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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便吃不了兜著走,有他好受的。”
“太傅他也是救人心切。所以……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其他的事我不太知道,樊太傅和天狼应该都安排完了,只等著你。”姜瑞远趁势劝他。
“走,是一定要走的。我不可能在这冷宫里待上一辈子,否则闷也要闷死。”
“那我们……”
“但。”戚尧摇头,“不是现在走,我说过要等皇上安全回宫,定要信守承诺才是。”
姜瑞远很著急:“真要等到那时,可就来不及了!”
戚尧盖起棉被,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反正樊卿有的是鬼点子。我信他……那些绿豆饼你先趁热吃了吧,莫吵我,我还要睡个回笼觉。”
“主子……主子?”姜瑞远扯著被角,怎奈何戚尧岿然不动,不一会儿就传出轻轻的鼾声。
第四十一章
长达数月的鏖战之後,皇上亲自下令:议和,撤兵。
虽说敌国军力强劲,士兵们个个儿在马背上长大,骁勇善战,但对方毕竟只是几个小国,若是再多花些心思,打胜仗也不是什麽难事。尽管众将不明白皇上此举意欲何为,既然圣旨已下,也只有听命的道理。况且,此战已经消磨了大部分士气,返乡之情渐渐迫切,若要再强撑下去,恐怕也不简单。
不过,谁都比不上戚越更想回去。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一封信写了揉,揉了再写,好不容易满意了,戚越才擦干净脸上沾著的墨点,将信纸折平整了,宝贝似的揣进怀中。这次,他要亲手将它和另一个惊喜一起交给戚尧。带著满心雀跃,部队回京的行程也加快了不少,虽然未打胜仗,一路上依旧受到百姓夹道欢迎。戚越从没像这样怀念过那道冷硬的宫墙。
没有多作歇息,抵达京都後,戚越的龙辇便直奔皇宫,原本想要立即前往冷宫看望戚尧,不过细细思虑了一番,龙辇则转了个方向,朝著太後寝宫行去。
“儿臣参见母後。”太後的身影掩在纱帐後,坐得笔直。
“快起来,坐到哀家身边,让哀家瞧瞧。”
“谢母後。”戚越撩开帐子,坐上锦塌,太後面容慈爱,打量著戚越的脸。
“皇上首次亲征,想必是辛苦极了,瞧上去清减不少。”
戚越说道:“不辛苦,这江山是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才打下的,身为子孙,儿臣自然要好好守著。”
“皇上首先要爱惜龙体,才能守住我朝。”太後话锋一转,“除此之外,对後宫佳丽雨露均沾,早早诞下龙种,也是要紧的。如今战事平息,皇上好好歇息歇息,等养好了身子,是时候再选皇後了。哀家知晓皇上情深意重,但冷宫之人毕竟犯下大错,再要继续当国母已经不适宜,皇上仍保留她皇後的头衔而未废除,对她已是仁至义尽。”
“母後……”这些话,戚越早知道太後要说,心里也准备好了应对的言语,“母後是明白儿臣的,儿臣只认定此人为皇後,终生不改。”
太後语气严厉起来:“笑话。皇上乃一国之君,岂有认定一人的道理?你仍要她做皇後,哀家认了,你留宿冷宫,哀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皇上你将其他嫔妃置於何地?那麽长时间,也不见她肚皮有半点动静,别忘了皇上当初是如何答应哀家的。”
“母後稍安勿躁,儿臣没忘。”戚越微笑著说,“出征前走得太急,儿臣一时大意,没有告诉母後这个好消息。”
“什麽消息?”太後狐疑地问。
“皇後,已经怀了朕的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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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巧玉楼天字号房内,花魁琉嫣的琴声依旧如行云流水,却比往常多了几分焦躁与急切。
“师兄,你说皇上这一次,到底打的什麽主意?”眼前摆的是陈年佳酿,可天狼一口也喝不下肚。
自戚尧被囚禁冷宫,樊倾寞也变得越来越爱皱眉,原本保养得极好的一头乌发,不知何时居然也冒出几缕银丝来:“你问我,我问谁去。皇上打从十四岁那年起,便开始像起他母後来,要我如何猜得透。只知他现在是被逼急了,不择手段留九王爷在身边。”
天狼握拳重重敲击了一下桌面:“这办法也未免太荒唐,到时若没有孩子,太後必定能找著把柄,九王爷的处境岂非更加危险?师兄你那天太糊涂,哪怕来硬的,也该先将王爷带出来才是。”
“你要我怎麽做?打昏他?王爷早已识破了我们,还想有什麽接近他的机会?还是要我再施摄心术?”
