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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已经待了五天,除了自由受到一定的限制外……不能走出楚家的范围……其他生活方面的事,简直就使我感到太太满意了!!
虽然夥食不是太好,可也有三菜一汤,如果碰上某人闹别扭不进食的话,那些美食自然就落到我的胃袋里。所以我总是私心地希望楚剑楚少爷能常常光临寒舍,使杜月杜公子能适时的“节食”。
就不知道他知道后,是否会后悔他的反抗会便宜了自己厌恶的丑恶之源。
“杜公子,吃早点。”我可是有端正身为仆人的态度的,虽然杜月不喜欢我,可我还是尽力做到最好,毕竟吃人手短。
杜月却只是侧过头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就厌恶地转开了头。
不介意,我自己是怎样的,毕竟对着看了十几年,我清楚得很,实在是无力要求别人像我一样迅速习惯这副脸孔。
轻轻把早点放在杜月床头的案几上,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月白长衫,走回他床边。
“杜公子,是时候更衣了。”
“你!”他狠狠地瞪着我,眼中的怒火大有要把我灼烧之意。我忘了,某人曾严厉地警告过我,要我不要接近他超过一尺的,他的东西,我更不能碰,特别是饭菜,否则他吃不下……对于这个,我从来都没有认真执行过,饭菜对我的吸引力真的很大。
一手扯过我手中的长衫,“滚出去!”手腕转动带动了拴在身上的铁链,发出叮叮咚咚清脆的响声。
这个激烈的动作使棉被从他身上滑了下来,牙白的身躯上满布紫青色的痕迹,一副令人血脉沸腾的春宫图活色生香地展现在我面前,想想也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楚剑昨晚好象留宿在此。
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度到门边,背向他而立。我是不能出去的,除了照顾他外,我还负责激怒他。
楚剑不想要一个没反应的冰娃娃,宁愿是一只张牙无爪的野兽,这样驯起来,才有成就感。如果被楚剑发现我缓忽职守,我的下场,真是不能想象。
杜月要怪,就怪自己太冰太美太出名,这种美人,通常都是男人想征服的目标。特别像楚剑这种有钱有势有实力有样貌的人,从小要什么就有什么,突然出现一个不搭理他不卖他帐的人,就只能用强的留下他。就像小孩子,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
而杜月这人心高气傲,从小素有严重的洁癖,最受不到丑陋的东西进入他的眼,好比我。
无奈他这人就是学不乖,老是要反抗楚剑,不让他吃一点便宜。反正反抗了还是要被吃啊!自尊面子又不能当饭食!
或许是因为我这样的人永远也不可能遇到这种事,所以才能在这里说这风凉话。可不反抗的原则,则是我多年来保命的教训,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虽说驯服宠物,特别像杜月这样的美人,是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事情,可是,人的耐心本来就有限,可不,现在把楚剑激怒了,把我找来羞辱大家的眼。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讲,可我相处下来的杜月却并不是个冷冰冰的人,反倒暴躁得很?!
估计他衣服也换了差不多了,我转过身,把早点捧到他面前。
“我不是叫你”
“知道,呐,接好我这就走。”
我又不是被虐狂,被人用这种眼光仇视法,圣人也会是有感觉的,何况是我这么一个凡人。还是快快离开,免得自讨没趣。
杜月被我塞了满怀的早点,气结地看着我。
不再停留,推开门直直走了去。
在厨房露了露脸,信手觅了不少好东西,立刻摸摸鼻子走人。
笑话,再不走,我看我是不能走出去的了,大概会躺着出去吧。
在厨房工作的各人从我出现至今,就一直用一种厌恶之极的眼神看我,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是我眼花,这些在楚家工作都有一定武艺的下人,都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刀(菜刀)铲(锅铲),能用的家夥都快抄起来了,连杀伤力不强的稻草禾杆,我也看到有人紧紧抱了一怀。
从厨房出逃后,一边吃着怀中的一堆点心,一边在花园游荡。
“你”身后突然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
“夏总管好。”回头,不卑不吭地问好。
“你你是”夏冷情露出一丝苦恼的神色。
他不认得我?!不会吧?不是我自夸,实在是这么一张令人一见难忘的人类噩梦根源的脸,他居然可以忘了?!
“你的名字是”原来是名字,对了,那天他和我说了很多,不过似乎忘了问我的名字。像他这样的人,问不问原也没有什么关系。
“禀告夏总管,小的叫莫然。”
微微皱了皱眉,对于我的回答,似乎不甚满意。
“你在这里做什么?”
把我当贼了吗?
“闲来没事,四处逛逛。”这个说法,好象不大过得去。
果然,“你很有空?杜公子只有你一个人照顾,你出来了,那他由谁来服侍?还有,楚家不是街市,不是你想逛就逛的,在游荡前,要先想想有没有这样的本事,不然莫名其妙被人毙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越加严厉的语调,在夏冷情的指控下,我的头不自觉地落得越来越低。虽然早就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工作,可是被顶头上司这样子责骂,我还是感到羞耻的。
“是是是,是莫然的错,我这就回去。”连忙转身,就想跑回去。
“等一等。”
“?”不解地回头,不是我又犯什么了吧?
