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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齐了没有?还有谁要上船的?”问了几声后,没有人再回答些什么,船公随即用竹槁轻轻在岸上一点,小船缓缓离陆远去。
“开船咯!”那一声轻快老练的语调在河上传了开来,伴着柔柔的春风,使人精神为之振奋。
终于离开了。
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河面,我竟生出无限惆怅。
肖池是否生气了呢?不知道月知道后会不会哭着骂我呢?沐岩有被责罚吗?萧逸有没有恼怒得要派人追杀我呢?秦风
想到他,我欣喜的心慢慢沈寂下来。
这个太难预测了,他对我的离开,是赞成?默许?否定?还是漠然?对于这个人,我一直不太懂,复杂,只希望他不要插手这个烫手芋头。
或许是我过度敏感了,像他们这种大人物,本也不可能为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而劳心劳力。
实在是不值。
既然我已经离开,那过去的一切,也不过是某天曾经作的一个长梦而已,用不着再多花心思。
探头看着倒映在水面上的那个平凡而不起眼的人,不禁扯开了一抹苦笑。想不到,我也有要动用易容术的一天。
正出神时,突然感到肩膀一沈,几条发丝扫过鼻尖,害我忽然有了要打喷嚏欲望。
侧头,发现坐在我左手边的人,竟已在我肩上打起了盹。
清秀的脸庞,一身整洁素白的长衫。
无奈,看他憔悴的面容,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他的补眠,还好是不碍事的左手。动了动还不甚灵活的右手,我无聊地欣赏起两岸秀丽的景色。
在看见一片茂密的竹林时,我不由得又回想起那个让我得以安全离开的游戏……
由于常年饮食不调和,我和肖池的身高差不了多少,即使我比他大五岁。也因为这样,我才得以顺利地和肖池调换了衣服,而不使人觉得不合适。
在厨房里打打闹闹了好一会儿,故意让全身和肖池都粘上炭灰草渣,面容更是弄得乌黑抹漆的,使人一时难以察觉到底谁是谁。
“小肖池,我们玩躲猫猫,好不好?你先躲到我房间里去,我找月当鬼一起来可能要花一些时间,我没有叫你出来,你可不要出来,被抓到,就算输了。输了的人不许吃饭!”
“啊?!不许吃饭?!我一定不出来!决不会被抓到的!”肖池信誓旦旦地道。
又一番叮咛后,肖池欢天喜地地去了。
看着窗外白杨树上一抹快速闪过的黑影,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
要劳烦萧府第一护卫沐岩给我护航,本人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整了整衣衫,一刻也不敢耽误,提着个菜篮,装成上市集采购的模样,低头从后门走了出去。
肖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原谅我
艳阳西下,漫天红霞映照着满河春色,使人分不清天上人间。
“嗯”感到左肩沈了沈,让我把视线从眼前的美景中转了回来。
扑眨扑眨着的细长睫毛,微启的双唇,再在显示出,这位把我当靠垫使用的兄台即将清醒的迹象。
“”那人的头终于从我的肩上脱离了,我竟有种要倒下去的感觉,左手全麻了。
“你还好吧?”苦笑着向那人询问,看他呆痴的表情,大概是意识还遗留在梦中的某处吧。
“你是”
“你的靠垫。”指了指自己麻掉的左肩。
“啊?!抱歉!我、我”那人顿时慌了手脚。
真是直接的反应,看他不加修饰的有趣行动,我对此人的好感度立刻成直线上升。
“在外面闯荡,就是要互相帮忙的,‘出门靠朋友’,实在是不用跟我客气。我叫莫然,你呢?”向他柔声示好道。
“呃芦仪”
不能否认,开始时,芦仪还有些尴尬,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却越聊越投契,想见恨晚。
芦仪周游过很多地方,当我提起某个名山峻岭时,他都能很快地接上话,足见他眼界之阔,见闻之广。
“仪,你很喜欢旅游吗?走那么多的路,渡这么多的水。”一时好奇,我挑起了一个自认为还不错的话题。
“还好其实,我一直在找人”说着话时的芦仪,神色有点黯然,里面似乎还有什么故事。
我不禁有点后悔,挑起了他的伤心事,看他的神情,应该是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那找到了吗?”小心翼翼地选择措辞,避免伤了芦仪的心。
“没有或许,他根本就不存在一切,只是我一个人的幻想罢了”自嘲地笑了笑,芦仪又自顾自地聊开了。
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吗?不知道,那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第十章
逆水行舟,经过五个昼夜的努力,小船终于在太湖口靠了岸。
三三两两地走上岸,离开摇晃不停的甲板,我才尽情地舒展着手脚。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人,果然是应该活在陆地上的。
“然,不介意一起去投宿吧?”芦仪望了望月影西斜的天空,向我征询。
“好啊!”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坐了五天的船,我只觉得全身都叫嚣着疼,特别是五天来没有换过药的右臂。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一个地方让我躺下来,好好地睡一觉,再给伤口上上药。
走的时候,果然不应该这么潇洒,把药箱摸过来才是对的。后悔啊后悔!!
到步的时分,还不算太晚,此时,正是夜市正旺的时候。
在拥挤的人群中前行,就向蚂蚁拉车一样,真的好困难。
“然,这边!”芦仪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地把我扯离人群。
“呼~~谢谢”倚在墙边不断地喘气,我怀疑再走下去,我铁定会被踩扁的!
