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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美丽的女子,不可能没人喜欢的吧?像我这样平凡的女子,事实上能够得到亲王殿下的另眼相待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是把?”
葵姬自顾自的说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令侯昱有些生疑。但是他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
“亲王殿下身份尊贵,实在是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女子体贴他。葵姬其实只适合在他身边做一名普通的女官。”
“对于他来说,并不是这样认为吧?事实上他很珍视你不是吗?”
“侯昱先生,我听说在大明国的孩子们从出生到成年,都是和父母在一起的,即便是出生在皇家,幼年也必定是和双亲住在一起。可是在我们这里,一旦升为皇家的子嗣,如果不是贵为太子身份,是不允许留在禁中的。所以从一出生,亲王殿下他就被送离了禁中。我,在进入这禁中做女官之前,曾经有一个弟弟,很小的时候,他就夭折了,所以更多的时候我或许只是把亲王殿下当做自己的弟弟那样去疼爱吧?”
“弟弟……你……”听着她的话,侯昱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站了起来。
“只有一点点,关于家里的和亲王殿下的事。”葵姬苦笑着回道。
然而,事实上,她说的这些并不是自己突然想起来的那些内容。
因为她突然发现,有些回忆并不是那么值得去想起的……譬如……无法爱的人……无法说出的真相……
为什么……自己要回来呢?如果只是那一天就那样死去了该多好……那样秘密就会永远的被封藏了……
从清凉殿出来,贑仁觉得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自从在得知父皇可能是谋杀藤原的凶手,他就开始刻意的回避着和父皇相处的时候。每天固定的问安是逃不掉的,但是像这样的传召,只要能找理由推脱就必定不会前往。只是今天,他是被父皇赌了个正着,被生生的拖到了清凉殿来。
撇开这些不说,在他进了殿内的时候,原本谈笑正欢的数人却将脸上的笑容一同收敛,表情严肃得吓人。原本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细问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是夏至快到了,父皇要巡幸右大臣鹰司信辅新修的宅邸,并特地的邀请他前去。
于是,在匆匆的答应了之后,他才退了出来。比起这些来,他还是比较关心葵姬的病情。
“亲王殿下。”
不受欢迎的声音,在他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在背后响起,就算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那是哪位。
“将军大人,有什么事吗?”他问着,并没有回头。
“数日不见,甚是想念。不知道昭阳舍可有什么新鲜事?”足利異熾说着,走到他的面前,一脸玩味的看着他,“听说您最近请了一位会针灸的大夫给您的代女御看病。”
“将军大人真是消息灵通啊。”贑仁回着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只是往前走着。
没有接他的话,足利異熾只是站在原处,笑意阑珊的看着他以极快的步伐,几乎是逃一般的往前走着。
贑仁走了一段路,突然转了身,却发现那个男人没有跟上来,这让他有些意外。照这个男人的性格而言,只要察觉到自己如果有跑的企图,就会立即扼杀的。今天,怎么突然……
甩了甩头,他把满脑子的疑惑扔在了昭阳舍的大殿外。见他回来,侯昱起身问安。贑仁环顾一下殿内,问道:“葵姬呢?”
“已经下去休息了。”
“今天她的病情如何?”
“和数日前没有什么变化。”侯昱回道,“如果殿下您今日不想下棋的话,我想我该告辞了。”
“恩,有劳先生了。”
回礼之后,侯昱转身离开昭阳舍,直奔清凉殿。却没想到在御学所的渡廊外撞见了足利異熾。而对方像是早就料到他从这里经过一般,一脸笑意看着他。
“侯昱先生奔波在吉门女院的府邸和禁中,不觉得累吗?”见他在自己面前停了一下,足利異熾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我只是去看望义量大人,顺便的拜访吉门女院。”侯昱面带微笑回道,“这个您不是都知道吗?”
“呵呵。那倒是,不过,听说定子夫人已经回了镰仓了,临走的时候她没有来拜访过你吗?”
“定子夫人?将军大人说的可是三条院家的那位定子夫人?她不是好好的在京都吗?怎么可能去镰仓?再说了,将军大人您什么时候对于这些风雅之事关心得这么清楚了?”
“呵呵……”足利異熾轻笑了一下,“侯昱啊,或许我应该直接问一下后龟山天皇他身体是否康健?听说,在嵯峨野巡猎之,他就经常派人出入阴阳头的府邸,如果是身体上出了问题,我想最好他最好还是去找一名可靠的大夫,而不是去找阴阳师。另外,听说在嵯峨野巡猎的那段时间,他所在的寺院,突然少了一批僧兵,我对于这个很是好奇。”
听到他提到“后龟山天皇”,侯昱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微眯了起来,那眼神狡黠得像极了某种动物:“僧兵什么的,您自己去问那位大人不就知道了吗?不过,听说阴阳师并不是只会看病驱邪,还会诅咒,有机会我倒是想去认识一下这位阴阳师,不如将军大人您替我引荐引荐?”
“那种事,你只要拜托天皇就可以了。你不是正要去见他吗?例行每日的惯例,报告某人的病情,是否有回复记忆的征兆……”足利異熾说着,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侯昱,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你喜欢插手这些东西。不过,如果你要是妨碍到我,我可是不会念及旧情的,就算你曾经是我的‘盟友’。”
“盟友”二字,令侯昱大笑了起来,然后他像是在回答着男人的话,又像是喃喃自语一般,说道:“盟友什么的,不是从来都是以利益为出发点的吗?更何况……我从来都没有将你视作盟友……在我眼里……你从来都只是‘敌人’!”
