该也是他。他对关内人的作战风格把握得很好,不能小觑。”
  宫士诚道:“得想办法擒住他。”
  盛康道:“先养好伤罢。”伸手摸摸宫士诚的头发,“冷不冷?”
  “不冷……”宫士诚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盛康“嗤”的笑了一声,“上来罢。”
  宫士诚扭过头,眸子里蹿出一团火苗,以燎原之势蔓延而过。立刻起身,三两下脱了外衣,钻进被窝。
  宫士诚的胸口温暖结实,一进被窝就伸手把盛康揽在怀里。盛康趴在宫士诚胸膛上,听着擂动的心跳,咬咬下唇。
  恶作剧心态作祟,冰凉的手指攀上宫士诚胸前的茱萸,打着旋摸索着。
  宫士诚喉结动了动,伸出手,握住盛康,压着声音道:“睡罢,改天等你好了……”
  盛康不答话,任由宫士诚握着他的手,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了。
  宫士诚见附在胸前的人睡了,食指扣在拇指上,冲着影影绰绰的灯“咻”的弹过去。
  “噗”的一声,顿时帐里黑暗一片。
  宫士诚抚摸上盛康的肩头,吁了口气,仰头也睡了。
  翌日清晨,盛康照旧在一片练兵的口号中醒过来,宫士诚已经起了。
  干净衣裳就放在床头,盛康胸口依旧还火辣辣的疼,忍着穿上衣裳,掀帘探头一看。果然,那精力旺盛的人照旧赤着膊在队前练刀。
  盛康笑笑,转头看见桌上放着前一日从集市上买回的茶。自己烧了水沏了一壶,坐在桌边喝了口,皱着眉想,与宫里的茶简直没法比。
  不多时,宫士诚拿着刀回来,一掀帘,迎着早上清爽的阳光正看见盛康在喝茶。顿时心情大好,神清气爽。
  宫士诚放下刀,把围在腰际的上衣穿好,问盛康:“伤口还疼吗?”
  “尚好。”
  “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
  “随便。”盛康扶着桌沿站起来,“我想到一个办法能击溃疆兵。”
  宫士诚端了碗茶,“说来听听。”
  盛康道:“只是不知道那个小鬼到底是不是宁广鹿,我要先弄清楚这一点。”
  宫士诚喝光手中的茶,“这个简单,交给我就是。”
  “你有办法?”
  “先不想这个,吃饭去。”宫士诚拿过刀,招呼着盛康就走。
  盛康哭笑不得,跟着宫士诚去吃饭且不说。
  宫士诚当下便派人秘密到关内的集市居民聚居地去查。宁广鹿逃出来时间不长,疆人肯定不会完全相信他,他没有别的地方能去,也就只有在关内落脚。
  果然,不出几天,派出去的人便有了结果。他们在一家客栈找到了宁广鹿的踪迹,他们都知道宁家这个小少爷功夫了得,不敢轻易行动,怕打草惊蛇,便匆匆回来报告给宫士诚。
  宫士诚在帐里刚看着大夫给盛康换了药,盛康身体基础不错,胸口的伤虽凛冽些,休养了几日也愈合的很好。大夫给盛康包扎完,瞅瞅宫士诚:“宫副将,我给你换罢。”
  宫士诚一直用着盛康给他的药,都是晚上盛康亲手给他换。见这大夫欲想坏他好事,抱着膀子催道:“不用不用,你且去忙。”
  大夫只得收拾了药箱离去。
  宫士诚摸摸耳朵,凑到盛康身边道:“我看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罢?”
  盛康背对着宫士诚一件一件从里衣开始穿,细润雪白的肩头一闪即逝,“如何?”
  打那日两人相安无事睡了一晚之后,盛康就回到自己的帐里去睡了。宫士诚也不敢贸然去找他,每每回想那夜的吻,宫士诚都是口干舌燥,火急火燎。
  “那个……今晚,你……”宫士诚想着怎样邀请才能不让自己显得太流氓。
  盛康系上腰带,转过身,眼含桃花看着宫士诚,“什么?”
