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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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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轮回。
  瑾之想起自己的母亲,倏忽眼泪就掉了下来。
  ——————————————————
  子寒侧卧在塌上,宫门紧闭,凝重的空气中没有人存在的痕迹。
  就在他以为子寒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塌上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
  “你让我,放过他?”
  他木然顿首,“是,属下斗胆。”
  子寒道,“你的胆子,的确是越来越大了。”
  子寒长袖一甩,塌前矮案上的所有东西被尽数扫落在地上。他平复着心头的怒气,冷眼看着跪在自己塌前的黑影,看着碎落的玉片飞溅,刺入那人的手臂。
  “过来。”子寒开口。
  他顺从地靠了过去,毫不意外地被压倒在塌上。
  子寒看着他黑亮的眸子,一双手狠狠揪住他的衣襟,让他不得不对上自己愤怒的眼睛。
  子寒道,“为什么让我放过他?”
  黑影道,“他已经对您构不成任何威胁。”
  子寒道,“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你不动手,莫不成想让我亲自下手?”
  黑影沉默。
  子寒放缓了语调,“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余地。”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蓦然亮起,灿若星辰的光芒让子寒几欲不可直视。
  子寒冷笑,“五百年,我费尽心血养了你五百年!到头来为了别的男人,你要我毁掉自己上千年的追逐?你觉得你那些可笑又不知所谓的情意,足以和我的东西相提并论?!”
  黑影道,“……殿下知遇之恩,属下无以为报。属下只想恳请殿下放过他!”
  “知道无以为报,还敢做这种大胆的梦。”子寒冷笑道,“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拿着这柄匕首,杀了他,挖出仙丹带回来。第二……”
  他正凝神静听着这第二条,忽然觉得身上一凉,衣襟已被撕开。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清脆,转眼间,滑腻的肌肤便在黑暗中开出艳丽而惨白的花。
  他却知道,有些时候两人身体的交缠已无关欲望。
  这种屡屡被验证的认知,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拔出不了的。
  很可怕,但却……
  濡湿的舌顺着修长嫩滑的颈项舔舐向单薄的耳垂,转而变为温柔地含住。
  子寒低低地笑出声来,目光依旧清冷,“怎么不取悦我?让我也看看,你都是怎么来取悦那个男人的……”
  一边伸手捞过先前被玉片划伤的手臂,在那流血的伤口处,轻柔爱抚,突然猛地一摁,生生挤出满指的鲜血来。
  “呜……”
  身下的人终于忍不住流溢出一丝呻吟,转而又死死咬住下唇,额上流出汗来。
  灵活的手指从笔直光滑的小腿向上一路抚摸,辗转流连在大腿内侧稚嫩宛若新生的肌肤上。紧紧交缠的四肢,似要在这看不清彼此面容的黑夜,将欲望擦燃焚身。
  虽然漆黑无比,虽然那人将唯一可以照亮这黑夜的双眸也紧紧闭上。子寒依旧在一片黑暗中,精准无误地含住了那苍白的唇瓣。
  味道依旧是引人堕落的甘美,子寒知道那是眼前这人配出的药物所带来麻痹一般的快感。子寒不由想起那天的吻,瑾之生涩羞怯的反应。一切让他感到有趣,也让他尝到了没人能给予的甜蜜。
  瑾之无法挣脱的微小配合,和眼前之人几乎麻木任君采撷的模样,让子寒感到莫名的焦躁。
  子寒几乎是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上去,撕咬着嘶喊一般,“为什么你不是他?!”
