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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戚越趴伏在戚尧光滑的裸身上,发出代表欲望的沈重喘息。戚尧则是紧闭双目面无表情,除了握紧床褥握到泛白的指尖,没有什麽能泄露他的情绪,任戚越如何费尽心机挑逗,胯下之物依然安静地蛰伏於草丛中,没有半点动静。
“皇後似乎对朕不是很满意。”戚越摸了摸他下身饱满的囊袋,嘴唇一下下轻啄戚尧的肌肤。刚才那盒胭脂还在手边,戚越又取了一些,猥亵地对著戚尧乳首画下。那原本就如同石榴般的甜美红色似乎愈发冶豔,像是从皮肤下渗出来的血滴。
“唔……”胸前忽然传来难以克制的酥痒,还有一股热流从体内升起,戚尧终於张口说话,“你在这里面加了什麽?”
“助兴而已。”
戚越将指头上剩余的胭脂都抹在戚尧男根的马眼处,并用指甲往里抠弄。
“啊!”戚尧身子打颤,既然硬的不行,那麽只能来软的,“皇上,我们是亲生兄弟,这样会遭天谴……”
“不。”
戚越迷醉地吻上他的唇:“我们不是。”
果然,永远不能跟疯子讲道理。
第三十一章
戚越的舌尖濡湿而温软,它缠绵地将戚尧身上所有的胭脂红一一舐去,桂花芬芳、石榴清甜,但这些比起戚尧来,还是逊色许多。戚越不断把胭脂抹上戚尧肌肤,又不断将它们舔干净,渐渐地,连双目都充满血丝。
“皇上!你快停……呃……”那胭脂里头掺了催情药,戚越吞那麽多进肚子,就算要不疯也难。但戚尧想到提醒之时显然已经为时过晚,因为他自己也是欲火焚身了,头脑中难以思虑更多,只知要渴求一处紧致滑暖的地方,好好地、尽兴地捅上一捅。
这时,戚越一张口,竟把戚尧饱胀的男根尽数含入嘴里,唇舌动作虽说稍显生涩,却热切得很,这一举动完全是火上浇油,戚尧“啊”地呻吟一声,用力挺腰插至戚越深喉,让他险些干呕出来,眼角沁出泪光。
尽管觉得难受,戚越依然含到了最深处,涎液顺著嘴角淌落也顾不得擦,舌头描画著戚尧肉刃上的每一根脉络,直到吸出腥稠白液。
“咕咚”咽下戚尧所泄精元,两手急忙紧接著套弄那还未消软下去的坚挺,戚越一边亲吻阳茎下的玉囊,一边呢喃说:“皇後……皇後……九哥,朕的好哥哥……”
戚尧情欲浓烈,比上回中了迷香还厉害,若说那次与锺驸马一夜露水情缘时仍存有几分理智,今日便真的什麽都不管不顾了。坐起身子猛地拉住戚越胳膊往自己这边一拽,人也顺势压了上去。两人体温一样火烫,贴合起来时几乎要燃烧成灰,下半身两根剑拔弩张的凶器也牢牢摩擦碰撞。
“唔……”戚越拥紧了戚尧肩胛骨,就被这麽一碰,居然已经忍不住泄身。胯间一片黏腻潮湿。
戚尧分开戚越两腿,眼前很晕,无法看清任何东西,只能靠手指去触摸,沾著刚才那些体液,很容易挤了一个指头进到戚越臀缝间的菊穴内。
身体中的异物感让戚越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一时间只感觉有哪儿不太对劲,却舍不得再等下去。他想要,疯狂地想要戚尧。不论用什麽方式或手段,哪怕那有多卑鄙多低劣,戚越只想得到这个人,做何事都可以。
戚越後庭异常紧窄,两根手指都费了不少力气才进出自如,肠壁一下下蠕动,吸麻了戚尧的指尖。他没什麽耐心继续拓展,只想著这甬道若是能插得进那一定销魂至极,於是草草拔出手,换上自己的分身便挺腰没入,之後发出满足的轻叹声。
“呃!”戚越痛叫,後穴似乎受了伤,二人结合之处落下血迹。这才反应过来,处於下位的人竟是自己。
