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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町物语-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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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藤原定子笑得有些苦涩,“在他的眼里,儿子,只有那一个吧?除了那一个,别的都只是工具。宗纯从镰仓到京都,不过是从一个阴谋跳进另外一个阴谋,阴谋的策划者就是他的父亲,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父亲吗?曾经想要将他从我腹中夺去,并取走我性命的男人,为人父!?”
  
  藤原定子如同是控诉一般的诉说着,原本漂亮的面孔变得扭曲。
  
  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当年自己疲于奔命的窘境,所以她没有办法饶恕这个男人对自己做的一切。
  
  “前段时间,他不是借用了我父皇手下的僧兵除去了那个藤原吗?那个曾经在他身边衷心的男人。藤原还真是傻,他当真以为自己这样死可以成就大义,其实杀他的理由不过是那个男人的私心。只是因为隆子在入宫之前和藤原有过非比寻常的关系,那个男人是怨恨他夺去了自己在隆子和儿子心目中的位置,才会想要杀了他。现在,那位在东宫殿身边的女人,不也是时日无多了吗?因为看见了他亲手杀人的情景。”
  
  侯昱沉默。
  
  这些事,他都清楚。不管事出什么原因,最后又做什么样的弥补,当事人早就被永远的伤害了,不是吗?所以那些有意,或者无意而犯下的罪孽,是永远没有办法饶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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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侯昱承诺了自己一定会关照宗纯后,藤原定子才起身告辞。没有送她到门口,他站在门廊看着她坐上牛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道:“权利什么的,我才不关心。我现在做的,只是为了换取某人的自由罢了……”
  
  是的,自由。还有承诺,关于带那个人去看不一样的风景,看不一样的人的承诺……
  
  所以要摧毁……一切……束缚住那个人的东西……
  




第 53 章

  关于葵姬失忆一事,贑仁想了一切办法,包括御医所推上来的方法,还有各地的偏方都试过了,连同什么殿内的置物又一一的换回原来的,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然后又四处打听是否另有别的方子可用,此时有一老御医托人上呈一计,说是明国有一疗法为“针灸”,〃砭而刺之〃为针法,〃热而熨之〃灸法,虽然本国也有“针灸”一法,但是相较明国的治法略显粗鄙,如果能够请到明国的医师,想必代女御的病情能够有所起色。
  
  贑仁琢磨了一下。请明国的医师的话,倒是只有走那位将军大人的门路,因为他掌管着和大明国的勘和,只是他实在是不想要去见那个人,见面的话若只是被他言语上的捉弄倒还罢了,只怕难堪的是别的。
  
  一日,在右大臣鹰司信辅向自己请安的时候,他无意中提及是否能够有别的方法请到大明国的医师,鹰司信辅倒是十分爽快的答道,京都倒是有数家说是大明国来的人开的医馆,只是并不知道那医术的好坏,如果当真是要给女御瞧病的话,倒是不妨拜托另外一人。在追问后得知那人的身份,却是更让贑仁觉得有些难以下决定。
  
  “现任的,教授殿下棋艺的侯昱先生,听说他的父亲曾经是大明国的勘和大臣,和前任将军关系甚密,曾经还诊治过前任将军的旧疾,听说就是用的针灸疗法,疗效相当的好,也许拜托他,能有更好的方法。”
  
  侯昱是前代大明国勘和大臣的儿子,这个事实实在是出乎贑仁的意料。
  
  不过转念一想,前代勘和大臣是在七年前客死日本的,那个时候,自己也只是六岁的孩子,尚在祖父家,并未曾接触过其他的人,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来想去,他终究还是决定了选择右大臣的提议。因为侯昱是明国人的身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他似乎又和那位将军大人颇为熟稔的样子,也许拜托他倒真是个好法子。
  
  他原本想在侯昱进禁中朝见自己的时候提这事,只是左等右等,数日里竟然不曾见得这个男人一面。因为按照宫礼来,侯昱现任四品公卿,每日进禁中朝拜是必行的功课。为此他特地的去见了天皇,追问了侯昱近日未曾入禁中的缘由,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皇也不曾得知。
  
