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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出来,上杉迈步迎了上去。他还没来得及对足利異熾报告葵姬的事,就听得身后传来了关东将军足利义嗣的声音。
“将军大人……”足利义嗣看见哥哥走了出来,也找了个理由追了出来。
足利異熾回头看着他:“什么事?”
“那名女子真的是亲王殿下身边的女官吗?”
“是的,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你有什么疑问吗?”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真的是那名女子的话……实在是太好了……”
听着他说这样的话,足利異熾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来:“呵,义嗣,你在担心那位亲王殿下吗?”
义嗣的眼睛看向一侧,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种程度的关心有什么意义呢?早就背叛了他的你,有什么资格再去关心别人?还是老实的留在这里,等着在晚上的宴会见夏休结束的宗纯吧。”
义嗣看着他转身离去,脸上的表情却是显得十分无奈。
眼下的情况,的确是不管自己在怎么去表述对亲王的关心,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因为自己是背叛者……已经是不值得信任的人……这样的自己……真是可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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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之后,贑仁揪着胸口倚在昭阳舍前的藤花架下,错愕和狂喜两种感情同时冲击着他,令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想起,绝望,曾经在藤原死后的的日子里,持续不断的贯穿了他的全部生活,他不由得闭上了眼,任泪水从眼角滑落。
也仅仅是在数日前,在礼服送来的时候,他依旧是抱着葵姬的十二单衣痛哭着,唾弃着给她带来不幸的自己……
而今天,葵姬居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虽然她用着他并不了解的表情看着自己,说着令人费解的话……但是那的确是她没有错……她还活着……神啊……该如何感谢你的仁慈……不管她是怎样……至少她是回来了……
藤花架下的奇怪的声响突然惊扰了他的思绪,四下看来他意外的发现在藤花的最深处居然躲藏着一男一女,而同时对方也注意到了他。
那女子在惊呼了一声之后,一手飞快的用扇面掩了自己的面颊,另一只手则是微提衣角以极快的速度逃离了藤花蔓中。剩下的那名男子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呼吸和乌帽之后从花丛深处走了出来。
“呀……原来是太子殿下……”男子发现是他,略微有些吃惊,不由得用手中的扇子遮了自己的嘴,意图掩盖自己偷情被人发现的尴尬。
贑仁看着他,脑子里却是无法翻出眼前这个男人的印象来。听他的语气是知道自己身份的,看来多少也是出入禁中的殿上人,但是为何自己从来不记得有见过这个人?
他的容貌算不上漂亮,轻裘缓带,青衫素冕的样子,顶多也只能算得上丰神飘逸,而且那双唯一耐看琥珀色的桃花眼看上去也给人一种十分轻佻的感觉,他握着扇子的十指倒是有着修剪得十分漂亮的长长指甲,只是他说话的声音,是软软的,听在耳里,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
见他不说话,男子琥珀色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微微的侧了身子,看样子是想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脚底抹油的走掉,但是贑仁却是像发现了他的企图一样,眼神锐利的看着他,让他全身都不自在。
“你……是什么人……”仔细的打量完他,贑仁开始问着他。
“这个嘛……”男子用扇子遮着嘴打着哈哈,眼睛不停的看着别的方向,脑子想的却是如何从这里脱身。支吾了半响,他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望向贑仁的身后,喊道,“将军大人!”
听见他喊那个人的名号,贑仁条件反射性的转过头看着,却没有发现他所说的那个人的声音,等到醒悟过来的时候,那男子早已逃得不知所踪了。
日暮时分,所以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来了,篝火已经燃起,在举行宴会的春兴殿前的那个曲水上的小船上表演着由四个身着华丽羽衣的总角小童跳的《迦陵频伽舞》,他们敲击着小铙钹,模仿迦陵频伽鸟颤动而美妙的鸣叫声和舞姿,恭贺着亲王的顺利成年,公卿们则是坐在殿前,在欣赏美妙舞姿的同时谈笑风生。
贑仁换下了纯白的御直衣,穿上月白色的直衣,头戴乌帽,露着漂亮纤长的脖子坐在天皇的身边,只是他的神情看上去并不如同白天那样淡定。他不停的望着渡廊的另一头,仿佛在期待什么人的到来似的,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急切。
当月亮爬上中天的时候,渡廊上终于走过来了一行人,走在前头的是幕府将军足利異熾,他的身后跟着白天一起来的那名年轻女子,而年轻女子的身后则是跟着关东将军足利义嗣。
在看到足利異熾身后的那名女子的时候,贑仁脸上原本有些急切的神情缓了下来,而从这名女子走过来到坐下来,他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她的身上挪开过。
葵姬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往将军身后挪了挪,足利異熾注意她的小动作,低声问她何故,葵姬回道只是因为那位亲王殿下看人的眼神好生奇怪。
“葵姬不喜欢他?”
“并不是……只是有些不习惯……”对于将军大人的问题,葵姬老实的回着。
“你不讨厌他就好,因为从今天起,你要留在他的身边。”
葵姬迟疑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那个陌生的少年,问道:“……呆在他身边就能知道我以前的事吗?”
