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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目的。
“我来……”
正在尉迟烙解释之即,凤莲忽觉一震,浑身血液沸腾叫嚣着,突然涌出股强烈地渴望,在催促着自己去天寰殿,那执念一
声强过一声。
凤莲暗自一惊,[怎么会?难道是他……]
来不及多想,转身从夕冉阁的二楼一跃而下,几个纵身便不见了踪影。不顾璃的喊唤,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去见他,去
见那人。
璃烙二人不明原由也只得寻着方向找了去。
番外之霖轩篇(一)
人语常说公平二字,其实要我说,这世间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公平],真要说什么事是[公平]的,那也在某种前提
条件之下产生的罢了。
就好比,有人一出生就可享用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从不会为生计发愁,可有人一出生就要担起家庭的重担,从会说话开
始就要忙于劳作,若一天停下来不干就没饭吃没衣穿。有的人一顿饭就可吃去别人一年辛苦赚的钱份,有的人辛苦存攒一
辈子的钱却及不上有钱人一日的花消。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但同时我也知道,那锦衣华服者所要承担的也绝不比那粗衣麻布来的少。
这些都是父皇告诉我的,从出生那一刻起,我稚嫩的双肩就要担起麟云的天下,因此,我失去了本该快乐嬉戏的童年,陪
伴我的只有学习、练武以及参与国事讨论。一天十二个时辰被排得满满当当,连睡觉的时间都嫌不够,哪还有玩的工夫。
父皇对我虽多严格,但偶尔也会有片刻温情,这温情多因母后而起,每每提到过世的母后,父皇眼中总是含满晶莹的泪水
,一遍又一遍诉说着他与母后相遇、相爱的过往,仿佛只有在此刻,他才能感受到一点点快乐,但那快乐却是令人心酸不
已,其结果总是他说着,我哭着的结局而告终。
父皇曾笑骂我没出息,几岁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可我还是管不住眼中泪水,一个劲儿往外掉,边哭边答:“父皇哭不出,
就让霖轩代您哭吧。”
记得父皇听后,给了我一个紧得令人窒息的拥抱,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抱我。
母后是在生下我后没多久就过逝的,那时的我还不太记事,记不得她的容貌,可是通过父皇的描述,我可以想象得出她是
个怎样娴静温良,又善解人意的女子。就是这样的女子虏获了父皇曾经飘荡的心,这二人炙热执着的爱给年幼的我上了生
动的一课,名为——爱情。
乃至在若干年后见到那令我魂牵梦绕之人时,才真真正正领会到其中的苦与甜。
是的,自幼受着帝君教育的我,十五岁随镇国大将廉呈远驻边关近五年,心志尚比不得父皇那般坚毅,但却也较之同龄人
高上不少。对[一见钟情]之说不以为意,却在二十岁那年遭遇了今生唯一的爱恋。
凰晟山,传说中麟云一国守护圣兽凤族的居住地,曾有不少能人异士欲攀高峰寻觅那抹神秘的踪影,可皆无所获,遗憾而
返,久而久之,人们都只当那是则流传世间的美好传说罢了。再没人犯傻去冒险。
从边关返回云都的路上,途径凰晟山,感叹于那峻美秀丽的山涧景色,我特意命人在不远处的林间安营扎寨,歇息几日再
走,反正身无急务,就当作一次游览湖光山色的机会。未叫随从,一人独自上山,见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体内的热血就不
断奔腾想要征服它。
一路做着标记,一路向山林深处进发,走了得有三四个时辰,具体的时间我已记不清,只那恼人的暑日却怎么也忘不了,
若不是沿路上都有高大的树冠遮挡,怕是有再好体力也会被烤成肉干。
尽管体力较之开始时不知流失了多少,可倔强地仍不肯放弃那一瞬间兴起的念头。
现在想来,若不是当初的固执一味走下去,或许此刻的自己又是另一翻不同的景象了。
但万事都由命定,我一直坚信是命运的安排使我遇到了他,遇到了那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随身携带的水囊干瘪,头上的太阳似乎跟自己较上了劲儿,无论怎么走都好好挂在天上,好似打定主意,我若不认输,它
就不下来似的。
就在我停脚在树边休息时,远远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莲香,正奇怪这附近不像有池塘的样子,哪里来的莲香时,一抹青色身
影夺去了我所有的目光。
刻苦勤奋的用功,使得我文才武略不说样样精通,也是知之甚多,诗句词曲也是信手拈来,可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竟找
不到任何辞藻来形容眼睛所看到的,仿佛任何华丽美好的词语用在他身上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除那纤娜的身姿外,唯一能听到的便是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声接一声,一声挨一声,双手禁不住按住胸口,深怕
小鹿乱蹦的心会不受控制地窜出胸口,随那人而去。这突发的变故,令我惊慌,却又坦然,好像一切发生得理所当然。
“人类?”一缕妙音打断了我慌乱的感悟。
压下所有沸腾的激昂,故作镇定地回答:“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果真是个妙人儿,就连声音也如天籁般令人心醉。
