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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一间仓库中,跪了一地人,粗略看去有二十来个,形形色色,可苗头都对准冷文星。他们向朱炽大喊冤枉没有参与宁王谋反,有的还指着冷文星叫董承。在朱炽的询问下,他们说董承向他们卖身挣钱。
冷文星的震惊在那些人一一指正下反而平静下来,若说他有什么强烈的反弹情绪,就是恨自己身子不好,恨宁王绑架他,竟让这些人有命活到现在。
屋子里乱糟糟,而且人多不方便说话,朱炽将冷文星带出屋子,走到清静的庭院中才问他:“如何?已你审案的阅历,这些人说的可是实情?”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冷文星已经不想辩解。那些人说的都是事实,他利用职权之便给伤害过他的人按上罪名,尤其这次宁王作乱,更是大好的机会,可是有些人地处偏远,或是四处行走,就算给他们按上罪名,缉捕到案,定罪问斩也需要时间。他特别交代过,谋逆之事,宁枉勿纵,这些都是小脚色,底下人是不会再查,可他没想到事情还是穿帮了。朱炽是奉皇命,而且王爷没权利带走谋逆的死刑犯,圣恩的情报网何等厉害,皇帝恐怕更早就知道。既然知道为何留他到现在?就为了让朱炽抓住他的把柄出气?
话已至此,朱炽不在拐弯抹角,他夸张的感慨:“真没想到本王杜撰的孙金的求官之路会在冷大人身上成为现实,甚至比本王的故事更加离奇、催人泪下。你为了改名换姓重新做人想必也费了不少心思,打通关节的钱财,都是你用身体换来的吧。”
朱炽刻意强调‘身体’,甚是刺耳,冷文星心知肚明,朱炽就是在羞辱他,看他笑话,所以反而更加沉着,甚至淡漠,只说了句:“王爷自知下官来历,打算如何处置下官?”
“你觉得本王该怎么做?”
“人证物证俱在,认不认罪已经无所谓,可以结案了。”
冷文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让朱炽不爽,这不是他要的效果,不过他也不急,现在所有的形式都是把冷文星往死路上逼,没一丝希望,他当然不会服软。
朱炽不急不恼,反而和颜悦色,拉起冷文星的左手,撩开袖子,露出华丽的护臂,轻抚上面的三颗宝石说:“知道本王为何送你镶有三颗宝石的护臂吗?”
冷文星淡漠的瞧了眼,道:“显示王爷的尊贵。”
“是。但不是全部,你咬下三块肉给本王充饥,本王就还你三颗可以许愿的宝石。聊表心意,前两个本王已经替你做主,一是在满朝文武面前送你宝石护臂,抬高你在朝臣心中的分量,你苦心做官,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告慰父母在天之灵,可你白人一个,难免势单力孤,受人挤兑,有本王为你撑腰你做起事会更加如鱼得水;第二个是将那些与你有过节的人集中起来,省得你天天惦记。第三个愿望,只要合情合理,本王能力所及,都会满足你。”
朱炽不稀罕冷文星的命,而是要让他服软,求饶。只要给必死之人一点希望,对方都会求生,何况冷文星的仇还没报完,那些人还活着,冷文星要是死在那些人前面恐怕也是死不瞑目。朱炽笃定,冷文星会用第三个愿望救自己的命或是让他杀死那些人。可冷文星的回答,总是出乎朱炽的意料,害人不成反害己。
“和我做。爱。”冷文星再次言简意赅,甚至带着挑衅。
如此粗俗,直白的话让朱炽呆若木鸡,以为自己幻听:“你……你说什么?”
“王爷不是想报答下官吗?下官用血肉救了王爷,王爷以身报答合情合理。据臣所知,王爷并不讨厌和男人做。爱,所以下官的要求在王爷的能力范围之内。”
朱炽被噎的哑口无言。一旁的韩羽,岂能容忍朱炽被别人染指,出口警告冷文星太过放肆,却被朱炽阻止。
朱炽没有暴跳如雷,努力从震惊中恢复理智,问冷文星:“这可是你报仇、救命的机会,当真要用在本王身上?”
