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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戚越大吼一声,乒乒乓乓砍烂了周围的桌椅屏风:“为什麽?你这究竟是为什麽?朕还有哪里不能让你满意?你倒是说啊!”
“说话!朕要你说话!”
戚越抓著戚尧衣衫,将他按在冰凉的地面,粗暴地扯开他身上所有羁绊,胡乱使劲揉捏这具身躯,直到肌肤发红,可寒冷的空气仍是让戚尧身上浮起颗粒。戚越紧紧握著他的玉茎套弄,几乎要磨下一层皮来,戚尧痛得牙关紧咬,但依旧不发一言。
绝望,戚越此时只能感觉到深入骨髓的绝望。
俯身吞入戚尧的分身,不同於方才的强硬,在温软舌尖刺激之下,那东西总算开始渐渐抬头。
龙袍也没来得及脱,戚越只褪下裤子,落坐到底。
“呃……”戚越喉间发出痛苦的呻吟。
交合部位再度沁出红丝,戚尧想试著放慢速度,可戚越反而更疯狂地一遍遍快速上下摆动,因为,只有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他才能真正感受到他的存在。
身体和心明明都疼到极致,戚越下体却还是兴奋起来了,慢慢竖高,在戚尧小腹滴落下透明的汁液。戚越悲哀地想:尽管表面上是他囚禁了戚尧,可事实呢,他早已被他关在一个逃不出的牢笼里,死於其中,是唯一的解脱,也是最大的快乐。
眼前闪过白光时,戚越终於听见那人发出了声音:
“戚越。你要回来。”
第三十六章
气候回暖,转眼间,已是初春时节。
戚越在战场上一个月有余,这段时间内的奏章大部分由众大臣们审批,太後过目。更重要一些的,则快马加鞭送至营帐。但大多人不知道,皇帝也有东西要秘密送进宫中。在老百姓们看来,朝堂实在安稳得不得了,难得一回发动战事,居然也要天子御驾亲征,心中难免担忧,可实际上,自己还能吃得上饭、睡得上觉,那便有一日过一日。此战由西域多个小国联合挑起,以珞什国为首,珞什国国君身边有个受重用的谋士,不久前封为国师,为人极其狡猾、诡计多端,这场仗比戚越想象中的还要难打。兵营四周处处是埋伏,要将书信送出去,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
不过,对方显然将皇影门想得太弱。
“若是送不到宫里,你们就别回军营,自我了断吧。”
“是。”
那些西域死士直到呼吸停止的一刻恐怕也想不到,戚越派皇影门高手连夜送进宫中的书信,内容是什麽: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戚尧举著信纸无奈,明明是苍劲有力的霸道字迹,却写出这些句子来。他从前怎麽就没发现,戚越居然还是个情窦初开的莽撞少年。姜瑞远在他主子身後探头探脑,戚尧看信时的表情十分微妙,嘴角还上翘著,这令他心底直泛酸气,可惜,他一个字都不认识。戚尧将信收进胸前,转身敲敲姜瑞远的脑门:“鬼鬼祟祟的,瞧什麽呢?”
姜瑞远揉了揉头:“主子,有个人要见你。”
“见我?”戚尧觉得奇怪,“这冷宫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来的,而且,原来的九王爷已薨逝,除了你和皇上,谁还知晓我?”
“王爷。”樊倾寞一袭白衣,发髻梳得比从前高一些,倒显得他愈发年轻起来。
戚尧霎时间忘了呼吸:“……太傅大人?”
樊倾寞快步过来,拉扯住戚尧的袖子:“现下不宜多说,我们大概只有半个时辰,我已安排好。天狼在宫外接应。跟我来。”
“你们……都是算计好了的?”戚尧难以置信地甩开他,转脸看向姜瑞远,神情莫测。
姜瑞远被他这一眼看得心脏莫名发疼:“主子,快些走吧……”
“好,很好。”戚尧击了两下掌,“这倒是个极好的主意,樊卿,我佩服了。”
樊倾寞脸色煞白,戚尧用这种口气说话,就代表大事不妙。
戚尧的微笑终於有了裂痕:“狗子,说,你答应过我什麽?”
“不管出於何种原因,我都不能骗你。”姜瑞远握著拳头,指甲将掌心掐得生疼,“但是不论你怨我怪我都好,我只求你能平安出宫。”
说到最後,姜瑞远几乎要跪下。
樊倾寞也著急:“再不离开,就没机会了。”
“不,我不走。”戚尧拉开凳子坐下,翘起腿,斟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著;“有本事,你们就再砸晕我一次。”
再?
