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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遗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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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早膳,一行人如往日那般登车北行。
  秦佩依旧抱着铁匣闭目养神,左手摩挲着腰间的荷包。
  契苾咄罗时不时掀开车帘张望,很有些神思不属。
  “前面便是无定河了罢?”秦佩忽然开口。
  契苾咄罗镇定心神,恭敬回道,“正是。”
  秦佩笑笑,“不知你可曾听过一句汉诗‘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我想下去走走,权当怀古。”
  “这……”契苾咄罗露出几分为难,“少主,还是大事要紧,木图江将军还在朔州等着呐。”
  秦佩慢慢敛去笑意,“来去不自由,我当真不知道你们是要迎我做这个少主,还是要变相软禁我?”
  “少主何出此言,这岂不是在怀疑我等的忠心?若非忠于先王,忠于少主,我们为何要千里迢迢来到中原?”契苾咄罗单膝跪地,大声自辩。
  秦佩看也不看他,“那就做好你的本分。”
  “少主,既是怀古,那不如让周芜跟着,他毕竟也是汉人,读过点书,若是少主起了诗兴,他或许还能与少主应和几句。”
  秦佩知他对自己不放心,也不坚持,淡淡道,“那便召他来吧。”
  秦佩负手看着浩淼波涛,面上波澜不惊,周芜在他身后五步恭恭敬敬地垂手侍立。
  秋风肃肃,周围侍卫又站的极远,故而他二人谈话也不怕别人听见。
  “周某自认忠心耿耿,为了先王的恩德抛妻弃子,在衡阳暗中守望少主十年,除去万州时略有得罪,对少主可谓竭忠尽智,可少主为何从来不信周某?”
  秦佩避而不答,却指着岸边一叶小舟道,“此处说话不方便,不如知会声契苾,你我上船说罢。”
  
  第106章 第二十章:能忆天涯万里人
  
  不提汾州秦周二人舟中僵持,长安却是一片安宁静好。
  雍王与太子的储位之争轰轰烈烈地闹了近一年,朝堂上下人人忙着押宝战队,从一二品大员到八、九品的刀笔吏,各个都是战战兢兢、苦不堪言。
  如今中祀之后,诸宗室各回府邸封地,唯有雍王一人被软禁在宗正府。
  当日虽最终只留下寥寥数人,可雍王逼宫之时有数百名宗室亲见,人多口杂,纵使朝廷想压下此事,雍王作乱的消息还是迅速传了出去,就连圣和居传菜的小二都已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轩辕冕照例大朝,会上却未提及雍王半字,此事涉及宗室,自然由宗正府全权主管,诸臣虽心下纳罕,也只能等尘埃落定后东宫明文昭告了。
  朝会之后,刘缯帛迟疑片刻,还是前往中书省谒见。
  许是知他为何而来,赵子熙还是在百忙之中见了他一面。
  “见过赵相。”不管当了多少年官,刘缯帛还是学不会阿谀媚上的那些手段,见到权臣高官,说得好听些叫做不卑不亢,说得难听点就是生硬呆板。
  赵子熙瞥他一眼,淡淡道,“秦佩恐怕再不会回来了。”
  刘缯帛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他可是犯了什么大事?他可还活着?”
  赵子熙并未多言,只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先前早有种种迹象表明秦佩可能知晓突厥事,甚至与突厥有涉,可不知为何,他一直坚信秦佩并非奸佞歹人,故而虽心中忐忑,却也并未太多过问。
  想不到,不过是随扈祭祀,最终却落得个生死不明的结局。
  见他神色怆然,赵子熙低声宽慰道,“秦佩虽看着文弱,却是个坚刚不可夺其志的性子,他既如此做了,必然早已做了周全打算。”
  刘缯帛默然点头,“明日我再往陈忓府上走一遭罢。”
  说罢,便行礼告辞,走了几步,忽而苦笑道,“他们这一科一共就他二人分到我刑部,想不到最后竟一个都得不到善终。作为上官,我良心何安。”
  赵子熙年轻时曾有人被人称作“冰雪为肤玉为骨”的冷面郎君,如今看来果然不负此名——得意门生生死未卜,他也依旧稳坐凤阁,八风不动。
  “原来顾秉还在时最喜一句真言,你既是他门生,如今我便代他提点你,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秦佩今日得了这样的果,也无非是前人种了这般的因。怨不得天,也怪不得命。“刘缯帛愣了愣,蹙眉道,“既是善恶因果、如影随形,那秦佩自己种下的善果呢?”