  宫士诚横下心,道:“今晚我……”
  “宫副将!”说了一半的话生生被砍断,一个半大小子唤作黄忠的探进头来道:“我们找到宁广鹿的下落了。”
  宫士诚顾不上发火,急急问道:“在哪里?”
  “关内兴隆客栈。”
  “可是动手了?”
  “没有,我赶回来通知你,那五个人守在客栈,不会贸然行动的。”
  宫士诚拿起佩刀,“走!”
  盛康紧跟着出了营帐。
  宫士诚转头道:“你在这里等着罢,伤还未好利索。”
  盛康浅笑道:“我去看热闹,不插手。”
  黄忠道:“太子爷,你不知道那小子多厉害,以前我们练拳时,十个人一起上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盛康眉头一挑,冷冷看向黄忠,“你有什么资格插言。”盛康自有威严在身,这样一问,黄忠乖乖闭了嘴。
  宫士诚不想耽误,贴到盛康耳边,“那你答应我,不能动手。”
  “好。”
  谈妥了条件,宫士诚牵了马来,三人三马扬鞭朝着关内奔去。
  到了关内居民处,三人将马寄存在街头,这时候,天色恰黑下来。
  宫士诚抬头看看道路布局,这不过是一条普通的巷子,兴隆客栈就在中间。
  宫士诚与黄忠收好兵器,宫士诚做了个手势,三人依次用轻功飞上屋顶,盛康跟在最后。
  弓着身子跑到兴隆客栈上面,黄忠左右一看,吹了个口哨。很快,屋檐下一闪,一个人攀着屋檐跳了上来。是另一个挫军军官。
  宫士诚问:“宁广鹿可在?”
  来人道:“还没回来,不到时候。”
  “哪个房间是他的?”
  来人一指,“黑的那间。”
  宫士诚看了看,道:“我们三个去客栈里等,你找两个人守好对面,巷子口那里也派两个人,免得让他跑了。”
  来人点头道:“是。”自顾去安排了。
  宫士诚打着手势,三人跃进客栈后院。宁广鹿房间的隔壁是间空房,宫士诚打开窗子,跳了进去,盛康和黄忠跟着也进去。
  三个人百无聊赖的开始等待宁广鹿回来。
  盛康小声道:“挫军练得是枪,那夜他用的却是刀。”
  黄忠道:“宁将军……宁须臾练的就是刀,一身武艺全都传给宁广鹿了,刀法、枪法、拳法,他都不差。他曾经一个人在漠上碰见一队疆上骑兵,只身一人把他们杀了个片甲不留。”
  盛康听黄忠说的慷慨激昂,手指摸到飞刀上,犹豫不决。
  宫士诚道:“上次差点被我砍了头,若不是看见他颈后的狼头,他早就没命了。”
  黄忠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宫士诚和盛康都不再答话。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隔壁房门一声轻响,灯光透了过来。
  宫士诚拿过佩刀,“黄忠,我先冲进去,你守好门口,他若跑出来你再动手。你……”看向盛康,“乖乖呆在这里。”
  盛康退后一步,表示自己不插手。
  宫士诚探头看看隔壁窗户,踩在这边窗台上,一头撞了进去。
  宁广鹿反应极快,小身板顿时跃起,抄过手边钢刀“呼呼”甩了两下,刀锋划过灯芯,屋里突然一片黑暗。
  宫士诚一个打滚直接滚到宁广鹿脚边,二话不说,甩出佩刀,“锵”的一声对上宁广鹿的钢刀,火花一溅,宫士诚退了两步。宁广鹿身子轻,被震得退到门边。
  月光不甚明朗,宁广鹿这次没用黑巾蒙脸,一张小脸一看便是尚未长成,尖尖下巴,越发显得眼睛大而有神,黑暗中,寒星一样射向宫士诚。