  黑影僵直着身子,不由苦笑。
  粗暴的进入,接触到那人比常人低了不知多少的体温,交缠的唇舌间传递的幻药终于让子寒平复下来的焦躁失了几分清明。
  子寒想起了未央宫。
  想起在未央宫,他们也曾如此紧紧地交合,仿佛拥抱住了彼此的世界。
  想起未央宫的莲花池中,那人被水打湿的白皙面庞,浮着罕有的笑容,直到他看清池水下的黑色影子。
  想起画中那朵白莲花。
  想起……瑾之那张素净浅笑的脸,想起他不经意间一眼瞋视流露出的风情。
  灼热的事物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感觉并不舒服,长久以来粗暴的结合未曾让他感到过一丝快意。似乎连在未央宫中那段虚假却缱绻的日子,那些甜美的滋味都已忘却。
  黑暗中子寒的动作素来残忍,往昔默默温情,如今已再难从那冷漠的人口中听到任何一丝不慎溢出来的动人呻吟。
  他们都不明白,这漫漫黑夜让彼此失去了什么。
  情动处,子寒听见身下的人痛苦地低吟。
  “放我……回……人间……”
  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星点柔情被击碎得连渣都不剩。
  子寒冷笑,终于将方才没说出的第二条选择,尽数施在他身上。
  “啊!”他一阵惊呼,剧烈的疼痛顿时铺天盖地而来,“啊——”
  子寒看着他再也无所顾忌般地失声大叫,冷眼看着疼痛席卷时他在塌上、在他身下辗转反侧的模样。看清那双明澈的双眼刻满入骨的恨意,看着被汗水濡湿的青丝凌乱,随着白皙的颈项向后几乎折断地脆弱弧度,在光洁的背后摇曳。
  修长的手指狠狠掐进子寒的肩头,几乎挖出带血的肉块。
  原本有所攀升的体温骤降,几乎冻伤子寒与他相连的所有肌肤。子寒却仍旧一动不动,眼神清冷,浮现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痛意。
  疼痛略减,怀中的身躯依旧止不住的痉挛。
  子寒伸手爱怜地抚摸着那凌乱的青丝,转而一把揪住,逼迫那张苍白的脸庞映入自己的全部视线,对上那双失神的眸子。
  子寒终于笑了。
  “我只放过他这一次。而你……永远不要妄想有朝一日能离开我,否则我会让你上天入地,求死无门。”
  ————————————————
  “还记得那株玉枝花吗?”
  闻言,子翊放下手中的书卷,微微颔首。
  瑾之郁郁道,“那株花被大皇子捷足先登了。”说罢以袖掩面,长叹一声。
  子翊沉默半晌,笑道,“本就是他先发现的,大概也算物归原主吧。”
  瑾之苦笑,“可惜了那三界罕有的珍品,我竟无缘得以一见。”转而又咬牙道,“早知如此,当日便该踏平千崇山,将那玉枝花摘来!”
  子翊翻书,也不看他,道,“谁说无缘一见?你现在去找大哥,他会吝啬到不肯给你看上一看?”
  瑾之想起那日那个略微刺痛的吻,不由咋舌,道,“他迫不及待想利用我,我疯了才会把自己送上门给人当棋子。”想来自己也是对他的示好无半点抵御的能力,不由苦笑。
  子翊见他苦笑,也出言安慰道,“无妨。没有你的悉心照料,想拿娇贵的东西,怕是也不能长活。”
  瑾之笑了笑,也没再说话。
  子翊见他笑了,也放下手中的书,从他头上拾下一片玉枝叶,笑道,“瞧,不开花又怎么样,园子里千枝万叶,比那独树一帜的美多了。”
  瑾之自打上次回来后,加上倾城的事,整个人似乎都消沉了许多。
  子翊看着那张逐渐恢复神采的脸,微微一笑。
  这才笑闹着,一边有宫女上前道,“殿下,天帝陛下召见。”

  【柒】

  瑾之和子翊彼此对视了一下,微微颔首,都站起身来。
  瑾之道,“天帝陛下这时召见你不知所谓何事,你还是赶快过去比较好。”
  子翊上前一步,道,“你愿不愿和我同去?”