“下官贱命一条,要是有幸能和尊贵无比的王爷有一夜露水之欢,死而无憾。至于报仇,只能怨下官没本事,含恨九泉了。”
冷文星挑衅的口吻,让朱炽下不来台,朱炽不甘示弱的说:“好好好,你若想做个死不瞑目的风流鬼,本王就成全你。韩羽!告诉徐忠,冷文星今夜留宿炎王府侍寝,替他沐浴。”
“王爷!”韩羽大骇。
“还不快去!”朱炽心情欠佳的吼韩羽。
王命难为,韩羽不得不含恨离去。冷文星的事不宜张扬,所以跟在他们身边的只有韩羽。陈天佑只能远远的等着,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自从韩羽阴沉着脸出来告诉徐忠冷文星要留宿炎王府,陈天佑就觉空气中充满杀气。尤其韩羽的脸,越到夜晚,越骇人。陈天佑自身难保,外加人微言轻,不敢冒然询问。在说,他和韩羽之间的关系因为朱炽本就紧张,更不敢招惹韩羽,怕自己笨嘴拙舌,安慰不了人,反而更让韩羽不痛快,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晚饭后,没他的事,他早早就寝,远离是非。
冷文星被人从里到外,洗了个通透。还如同皇帝临幸宫中新来的女子般,他被人用被子包裹起来,扛进朱炽的房间。
朱炽看着床上如同春卷般的冷文星,他明明是想羞辱冷文星,结果自己也被套进去,没捞到半点甜头。可话已经说出,人也到了床上,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朱炽撩开冷文星身上的被子,本想大家评论一番他的身子,试图激怒他,为自己出口闷气或是让冷文星难堪主动喊停,可当他看到被子下面的身子,不禁紧蹙眉头。
冷文星自嘲道:“下官糟粕的身子,让王爷倒胃口了?”
朱炽醒过闷,视线从遍布伤痕的身体移向冷文星冷漠的脸,哼道:“哪里,别有一番风味。”
朱炽嘴上这么说,可回过头来再看冷文星的身子,都是愈合的陈年旧事,可有些疤痕时隔多年依旧触目惊心,不难想象,当时伤得有多重。朱炽忍不住,问了一句:“这都是你和他们做时,留下的?”
“是。”冷文星说的无所谓,可又补充一句:“下官期待,王爷会给下官留下怎样的‘纪念’。”
朱炽本来还在体谅冷文星处心积虑整死那些人的心情,被他这么一说,同情心荡然无存,并为自己澄清:“本王没那么野蛮。”
“……”冷文星有一丝惊讶。他知道朱炽不想抱他,可他的话让朱炽下不来台,朱炽必定要在这种事上报复他,可没想到朱炽言行如一,真就温柔以对。和他做过的人,最温柔的也得用猛烈来形容,其余的更不用提,都是一群野蛮、变态的家伙。他认为,有此癖好,越位高权重,越变态。朱炽贵为王爷,之前代管刑部时也展现了狠毒的一面,在此事上应该更加摧人,没想到从头至尾都很温柔。如果说有羞辱的他的地方,就是朱炽没有脱衣服。可这点,还打击不到冷文星。
冷文星不希望朱炽对他温柔,他希望他跟那些人一样,让他认清,他是王爷,不是他娘。“王爷,是下官的身子让您提不起兴致?还是您在此事上无能?”
冷文星试图挑起朱炽的怒火,不料朱炽却说:“本王在此事上一向温柔,你就将就些吧。”
朱炽是气冷文星的话,可他也清楚,他不能被冷文星牵招鼻子走,所以他安奈情绪,按照自己以往的步调方式,爱抚冷文星,不同的是,他是做攻防。幸亏冷文星的要求没明确谁攻谁受,不然朱炽就亏大了。可从另一方面看,冷文星是做受做习惯了,否则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没想到要他做受能更加的难为他。
其实,冷文星不是没想起来,而是不敢这么说。朱炽的脸和他娘极像,他不能上朱炽,否则他会出现错觉,所以他才留出漏洞让朱炽以男人的身份上自己。朱炽没问,他也不会上赶着告诉朱炽这个原因。
冷文星不喜欢男人,和男人相处的经历让他不能抱女人,所以在他达到目的后,就禁欲了。真有需求,也是自己解决。朱炽做的温柔,又老练,让许久未承欢的冷文星也情不自禁的□了一把。
朱炽见自己和冷文星都宣泄了一回,总算没给自己丢面子,终于松口气,躺在床上休息。这是朱炽有生以来做过最别扭的一次。他问冷文星:“你把愿望用在这件事上,感觉如何?”
冷文星闭着眼,边平复余韵,边说:“王爷你果然很温柔。”
“你这是不知足,还想再来吗?”