让一个帝王雌伏身下,戚尧怕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了。
神志模糊的九王爷却还以为是从哪里来了仙女与他交欢,而且还是个纯净的处子。“她”明明贞洁却热情放荡,皮肤滑腻,显然养尊处优惯了,却和一般女子不同,有股特别诱惑的韧劲。
戚越尽量放松身体,更深地接受戚尧大幅度的挺进,并用牙齿在他肩头啃咬,留下表示霸占的血色痕迹。可,假如这人真是属於他的,那麽一切问题就都不存在了。
戚尧肌肉越绷越紧,抽插捣弄的速度也加快许多,戚越两条腿无力地分开在他腰间摆动,被他抓住了扛在肩上,这是个奇妙的角度,戚越忽然发出一声连自己都难以想象的舒爽淫叫,手胡乱抓住纱帐,甚至还扯坏了一个口子。
“嗯哼……啊……啊……”
支离破碎的呻吟被戚尧陆陆续续撞击出来,戚越也开始看不清事物,但戚尧的脸却依旧格外清楚。不知何时体内一热,戚尧泄精时飘飘欲仙的神态著实像极了绝美的仙人。只不过,这个仙,却要勾他堕入阿鼻地狱。
“不够……还不够……”戚越一翻身,手撑住戚尧胸膛,落坐在他的硕大上,并低下头啮咬戚尧嘴唇,这感觉能使他上瘾。
两根舌头交缠得啧啧有声,连接处也是一下比一下更猛烈地撞击,九王爷信奉“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倒是不知这样算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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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城墙上贴满了告示。
原来皇後早在大婚之夜便与刺客私逃,皇上连续多日未上早朝也并非因为与皇後如胶似膝,而是被刺伤後不得不在龙床养病。
好在那皇後最终被捉了回来,按律当斩,但皇上却宅心仁厚,对其仍有深情,将她囚禁於冷宫中,终身不得释放。丞相大人削去官位,一家流放边境。
更让老百姓吃惊的是,向来游手好闲的“胭脂王爷”戚尧居然也和刺客乱党有所勾结,本想趁著皇帝大婚之夜犯上作乱,最终却被识破。由於畏罪,便遣散了王府内所有家眷仆人,之後悬梁自尽,皇帝念及兄弟情谊,况且九王爷自小在民间吃苦,心有不舍,於是下令将其尸骨厚葬於皇陵。
第三十二章
天底下再也没有“胭脂王爷”戚尧这号人物,却多了个在冷宫中的幽怨“皇後”。
戚尧不知是自己傻了还是戚越真得了失心疯。
“朕下不了手杀你,所以唯有关你一辈子。”此句乃戚越原话。
“混账东西!”
戚尧几乎砸烂了所有眼前能看得到的物件,戚越却只是一遍遍派那些面无表情好似哑巴的太监重新将花瓶、桌椅搬入内殿摆好,像是刻意随他砸弄。
“砸够了麽?砸够了就陪朕一起用晚膳,若是没砸够,朕再让人搬一套过来……”戚越握住戚尧一只手。
“别碰我!”戚尧仿佛触上了世间最肮脏的玩意儿般甩开手,“陛下,你,让我倒胃口。”
既然不再是王爷,那麽也没必要继续自称“本王”,在戚越面前他也不是什麽臣子,身上的担子反而减轻不少。但,他无论说什麽做什麽,似乎都无法触怒戚越,若再这麽下去,戚尧也快崩溃了。
“呵呵,倒胃口?上回又是谁泄了那麽多次?”尽管这样说出口实在丢脸,不过,对方是戚尧,那麽这脸不要也罢。
戚尧之面色顿时青红交加:“皇上以为我愿意麽?”
