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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他手里接过这纸笺,看到上面写的内容的时候,脸色大变!!!
这个是他在伊势神宫的时候回给姐姐的和歌!!!
难道刚才藤原的欲言又止就是因为这个!!!???
神乐舞当日他揣在衣服里,是想要在神乐舞之后找机会给姐姐,但是因为足利異熾突然插手,所以这信笺一直没交到姐姐手里。后来见到姐姐的时候他又因为太过兴奋而忘记了这档子事,以至于自己在什么弄丢了这纸笺都不知道!!!
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拿走了这纸笺!!!???
脑子里突然想起他和自己在神乐舞后起的争执,那个时候他是贴近了自己的身体!!!难不成是那个时候!!!???
“这和歌是将军大人在和小僧参禅的时候给小僧的,说是亲王殿下您做的。小僧觉得这首和歌写得禅意十足,当小僧听闻亲王殿下仍是尚未及冠之年,却有这样的见地,所以萌生了想要见到亲王殿下的念头。”
贑仁强扯出一丝笑意应付着,注意到足利異熾在一旁笑着看着自己,他的脸色却变得越发的铁青了起来。
足利異熾笑道:“宗纯法师现在也已经见到了亲王殿下了,晚上是否就可以顺利的举行驱鬼仪式了?”
“自然是这样的。不过亲王殿下是比小僧想象中的来得还要来得人中龙凤,眉宇之间那股清俊飘逸之气,是常人所不及的,日后必定也是成就非凡。”
“说起来,朕看到这首和歌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贑仁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见地,加上现在宗纯法师的说法,看来朕在以后的日子可以不用担心贑仁是否能够成为一个称职的君王了。”听到他的回答,天皇在一旁赞许的道。
宗纯双手合十,回道:“天皇陛下您是太过忧心了。亲王殿下他如此的有才德,又颇通禅学,日后必定是一代圣君。”
这样的对话看起来和平日里那些觐见的公卿们说的恭维话并无不同,但是在一旁坐着未发一话的平氏父子确是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而他们话题中的主角,坐在一旁的贑仁看着眼前的足利異熾,耳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心悸令他不由得揪住了胸口,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
他揣测不出他的想法!!!这个男人,果然危险,危险到令人害怕!!!
他不可能看不出那首和歌所写的意思,他是那样一个嚣张跋扈,视礼法于无物的男人,他高高再上的俯视着自己,他怎么能够若无其事的容忍挑衅他权力的自己存在!!!???
他!!!究竟在想什么!!!???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殿下……”见他脸色越来越奇怪,坐在他身边的藤原不由得抓住了他的手,低声询问着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藤原……这个男人……好可怕……
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他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抬头望向宗纯,也许这个时候,他只能看着这个初次见面的哥哥,以寻求一个支撑点,借以驱赶自己心里那股因为那个男人而产生的恐惧感。
和宗纯的谈话持续着,涉及到各个方面,只是在说话的过程中,贑仁刻意的避开着足利異熾那锐利的目光,他总觉得自己内心的想法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会被他的目光逼得无处可躲。
从他刻意的躲避上察觉到他情绪上的变化,足利異熾嘴角上的笑开始变得浑浊了起来,那近乎是步步紧逼的目光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躲闪而有所收敛,反而是更加变本加厉了。
我可爱的皇子啊……
你是想逃吗……
没可能的……
你是永远无法逃开的……
我要谁坐那个位置,他就得在那个位置上……
别人无法改变,你也无法改变……
第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贑仁……欺负你是我觉得最快乐滴事……
法会在入夜时分开始。
地址选在了飞香舍,因为中宫殿对东宫殿还有敌意的缘故,所以贑仁并没有前往参加法会。
宗纯换上了深色的百纳衣,手执杵玲向足利異熾和平氏父子的站的渡廊边走来,待到到了跟前,他从着这三人单手行礼。
足利異熾回礼问道:“宗纯法师今天念什么经驱邪?”
“回将军大人,是金光明最胜王经。”
听他说完,足利異熾侧身问着身边的二人:“左大臣和中纳言觉得如何呢?”
平氏宿衡面无表情的回道:“禅宗本是将军大人的本家,我等又怎能明白?一切按照将军大人您的意思来就行了。”
足利異熾看着他,知他二人心里略有不甘,转头冲着宗纯说:“那今天就有劳宗纯法师替早夭的皇子和体虚的中宫殿驱邪祈福了。”
宗纯双手合十后,往前面那群僧人中走去。
见他走远,中纳言平氏秀藏弹了弹袍子,道:“听说宗纯法师是镰仓府的权大纳言义嗣大人素日里最为倚重高僧,自宗纯法师四岁入佛门起,就一直是在镰仓府的特定寺庙里修行,将军大人今日能请他到这里,想必是花了一番功夫吧?”
足利異熾斜眼看了一眼他之后,又望向那群在灯火中诵念经文的僧人,回道:“中纳言大人知道的挺多,对于宗纯法师的来由也这么清楚,想必是应该会对今天晚上的法会满意的吧?”
“自然应该是要先感谢将军大人的美意,能够为中宫殿想到如此周到。只恐怕恶鬼易赶,恶人难驱。”
听完他的话,足利異熾将扇子抵在下巴大笑了起来,而对于他这种反常的举动,平氏父子二人则是显得有些错愕。
“恶鬼易赶,恶人难驱,中纳言的话真是说得相当的有哲理呢。” 如此说着,足利異熾将扇子打开来,微遮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慢条斯理的道,“不过,这话只适用于普通人。对于本将军而言,不管是鬼还是人,只要本将军有这个意愿,就算是天神,也得乖乖的给本将军让道!!!”