  赵子熙喟然一叹,“惟愿天亦有情。”
  虽已入了秋,不知为何,天气竟又暖了起来。御苑里大片大片的芙蓉争相盛开,姹紫嫣红,竟不输春日之景。
  散朝后轩辕冕并未回崇文殿,而是折至御苑,一人赏景独酌。
  洛王被他家王妃拉扯来时,远远就见蓬莱阁飞阁流丹,太液池安若明镜,好一番秋水长天的寥廓气象。
  轩辕冕便端坐蓬莱阁中,对着一盆看不出品相的兰草发愣。
  “见过太子殿下。”洛王恭谨见礼,一边轻拽身旁心急火燎、完全忘了礼数的王妃。
  他一旁的赫连雅娴早不耐这些虚礼,直冲冲道,“秦佩到底怎么了?给个准信成么?”
  洛王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请罪道,“拙荆出身将门,不懂规矩,还请殿下莫怪。”
  轩辕冕笑笑,“自小一块长大,孤将她视若亲妹子一般看待,她如何秉性孤还是知道的,哪里会见怪?何况如今她是孤的皇嫂,说起来还是孤失礼了。”
  赫连雅娴这才正眼打量他,太子大病初愈,面色比起先前确是好上不少,可依旧瘦削得可怕,双颊凹陷,不余半点赘肉。太子虽然依旧温润淡泊,与昔日无异,可这种宁静泰然却更让人心惊。
  想起杳无音讯,人人避讳提及的秦佩,赫连雅娴心头一痛,抽噎着道,“我虽身处内宅,可也不是不明事理、嘴碎长舌的无知妇人,你们却一个个瞒着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去了一趟洛京,雍王被关,秦佩干脆就不见人影了呢?我不问别的,我只想知道他如今可还安好?”
  就是因为她在府里苦恼,洛王拗不过她一时心软才将她带来,现下见她哭得凄切,只站在原地唉声叹气。
  “他只是有些私事要办,才未跟着銮驾回来,”轩辕冕笑道,“至于为何不告诉别人,他虽与我等相熟,可不过官身六品,一个刑部主事休沐恐怕还不至于要昭告天下罢?”
  赫连雅娴细细端详他神态,见他虽不似作伪,可总透着些强颜欢笑的味道,不由追问了句,“那他何时归来?再等下去,别说我家狗剩的满月,就是满周都赶不上了。”
  轩辕冕似笑非笑的看满面通红的洛王,“狗剩?虽说贱名好养活,可到底是龙子凤孙,也不必如此作践罢?”
  赫连雅娴摆摆手,“洛王仙风道骨,不讲究这些小节。太子弟弟你别岔开话题,秦佩到底何时回来?”
  她这声太子弟弟一出,洛王心底一松,从“冕哥哥”变成“太子弟弟”,这一路他也是走的不容易。
  轩辕冕仍是温和一笑,“待他事情办完,自然便会回来。”
  赫连雅娴叹道,“先前我还求过他,他日太子弟弟有了心仪之人,一定要先告诉我知道,如今可是无人为我通风报信了。”
  轩辕冕手一顿,后又轻轻抚上腰间玉玦,并未答话,只是淡淡浅笑。
  三人一阵沉默,正值落日熹微,蓬莱阁旁种了几株绛色芙蓉,被夕阳斜照染成一片血红。
  “我突然想起前人一句说芙蓉的诗来,”洛王低声道,“冰明玉润天然色,凄凉拚作西风客,不肯嫁东风。”
  过了半晌,轩辕冕才幽幽道,“孤方才忽有所感,若是大哥不嫌弃,侄儿的名字就叫懋歆罢。”
  作者有话要说:  闺蜜神马的 最靠得住了!严格算来 纳锦不算闺蜜 像赫连这样和秦佩百无禁忌 互相嫌弃 又很挂念的 在我心里才是更接近闺蜜的存在太子os: 烧死异性恋!文艺点就是——花前失却游春侣,独自寻芳。满目悲凉。纵有笙歌亦断肠。林间戏蝶帘间燕,各自双双。忍更思量,绿树青苔半夕阳。
  洛王长子的名字 大家满意咩~~~~这货是个直男 而且日后矫枉过正 会无比风流懋有盛大 繁盛 勉励的意思 舜肯定大禹的 “予懋乃德,嘉乃丕绩。——《尚书·大禹谟》”
  歆有喜爱 羡慕 祭祀香火的意思
  “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诗·大雅·生民》” 就是祭祀的时候 祈求上天降福 使宗族得以延续
  第107章 第二十一章:浮生恰似冰底水
  
  “少主……”周芜欲言又止。
  秦佩蹙眉看他,“你本就姓周?”
