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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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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临清兔子,一则是听说他在镇上的遭遇,不免为自己疏忽对方心思而歉疚,二则是着实想弥补前几日自己轻薄了对方的错。临清在他眼里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孩,他平素不惯与晚辈相处,只能想到靠送东西来赔罪。
  不过好在送对了,光看临清脸上的笑意就知道他有多喜欢这只兔子。
  沈絮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同临清一道把兔子的窝收拾出来,又找了根绳子暂时拴住兔子的腿,免得它到处乱跑,等养熟认窝了再解开。
  吃饭时,临清的眼睛都定在兔子身上舍不得挪开,重得了一只,还是沈絮送的,他心里不晓得多高兴。
  于是这晚,临清又翻出那匹本要给沈絮做衣服的布,喜滋滋地坐在灯下开始裁衣。
  沈絮躺在床上,看着他认认真真地缝啊剪的,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奇异感受。悠悠烛火轻轻摇曳,映得临清脸上一派柔和,沈絮看着,觉得心头也暖化了。他忽然觉得,即算回不去沈府,眼下这一灯一人一针一线,似乎也不错。
  他被自己这个念头惊了一下,短暂的失神后,他垂下眼眸,轻笑了笑。
  人是贪于安逸的,若求而不得,便会转而着眼现下。
  所谓将就,不过是因自己累了,不愿再为飘渺的将来跋涉。
  他不知道自己有一日会不会也将就了,这一日会是何日,那一日的自己会否悲痛。
  只是眼前这一幕太过温馨,温馨到他不愿再去思考那些复杂的事情,只想伴着这一室幽光坠入梦乡。
  临清再去学堂送饭时,不敢再把兔子扔家里,便带着一起去了。
  垂髫少儿都凑过来看他的兔子,各个伸手摸着兔子绒绒的毛,家里养了的还是围过来看,因着临清养的所以觉得格外新鲜。
  王子骞问:“它叫什么名字?”
  临清看一眼正在屋里休息的沈絮,小声道:“叫絮儿。”
  沈絮好心帮他想了许多名字,但临清心里还是最属意原先那个,于是背着沈絮给兔子定了名字,天天训着兔子认名。
  “絮儿。”王子骞念了一遍,道:“是夫子的那个絮吗?”
  临清连忙道:“嘘,千万别告诉夫子,他要生气的。”
  这话只是吓唬小孩子,沈絮即算知道,也只会可怜巴巴地求他换个名字。临清担心的,是怕沈絮因为和只兔子同名而在学生面前失了威严。
  “哦。”王子骞乖乖点头,“放心吧哥哥,我不告诉夫子。”
  临清摸摸他的头,白白软软的小孩像个糯米团子一样招人喜爱,他忍不住捏捏他的小鼻子,笑道:“嗯,你真乖。”
  白萧萧过来叫王子骞回家吃午饭,临清也站起身来,道:“你们快回去吃饭罢,我也该进去送饭给你们夫子了。”
  “哥哥再见,我很快就回来,要等我们一起玩啊!”王子骞不放心地嘱咐。
  “嗯,一会儿见。”
  临清过去招呼沈絮吃饭,两人进了侧屋,临清先把兔子拿出来放到地上,丢了片菜叶给它啃,才将饭菜一一摆上桌,自己则和沈絮对坐了开始吃饭。
  小兔子啃完菜叶,便跳到临清脚边上,缩成一个毛团眯起眼睛打盹。
  沈絮看得奇特,道:“你怎同兔子这样投缘,才几日就认得你了。”
  临清得意道:“我每日同它说话,它自然认得我。”
  沈絮笑道:“我看你同兔子说话都比同我说得多。”
  “同你有什么好说的,鸡同鸭讲,好生无趣。”临清白他一眼。
  沈絮无奈摇头,心情一好便又开始牙尖嘴利,真真悍妇难养。
  沈絮教的学生虽都是乡野人家的孩子,但有几个却也聪慧伶俐,稍加点拨,也算可教之才,而这里面,又以王子骞最为卓越。
  临清不免惊讶,王子骞看上去天真可爱,一起玩耍时并未看出奇特之处,竟不知小孩下笔成章,浑然不似一个八岁孩子的才学。
  沈絮拿了王子骞做的文章给临清看,临清赧然道:“我只识一些字。”