微亮的灯火中,平氏父子只看见他扇子后的那上半张脸,那双眼睛诡异的光芒,如同林中猛兽盯上了猎物时候的感觉,让人寒从胆生……
在这种眼神下,想要说什么却张不开口,想要离开,却挪不开脚步,他们只能看着这个男人合上扇子,留下唇边一抹诡异的笑转身进了偏殿内。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当他们觉得四周压抑的气氛稍微的缓了下来的时候,父子两个才稍微的松了口气。
转过身,看着那个在偏殿内握着酒盏和别人谈笑风生的男人,平氏宿衡脸色变得越发的铁青。
是吗!?
抢先我一步先把宗纯弄到手,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我你是在我之上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断了我的念头吗!?
太幼稚了!!!
“父亲……”平氏秀藏注意到父亲的举动,不由得往前靠了一步。
平氏宿衡抬了手,示意他退下,随后平复了一下情绪,他也进了偏殿内,并且刻意的坐到了足利異熾身边。对于他的举动足利異熾非但不感到惊讶,相反的还亲自替他斟酒,这一切,平氏宿衡神态自若的接受着。
举杯回敬给自己的斟酒的足利異熾,平氏宿衡一饮而尽。
将军是吗?连天神也要为之让道的男人吗?
那就让我们看看究竟是你让道,还是我们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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贑仁是被梦惊醒的。
在梦中,一直被一个黑影追逐着,在那个空旷的空间里,没有地方那个可以供他躲藏,他一直不停的跑着,以至于最后摔倒,看着那个逐渐不断压过来的黑影,不停的后退,后退到最后,实在是无处可逃了,终于,也就被那黑影中伸出来的手给掐住了脖子。
挣扎着,无法从那手中逃脱,渐渐的感觉到窒息,而在他感觉到自己快要死去的那一刹那间,醒了。
醒来的时候,依然是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脖子,好像那双要自己性命的手还停留在那里似的。
原来,所谓的噩梦,就是为了让人庆幸自己还活着而存在的东西吧……
他放下手,望向那隐隐传来嘈杂声的方向。
那里,法会还在持续着。
法会……应该会持续到天亮吧?
他想着,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薄被,起身批了件外挂走出殿外,在殿外他能够看到飞香舍的方向灯火通明。
父亲……中宫殿的家人……还有宗纯……都是应该在那里的……至于另外一个人……他不得而知……也许回了在自己的住处吧?
若是那样就好了,想起白天的种种,他依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一切只是源自他无法揣测出那个男人的真实想法……
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昭阳舍,冷清得如同一处死穴。
也难怪,今天晚上最热闹的地方应该就是飞香舍了,僧人,阴阳师,女御们,小童们都会聚集在那里,估计现在葵姬也是在那里的,所以醒来的时候,也没见她在殿外侯着。
原来都是一样的啊……
他叹息着,来到了紫藤花架下,凝视着那挂满了花苞的花串,有一些花蕾已经依稀绽放了,空气中也隐隐弥漫着的是紫藤花那股闻起来令人有些微薰的甜香味道。
“开得这么早,不知道元服式那日,还能剩下多少呢?”
他说着,伸出手想要够到那串已经开了大半的花串,可是因为自己身材还不够高的关系,每每跳起来的时候,也只能轻轻的碰到花串的底部,而无法摘下她来。试了几次,他有些懊恼,于是放下了手,只是看着那花。
“看来还是不要摘她的比较好呢……”
他呢喃着,却突然发现横空多出来一只手,将那花串摘了下来,最后是放到了他的手中。转过头来,正想感谢,却发现是那个他以为已经回去了的将军大人,顿时原本很放松神经又开始紧绷了起来。
足利異熾微敛双眸,借着远处隐隐的微光看着贑仁,然后伸出手来抚上了他的眉角,道:“我早该想到你肯定是不会用那些药的,所以这个地方看上去就是这样永远的会留下疤痕,不会长出眉毛了。”
被他碰到了伤口,贑仁微微皱了一下眉角,有些疼。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的手感觉起来好像梦里那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而一联想到上午他那寓意不明的笑和梦中的双手,他又开始觉得心惊肉跳起来,这种感觉令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疼吗!?”察觉到他表情上微微的不适,足利異熾勾起了嘴角,手上的力道渐渐的大了起来,贑仁的只觉得伤口越发的疼了起来,并开始灼热起来。
“放开我!”感觉到眉角上有液体流了下来,他终于开了口,勒令他松手。
足利異熾松开他,将手指放到嘴巴轻舔着沾到的血迹,笑了:“味道不错……”
贑仁黑了脸,双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到这里做什么!?不是早就应该回花之御所了吗?”
“是啊,正从那边过来,顺路看看你睡了没。”足利異熾上前一步,扣住了他的下巴,用拇指按着他的下唇道,“我可是日夜都牵挂着你的伤势,只是你的表情,未免让我太失望了一点。”
“放手!!!”贑仁呵斥着,就算他心中有着对他的恐惧,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屈服在他之下。
“就是这样倔强的表情,才可爱啊……”说着,足利異熾再次掠夺了他的双唇。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只是觉得自己想念这双唇很长一段时间了,不管自己亲吻过多么甜美漂亮的嘴唇,都抵不上自己的手碰上这唇带来的触感。
而不管这双唇的主人是多么的想要拂逆自己的意愿,是多么的倔强……他依旧是这样的想要触摸,想要亲吻……
舌头上突如其来的一阵疼痛,令他松开了他,足利異熾伸出手摸了一下舌头,出血了,口腔里满是血的味道。
多么熟悉的,血的味道!!!
如果说刚刚眼前这个少年的血的味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