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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拉扯着秦风的衣衫,“风,为什么不说话?”带着哭腔的声音成功地引回心上人的注意。
“乖,别哭!”哄小孩的轻柔声调,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杜月死拽着自己衣衫的小手,“月儿要乖哦!”
杜月听见那甜腻的声音低低地说着安慰的话,心才稍稍安定下来,把头窝在秦风的怀里,却还是担心不已地看向芦仪的方向。
看着眼前两人上演的温馨戏码,芦仪的心,在滴血。
这个每天都要朝思慕想一万遍的男人,竟然在他面前搂着一个冷艳无比的美貌男子!
他这三年来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三年前那个像玩笑般的诺言?还是为了他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爱人?无论为了什么,都不是为了像个陌生人般地站在这里,看着他和他的情人打情骂俏!
泪,无法制止地向上涌,积压多年的情绪……彷徨、悲伤、焦急……最终都化作绝望的水滴,在眼眶凝聚,掉落。
没有人说话,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太复杂了,复杂得使现在再发生任何突发状况,都能被人轻易接受的地步。
“唉~~”秦风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开了环抱着杜月的手。
以为秦风是对自己出现在这里而表示失望和厌烦,芦仪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眼更红了。
以为秦风推开自己是要放弃自己,迎接那个秀美的男子,杜月咬紧了下唇,眼神凄然若泣。
慢慢站了起来,秦风对上萧逸投来的探询视线,点了点头,扬起一抹微笑,“我们回客栈再说吧”
第十二章(完)
素怀栈,是苏州城内最大最好的客栈,也是萧逸一行暂住的地方。
素怀栈的后院,整洁舒适,风景不差,真不愧苏州第一的虚名。只是,站在此处的我,只能感受到一股沈甸甸的诡异莫名的气氛,均来自身边沈默不响的四个人。
唉~~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本不想浑这趟水的,谁知道芦仪一走下来就死抓着我的手,抓疼我不说,还怎么掰也掰不下来,活象溺水的人抓着一棵活命的稻草,他又岂知道,我也自身难保。
对上萧逸和秦风刺探的眼光,只好抱以一笑。还好我易了容,一时三刻应该看不出来。
就这么被他们带到这里来,然后就一直是这样的气氛了。真是考验我的耐力。
“咳咳~~”萧逸的良心终于被狗叼回来了,第一个打破沈默,向秦风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快快从实招来。
“月儿,这是芦仪,铁剑门的少主,我的救命恩人。”秦风维持着柔和的笑容,为各人介绍道。
“小仪,这是杜月,萧府的表少主,我的未婚妻。”简单明了地说完重点,秦风又闭上了嘴,品起茶来,留下无限想象的空间,给那两个在醋海中沈浮的人,胡乱猜想。
真是高明,坐山观虎斗,秦风果然不简单。
感叹归感叹,可看着这两个我一生中唯二的朋友在互相猜妒,又心生不忍。
为什么月和仪都栽在秦风手里?
“你”
“你”两人同时开口,却又立刻禁声。
看他们那个沈重的表情,我不禁大呼头痛。
“今天发生太多事了,我看大家都累了,还是明天再说吧!大家先回房间休息的好。”
冒死站出来说了句话。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射到我身上。千万千万不要认出来啊!!
“可是”杜月扁了扁嘴,想说些什么。
连忙跨前几步,“杜公子,我看你也累了,有什么事,等今晚想清楚,明天再决定吧!”语带双关的暗示,我真的希望他能及早清醒过来。
对上我的笑脸,杜月僵硬地点了点头。
“然,我”芦仪也开口了。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再说吧。你答应过我,今天请我吃江苏鸡的,不要赖帐!”调笑着向芦仪眨眨眼。
“这个院落被我们整个包了下来,旁边还有两间空房,不介意的话,就在此住下吧。”说话的人是萧逸。
怎么突然留人?他不顾月的感受吗?分开才是道理啊!有点奇怪的回头,本想拒绝,可却正对上萧逸像刀般的眼神。他在研究些什么?