  看来他真是把这个男人无视法度的毛病算得太低了些……
  
  扶额皱眉,他只得悄悄的派人去打听了侯昱的住处,让人在他的处所外等着他回来。却是没有想到派去的人在侯昱樱町的处所外一连等了数日,都不见有人出入其中。
  
  无奈,贑仁只得自己前往,依旧是连等数日不曾见人面。最后实在是没辄,有人悄悄上言,说侯昱原本是个放浪之徒,若是想要堵他,倒是不是在每日凌晨在他家后院等着,没准能够赌个正着。
  
  于是,贑仁也只得连夜驱车赶往樱町。这次他倒是没有想到,车还没有到后门,就看见一个男人从门前的牛车上走了下来,身形上看倒是颇有几分像侯昱,他便督促小童快鞭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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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昱嘱咐完身边的小童,习惯性的左右瞧了瞧,再往里走,却瞧见一旁的道路上奔过来一辆牛车,在看到车上下来的贑仁的时候,此刻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半月未曾进禁中朝见了,而且连假条一类的东西都未曾呈上过。
  
  因为曾经和吉门女院有过交情,又曾经身为义量的老师,所以侯昱最近几日都受世阿弥所托,一直都在吉门女院的处所里呆着。原本想看拜访一下就走,却是有些不忍义量那哀求的眼神,又多呆了些日子,再加上每天都和美人儿相处,令他有些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是四品公卿的身份。而且这次回来,他也只是为了明日去花之御所取一些女院大人所需的药材什么的。
  
  看到眼前这位亲王殿下脸上那隐约浮现的怒气,侯昱不由自主的往后靠了靠。他咽了口唾沫,道:“亲王殿下,半夜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贑仁整了整衣冠,回道:“侯昱先生最近一直没有进禁中,所以我特来慰问一下。”
  
  看他一本正经的脸,搭着那一本正经的语气,侯昱只得微微的抽动了嘴角,在一旁干笑着。不过他依然庆幸的是自己被逮到的不是那尴尬的从某位贵夫人偷情回来的衣衫不整模样,虽然自己曾经被他瞧见过和宫中女官偷情。
  
  
  次日,早早的,侯昱就先赶往花之御所,按照头日世阿弥送去的单子如数的取了,交与身边的小童,吩咐他将药品全部送去吉门女院处所之后,他才急匆匆的往禁中赶。到了昭阳舍,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远远看见东宫殿和那名女御已经在殿内等候他了。
  
  摸了摸胸前的针包,确定自己没有忘记,调整完己因为赶路而变得有些微乱的鼻息,信步走向殿内。
  
  侯昱惯行了把脉问诊那套路数,在贑仁看来,他的做派倒是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并不通医理,更多的,看上去倒是像个行家。
  
  在估摸了病情之后,侯昱才开始从胸前掏出针包,打开来,取了一枚银针,对着阳光看了一下,然后用手捻了一捻,唤过采女把过一盏油灯来,然后将针在火上烤了一下,对着葵姬说了一声“失礼了”,开始准备下针。
  
  贑仁看着他手中那细长的针正对着葵姬的头顶,不由得心里一紧,在侯昱下针的那一刻,他上前抓住了侯昱的手:“先生……”
  
  侯昱的手被他捏得生疼,他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情绪显得十分不安的少年,笑了一下,安抚道:“没事。我下针一向很有把握的。”
  
  此时,贑仁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明明是因为相信他才让他来的,怎么这会自己又是举动,他有些尴尬的松开了侯昱的受,心怀忐忑的坐到了一旁。而葵姬则是一脸淡然的看着他笑,大有让他放心意思。
  
  第一针下去之后,将葵姬脸上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反应,贑仁稍微的觉得放心。然后他又看着侯昱一连在葵姬的头上扎了好几针,然后又不停的转动着那些银针。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当侯昱将那些针都拔了下来的时候,他有些激动的问着葵姬:“怎么样?感觉还好吗?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见葵姬抚着额头,摇了摇头,贑仁开始有些失望的松开了她,让人搀扶她下去休息。
  
  “哪里会有那么快,今天不过是试试。”侯昱一边说着一边将针收入针袋中,“七日为一诊,恢复什么的,重要的还是她本人的身体状态。”
  
  “是吗?”
  