樊倾寞怔愣。
“你……都知道?”纵然他脸皮再厚,到了这时候,也不禁开始面烫。
戚尧继续品茶:“你们每个人都将我当成傻子。那我便傻一回……本宫,要等到皇上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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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中有个小院子,原本四处枯草,如今被姜瑞远打理得井井有条,还有片不大不小的湖,里头游著几条锦鲤。也不知在其中住了多久,戚尧靠在湖边的围栏上,撒了几粒米饭进去,引得鱼儿争相前来抢美人喂的食。
多日负气未理睬姜瑞远,那人脸都瘦了一圈儿。戚尧虽说有些心疼,但若要他轻易原谅他的欺瞒,亦是不可能。
这时,不知从什麽地方踉踉跄跄跑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娃娃,脑袋上也戴著个虎头状的绒毛帽,模样瞧上去煞是喜人。戚尧正奇怪冷宫里怎会有孩子,定睛一看却认了出来,这娃儿便是戚尧的亲外甥,锺颐歌与六公主的独子,小魔王锺天晟是也。
“娘!”
小东西朝著戚尧扑过来,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是晟儿啊……”戚尧把孩子抱起来,捏了一把他的脸蛋,“怎麽胖了这麽多,嗯?你到冷宫来做什麽?你爹人呢?”
“鱼,有大鱼!”锺天晟兴奋地伸出小手,指指湖面。
“晟儿?晟儿?”
刚带著孩子进宫来给太後外祖母请完安,没想到只是一眨眼功夫,锺天晟这闯祸精便不见了踪影,锺颐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一时竟未察觉已经来到冷宫。
忽然,锺颐歌顿住脚步,像是看见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事物似的,两眼瞪直,嘴唇微微张开,却什麽声音也发不出来:是他……真的是他!戚尧,戚尧!
这究竟是自己在做梦,还是他行将就木,眼前产生幻影,真盼到他来接他。
锺颐歌本就是个清瘦男子,如今模样看上去更加憔悴,不人不鬼的,戚尧差点认不出他来。他还没说话,锺颐歌却先开了口,声音嘶哑粗戛: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戚尧上前一步,攥住锺颐歌冰冷的手:“你倒是比我还凉些呢。你说我是人是鬼?”
锺颐歌定睛看著戚尧,像是要把他从头发丝儿到脚底都一一刻入视线里,随後居然“哇”地呕出一口血来,星星点点喷溅在地上,刺目异常。
“爹爹……爹爹……血!”锺天晟被自己父亲吐血的样子吓得大哭出声,拽著戚尧裤腿连连喊道,“娘!娘!救爹爹……”
“姐夫?!”戚尧也让他给吓著了,在锺颐歌倒地之前连忙双手将他扶个满怀。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唇色皆是苍白一片,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把人打横抱起,先送进冷宫内殿稍作歇息。
在昏过去之前,锺颐歌眼前只剩下戚尧关切的表情。胸膛一片温热。
还活著,他还活著,真好。
第三十七章
唇上被一样柔软的东西碰著了,紧接著,温暖的水流被哺进口腔里,锺颐歌贪婪地吮吸吞咽起来,虽然嘴唇和喉咙同时都被水湿润,但是心底反而觉得异常干渴起来,好像非常希望能抓住某些事物,并且再也不给逃脱的机会。
这时,原本贴著嘴唇的绵软物体似乎有要离开的意思,锺颐歌很是著急,只能用尽全力吸得愈加狠命,还不自觉地伸出舌头去舔舔,它们是那麽的甘甜滑嫩,是了,这样的气息,就是他心中所渴望的东西。他再也清楚不过的。
……
“嗯……”
戚尧的嘴唇被他吸到发疼,呼吸困难,手隔在锺颐歌胸前,刚想发狠劲推开,却忆及这人不久之前才吐过血,生怕下手重了闹出什麽人命来,唯有暂时任他索取。真是,这哪像身患重病之人?力道居然如此之狠。
锺天晟在床上爬来爬去,眼珠子转呀转,好奇地看著两个吸在一块儿的大人,忽然像是找到了什麽好玩的游戏,小手一拍,开心地说:“爹跟娘在玩咬咬,晟儿也要玩!”