“没错,皇後,是朕在逼迫你。”戚越不置可否地笑笑,“你只需知道自己下半辈子就老死在宫中,哪怕朕比你先行一步,你也要来殉葬。”
“我多希望没有你这样一个‘好’弟弟。”戚尧揪著戚越的龙袍,将他一下子推倒在桌面,不久前才新换的茶具又碎了满地。
“朕也从未当你是个‘好’兄长。你是朕的皇後,要说多少次你才能够明白?”戚越挣脱开他的钳制,反手拧住戚尧胳膊,跌跌撞撞向塌边走去,最後紧紧压著戚尧倒下。
戚越原来倒是没有存什麽别样的心思,只不过一贴上戚尧身躯就不由自主方寸大乱起来,他本想著等戚尧哪天真心愿意接受自己,再彻底占有他的全部,可依照此时这种情况,恐怕不可能忍受得了。
戚尧心头刹那间警锺大作,那根抵著他大腿根子的硬物是什麽,他也是男儿身,怎会傻到连这都感觉不出来。
“如果我没记错,你後头的伤还没好吧,皇上。”
那夜戚越流了不少血,清晨看到床单时戚尧也不知所措地吓了一大跳。尽管又中了药,不过戚尧还是记得自己动作异常失控,他向来自认是温柔体贴的好情郎,在床上从没如此狂暴过。可不得不说,那还是戚越自找的。戚尧未曾预料自己的後庭花居然也有受到威胁的那一天,当然,他同样未曾预料,自己有朝一日能采了皇帝的後庭花。
果然,戚越在听见此话之後神情变得很是难堪,不过旋即又马上恢复如常:“後头怎样倒不碍事,反正今天用不著。”
话音刚落,便开始拉扯戚尧的衣裳。
“戚越!”戚尧连名带姓地直呼帝王名讳,一边喘息著抵抗,两人激烈地双双摔落下塌,在地面上翻滚。
这时,殿外却传来侍卫洪亮的声音:“皇上,太傅大人求见。”
“不见。”戚越把头埋在戚尧颈窝中舔吻,戚尧则是抓住身上之人的头发使劲往外扯,戚越仍岿然不动。
“……皇上,太傅大人说他有要紧事,十万火急。”侍卫接著道。
戚越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扫兴。”,随後吻吻戚尧紧闭著的嘴唇,站起身整了整龙袍,戚尧的手几乎把嘴唇擦破皮,现在恨不得旁边有把剑可以将戚越杀死或者直接自刎。
“皇後,别妄想伤朕,更别妄想伤了你自己。”戚越仿佛能读懂戚尧内心,留下这句话,转身迈出冷宫。
在戚越离开以後一个时辰左右,内殿忽然出现了一位戚尧意想不到之人。
“狗子?”
看著那张一如既往恭顺忠厚的脸,戚尧唇角有了瞬间的上扬,但不一会儿,他却神色大变,抄起一只茶壶就朝姜瑞远脚边扔去:“你到此地来做什麽?看我笑话麽?瞧瞧,曾经的九王爷现在有多麽落魄。还是戚越派你过来监视我的?呵,我身边的棋子他还嫌不够多?你,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儿去!”
“主子……”姜瑞远低头瞅瞅地上的茶壶碎片,低声唤道。
“我叫你滚!莫非你听不懂人话?”
“主子。”姜瑞远鼓起勇气向他走近了些,“小的但求能伺候主子,至於别的,什麽都与小的无关。”
“别再这样称呼我了。我不是。”戚尧眼角湿润,经历过这麽多事,如今他终於显现出些许脆弱的样子来,“求你告诉我,到底可不可以相信你……求你亲口告诉我……”
“当然可以。”姜瑞远的手臂由於激动而发抖,把戚尧揽入怀里,“我为你而生,为你而死。”
戚尧没有推开他,只是肩膀颤动,喉咙哽咽出声。
第三十三章
这年冬天来得格外早,也比往年都要更加寒冷。
戚尧窝在被褥中,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回忆起上次戚越对他说的,什麽老死冷宫……哼,抑郁而终才是真的。虽说这冷宫里的东西比真正的皇後寝宫还要多,戚越也供给他锦衣玉食。可没什麽事情比身边重视的人,每一个都在欺骗他、利用他更让他难过了……所幸,最後还剩下一个花匠。
“主子,时候不早了,起来洗漱用膳吧。”
戚尧成日病恹恹的模样,姜瑞远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不知道樊倾寞究竟是如何说服皇帝让自己留在戚尧身旁的,当然,这到底也不关他的事。如非迫不得已,姜瑞远根本不可能与曾经劫持过戚尧的凶徒合作,更何况,他还不确定天狼是否为杀害石婆婆的元凶。
只是,天狼当时这般对他说:“我们会尽心竭力将王爷救出来,但你必须前去宫中,同我们接应。”
──“我乃一介布衣,如何进得了宫?”姜瑞远问。
──“这你就不必担忧了。”樊倾寞道,“我自有办法。”
──“那,你们为什麽偏偏来找我商量?我练武功都不会,怎样帮得著忙?”
──“因为……你大概是王爷如今唯一愿意信任的人。”樊倾寞叹了口气。
姜瑞远已然被摇动,可仍必须保持警惕之心:“我又凭什麽去信任你们两个?”
──“就凭你除此之外找不到其他更好的法子。”
最终,姜瑞远还是答应了,他确实痛恨自己的无用,但为了能见到戚尧,他只有如此而已。但求樊太傅和天狼真能有本事把小虎给救出宫去。
“今儿不起来了。”戚尧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太冷……”
姜瑞远禁不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