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怜巴巴地瞅向沉默不语的莲。“主……主子……”
“唉……”除了叹气,莲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好,避开尉迟桓投来的目光,笑骂道:“早该封了你那张惹祸的嘴。”吓
得律立马捂住嘴巴,惊恐的样子惹人发笑。
见凤莲无意解释什么,三人也不好多问,寡言的墨言继而换了话题:“论到才艺,方才的歌与曲,确有妙处。但却少了几
分味道,太过娇弱,听多难免觉得乏味。”也是,时下的歌、曲大都不是描写山川景色,就是儿女情长,身为男儿有几个
不是满怀抱负,又岂会在私情中纠缠不清,蹉跎光阴。
“既然莲公子精通音律,定知道不少好词?不知有没有描写少年壮志的曲子?”见不到真容,那被夸得天花乱坠的琴艺歌
喉定不能错过。
嘉镰说话坦率,却并无恶意,直率得讨人喜欢。“有是有。”凤莲顺应的答道,回想起前世到有几首描述江湖儿女豪气万
千的歌曲,只是事隔尽千,怕早已物事人非了。坐在对面的尉迟桓将那转瞬即逝的一抹惆怅尽收眼底。
“那不知我等是否有这耳福?”这算不算得寸进尺?!瞧着嘉镰那双满含期待的亮眸,但感觉却无法令人生厌。凤莲打趣
地想,如此明目张胆的邀自己抚琴吟曲,他是头一个。
“难得选魁之日,又怎好扫了各位的雅兴。抚琴之事,何不留到日后。”不是他故意卖关子装矜持,凤之一族最擅长幻术
,幻术多半是借由音律施展效果奇佳,凤主也自然不在话下,但此中也产生了一个不可避免的弊端,幻术越强也就意味着
对音律的纯熟精通,久而久之即使平日娱乐性质的抚琴弄曲也会带有轻微幻术的效果,心志不坚者极易受到影响,倘若期
间被人发觉,想解释都难。
“听公子之言,似是知道些什么?”那话中的隐喻连傻子都听得出来,墨言眼中升起了警惕。
“不过是凭直觉猜的,与几位甚是投缘,自然是希望还能再相见。何况将此作为下次会面的约定,不是很有趣吗?”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嘉镰笑道,扭头看向上座“您说呢?桓爷。”
“约定吗……”顿了顿“确是有趣。桓某就静候灵音了。”说着举杯敬饮。
此时花魁之会也进入尾声,不出所料,最后出场的蓉轩以琴艺及清雅的容姿成为今届花魁。才子富商争相求见,场面好不
热闹。那蓉轩如众星捧月送至后台。
聚集的人群也逐渐散去,与尉迟桓等人告辞之后,主仆二人重回玉辇。律见凤莲沉着脸,心里不禁捏了把冷汗,方才自己
心直口快说漏了嘴,主子不想弄得尴尬故而只斥责了几句,但这不表示不再追究。自动跪伏请罪:“律无知妄言,还请凤
主降罪!”
瞥了眼那瘦小的身影,什么也没说继续读着从[墨香阁]带来的书,奈何律睁着微红含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自己,
那小摸样即便是铁石心肠怕也受不住。无奈道:“唉……终究是修行尚浅,心境未平,若再改不掉这好胜之态,再修个千
百年也枉然。”摆手示意他坐好,
“律,你非愚徒又怎会不知对方的初衷。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可……可律说的都是实话啊~”瞧那小嘴撅得,好似委屈了他。
“呵,这也不能怪你,幻术对凤族而言不过是天赋技能中的一种罢了,但,律,对人类来说,却是无比稀有的能力,无论
是对先天的体质还是后天的心境都有极为严苛的要求。偌大的麟云国,可自由使用幻术的人不超百位,你这一说,给主子
我添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呀……”尉迟桓是不会轻易放过可使用稀有幻术的人的,揽于旗下为己所用,势必会调查自己的
身家背景,至于会不会联想到凤族还未可知,但这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凤莲心里清楚,身份迟早会被察觉,可为彻底了解
三位皇子,也只有冒险一试。
听他这一分析,律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那……那该怎么办啊?”新任的凤主倒不刻薄,可关键是那四位长老,没给殿
下帮上什么忙反到先添了乱,不被长老们说死才怪!他已经可以预见到那悲惨的情景。
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心里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才多一会儿啊,就变换出那么多表情,比四川变脸还有看头。“话已
说出,现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晚了点?”
“殿下~”
“也罢,这也正好有了可以接近那些皇族贵胄的契机。”跟当初料想的有些出入,不过也不能说是太坏。“律,这里比不
得凰晟山,言谈举止都要小心,运用法术更要谨慎。再有下一次,我就立刻送你回去,不修够千年休想下山!”