  显然的,宁广鹿认出了宫士诚。心下想,这厮定是报仇来了。自己那夜被他胖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知道打不过他,偏脸一看,踹开房门便跑。
  黄忠早就准备在那里,长剑一横,宁广鹿却给轻巧躲过,顺势一个扫堂腿把黄忠撂倒,跃起时,少年的身体像猎豹一样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直接冲出客栈落在街上。左右一看,起身飞奔。
  宫士诚在后面紧追不舍,屋顶上嗖嗖下来两个人影,正是早先布置好的,截住宁广鹿。宁广鹿也不迟疑,钢刀甩得呼呼生风,左右开弓,竟然将那两人轻松放倒,但是手上留情,并未伤的厉害。
  宫士诚脚尖点地,飞掠到宁广鹿身边,冲着小鬼面门就是一拳。宁广鹿向后仰身,腰身一扭,顺势抬脚踢上了宫士诚手腕。这一下极为轻巧,借力打力,踹得宫士诚左臂一阵发麻。宫士诚略一迟疑,右手的佩刀便迎了过来。
  宁广鹿自知力量不如宫士诚大,也不出招接,分花拂柳般左右躲闪,泥鳅一样见缝插针,朝着人群拱了过去。
  “截住他!”宫士诚朝着追过来的两人喊道。这小子若是跑到人群里,今晚是打死也擒不住他了。
  两人拔了刀,大喝一声追了过去。
  宫士诚更是不敢怠慢,心里窝了一肚子火,就不信连这么个小鬼也收拾不了。

  第20章

  当下,三人追着一个半大孩子穿过一条巷子,宁广鹿跑到巷子尽头,将钢刀负在身后,踩着墙面的凹凸,壁虎一样三两步爬了上去。
  宫士诚跃起身,跟着爬上去。三步便追到宁广鹿身后,抬手便打。
  宁广鹿招架两招,连连后退,眼看招架不住,道:“别打了,我投降。”
  宫士诚收回手,不等开口说优待俘虏等废话,宁小鬼竟突然抽刀,雪白的刀锋横向画了个弧线,直冲宫士诚喉前而去。
  眼看就要把宫士诚解决掉了,却听头顶“啪”的一声响,一根黑色长鞭扫过宁广鹿手腕,钢刀顿时改变了方向,远远掷了出去。
  “哐啷”一声,钢刀落地,宁广鹿手腕皮开肉绽,疼的弓着身体不断抽搐。
  宫士诚抬头看去,却是盛康站在树上,手里一根黑色马鞭。
  盛康嘲讽的朝宫士诚一抬下巴,“不让我出手,你且看看你治得了他不曾。”
  宫士诚不答话,拾起地上的刀,反手拧过宁广鹿的小胳膊,“你小子还挺能跑。”
  宁广鹿抬起头来,黑亮的眼睛里噙了泪,咬着牙不让眼泪掉出来,冷冷看了眼宫士诚,低下头去。
  宫士诚愣了愣,朝赶过来的两个挫军道:“绑到马上,带回去。”收了自己的刀,接住从树上跳下来的盛康。
  盛康看着三个背影,若有所思,“这几个人,若不是武功的确不好,那便是不诚心想擒他。”
  宫士诚问道:“你说什么?”
  盛康懒得理这二百五,跟着那三人走了。
  一行人回了营地,宫士诚叮嘱侍卫:“给我看好了,若是跑了,你拿脑袋顶上。”想了想,道:“去叫大夫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盛康进了帐里,见宫士诚跟着进来了,笑道:“谁让你进来的,不去审那小子?”
  盛康最近笑得很多,宫士诚道:“他刚被擒住,定是一肚子不服气,现下审不出什么的……你笑起来真好看。”
  盛康冷了脸,宫士诚这话是赤果果的调戏。盛康一介天子,自然听不进耳里,也受不了。
  宫士诚却还不知死到临头,往前凑凑,想酝酿下情绪,“盛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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