  沈絮便念给他听,念一句又解释给他意思,临清听完,越发惊异小小孩儿竟有如斯才华,一篇《春日赋》大气又不失绮丽,读来婉转之余,又意境深邃,饶是临清读惯了沈絮的诗作,也觉得王子骞不输他之下。
  沈絮道:“我预备举荐他参加乡贡,以他之天资,他日入殿不在话下。”
  临清感慨道:“想不到这小山村里也会有这样的奇才,偏生年纪还这样小。”
  沈絮笑道:“身怀奇才而不外显,才是他最胜于人之初。不过子骞天性纯良,我恐他日后仕途坎坷。”
  临清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既是良驹,必有伯乐来识。”
  沈絮道:“你说得也不错,想太远亦无用,还是先过了乡贡再说罢。”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更新了,为断更这么久道歉……
  谢谢大家还守在这里,我会努力保持日更的。
  王子骞的原型是王勃,历史上的王勃还要再晚生几年,所以现在只算是个参照吧。
  临清的情敌大概要出场了……

  ☆、第二十五章

  既要保荐王子骞,沈絮隔日便趁着十日一轮的休息日,到了乡长王蠡家里商量保荐之事。王蠡对此事也极为赞成,江南素来多出才子,贞观元年以来,十六年中,陆山村也出过几位金榜题名的才子,不过排名靠后,多为小官,且远赴边地任职,倒也不常被人记起。王子骞年纪虽小,但才华横溢,这一届的孩童里若有人担得起举荐之名,则当属其人。
  要知保荐并未一劳永逸,若所保荐之人未通过解试,保荐人将因保荐不力而受到惩罚。王蠡与沈絮愿意压上身家为王子骞举荐,可见王子骞才学之高。
  商量完保荐之事,王蠡看临清坐在一侧听得一知半解了,笑了笑,道:“你种的田如何了?”
  临清羞赧地笑笑,“种子播了两旬了,可是还没有发芽。”
  王蠡摸摸胡子,道:“那便应当死了。”
  临清“啊”了一声,失落不已,“怎么会死呢,我每日都有去松土换水啊。”
  王蠡道:“种子本有不能成活的,你种的少,多撒些下去,总有能发芽的。”
  临清闷闷道:“那我回去再找王婶讨一些吧。”二十几日的劳作全泡了汤,难免不感到失望。
  “第一次总不会那样顺利,多摸索几次就知道其中门道了。”王蠡笑道,“种田也有种田的学问,虽然及不上你们读书人满腹经纶,但总是一门谋生之道,学会了其间奥妙,自然能免于饥苦。”
  沈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陆山村处于群山环绕之间,消息通得慢,即算最近的扬州城,村人也不甚了解。对于沈絮才子的名号与从前的家世,众人都毫不知情,只有柳玉郎、崔恪几人清楚,乡长这边也是登记户籍时才知道这位原是沈府少爷。
  好在王蠡当了多年乡长,一眼便看出沈絮不愿徒惹是非的心思,便也没大肆宣扬,只当他是搬来此地生活的普通读书人。
  从王蠡家出来,临清惦记着去王婶家讨种子,沈絮则要去王子骞家与他家人商量解试之事,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就此别过。
  沈絮走到王子骞家时,院里一个少女正在晾衣裳,豆蔻年华,生得素净婉丽。
  沈絮道:“敢问姑娘,这可是王子骞家里?”
  王潸然未见过沈絮,但看他身着月白长衫,一派温润,像个读书人的样子,而村里的读书人便只有学堂里教书的沈夫子了,她试探道:“可是沈夫子?”
  沈絮奇道:“你认得我?”虽然在陆山村住了一段时间,倒也未每个人都见过,眼前这女子眼生得很,沈絮自觉奇怪对方怎会认出自己。
  王潸然嫣然一笑,摇摇头道:“村里能穿长衫除了崔老夫子,便只有沈夫子了。”
  沈絮觉得眼前的女子聪颖非常,说话也带着几分书卷气,不觉生了好感,陆山村村人大多种田为生,男女多目不识丁,难得遇上一个知书达理的,沈絮难免不生出几分好感。
  “姑娘是子骞的?”
  “子骞是我弟弟,”王潸然道,“夫子来找他,快请进罢,他在屋里写字,我叫他出来。”
  王潸然将沈絮引进屋,泡了一杯茶双手奉上,沈絮注意到她十指白净如葱,像极他从前狎戏时见过的女人的手指。
  王潸然叫了王子骞出来,王子骞惊奇道:“夫子你怎来了?”又左右望了望,“临清哥哥没有一起来吗?”
  沈絮笑着拍拍他的头,“就想着同临清玩,课业做完了吗?”