“不成,当年让王爷泡药浴时已经对他施过一次摄心术,第二次便会有损心智……是万万不能再用了。”
琴声在此时戛然而止,琉嫣站起身,在房中踱步:“行了,你们师兄弟消停一会儿吧。皇上的手段,你们又不是没见识过,他既然这麽做了,必然有他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樊倾寞看向她。
“我也是不久前才得到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天狼沈下脸来:“别卖关子,且说来听听。”
“皇上他,从兵营里带回来一位妇人。”琉嫣道。
“妇人?”天狼不禁问,“兵营中哪里来的妇人?”
“据说是边境周围小村庄里的女子,体态丰腴,像是怀有身孕。”琉嫣走到桌边,压低了嗓子对两人说,“但,大军回到京城之後,那妇人便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天狼猜测道:“莫非,皇上征战期间把持不住,临幸了民间女子,恰巧那女子又怀上龙种,所以……皇上想来个狸猫换太子?”
“这只是一种可能罢了。”樊倾寞说,“毕竟还不知道消息是否确切,若是真有此事,那妇人又被送去了哪里?皇上绝不会让我们找到她。”
“先别说这些。”天狼将话题摆正,“如今皇上与敌军议和回宫,计划就必须延後,下次机会,要等到何时?”
樊倾寞叹道:“恐怕……只有明年的大祭祀了,到那时候,‘小太子’已经出生,还不知有什麽变数。若是实在劝不动王爷……唯有再把他敲昏一次。”
第四十二章
“戚越,你病得不轻。”
戚尧脸上犹如开了一家染坊,面色变化多端,精彩得很:“你要生,跟你那群後宫佳丽生了便是,把我拖下水做什麽?”
“朕只想要一个和你的孩子,便足够了。”戚越心情舒畅极了,“而且,朕既然有了你,就不会再去碰别人。”
“想得倒美,你我同为男儿身,皇上要我从哪里生一个娃娃出来?”戚尧额头上青筋直跳。
“这点皇後不用担心,到时自然就有。”戚越上前去揽著他,“来,让朕好好抱抱,看看你瘦了没有。这段日子可想死朕了。”
戚尧懒得再挣脱,只是神情仍然不悦。
“怎麽连个笑容都没有?”戚越这话说得不像生气,反而类似於撒娇,“看见朕活著回来,你不高兴?非要出点儿什麽事,你才肯担心,是不是?”
戚尧用手堵上他的嘴,蹙眉:“胡说什麽。”
戚越张口吸住他食指指尖,一边舔,一边含糊地说:“朕就知道……皇後心里是有朕的……”
指头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感,戚尧干脆把中指也塞进戚越口里,两根手指一齐夹住他的舌头:“你先放开……把话说清楚,孩子到底怎麽办……戚越!唔……”
还没来得及讲完,嘴巴却没有了说话的份儿。戚越的唇很烫,把戚尧也吻得晕晕乎乎起来。
胡乱之中,珠帘被不当心扯坏了一根,琉璃珠子琳琳琅琅掉了满地,恰好戚尧踩中一颗,脚底打滑,顺了戚越的意,仰面摔倒在身後的锦榻上。
随後自然是满室旖旎之色,久别重逢,戚越跨坐在戚尧腰腹间上下套动,迷蒙狂乱,只觉得内里被捅得快要燃烧。戚尧也是禁不住情动,手掌扶著戚越的腰肢上下抚摸,龙阳之事尝得久了,居然还有些上瘾的意思。
这可不是什麽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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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後,戚越仍是只字未提孩子的事,戚尧怎麽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皇上只让他安心等待数月,依然每天来冷宫,亲自给他肚子上缠几层棉纱,没多久,就真像是怀有身孕的妇人一般,腹部渐渐圆隆。