  瑾之摇头,笑道,“我上次落了些东西在大皇子宫中,这次我得抽着空去取回来。”
  子翊颔首,“那我就去了,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会尽快回来。”
  瑾之不语,微微一笑,目送他离去。
  见子翊逐渐走远,瑾之扶着一旁的玉枝,缓缓弯下腰,终于呕出一口鲜血。
  殷红瞬间染上一方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妙的甜腥。更有些许落在了玉枝上,顺着洁白无瑕的枝叶缓缓滑下。
  抓住玉枝的手颤抖不已,他的脸已经渐渐变得比一旁的玉色更加苍白。
  瑾之知道,自己是中毒了。
  至于是什么毒,瑾之自己都不想确认。
  瑾之想起子寒那个让他感到刺痛的吻,被咬破的舌尖,腥甜交织的味道在彼此口中泛开。
  那令人沉醉的甘美的滋味。
  子寒就是在那时,以吻投毒。
  喂给瑾之三界之中,再无解药的剧毒。
  原以为不过片刻刺痛,过了也就罢了。不料子寒的意愿竟是如此,让他感受到这让人恨不能去死的噬骨之痛。
  也许这个男人正是笃定了瑾之再无利用价值,于是用这种手段除掉已经知道太多实情的瑾之。亦或者,还有更多别的预谋也还未可知。
  吐出口中最后一丝腥甜,瑾之仰头一笑,“想不到有一天,我凌瑾之的命,也会如此精贵。”
  人人都欲除之而后快,处心积虑,机关算尽。
  瑾之自诩一世不爱浮华,无欲无求,终是输在了一个“情”字上。
  最后,不过一败涂地。
  ——————————————————
  流歌发誓绝对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那个疯了一样的男子。
  浴池中还氤氲着缕缕白雾,玉臂轻抬,涟漪微漾,池水上片片花瓣仿佛河中扁舟泛去,点缀着一池妩媚,□无边。
  雾气渐渐散去,流歌舒适地低吟了一声,慵懒地睁开双眼,又在瞬间被雷劈中一般动弹不得。
  二皇子繁站在雾气泛去的另一边,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更让流歌恐惧的,是子繁眼中炽热的光芒和明明白白的欲望。
  “长陵。”子繁伸出一只手,语气轻柔,“过来。”
  流歌知道自己不能动,身体却枉顾主人的意愿,居然一步步上前。
  池中央的水较深,一步步上前的流歌惊骇着就这么沉了下去。
  然后,就是熟悉的臂膀环住了自己挣扎的身躯,强压过来一个精壮□的身躯,将流歌进一步向池底压去。流歌大骇之余,被人毫不迟疑地封住了唇。
  鲜活的空气被一口一口渡入肺中,流歌在水中难得安静地凝视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心中像被人扎了一根尖锐的刺,隐隐作痛。
  子繁也睁眼,伸手抚摸着眼前这张让自己辗转反侧,寝食难安的面容,感应着久违了几百年的温暖,心中失去的一部分,似乎又被人逐渐填平,变得完整起来。
  他看着流歌逐渐走出浑浊的眸子,片片零星破碎的记忆接踵而至。
  流歌觉得脑中很混乱。
  隐隐浮现的是另一个像极了自己的男子,一颦一笑,浅酌低吟。而心头似乎还萦绕着他记忆中的失落、哀戚、失望和绝望……甚至染了鲜血的死亡。唯独,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恨意。
  流歌迷茫了。
  子繁已将她抱离水面,将一旁自己长衫为流歌披上,然后紧紧地拥住她,再也不肯松手。
  流歌道,“长陵,是我的前世?”
  子繁颔首,“你就是长陵,长陵就是你。”
  流歌摇头,“不,我是女子。”
  子繁道,“不论你是男是女,你是长陵,长陵就是我此生唯一至爱!”
  流歌看他,“可是,我不喜欢你。喜欢你的是长陵,不是我。我是流歌,是子寒的人。”
  子繁眼神犀利,“你一定能喜欢上我!不论你从前是不是子寒的人,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人!”
  流歌依旧惶恐,“我不是。你放开我好不好?”
  子繁抱的更紧,“休想。”
  “二弟。”
  一贯清冷的声音从紧闭的宫门处传来,两人都惊了一下。
  子寒一步一步迈进,面无表情,“我方才还在想,流歌怎么沐浴了如此之久。”
  子繁不语。
  子寒微微一笑,靠近子繁轻声道,“我还道她是,因今晚要侍寝的消息,又紧张……又高兴呢……”
  子繁终于抬眼看向子寒,冷笑,“大哥才是,当饲主当得很自得其乐吧?”
  子寒道,“这要多谢二弟,当年行刺我不成,反而送了我这么听话的一条小蛇。”
  子繁冷笑,“听话?怕是这条伶牙俐齿的小蛇,近来没少让大哥头疼吧?”转而邪魅道,“不过,那身子销魂噬骨的滋味,大哥怕是早就食髓知味。蛇妖向来身段风流,冰肌玉骨。当年我曾有幸尝过他母亲的滋味,那可真是……”
  “住口!”
  一声怒喝破空而来,转而泛着寒光的剑直接横上了子繁的脖子。
  子繁看着眼前的缁衣之人,微微冷笑,“前些日子,我可是帮你在子翊面前演了一出绝妙的好戏啊!怎么,如今你欠我一个人情,敢下手伤我,不怕我把你的身份和你的饲主,都告诉三弟?”
  子寒看着眼前的人颤抖着松开剑柄,目光尖锐直指子繁,“放开流歌。”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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