  “做完了!王子骞骄傲地说,“夫子布置的文章我昨日回来就写好了。”
  “拿来给我看看。”
  王子骞便跑回卧室将文章拿来给沈絮看,沈絮细细看过,赞道:“写得不错,只是结尾有些仓促,定时当时急着去玩罢。”
  王子骞不好意思地道:“不是急着玩,是姐姐叫我吃饭我才快快写完的。”
  沈絮无奈地摇摇头,道:“做文章切忌急躁,与其匆匆交稿,不若一气呵成。”
  “知道了,夫子。”王子骞点头,“姐姐也这样说过,只不过我总记不住。下一次定不会了。”
  沈絮略惊讶地看向始终立在一旁静听二人说话的王潸然,“姑娘似乎也懂笔墨之道。”
  王潸然道:“从前随爹娘学过一些。”
  沈絮赞许道:“王姑娘能这样教训子骞,想必于诗书自有心得,难能可贵。”
  王潸然笑笑,道:“班门弄斧罢了,夫子才是真才情。”
  沈絮想起这回来的目的,对王子骞道:“我来是想同你说一件事,我看过你写的文章,预备举荐你参加解试,来这之前,我同乡长商量过此事,乡长亦愿意保荐你,但看你意下如何。”
  王家姐弟二人皆吃惊,王子骞道:“夫子要举荐我做乡贡?”
  沈絮点头,“你聪慧伶俐,远比同届学生敏睿,若是参加解试,中举绰绰有余。”他顿了顿,道:“不过愿不愿意入仕,还看你的心意。”
  王子骞性格单纯,才华横溢,却非刻意为之,皆荫了天赋与兴趣,平素也如普通九岁孩童一样好玩,一时突然提出参加科举,倒真在他意料之外。
  他望了姐姐,茫然道:“姐姐,你说呢?”
  沈絮失笑,“你自己的意愿还要问旁人么?”
  王潸然也道:“这是你自己的事,应当自己拿主意,家里并不要求你光耀门楣,我只盼你快活自在,至于入仕与否,全在你自己如何考虑。”
  王子骞虽天资聪慧,但毕竟只有九岁,莫说仕途,连未来也鲜少考虑,此时陷入迷茫之中,呆呆望了沈絮,半天都不知如何决定。
  沈絮道:“你可以慢慢想,左右解试是在冬季,离现在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你想清楚才回复我也不迟。”
  王子骞点点头,一贯天真浪漫的脸上居然也起了一丝凝重,九岁孩子专心苦恼的模样让沈絮觉得有趣,又觉得这个孩子能为此苦恼,而不是盲目答应,倒是十分难得。
  沈絮喝完茶,起身要走,王潸然把他送到院外。
  沈絮道:“方才忘了说,若子骞不愿意,叫他不要有负担,我没有逼迫他参加的意思,入不入仕在我看来各有利弊,个人选择罢了,没有孰优孰劣之分。”
  王潸然道:“夫子的话我会同他说。”
  沈絮左右望望,问:“怎不见你爹娘,也叫他们不必计较乡长与我,莫让子骞做违心之举。”
  王潸然黯然道:“我爹娘去世多年了,不过若他们还在世,必然同夫子想得一样。”
  沈絮讶然道:“抱歉,我不知道你父母……”
  王潸然笑笑,“无妨。”
  沈絮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越发觉得她坚强可爱,父母去世多年,料想王子骞是她抚养大的,不过豆蔻年华,却要承担抚养弟弟的重责,饶是如此,还能这样侃侃而谈,不矜不伐,不难猜测从前必是家教极好。
  沈絮道:“我先告辞了,姑娘留步罢。”
  王潸然道:“麻烦夫子跑一趟了,辛苦夫子。”
  沈絮走远了,忍不住回头望一眼,少女仍在院中晾衣,窈窕之姿在早春的暖阳之下,显得清丽动人。
  临清同沈絮分开后,去了王婶家。
  许久没来做客,王婶好不热情,一定要拉他进来坐一坐,还端出自家做的糕点让他尝。
  王家最小的女儿才几个月,躺在王婶怀里,眼睛直溜溜望着临清。临清好奇,拿手指逗她,小婴儿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握住,坚决不肯松手。
  王婶笑道:“小孩子都喜欢长得漂亮的。”又对怀里的小婴儿道:“囡囡,你长大了,给临清小公子做媳妇好不好啊?”
  临清的脸立刻红了,“王婶你说什么呢,她还这么小……”
  “玩笑话也害羞,真是城里来的公子。”王婶道,“你抱抱?”
  临清小心翼翼接过小婴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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