而对於御驾亲征之前,亲眼看见戚尧和姜瑞远的亲昵举动,戚越也好像从没发生过,不管也不问,只是看姜瑞远的目光多了几分阴冷凌厉,姜瑞远倒是勇敢多了,也不怕他,两人时常互相瞪视,戚尧无奈,只当做没看见。
另外,有一件不算好事的好事,那就是戚尧的活动范围不再仅限於冷宫,还可以去御花园逛逛,但出行时必须戴上兜帽,以确保任何人看不见他的脸。遇到别的嫔妃或是太监宫娥行礼,只能点点头,不得出声。虽然,这样依旧没有自由,可至少比从前好得多。
天气已经和暖,戴著帽子实在是热得厉害,姜瑞远穿上小太监的衣裳,寸步不离其右,时不时拿出帕子为他揩汗。
“主子,走得累不累?不如去凉亭歇歇吧。”
棉纱虽说没什麽重量,但一层一层紧紧束缚在肚子上,也勒得十分难受,今日是个好天,戚尧浑身裹得严严实实,恨不得能马上拆了棉纱,好好洗个冷水浴,可惜现在这时候是不大可能了。於是戚尧点点头,向著凉亭走去,哪怕能坐下也好。
不过在他到达之前,另一个人影已经出现在了凉亭内。
“皇……皇後娘娘?”锺颐歌愣愣的,将装著文房四宝的竹篓摆在石桌上。
戚尧脱下兜帽:“锺驸马,你这是在笑话我?”
“主子,快戴上。”姜瑞远警戒地看著周围。
“这时候御花园也没什麽人,脱了便脱了,再捂久一些,怕是要生痱子出来。”
“没有笑话你。”锺颐歌视线停顿在他大起来的肚子上,似乎百思不得其解,“皇上他,这是什麽意思?”
戚尧找了个小圆石凳坐下:“我也想问他。”
戚越只说不能跟其他嫔妃或奴才说话,却没告诉他不能同驸马爷交流,这样,也不算破了规矩:“姐夫拿著文房四宝来御花园有何贵干?晟儿呢,没跟著一道来麽?我倒是想念他。”
锺颐歌道:“晟儿今日不在,改天带他来看看你。太後大寿将至,我想画幅海棠春睡图作为寿礼。”
“这份贺礼确实不错,没有铜臭气。不过照我看来,你若是亲手抄上一份《金刚经》,她老人家必定更高兴。”戚尧打了个哈欠。
锺颐歌茅塞顿开:“好主意,就这麽办。那……我这些东西岂不是白白带来了?”
戚尧笑道:“你若是给我画张像,我也不介意。”
锺颐歌霎时红透了脸。
“逗你的。”戚尧摇摇头,觉得愈发困乏,便一手扶著前额,撑在桌上假寐起来。一缕发丝垂在脸颊旁,却无人忍心撩开。锺颐歌凝望他片刻,脑中灵光骤显,轻轻将笔墨纸砚摆好,对著站在一旁表情好奇的姜瑞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开始磨墨。
眉似柳刀,睫如蝶翼,白玉鼻,胭脂唇。
这才是海棠春睡。
第四十三章
“主子?主子醒醒……”
被一阵轻微的晃动所摇醒,戚尧一时有些迷茫,懵懂地看了看四周,才知晓天色已晚。
姜瑞远道:“回去睡吧,起风了,当心著凉。”
“姐夫人呢?”戚尧问。
“刚刚走了。”姜瑞远忆及那眉目儒雅之人,心里五味杂陈:又是一个被小虎迷住的……
“噢……”套上兜帽,戚尧起身,“那就回去吧,方才小睡过一番,倒不怎麽乏了,晚上怕是难以入眠。”
“没关系,你不睡,我便陪你一起。”
“想什麽呢……”
两人笑著走远,皆未发现树丛後一闪而过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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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戚尧果真睡不著了。姜瑞远缠著他要了一回,他也没觉得累,却更精神起来。反而是姜瑞远先支撑不住,清理完身子之後,就等不及躺上床轻声打鼾。戚尧不忍心叫醒他,也不知道叫醒他之後要做什麽,干脆独自一人起了床,披上衣服走出去。
今天出了不少汗,刚才还经历过一场鱼水之欢,身上黏腻得很,早就想在冷水中泡上一泡,不过若要被狗子知晓了,铁定是泡不成的:
“主子!怎麽可以?万一得上风寒如何是好?”
诸如此类。
现在,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