那双闪着青银色流光的凤眸淡淡地看着我,以一种几乎听不到情绪波动的声音,平淡回答:“凰晟山脚。”
想不到我爬了那么久,却还是在山脚徘徊。忍不住又问:“尊驾可是山上之人?”其实更想问的是,这样一位世间难有的
人会不会是那传说中的凤之一族。
“算是吧……我在这儿住了很久……到是你……”说着打量起我来,早经人事的我竟被瞧得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进去。
“原来是尉迟家的,难怪能进到这里……”
他怎知我姓尉迟?!许是察觉到我的戒备,那人嫣然一笑,若不是定力尚好,不知又被迷去了几魂几魄。
“凰晟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念及与尉迟家的渊源,姑且放过你一次,下不为例。回了吧。”轻袖一挥,扑面的白雾将眼
前的一切覆盖,等了片刻待雾散去,才发现自己正身处营帐外而不自知。
若非留在衣间袖口的淡淡莲香还在,我真会以为自己在白日做梦。
之后不管我再去几次,都只在山脚下打转,再寻不找那青色身影。
若不是父皇见我迟迟不归,派人来催,我当真会继续找下去。
也是自那日起,本不易做梦的我,竟夜夜与梦为舞,那绝美身姿成了梦中的常客,只是每每想要接近他时,却又如那日一
样,被白雾所阻,终不得靠近。
三十一岁那年父皇终抵不过相思之苦,径自追随母后而去。
次年,我登基称帝,同年迎娶丞相古擎钟之女离苒为后。
大婚那日,在掀起喜帕的一刻,脑中浮现着青衣人的容貌,再无其他,早在几年前我就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沦入到怎样一个
可悲的境地。
贵为皇帝,可以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富和美女,但不管哪一样都不是我所想要的。而我想要的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拥有,甚
至连再见一面也成了奢求。
望着身穿喜服的新娘,那含羞带臊的神情,以及眼中隐隐透露的期待和喜悦,激不起我沉到谷底的思念。机械式地完成整
个洞房花烛夜的程序,没有丝毫怜爱,就像是为了达成某种任务般,有欲而无情。
在那之后的多年中,陆续又娶了四妃两贵,不过与她们见面的时间远不及殿下的大臣们。
我宁愿去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本,也不想看到她们含怨的泪水。
我可以给她们安逸奢侈的生活,可以容忍她们偶尔的骄纵,可以让她们怀上我的骨肉以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只因她们想要
的爱情,是我永远都给不起也给不了的。
就当作是对她们的补偿吧,我这样想着。
我的爱,倾尽一生的爱恋只给了那个尚不知姓名的人。
为了不致忘记他的容貌,苦练丹青,或许是情之所至,下笔如神助,终将画作完成,悬于书房密室内,一有空闲便去看上
片刻。对着画中之人倾吐心中苦闷,畅谈心声,待之以真人般。
但此事我从未告诉过别人,它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秘密。
日子过得飞快,转瞬间,已是百年,昔日的意气风发,英俊潇洒已成过往云烟,弃我而去。岁月换来的是深沉老练,稳若
泰山的淡定和从容。可依旧拭不去驻留在心底的那抹青银,反而随着年纪的增长越发深刻鲜活起来。
我可以清楚看穿么子深埋的野心,可以想到皇后埋积心中的怨恨,可以闻到那股纠缠在三子身上对自由的渴望和不肯轻易
放弃的风的气息。
父皇的痴情得来我这独子,而我的无情换来的是一子没,其他三子相互算计,连带牵动整个后宫。奇怪的是,我的心却从
未象此刻这般平静坦然。
就在太医坦言告之我那岌岌可危的病情后,我决定用自己所拥有的全部赌上一赌。
第一步就是叫空尘去告知那些隐秘起来的凤族,麟云的择君不再需要他们的参与。
这无疑是在对神圣一族的公然挑衅,会有什么后果,我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失去了麟云我还拥有什么?!坐在那把玉椅上
俯瞰百官,所能带给我的不是傲然,而是悲哀呀。
纵使成为万民爱戴的明君又如何?心还是空空如野,寻不到半点依靠和慰给。
叫人端来白莲茶,多少年了,心所眷顾的还是那一缕莲香。
亦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凤族那边被气的不轻。是啊……从没有过哪个皇帝敢公然挑战圣兽的权威,从来没有。
我的时间已然不多了,再没了空空的等待,这一次就让你来寻我吧。尽管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也愿赌上这一把。
从我秘密安插在凰晟山附近的探子来报,凤族已有了动作,只是无法确定前来的人是何身份,却始终未见有我所描述的人
在其中。
一时间感到无比失落,以为自己输了。直至遇到了他,那个与他有着相同莲香的人,可容貌却已非记忆中的那般。会是他
吗?我开始动摇了有些不确定。
番外之霖轩篇(二)
今夜的皇宫多出几分喧闹,因为要举办皇后的生辰宴,本来我这个做丈夫的论理也该参加,但想到还会碰见其他嫔妃,心
中就多了份沉重。
面对军国大事,我可以毫不犹豫果断坚决,可换作后宫的那几位,果决的判断就不知跑哪去了。只因无法彻底无视那一双
双眼眸下隐藏的泪水。
信步走在寂静无人的小道上,享受这只属于自己的片刻悠闲,只可惜……瞥了眼身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