无暇再想,只是略略点了下头,推着芦仪匆匆离去。
房间很好,比我们原来住的要大要舒适。我的房间和芦仪的房间相隔了两个间隔,是萧逸特意安排的?我无暇深思。
夜色低迷,一弯月亮悄然升起。
坐到天井里,仰望明月,不禁无限感慨。
从前在楚府和杜月一起观月的时候,他虽然情况不堪,却依然斗志昂然,想不到一遇上感情之事,整个人就变得脆弱无比。
还有芦仪,昨天的他明明还是谈笑风生的,今天,却变得沈默寡言。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探手握住石桌上的酒壶,正要倒一杯时,从旁伸过来了一只酒杯。
酒杯,牢牢地放在一只手掌上,顺着手臂往上看,正好落入一双黑眸里。
“不帮我倒一杯吗?”萧逸堂而皇之地坐在我对面,酒杯,却依然稳稳地递到我面前。
有点好笑,这样的情景,我做梦也没有想过。
“笑什么?”低沈地声音再次响起。
“没什么。”连忙收拾心神,给他倒了满满一杯,再为自己添满。
此后再没有任何交集,默默无语,只是一杯一杯地对饮。
最后,酒没有了。
“夜深了,萧大侠还是早点睡吧。”拿着酒壶晃了晃,确定已经一滴不剩后,向他抱抱拳,就要站起来。
“然”愣了愣,回头,正好和萧逸的目光相接。
那里有太多我陌生而又熟悉的情绪。
“萧大侠,透过我,你在看着谁?”强自镇定下来,我扬起一抹笑。
不可否认,萧逸在听到我的话后,身体明显震了震。
“相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声音有点沙哑,像在苦苦支持着什么。
“”我还以为,他刚才是在叫我,毕竟,今天芦仪在堂前喊了我的名字。
“怎么,不可见人?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戏谑的言语,却暗含着试探。
“莫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任何事情做得再好,也会有败露的一天。我不求可以瞒过他一生一世,只要这一时半刻,他无法分辨出来就行,直至我的离开。
“乓啷”不用这么大反应吧?!我不过毫无保留地报上自家姓名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萧逸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的神情有多狼狈,不看自己打碎的那只酒杯,径直走到我面前。
他想干什么?怀着一丝疑惑,一丝警惕,我无言地看着他靠到身前。
萧逸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我。不!用观察来形容也毫不为过。那专注认真仔细的
神情,使我的身心的神经都绷到最高点。
该死!早知道就随便抱个假名上去就好。
正在暗自懊恼,萧逸的手,却向我的脸伸了过来。
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要掀开我的假面具,反射性地把手中的酒壶向前一送,正好抵在他的掌中。
浅影的葡萄酒居鲜作家:浅影影
莫然 12下……完
一时之间,时间似是停了下来,我们就这么看着那个酒壶,谁也没有再动上分毫。
过了很久,直至远处传来打更的锣声,我才从这片恍惚中清醒过来。
“哎呀,萧大侠如果想喝的话,就拿去吧,在下先告辞了。”把酒壶往萧逸手中一塞,我转身就想开溜。
今天的萧逸,太危险了!
“等一下!”手臂一紧,人已被萧逸牢牢抓住。
心里咯!一下,随即又平静下来。该来的,逃不过。
慢慢转过身,一脸淡然地看着他。
萧逸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拂过,眼光更是在我脸上留连,却又什么话也不提。
天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保持着现在的平静的,他萧大爷倒给我玩心理战?!
就在我怀疑他心神恍惚飘到十万八千里外的地方,考虑着要不要提醒他一句,好回房睡觉的时候,他萧大侠终于回过神来了。
“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萧逸幽幽开口。
“谁?”很反射性地接着问,刚说完,我就后悔得想咬舌头。
“不单身型轮廓像,连声音也很相似”
吓了一跳,他说的,应该不是我吧,我什么时候变成他的朋友了
“名字更是一模一样为什么呢?”萧逸的眼神很迷惘,像在苦恼些什么。
不过,我知道,这只是暂时而已。
他不知道我会易容,我也乐得装不懂,可是,一旦当他想起这个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个秘技的时候,也就是我受难的日子的开始。
出逃、易容,最后还扮成另一个人来接近他们,就算我说这一切都是巧合,表明自己没有异心,萧逸也肯定不会相信。
虽然我不惧受苦受难,可我害怕死亡。
是的,我害怕死亡,可我更害怕女人的眼泪,红色的眼泪……很热很红的一片海洋,把一切美的丑的,都包容于内。
很光很亮,很神圣,似乎,可以洗去一切的污垢,从现新生。
脚,不受控制的向那片温暖的海洋步去
“不许你跟来!不许你死!”
撕心裂肺的吼叫,虽然余音已淹没在了那片火海之中,可我还是停下了脚步。
“丑八怪,我终于等到今天了,我不许你来破坏我们的幸福!”是吗?我还是你最碍眼的包袱,你心头永远的痛,今生的错,连跟你一起上路,也
不能做到
“听到了吗,滚!不要再回来了!不要死!无论如何求你”一颗晶莹,在火光中一闪而过,化为烟,化为雾,和空气一起,被吸入我体内,与我同生,同灭。
原来,连被获得救赎的权利也没有可是,有什么关系呢?这是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十年来的第五十三句话,我知道的,以后再也没有第五十四句的可能我应该珍惜,应该奉为天命随着偌大的宫殿发出巨大的坍塌的声音,我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的梦中,只有一样东西,那如昙花一现般的晶莹的红泪
从那时开始,我已没有了寻死的权利,只知道,活得越久,离她,就越远,她的幸福,就离她越近。
她应该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吧
伴着她最爱的人,无忧无虑地走在黄泉路上
在一个没有我存在的世界
突然转身,我飞步快跑。
虽然和自己说过千遍万遍,要笑看浮生,要坚强冷漠,可是在一双充满关切、坚定、
顽固的眼睛的注视下,我的心,就越发脆弱。
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已经出卖了我了吧?!
不想让萧逸看到,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然!”一只强健的手臂,早一步拥我入怀。
后背贴上一片温热的胸膛,很宽很结实,似乎可以包容一切。
“是你吗?莫然是你吧!”轻轻的沙哑的压抑的,一口口热气喷在颈上,痒痒的。
不想回头,不想答话,不想再说谎。
知道吗?每说一个谎,就要再多说一个,来圆谎,然后为了圆这个圆谎的谎,又再多说一个如此这般,循环下去,一辈子,都将活在谎言之中,永无宁日。
“不要再装了。然,我知道是你我刚才看见你在房间里换药了。那是我和那姓夏的收手不及弄出来的伤,我最清楚了。
夏冷情出现那天,是我赶走了他,抱着你回府的你忘了吗?我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