  周芜愣了愣,“小人虽是汉人,可在突厥已有三代,自有突厥名字。后来先王入东宫后为小人起名周琼,在六全镇遇事后,方又改成如今的周芜。”
  “周琼么……”秦佩冷笑一声,“也不知是造作给谁看。”
  “少主唤小人来……”周芜偷眼看他,心中忐忑。
  秦佩淡淡一笑,“你们预备何时动手?”
  周芜大惊,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只见他忙不迭地俯身跪下,哽咽道,“我等为了寻少主跋涉万里,我更是不辞留在汉境十年,抛妻弃子,想不到少主不仅不信我们还如此猜忌!若是先王泉下有灵,怕也会为我等不值!”
  说罢,他又泪眼朦胧地抬头,“少主若是不信我等,我等大可以死明志。”
  秦佩淡淡点头,“好,那你便去死罢。”
  周芜不敢置信地看他,又听秦佩淡淡道,“我若死了,汗位将落到谁手里?”
  “少主你……”
  秦佩回头看他,在明媚阳光下,一张冰雪冷面恍若上好的羊脂白玉。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为何不开诚布公呢?我想想,恐怕你们也不会效忠阿史那附离,只因他不好控制,我说的可对?”
  周芜嘴唇颤动,不知如何作答。
  秦佩又笑笑,“我可有不满十岁的堂兄弟叔伯兄弟?抑或是侄儿堂侄?”
  见周芜面色煞白,秦佩拍拍他肩膀,“先父潜于汉廷近二十年,机关算尽,联络二王、勾结两党、培养死士,其间二王、史苏两党为求突厥出兵,给他的金银珠宝、奇珍古玩……”
  周芜缓缓敛起笑意,动也不动地盯着他。
  “更何况,左贤王部和铁勒薛延陀部就算倾覆,也不可能毫厘都不留下吧,”秦佩仿佛没有感到对方眼里的杀气似的,自顾自道,“我虽从未见过先父,可他平生行事谨慎,又生性多疑,就算是自幼时起追随他一生的仆从,他也未必全然信任,我说的不错吧?”
  周芜冷声道,“少主和盘托出,又点出我的打算,是招安还是威慑?”
  秦佩缓缓摇头,露出一丝笑意,“都不是。”
  无定河畔密林,恨狐蹙眉盯着船上动静,身旁的暗卫低声问道,“那边好像并未谈拢,秦公子可会有危险?”
  恨狐思绪不由回到雍王事变那日。
  喻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按例你们只能跟到朔州附近,只要过了朔州,便有木图江接应,阿史那乌木对他有救命之恩,应当不会对秦佩不利。可我看其余突厥人,和秦佩未必也是一条心,胡人狡诈,万一突然发难——切记,秦佩的安危要紧,那铁匣,大可不必管它,纵然落到他们手里,也无伤大局。”
  恨狐看着舟上二人,低声道,“弓弩准备,只要那人亮出兵刃或是突然动作,则立即射杀之。”
  秦佩缓缓从怀中取出那铁匣,笑道,“这铁匣先前我便与轩辕冕查看过,应是有个极精密的机关,若是硬来,恐怕里面的东西也会立时毁得一干二净。”
  见周芜瞳孔张大,秦佩轻声细语道,“你自诩聪明,不妨猜猜我会如何做?”
  周芜定了定心神,“先王一生筹谋,又将身后基业尽数托付给少主,少主在汉境长大,难道不知何为忠孝么?”
  秦佩低笑,“忠孝?自古突厥常见父子相残,兄弟相杀,我甚至听闻过新一代可汗继位时,父兄的妾室都可占为己有。如此蛮夷之地,从来是以兵马论胜负,什么时候还讲起忠孝来了?更何况,金顿可汗死于非命,最终传位给阿史那乌木,你以为就无半点猫腻么?”
  周芜张口无言,又听秦佩道,“唯有汉人才去在意什么‘名正言顺’,一直以来各方要寻的根本不是什么可汗金册,而是藏宝之处吧?”
  “你……”周芜嘶声道,“你想回去汉境,做那汉人太子的臣子对不对?你若是把藏宝图交出来,回突厥后我们可以谎称少主离世,汉廷也不会有人知晓少主的身世。”
  秦佩勾起嘴角看他,“你这主意倒是不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既跟着你们出塞,便早已自己断了这条路,何苦多此一举?”
  周芜抿唇看他,“那你待如何?”
  秦佩看着脚边滔滔河水,“你常为自己抱屈,可想想你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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