“啊~!殿下……我……是,律谨记便是了。”沮丧地耷拉下脑袋。
第七章异乡遇故人
峰炎城,福来客栈上房内,一锦衣男子手中拿书,却未读进只字片语,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出心中的困惑,连平日最喜爱
的书都无法安定此刻浮躁的情绪。最终还是放弃了,撂下书,唤来随行的部下“去把墨言叫来。”
不一会工夫,墨言推门而入“有什么吩咐?殿下。”
“你觉得今日遇到的那人如何?”
似在意料之中的询问,墨言难得直截了当地答道:“深不可测。”“噢?”眄视着那张肃静的俊容,部下的回答到是与自
己心中所想不谋而合,挑了挑眉“能让一向谨严的你得此评价……那个莲……到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瞥了眼撂于桌上
的书,“派人查查他的底细,能使用幻术,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放过。”
“是。”
“退下吧。”
“也请殿下早些安置。”说完退出了房间。
刚一回房,就看见嘉镰坐在桌边,看样子是等了一会儿了。“还不去睡?”“殿下找你去干什么?”这才是他等在这里的
原因啊,斜眼瞥了那人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像个碎嘴婆,好打听这种事了?”
嘉镰见好友拿自己打趣,也不生气,还是一个劲儿问着:“快说,殿下叫你去是不是要调查那个莲公子?”
“知道了还问我。快去睡吧,明个还要赶路。若是在马背上睡着掉下来,可没人救你。”在自小一块长大的伙伴面前,寡
语的墨言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开着玩笑。
忆起儿时的糗事,连自己都不禁莞尔,“我说正经的,殿下不会是想拉拢莲公子吧。”
“你认为呢?”墨言也不回答,只将问题抛回给他。接着就下逐客令“你不睡,我可要睡了。什么事明日请早。”说着掐
灭了烛火,上床沾枕即着儿,弄得嘉镰一个劲儿的干瞪眼。
月儿高高地挂在碧蓝的夜空里,天上没有一丝儿云花,无数蓝晶晶的星儿在闪烁着。黑夜下的林间宁谧而安详,白日里聒
噪的蝉鹊也难得安静了下来。凤莲依偎着杉树粗壮的树干,凝视着远方,没有了耀日的陪伴,夜晚总是让人感到寂寞,还
是瑟的她,在没有任务的夜晚便是这样度过的。
在寂静无人的时刻,久远的记忆总是不打招呼的入住,一幕幕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重复不断地在脑中回放着,灵魂就像是
被关进了一座漆黑无光的密室,艰涩挣扎着哪怕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希望,却在触摸到那面无形的墙后,变得黯然无力。在
凰晟山时还有族人的相伴,反倒是入世的这几天情况越发的严重了。
“殿下。”律的一声轻唤,拉回了飘远的思绪。扭头见他一副担忧的神色,“怎么了?小脸都快皱到一快去了。”
晃了晃小脑袋,“律,还以为……”向来坦率的律竟也有吞吞吐吐的时候,这到奇了。
“以为什么?”不经意地问。
“我以为殿下会突然消失不见了,所以……很是害怕。”圣兽向来都是感觉敏锐的一族啊~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一些即便再过千万年也无法忘怀的事,这样想着,脑中飘过那张
邪魅的面孔,心像是被烈火焚烧般带着灼痛,七百年了,依旧忘不掉啊……捂着作痛的胸口,扬起自嘲的微笑。
“殿下……”律越发感到不安,担心殿下会如自己所言那般突然间消失在这世间,尤其是当他看到凤眸中流露出的淡淡悲
怆,情急下也顾不得礼数,上前扯住凤莲的衣袖,好似这样就可消除自己所有的惶恐。
察觉到身旁人儿的惶惶不安,笑着安抚那双忧心忡忡的亮眸,“折腾了几日,你也累了,睡吧~”轻柔的话音宛如最优美
的摇篮曲,律抵不过袭来的浓浓睡意,曲身躺下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百年修行,对于身为天人的记忆却始终不曾忆起,反而是瑟的记忆纠缠着无法摆脱,亦或是,不想摆脱吧……有时候会以
为自己身处梦中,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境而已,到有些庄公梦蝶的意思。
[幻莲……瑟……还有现在的凤莲,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又或者哪个都不是。听说人有生死但灵魂却不会,它不过是
换了一个又一个躯体,更替着一段又一段不同的记忆,但它本身却不会改变。我的情况也可以这么解释吗?]这样思忖,
却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
却在生长
mumumu……”哀然的歌声隐约回荡在林间,引起了凤莲的注意,到不是这歌声有多动听,而是那熟悉的歌词,简洁坦白的
词语怎会是古人所作,难道是……决定起身前去探个究竟。
这一寻走出得有百八十米,凤莲不仅再一次感叹圣兽那超乎常人的能力,连隐身术都懒得使,干脆以树做掩饰探头望去,
只见月光下一位儒衣装扮的年轻男子正遥望着夜空,一遍又一遍唱着那首《白月光》,黯然的眸子载满了思乡的惆怅,神
情好不寂寞。
“唉……真就是回不去了……”像是疑问又像是肯定。就在他打算离去时,凤莲出乎意料的叫住了他。“回你原来的世界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