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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好好的资源。”凤莲说得轻松。
“可……你不是第一次来云都吗?!你又是怎么知道……”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是律对不对?!是律查
出来的,对不对?!所以你才没让他来。”
赞许地点点头,初时自己也不过是猜测,便去叫律查了查,本以为不解世事的他查不到什么,但意外的挖掘出律与生俱来
的侦察能力,算得上是预料外的收获。
大堂的一阵骚动引来二人的注意,原来是赏琴会开始了。一身着雪纱罩青绿色衫衣的年轻男子走上台,热闹的人群立刻安
静了下来。细细瞧来,连见惯了美人的凤莲也不仅要赞叹。
好精致的五官,柳眉星眸,尖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红唇,每一样仿佛都经过精心雕琢而成,白皙的肌肤就算在女儿家也
少有,修长的身形撑起那略显宽大的衫衣竟有种慵懒惬意的洒脱感。到颇有几分颓废的艺术家气息。
只见他冷冷白了眼底下的客众,什么也不说,抬起纤纤玉指开始了当晚的演奏。
昵昵儿女语,恩怨相尔汝;划然变轩昂,勇士赴敌场。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跻
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
好一曲《赋霖秋雪》,此曲无论是对技艺还是抚琴者的意境都有极高的要求,醉心于红尘俗事者,绝奏不出如此妙乐。这
星涟乐果真是个清心寡欲之人……
“可有挑战者?”淡如山涧清泉的声音划过,台下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安静,一些骄傲的挑战者早已羞愧地悄悄离开了怜花
楼,剩下的人无不沉醉在那美妙的琴音中。
等了片刻还不见有人上前,星涟乐低头抚摩着珍爱的琴,眼中落满失望伤离,那是遍寻不到知音的寂寞伤感。
就在人们以为赏琴会又要在星涟乐的感伤中结束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一连串宛如珍珠划过金盘的清脆琴声从二楼的
传出来,音色时而滑润时而清脆时而绵长,一听便知此琴绝非凡品,再闻其乐,更是尤若天籁。人们仿佛可以看到,在那
高高悬于天际华丽宫殿中的种种景象,美丽的仙子在种满荷花的天池边嬉戏,仙鹤、凤凰也闻之翩翩起舞。童颜鹤发的仙
人在清丽挺拔的山峰上把酒对弈。
曲已散去多时,人们渐渐清醒过来,星涟乐再没了之前的泰然平静,奔上二楼想要马上找到那位抚琴人,心底深处有个声
音在告诉他,若错失机会,将会抱憾终生。可……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留下淡淡莲香,似那余音还盘旋于耳畔不肯离去,连带揪撤着失落的心。
“公子。”随行的小厮担忧地望着主子,从未见他如此慌张失落过。
“我知道了……”意识到还有下半场的赏琴会,不禁柳眉皱起,“取消后面的演奏……”
“可是……”还没等说完就被星涟乐不悦地打断,“我不想听!回青园。”
“是……”瞅着手里的纸条,小厮无奈地放回了口袋里跟上离去的主子。
一心寻找琴声主人的星涟乐就这样错失了与凤莲见面的机会。
怜花楼的那一曲天籁灵音,立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位未曾露面的神秘弹奏者自
然也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
“天籁之音啊~”
“岂止是天籁,我看就连天人也弹奏不出如此精妙悠长的旋律。”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什么天籁啊?”
“你连这儿都不知道?!!”
“废话,就因为不知道才问你的嘛。快说啊。”
年轻的书生见周围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难免羞涩,脸红了红,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想必大伙都知道星涟乐吧。
”
“不会是他又出了什么新作了?”
书生笑着摇头“非也,非也。一月前,星涟乐按惯例在怜花楼举办赏琴会,在下有幸与朋友一同前去参加。一曲《赋霖秋
雪》奏罢,星涟乐见无人上台挑战,正欲演奏下一曲时,忽听从楼上传来一阵琴声,那旋律,那音色,在下读书十载,竟
找不出任何辞藻来描绘,就仿佛身处于仙境般,琴音绕梁三日而不散。”说着说着便是一脸的陶醉。
“再强能强得过有琴圣之称的星涟乐?!”偏有人不信。
“呵呵,也难怪这位兄台会怀疑,事后就连星涟乐本人都亲口承认技不如人。”
“那琴圣之名岂不是要易主了?!”
说到这儿,书生却摇了摇头,面露遗憾“话是如此。可惜的是,到现在都不知是何人所奏,听说此事还惊动了贵族,有不
少人出重金寻找这位神秘人呢。”
“噗!”倒霉,刚喝进口的茶就这么被喷了出来。
“这位兄台,你没事吧?”问话是那年轻书生。
重阳迅速抹去嘴角的水,“没……没事,咳咳。可能是呛到了。你们继续……继续……”丢下块碎银,一溜烟跑走了。
这已经是第几家茶楼啦,怎么那些人没别的话题好聊吗?!好不容易从客栈溜出来,本想找点乐子,可……唉~不提了。
抬头望望,天色已是不早了。算了,回客栈。等等……那不是莲的跟班律吗!