真是太恐怖了,现在的人吃饱饭没事做,都会上夜市的吗?这么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到底有什么好玩啊?可伶我被人撞了数十次的右臂,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然,你看起来不太好。走吧!”芦仪扶起我,忧心地道。
“不是吧?!才休息不到一刻锺,再回到人流里,我会被压扁的!”可伶兮兮地赖在墙边,不肯动弹。
不过很快的,我就发现,我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呀?!我们已经到了,快进去吧,我快累死了!”芦仪又好笑又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把傻愣愣的我一把扯进了客栈。
“哎~~”一进房间,我便直直地摔上床。
硬硬的床板,软软的枕头,我幸福得想就这么昏过去,可惜
“起来啦,你这懒虫!还没洗身不要睡,这床,我也要睡的!脏死了!”芦仪抱怨地喃喃。
差点忘了,由于客房已经爆满,今天,我和芦仪只能合睡一床。
“呃我睡地上好了”说着,我就想滑到地上去。
虽然没有床舒服,可洗刷地一尘不染的木地板,睡起来,应该也不会差吧?!毕竟,我从前可是连马棚也睡过。
“不行!晚上还是很凉的,要是感染风寒怎么办?和我一起洗吧,洗完就立刻休息,怎么样?!”芦仪在我耳边诱哄道。
可是,真的好累
迷糊中,好象有什么人进来了,又走了出去。感到身体似乎被人抱了起来,脱光了,放入一池暖暖的温水里。
好舒服
顺着在背上轻轻揉搓的力度,我不可自止地沈入了梦乡。
早晨被阳光充斥的空气,永远都带着清爽的气息。
在暖暖的被窝中醒来,首先进入眼帘的,是芦仪那清秀的脸。
安静的睡颜,秀挺的眉,却微微皱到一起。在梦中,也依然寻找着那个人吗?
越了万重山,踏过千堆雪,就只是在不断地寻找着一个不确定是否存在的人。
值得吗?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所受的苦,并不比我的少。这样的年纪,本应该是藏在家中,受尽宠爱的。
伶惜之情油然而生,不由得抬起手,柔柔抚过他紧皱的眉头。仿佛这样做,就能减低他的一些痛苦。
就着清晨的阳光,赫然发现,眼前的少年,有着并不亚于杜月的美貌。
如果杜月是天边的骄阳,那么芦仪就是恬静的湖水,幽幽的平凡的,没有骄阳灼人的光辉,却也吸引着人不住沈沦,沈沦在他那安宁的气息中,不愿自拔。
“然?”不知何时,芦仪醒了。
“昨天是你帮我洗澡的吗?谢谢。”真诚地表示着谢意,我翻身下床,拿起一旁的衣衫,正要穿上。
“等一下!”芦仪的手突然从后面伸了过来,制止我正准备穿衣的手。
“怎么了?”不可否认,我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是昨天的衣服,已经穿了五天了,就不要了吧?我昨晚吩咐小二买了些新的,放在那边的桌子上。”
顺着他的手势,我看到了几件躺在茶几上的白色素衣。
我有没有说过,这世上如果有哪一种颜色与我是最不相配,我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白色。满身罪孽的我,实在是配不上那纯洁的白,只有污泥和尘垢,才能掩盖我的不堪。
“仪,我我没有多少盘川,所以那个”搅尽脑汁地想着推脱的言辞,却不料,惹来了某人的怒气。
“你在说什么呀?!你是我朋友,难道朋友之间还要讲究这些吗?”芦仪气得脸都快发紫了。
“我不是这个意识,只是呃”到底应该怎么说,才比较好呢?总不可能直接和芦仪说,我不配白色,这个可笑的借口吧?如果他追问起为什么时,我该怎么说?
我尚在烦恼中挣扎的时候,芦仪却又不容拒绝地开口了。
“然,你再推迟的话,就是不当我是朋友”
听到这样的话,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惟有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认命罢了。
莫然 10中(大家请给意见!)
当我和芦仪整理好衣容,坐在苏州城驰名的“芙蓉居”二楼栅栏边,吃上早点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街道两旁,早已布满买卖的人,其中往来的人群,更是川流不息。
“然,在看些什么?”看见我一边酩茶,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楼下的人流,芦仪不禁好奇地探过头来。
“‘苏州’自有颜如玉”半眯着眼,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
民间有句谚语,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果然是盛产美女的地方。放眼看去,大街小巷中,满是浓状艳抹的丽人。
“”芦仪似有意会地瞄了几眼,点了点头。“还好”
只怕还比不上你心中的那一个吧?!看他老神在在的样子。
“听两位的口音,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是赶来支持哪位姑娘的啊?”旁边一桌的老人,突然插话道。
“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只是什么 哪位姑娘啊?”莫非和街上的众美女有关?!
“你们不知道?!那你们来苏州干什么?”看老人的神色,似乎对我们的孤陋寡闻甚是不解。
没办法,这几个月来,都被困在楚萧两府内,就连中途休息的时间,都用来赶路和补充睡眠。说起来,我和外间的信息也已隔绝了许久,看来,江湖上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我们兄弟两人最近赶路赶的紧,未免与消息脱了节,还望老丈指教。”芦仪诚恳地道。
“好说好说两位应该也发现,最近走在苏州街头的美人多了不少了吧”老人神秘兮兮地凑过头来。
“正是。苏州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呵呵~~是有事要发生了,而且是一件大事!”真是罗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