“你不相信我?”足利異熾挑眉看她。
“并不是那样……”
“知道就好了,一会会有女官带你下去的,今天晚上你就好好的留在禁中吧。”
对于他的话,葵姬不敢反驳,她只得收了口乖乖的坐在他的身边,在半个时辰之后,由一名女官带着离开了春兴殿。
见她突然的离开,贑仁显得有些不安,他正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去问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位将军大人已经派人将一张樱色的和纸送了过来,贑仁接过纸笺,看了一眼正饶有兴致看着舞蹈的足利異熾,便将纸笺打了开来,上面写的正是他关心的内容,说葵姬已经送到昭阳舍,正式成为添寝的代女御。
看到“添寝”二字,贑仁轻咬了一下嘴唇。事实上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他所在意的是,葵姬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沉吟了片刻,他提笔在那张纸上写了几笔,叠好之后交予身边的女官嘱咐其送回去,然后他看见那个男人在看了纸上的内容后,笑了,但是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随着他的目光望去,贑仁看到的是已经有数月未见的宗纯法师,依旧是那张俊美的,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只是现在看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底了。
宗纯是在祈祷法会结束之后过来的,走上渡廊,他跪在了天皇和贑仁的面前:“恭贺亲王殿下元服。”
“多谢法师的美意。”贑仁欠身回礼着,脸上挂着笑意,“法师特地前来为贑仁做法会,真是十分的感激。只是,贑仁另外有一事相求法师。”
宗纯礼貌的笑着,双手合十回礼:“亲王殿下请说。”
“再过两日就是前任右大臣藤原形成大人的七七,贑仁想要请法师您帮忙做场法会,不知道法师您是否愿意。”
“法会这样的事,原本就是宗纯的行内事,亲王殿下您有这样的意思,宗纯定当奉行,只是不知道要在哪里做法会比较好。”
“父皇您觉得呢?”
对于贑仁的提问,天皇只是说你自己看着办就好的话,于是贑仁在侧目想了一下之后,回道:“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要在花之御所。”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个男人,在确定他也听到自己的话的时候,贑仁继续道,“不知道将军大人您是否愿意将御所借给贑仁一用?”
“亲王殿下您要是乐意的话,我并没有任何的异议。”对于他的提问,足利異熾并没有反对,反而是很痛快的应了下来。
“那就这样吧,两日之后,有劳宗纯法师前往花之御所为藤原大人做超生法会。”
“十分愿意为亲王殿下效劳。”
在回答完这样的话之后,宗纯起身告退了,但是他并不知道在自己出来同时,另外一个人也悄悄的从宴会上退了下来,并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拽住了他,将他揽进自己的怀抱,好像一放开,他就要消失了一般似的,箍得他紧紧的,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
“宗纯……”
听着他用那魂牵梦萦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宗纯颤巍巍的在黑暗中寻摸着他的脸,熟悉着他的轮廓,慢慢的将嘴凑近他的,而后发狂一般的亲吻着。
“宗纯……宗纯……宗纯……”
在宗纯疾风骤雨一般的亲吻之下,义嗣一次次的唤着他的名字,仿佛是要确认他的存在一般,越发的将他搂得紧了。
他好想念他,自从他被自己的哥哥从镰仓带到京都,甚至是自己被哥哥囚禁在金阁寺的日子里,他就一直担心着他的安危,他好怕哥哥会伤害他,亦或者是担心他被卷入那场血腥的争斗中,成为别人的政治筹码……
而今看见他毫发无伤的,一颗紧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又是止不住的泪水往外涌。
嘴唇沾到他脸上垂下的泪珠,宗纯不由得更加用力的亲吻着他,他只是觉得此刻自己只能用这样的举动来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庆幸能够与他再次相见,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还活着的基础上……
如果当初把那些信件烧了,任由他和贑仁去倒幕,也许现在自己抱着亲吻的就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对于自己而言……只要能够保住义嗣……自己就算是出卖弟弟又如何……
从小被父母抛弃的自己……只有义嗣而已……只有他而已……他只是不想要这个唯一重要的人就这样失去……他已经失去太多了……不能再失去他了……一切只要义嗣平安就好……
回应着他的吻,义嗣颤抖着,泣道:“宗纯……不要再分开了……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恩……不会再分开了……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华丽丽的……满地的奸情啊……让我情何以堪……
第四十七章
像是要弥补着长久以来的思念一般,他们渴求的探索着对方的身体。月光如同是含了水汽一般笼罩在他们身上,激情冲淡了他们对四周环境的警觉,以致于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建筑物后闪过一个人影。
那是贑仁。
看着在眼前的二人,他欲转身避开,却是被身后的男人给扣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看到了吧?他们就是这样的关系,不知耻的。” 足利異熾在他身后说着,将湿热的鼻息喷到他裸露着的细白颈项间,将手指伸进他的领口,刮挠着他的锁骨窝,“你的哥哥,就是这样的人,身为得道高僧,却是为了一个男人,甘愿抛弃和自己有血脉关系的弟弟……”
并没有他意料中的那种过激的反应,贑仁只是转了头,避开了他撩人的鼻息:“你要给我说的,就是这个?如果没有别的事,请恕我先回昭阳舍了。”
足利異熾掰过他的身子,用力的将他按在了墙上,看了他半晌,然后,低头,在月色下掳获他如噙霜华的唇,吸取他身上冰冷的气息,贑仁闭上了眼,随着他的探索,鼻翼翕动,呼吸变得凝重,眼睫抖动着,却始终没有睁开。
热切地充满占有意味的强吻持续着,从唇瓣一直滑落到他细小的喉结上,他的颈项优雅的后仰着,乌帽早已经悄然落地,轻轻吞咽地动作动作带起喉间的颤动好似在做出回应,让男人兴奋的挑开了他领口上的袢扣,将手滑了进去。
于是,细碎的呻吟散了出来,然而却在短暂的数秒之后,止与男人的掌中。
足利異熾捂住他的口,将他拖到更为隐蔽之处,只是为了避开已经打算离开的另外两个人。然而手指却是十分霸道的探进了贑仁的口中,不停的进出着。贑仁看着那二人先后离开,不敢出声,待到他们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