  侯昱听着他漫不经心的回答着,看着殿外越来越耀眼的阳光,琥珀色的眼眸眯了起来。眼眸内泛着太阳光,让贑仁看得一时间眼花。
  
  此时殿外传来一阵阵的蝉鸣,一声比一声来得刺耳,如同催命符咒一般,听得令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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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数日,依旧是每日两次针灸,并配以汤药,不过葵姬的病情倒是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不记得的事依旧是不记得,对此,贑仁显得十分的焦虑。然而侯昱依旧则是一副淡然的态度,本来这失忆一事,也比不得其他什么伤寒或者旧疾来得容易摸到症结所在,只能说运气好的,也许能够恢复罢了。
  
  相较于这边病情的模糊状态,吉门女院那边倒是稳定了很多,在得知自己所用的药物均是侯昱亲自去花之御所取来的时候,吉门女院觉得十分的感激,于是又特地的请他去了自己的处所,表示感谢。
  
  从吉门女院处出来,侯昱望了望天,知道早已经过了前往朝觐的时间,便是更加心安理得的慢悠悠的赶往禁中。
  
  到昭阳舍的时候,贑仁已经因为天皇的传召而离开了,只有葵姬在那里等着他。
  
  “对不起,今天因为有点事耽搁了。”侯昱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一旁,以十分抱歉的语气说道。
  
  葵姬仔细的看着他放在旁边的东西,笑了:“侯昱先生您是去看望某位贵夫人去了吧?”
  
  “梨壶女御您是怎么知道的?”侯昱倒是不反感她说出了事实。
  
  “侯昱先生您的风流韵事可是禁中女官们最喜欢谈论的事,更何况,您今天身上有着不同常与平常的熏香,那是只有身份高贵的女子才用的兰奢待的味道。”
  
  “梨壶女御您真是观察细微。”侯昱微笑着边说边取出了针袋中的银针,“今天我们的疗程时间可能要比平日的长一些,扎的针也会更多,也许会有一点疼,还请您忍耐。”
  
  “有劳您了。”
  
  侯昱熟稔的将手中的银针扎进了葵姬的发中。葵姬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今天的确是如同侯昱所说的那样,扎的力度比平日要重了一些,竟然让她的头皮泛着难忍的疼痛。
  
  不过,这个比起那个时候的藤原大人来,这种疼痛算不得什么吧……揉着自己的手指,她如此的想着。然而她突然怔住了,对于脑子里这样的想法,她开始有些恐惧。
  
  那个时候的藤原大人……?什么时候?哪位藤原大人?
  
  脑子里突然某个场景闪了一下,然后伴以欲裂的疼痛感,令她开始全身发抖。
  
  “怎么了?”注意到她神色的不对,侯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是不是太痛了?”
  
  “大概吧……”葵姬惨白着一张脸回道。事实上那针刺的疼痛感早已经被头骨里的剧痛给掩盖了。
  
  侯昱开始慢慢的将她头上的银针取了下来,让她调理呼吸,半刻钟之后,葵姬的脸色开始慢慢的回复了血色。见她状态有好转,侯昱准备起身告辞,葵姬却突然叫住了他。
  
  “侯昱先生,我们能聊一下吗?”
  
  侯昱看着她,想了一下,老实的坐了下来:“您想要聊什么?”
  
  “聊聊您今天见的那位夫人吧?”
  
  “那位夫人?”侯昱轻扯了一下嘴角,笑了,“她是一位出生高贵,且气质优雅的女子,她的容貌,是天下任何女子都无法比拟的美丽。”
  
  “先生您很喜欢她吗?”
  
  喜欢?想了半晌,侯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他只是微微了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透了些风进去,想让燥热身体变得舒坦一些。
  
  “那样美丽的女子,不可能没人喜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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