“若还是如此温吞,就不必了。”他们不是情人,没必要这么柔情似水的搅在一起。
朱炽越发觉得冷文星可恶,得了便宜还卖乖,又问他:“想好明天的命运吗?”
“那是王爷该考虑的事情。”
“命可是你自己的。”
“现在握在王爷手中,想也无用。”
你这家伙!朱炽心恨,到底是谁的短处被抓住。朱炽起身,他可不打算和冷文星同床共枕到天明。
大晚上,朱炽命人给他烧水洗澡。虽然他没脱衣服,可总觉自己被污染了。尤其想到库房里关着的那些和冷文星做过的人的丑样,更觉恶心。他觉得冷文星是存心用不洁的身子在玷污他。害的朱炽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
朱炽和冷文星在屋中翻云覆雨时,韩羽在院子里饱受精神摧残,手腕粗的树干被他折断了一根又一根。这会儿见朱炽如此厌恶与冷文星做过,心情到缓和些。他边为朱炽擦干身体边问:“要如何处置冷文星?”
朱炽没好气道:“废话!王府那么多房间,难道还要他霸占本王的床,随便找一间让他睡。还有,把本王床上的东西全部扔掉,换新的。”
“王爷,属下问的不是这个。”
朱炽还在为冷文星玷污自己的事怄气,后知后觉的发现韩羽在说什么,才道:“杀他容易,随时都能办到,可是……到现在本王还没逼出他的真性情,就这么让他上路,太便宜他了。本王非要让他失控一次。”朱炽开始琢磨:“他最在意的应该是他娘,可惜人死了,就算把死人羞辱一顿,想必冷文星在这件事上没少受羞辱,本王再用,一是显得本王没水准,二是效果也不会理想。韩羽,那个香你拿到了吗?”
“拿到了,就在属下房间。”
“好,明天……”朱炽对韩羽交代一番。
由于朱炽洗澡洗到后半夜,第二天起不来床。醒后,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当他有精神理会冷文星已经是下午。
韩羽按朱炽的吩咐,在冷文星临时居住的房间布置好酒菜,点上香。朱炽服了解药才进去。由于诱言香的作用会使人昏沉沉,不宜有人伺候,所以屋中只有朱炽和冷文星。其他人都在门外听候召唤。
这里是朱炽的家,他想关起门来羞辱他,冷文星也不觉的奇怪。朱炽称不上喜欢用香,但为了去味,也会点,冷文星也没怀疑今日的香与昨日为何不同,王府香料多,换着用,也不足为奇,只是这香味让他熟悉,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何处闻过。
关上房门,屋中就剩下朱炽和冷文星两人。这次的饭桌是四人落座的圆桌,两人对面而坐,不必高着嗓门说话。二人坦然,像是没发生过昨晚的肌肤之亲。
“王爷这是何意?”冷文星看着朱炽亲自给他倒酒,不得不狐疑朱炽今日的动机。
“不管怎么说,你也救过本王,给你践行,当然不能让下人代劳。祝你一路走好。”朱炽举杯,冷文星也跟着举杯饮下。
“王爷这是给下官定案了。”
“本王是外行,当然要听你的建议,既然你昨天说了人证物证俱在,可以定案,本王就定案了。”
“这么说,是下官自己给自己定了死罪。”
“你昨天可没说是死罪。”
“王爷手上的证据都是从皇上那里得来的吧。”
“对。确切的说,都圣恩命锦衣卫收集来的,皇上用人不可能不查对方的底细。如何,这人够可恶吧。如果不是他,皇上也不会知道你伪造身份,徇私枉法,制造冤案。”
“没有圣恩,也会有别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好有觉悟。佩服。”朱炽借机,再次举杯,又同冷文星喝了一杯。而后问:“想不想知道皇上为何要用你这样的人吗?”
“朝中缺少没有根基的人,下官有把柄,更容易被皇上掌控。”
“说得精辟。难怪皇上会器重你。”朱炽又举杯,邀冷文星共饮。
“哪里。下官始终是背景不干净的外臣,皇上的工具而已。下官得罪王爷,让皇上心痛,这不就把下官丢弃,以平息王爷的委屈。”
“哦?你是这么认为的?”
“下官想了一夜,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明面上下官对王爷有恩,可实际……王爷和下官心理都清楚。人前皇上、王爷不能恩将仇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