正要上前招呼,却见他转身进了条胡同,在好奇心趋势下也跟了进去。只见律停在一偏僻的角落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确定
四下无人,挥手在空中比画了几笔,银光一闪,不肖片刻,便聚集了五六只麻雀。麻雀随处可见,可奇就奇在,那几只仿
佛有灵性似的,律说一句,便会跟着叽叽喳喳一阵,看那意思像是在回答问题。
由于怕泄露行踪,离得太远,重阳实在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忍不住挪挪身子伸长耳朵,学千里耳。结果重心不稳,以
五体投地之姿暴露了自己。
赶紧尴尬地站起身,再看,那几只机灵的麻雀早不知飞去哪里了,律则一脸戒备地盯着他。“公子你这是在干什么?”
“呃……呵呵……”心虚地重阳搔搔头发,“我……我银子掉了……在找,这么巧啊~你也
在。”
“趴地上找?”
“我……我这不是眼神不好嘛。到是你,不跟着莲,跑这里来做什么?!”
“自然是办主子交代的事。”
“那你刚刚……”想问个清楚,可律压根不给他机会“不过是给鸟喂食,公子连这也要
问?快走吧,主子还在客栈等咱们呢。”
“可……那麻雀……”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客栈走。
第十章暂别
崇辕殿,皇长子尉迟桓的处所。
看着手中白纸,尉迟桓挑起眉头,睇视一旁不语的部下,“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属下无能,动用所有影卫也未能查出此人来历,请殿下责罚。”
片刻沉默后,压下心中的不悦:“他现在的下落?”
“一个多月前入住瑞羽楼,涟漪院。同行除仆人外还带了名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
“似乎是逃婚的重家独子,不过相貌和声音都不对,但若是他真会使用幻术,仅仅改变外貌和声音遮人耳目并非难事。”
尉迟桓将目光掉转向窗外,别有深意地笑道:“逃婚吗,想必重学士定是很担心吧。你说呢,言。”
“卑职这就去办。”领会其意的墨言躬身退出殿阁。
与此同时,不知“灾难”将至的重阳正缠着律,无论怎么辩解就是认定他通鸟语,可与百鸟交谈。
“告诉我嘛~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小的有做过什么吗?”无辜地反问。
“是男人就该敢做敢当,那天我明明看到的,你休要抵赖!”义正严词的继续追问。
“……”我都还没决定性别呢,要你在这里罗嗦。气恼地瞪了一眼。(备注:四大圣兽中只有凤族是可以自由决定性别的
。但一生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一般会在成年后,或是遇到意中人时选择。)
“说嘛,说嘛。”
“……”
“律~,小律~律律~告诉我嘛~”硬的不行来软的。
再怎么清丽的嗓子也是男声,刻意的发嗲,只会让人毛骨悚然。一阵阵恶寒从背后袭来,终于受不住的律大叫道:“阳公
子,算小的求你了好不好?别用这种恶心的腔调叫人。”
“你!你小子!我不过是好学不耻下问,你……你你!居然这么说我!!”
就在二人要开始新一轮的争吵时,一缕莲香飘了进来,蓄势待发的“战争”噶然而止。
“律,我想吃你熬的粥。”慵懒的腔调,轻柔如羽却又无法让人拒绝。律不再多语,白了重阳一眼,转身出了屋。
找个位子一靠,全身就像没了骨头,瘫软无力,按理圣兽已远远超脱于人类之上,本该无梦。可昨夜,凤莲偏就梦到了潜
伏在灵魂深处的记忆,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直到胸口泛起剧痛才得以从梦境中解脱。他不知道这梦究竟代表着什么预意,
但隐隐有种感觉,将会有预期之外的事发生。折腾了一宿儿,面容难得染上一丝倦怠。
“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重阳面带忧色。
“没事,昨儿睡的不好,身子有些乏。”接过递来的茶水,一口饮进。“你们刚才在吵什么?”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眼神突然一亮,凑到凤莲近前,压低声音问:“莲,你知不知道律会通灵术?”
凤莲一愣,“通灵?”不会是指……
“对,就是能与鸟兽对话,差遣对方做事。你是他主子,不会不知道吧?!说不定……这根本就是你教他的?你可不能太
偏心啊,教他也得教我。”
看着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凤莲是哭笑不得,暗怪律的不小心,却又无法清楚道明一
切,只能装作不知“通灵?阳,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凤本来就是飞禽一族的王者,沟通又何需通灵术,他还真能联
想。
“既然连穿越时空都能成真,通灵又有什么不可能?!”气恼地坐到一旁喝茶降火,“莲,你我虽同为穿越者闯入这个世
界,可……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无论是你的出身,还是你来云都的目的,我从不曾开口问过半句。我知道你的身份必定
不凡,要办的也是大事。但,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真心诚意的把你当朋友……不,不仅仅是朋友,是生死至交来看待。
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无条件支持你的决定。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寂寞与孤单有多么可怕,以及失去了一切
的痛苦。再强大的人也会需要朋友,或许这个朋友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在灵魂疲倦的时候,可以随时作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