说罢,居然扒住了戚尧的头,小嘴巴找准他脸颊上一块肉,“啊呜”叫著啃下去。
这下子,戚尧是真怒了,挣开大的,拎起小的,两片唇瓣红肿湿亮,半边脸还带著口水和牙印儿:“都给我滚出去!”
锺颐歌总算舍得睁开双眼,却看见戚尧拎著自己的儿子甩来甩去,那缺心眼的娃娃还在咯咯咯跟小鸡似的笑个不停,一口气喘不上来,又开始咳嗽:“咳……九,九王爷……咳咳,咳……你快,快些放开我家孩儿……”
戚尧听到锺颐歌的声音,便连忙向床上看去,见他清醒过来,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还好,这驸马爷没在冷宫里断气,要不然他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把小魔王放下,戚尧擦擦脸上的口水,问:“你感觉好些了没?待在这里也不方便,若是还有什麽不对的,赶快去太医院找个御医给你瞧瞧,自己的身体,自己可要当心了才是。”
“多谢王爷惦念。”锺颐歌紧盯著戚尧,连眨眼都不敢,生怕再睁开的时候,人就消失在面前,想找也找不回来了。
“你也别叫我王爷,直接喊名字便好。毕竟算一家人,我还当你是姐夫。”戚尧又去倒了杯水,“看你嘴唇干裂得厉害,多喝些水吧,这儿也没有别的东西。”
锺颐歌还在看戚尧红彤彤的嘴,没有半点反应。
戚尧望著他呆然的脸,忍不住发笑:“怎麽?嫌我这里茶水不好?”
“啊,没有的事……戚,戚尧,你客气了。”锺颐歌慌忙接过茶杯,手一抖,水洒得满床都是。
“你……”
戚尧现在可笑不出来了,早就知道他们两人天生犯克,一遇上准要走霉运的事也并非头一遭发生,戚尧就这麽一床被子,如今戚越不在宫里,这儿也没个管事的,让他问谁要被褥去?
“我……”锺颐歌好像吐血吐傻了,拿著空杯子,还在对戚尧发愣。
“算了,不打紧。”戚尧自认倒霉,“你下床吧,当心别著凉。先躺塌上去歇歇……对了,你能走动麽?”
锺颐歌眼皮实在撑不住了,整个眼眶都发著酸,丢掉杯子扑向前去,手臂颤抖地环紧戚尧的腰,脸贴在他身上,这是活人的温度,暖意能够直达心脏:“我很挂念你,戚尧。”
即便是当初妻子过世,锺颐歌都未有过像这般行尸走肉的感觉,九王爷下葬那日,他的胸膛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像是死过去那般,灵魂出窍,眼前皆是曾经与戚尧共同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大部分时间,他们一见面就是冤家聚头,斗嘴斗个不停,上天却偏偏让这对冤家共同度过一个缠绵的夜。还让锺颐歌总觉得,去世的妻子长了一张和戚尧一模一样的脸。
这麽长时间以来,锺颐歌喉咙难受,却呕也呕不出什麽。可如今,心内忽然再次胀满,然後化作泪水从眼里流淌出来,吐干净了胸中瘀血,锺颐歌恍若重生,然而这生命,是戚尧赐予他的。此时想来,十年寒窗金榜题名,娶了先皇最疼爱的公主当上驸马光耀门楣,都如同前世的镜花水月。唯有他现下牢牢贴著的人,才最真实。
“姐夫……”戚尧衣衫湿了一大片,才知晓锺颐歌竟是在哭,一时间震撼不已。
原本,他还以为,这位姐夫是极其讨厌自己的。倒是没想到,这世间尚且有个人将他惦记在心,愿意为他落泪。
第三十八章
送走锺颐歌和锺天晟父子俩,天色已经很晚了。由茶水浸湿的被褥仍在外面吹著风,却毫无半分吹干的痕迹,戚尧苦恼地躺在床上,心道:莫非今晚只能盖衣服睡觉了不成?
苦恼来苦恼去,戚尧也斗不过周公,衣服没脱,竟就这样皱著眉睡著了。不一会儿,内殿的珠帘被层层撩开,走进来一个人影,正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那人伸出一只手来,轻柔地在戚尧面上抚触,之後发出一声低沈的呼唤:
“小虎。”
这世上会这样称呼戚尧的,也只剩一个姜瑞远而已。
虽说戚尧不愿理他,姜瑞远心里仍是将戚尧放在首位的,白天来的男子和小孩儿是谁,他不认识,可姜瑞远知道那是戚尧在意的人。戚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