话音在男人的身后被风吹成碎片,飞散开来,这令侯昱无法得知那个男人是否听到了自己说的话,不过这个在他看来根本无关紧要,因为那些话,他只要自己能够明白就好了。
第五十四章
“是吗?那位将军大人已经有所察觉了吗?”在听到侯昱的呈报之后,天皇只是如此说道,“若是他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好意外的。比起我这个只有僧兵可以调动的无能主上来说,他的确是太有存在感了。权倾天下,不单身边有随时待命的‘影武者’,就连日本九州四国遍布他的耳线,所以有些事,就算行得再隐秘也是藏不住的。”说着,他咳嗽了几声后继续道,“那位女御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吗?”
侯昱“啊”了一声,算作回答,半晌之后,他继续道:“明天,听说是要去右大臣家里?”
“恩。侯昱你也去吧?”天皇微笑着说道,一提起去右大臣家,他似乎显得有些开心。
“我?”侯昱愣了一下,“那种场合,我想我还是没有必要去露面的。”
“明天,是为了撮合右大臣的女儿和贑仁的婚事,所以才要去的。那家的女儿我见过,是个漂亮的,聪明的女子,贑仁他应该会很喜欢的。”
见他说得起劲,侯昱不由得打断了他的话,提醒道:“陛下,亲王殿下,他喜欢的是他身边的代女御吧?”
“喜欢归喜欢,但是那样的女子,并不适合做太子妃,侯昱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更何况,那个代女御……”天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脸色是越发的阴沉了。
“天皇陛下,请恕我直言。关于那位代女御的记忆问题,当初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您,那是无法用药物恢复的。这对于您来说,并不会构成什么威胁,您又何必把自己置于那样的尴尬境地上,让亲王殿下更加怨恨您。”
天皇听他说完之后,脸色稍稍的缓了一些,他道:“侯昱,当你有了孩子之后,你也许会明白有些事,做到那个份上是没有选择的。”
侯昱沉默。
是的,他无法理解这种做父亲的感觉……
他曾经想要去做父亲,可是,他失去了那个机会……
以后也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
所以,他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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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侯昱从清凉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在殿外他看到站在渡廊上的贑仁,对方似乎在外面已经等候有些时候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束冠少年,耳边响起在出来之前,天皇最后那句话,那句自己已经没有更多时间的话来。
的确,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一一的给自己的儿子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他只是把当初计划好的东西全部做完,就已经是精疲力竭了,所以,用最快捷的方法将儿子推向那权利的最高宝座上,才是他的愿望。
所以他才会不惜一切的,哪怕是会让儿子怨恨自己的方法,去将他塑造成一个合格的“继任者”。
只是,权利,当真是这个孩子想要的东西吗?
他怀疑。
“侯昱先生,你要回去了吗?”贑仁见他皱眉,不发一语的看着的自己,有些疑虑的问道。
“是的,刚刚陪天皇陛下下了一盘棋,此刻正打算回。亲王殿下您是来问安的?”
“是啊,每天必行的御中法度。”贑仁顿了一下,问道,“棋局,让父皇开心吗?”
侯昱看了他一眼,笑道:“挺开心的,只是看上去有些累。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侯昱先生请便。”说着,贑仁往旁边站了站。
侯昱欠身后告退,贑仁在看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后,迈步进了清凉殿的前殿。然而他的脚步却在即将进偏殿的时候,停了下来。在一旁的女官以为他是要通报,正打算上前,但是却被贑仁拦住了,在示意她不要通报之后,贑仁转身离开了清凉殿。
“真是奇怪呢……”看着他离开,女官不由得皱了眉头。
“奇怪什么?”另外一名刚刚从偏殿出来的女官见她在外面自言自语,问道。
“亲王殿下明明都已经进了正殿了,却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出去了。”
“亲王殿下?”偏殿里出来的女官听她如此说着,脸上带了些诧异的表情。她没想到,天皇陛下居然拿能从脚步声中分辨出刚刚走掉的那个人是谁。不过,也许,那是仅仅只是对于亲王殿下而言的吧?
“有问题?”女官见她一脸的诧异,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你跟我一起去拿点酒吧,天皇陛下他说想要喝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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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右大臣鹰司信辅早早的就在禁中等候着两位上驾。在他焦急的等了两个时辰之后,天皇才从清凉殿出来,来到了御驾所。鹰司信辅看了看他的身后,并没有发现太子,他开口想要问天皇,却发现天皇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陛下您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天皇罢了罢手:“只是昨夜睡得有些不太安稳,没什么。”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贑仁已经从另外一处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葵姬和侯昱。右大臣见之行礼,在问过是否可以出发的时候,伺候着葵姬和其他随行女御上了女眷的专用牛车,侯昱则是骑上了马。
贑仁在女御们都上车之后,正打算自己也上去,便听见随行的女官来说天皇站在渡廊上不见动,叫了几次也不答应。于是他又转回到渡廊上,看着天皇倚着廊柱站在那里,低垂头,神色看上去怪异。
“父皇。”贑仁叫了他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此时右大臣从牛车另外一边转了过来,见天皇不动,他示意贑仁上前搀扶。贑仁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站到他的身边,伸手想要扶着他。当他的手碰到天皇的手腕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瞬间就倒了下去了。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天皇的身体已经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上。贑仁的手托着天皇的脸,他只觉得手上一股热热的,粘稠的液体流过,他抽出手看了一下,手上沾满了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