“没什么事,只是要你注意一下,一边跑一边吃,很容易呛到的。”不经意间,露出一抹笑。
还会有这样的人吗?不管我长得怎样,还是一视同仁。夏冷情除了外表有点冷漠外,人倒也并不坏,对人恩威并重,软硬兼施,确是个人物。
“多谢夏总管提点,莫然会注意的。”还是那个调调,无论你对我怎么好,怎么差,我还是我,这是无法改变的。
笑看人生,漠然待世,把自己置于尘世之外,这是长生之道,也是我至此还能站在这里说话的原因。
回到冷月院,推开房门,不意外地看见满地狼籍,看来某人又闹脾气了。
“你还回来干什么?滚!”杜月又恢复了原来冷冰冰的样子,严厉地下命令。
可惜,我现在是楚家的下人,不是他的。
“回来收拾房间。恩,是乱了点,杜公子等一等,小的很快就会做好的。”自顾自地说着做着,自动忽略杜月那张越来越黑的脸。
房间陷入一片沈默。
我默默地收拾着,整理床椅,抹灰等一切日常下人的工作。杜月则静静地看着,看着我从左忙到右,出门进门,维持着他原来的肢势,一动不动。
红日就在我们彼此默默无言中沈寂。
饭后喝一杯热茶暖胃,是我的习惯。虽然过去因为今日不知明日饭,连基本的温饱都成问题,一直没有办法,可是既然现在有这样的条件,我当然不会错过。
泡了一壶,倒了一杯给今天异常沈默的杜月。
“喝吧,天气还是挺冷的我听说楚剑到河阳处理事情去了,最近不会回来,放心吧!”
看他默默地接过茶杯,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还被烫得吐了吐舌头。
这一刻,我笑了,他原来还只是没长大的孩子罢了。
就在我笑得乱没有形象的时候,发现杜月竟呆呆地看着我出神。
不会是我笑得面容扭曲吓坏了他吧?连忙捧着茶杯窝到窗边的位置,背离他的视线。
远远的传来清晰的打更声,当当当响了三下,已经三更了。
原来没有楚剑的夜是如此的安静。前四天,楚剑每夜都在杜月这里留宿,两人一番撕打后逐渐转为纠缠,然后化为段段娇吟。
睡在阁间的我每夜就是听着他们的声音入睡,那样的日子,竟令我想起了过往的时光我原来还是无法忘记
“在想些什么?”
“啊?!”思维一时无法逆转,惘然地转过脸。
在黑暗中,杜月的目光幽幽地闪烁着,带着莫名的情绪注视着我。
“糟了,小的忘了点灯!”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杜月却开口了。
“不用了,这样就好我已无法回到光下了。”语气冷漠,却带着淡淡的悲哀和莫明的绝望。
愣了愣,才体会他话中的含义。
抬头望天,一片云刚刚飘走,月明星稀,天朗气清。
“你说,我是不是很脏,很贱我不想被他那样的,可他一碰我,身体就会自然有了反应”杜月的声音冰冰的,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他无奈悲哀而绝望的表情。
哀大莫于心死。
“杜公子,你给小的的感觉就是星星,天上的星,明亮耀眼而又高不可攀,却又诱惑着凡人要把你独占在掌中,楚少爷应该就是被你这种特质所吸引的”停一停,看看杜月的脸,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他对我的话听进多少。
“星,冷而傲,无论被遮盖多久,乌云过后,都能重露光明因为它的心本来就是属于天上的。”
杜月似乎听进我的话了,口里喃喃道:“心在天上心在天上”
毅然走到杜月身前,蹲下与他平视,“杜公子,心是你的,你认为要把它放在哪里呢?”
杜月的眼光渐渐变了,由原来浑浊迷惘渐渐化为了一潭幽幽的清泉,我知道,他的心,回来了。
看来我这下人做得实在是不称职之极,哪有帮打击对象恢复信心的道理的,还好楚剑不在。
还是有点担心,走到门边探了探头,观察了一下,确定刚才的话只有我和杜月知道,才关上门,坐回桌边松了口气。
一道灼热的视线唤回了我的注意,回头间,发现杜月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恩干、干嘛?”呼,他的眼神好可怕,早知道就不帮他恢复信心了。
“你是什么人?”带着盘查口吻的询问句。
“五天前是一个为温饱而徘徊于死亡线边上的贫穷的普通人,现在是楚家专门照顾杜月杜公子的下人,若说容貌,则是这个扬州城最丑的人。”我毫不含糊地回答,他问得严肃,我答得认真。
“那,你的名字是”
“莫然。”
“莫然好名字”这种不确定的语气,杜月看来并不相信这是我的本名,可这个我可以把它当成是对我的称赞吗?
“谢谢杜公子的夸奖。”
听到我的话,他却皱起了眉头,表情甚是不满。
“以后和我说话可以不要这么造作,因为你的一番话,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了。所以,莫然,在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可以直接呼我的名字吗?”说这话时,杜月的表情甚是诚恳。
朋友?我不确定刚才自己是否幻听,可看见杜月紧张不安的脸,我无法否认。
“好啊,杜月。”
只是愣了愣,我随即反应过来,爽快地回答。反倒杜月似乎被我的爽快吓了一跳,不过,也很快地表现出兴奋喜悦的心情。
“唉,如果不是无法度到窗边,我们就对空月下,滴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了。”杜月一脸可惜状。
“要结拜也不用搞这么一些繁文礼节啊,你是江湖人士,怎么还这么迂腐!既然你都已经不嫌弃地收下了我这个大疙瘩,我们就已经是兄弟朋友了!”好笑地回了他一句。
“莫然,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的。”杜月抱歉地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刚才他的话有几成是真,是单纯的因为我帮助他解开了心结,真心结交呢,还是想在这四处求救无门的地方结交一个盟友,不至于势单力薄,为出逃创造一个机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