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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町物语-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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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您若相见,随时都……”
  
  贑仁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朕并不想那样带着一群人去看她,只想一个人去瞧瞧她。”
  
  这话说得十分明了,鹰司信辅随即伏地一拜,道:“臣下这便去安排,晚膳之后臣下再来通禀。”
  
  晚膳时分,贑仁并未传膳,等了约莫两刻钟,典内侍前来拜见,随行的还有鹰司家公子——鹰司霞染的同卵兄弟,鹰司七夜。看着身着女装的他,贑仁吓了一跳,在月光下,那几近相同的容貌令贑仁以为自己瞧见的是那个自己在心中惦念了许久时间的女子,但是再一仔细的瞧,身型偏大,手脚偏长,对方一张口,那略带沙哑低沉的男声,更是彻底暴露其真实身份。
  
  “非常抱歉,因为夜间男子不方便出入内庭,所以才将七夜公子打扮成这样进来。”典内侍一边说着一边将随身带来的一件女子外套盖在了贑仁的身上,“更因为如此,殿下您想私自出宫探望藤壶女御也得如此打扮才得方便出入,所以,如有冒犯,请殿下谅解。”
  
  “一切由你安排便是。”
  
  “多谢殿□谅。一会出去的时候,正好是女官们换班的时候,我在前掌灯,您和七夜公子跟在我后面便是。”
  
  贑仁微微点了头,将外套紧紧的裹在身上,鹰司七夜冲他欠了欠身,道:“殿下请先行,臣下跟在后面。”
  
  抬头看了他一眼,贑仁没有说话,只是将外套压低盖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于是这一行人就这般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清凉殿。
  
  出宫的过程很顺利,牛车就候在宫门外,典内侍将他二人送上车,然后站在车下道:“殿下,明日天明时分右大臣大人会安排牛车送您回来,届时我会在这里等您。”
  
  说完,她一扬手,这牛车就缓缓的从宫门口出发了。
  
  由宫门到右大人家并算不得近,贑仁靠在里厢,月光透过幔子照进啦,他瞧见那牛车内部饰画上的金箔,闪闪得让他不禁移开了目光。
  
  视线扫到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少年武将,一张酷似霞染的脸让月光晕染得颇有些女子的柔媚气息——但是实际上他记得在某一次的射典上,这个少年武将是技拔头筹,眉宇间透着公家少年少有的英气。
  
  不过,那次因为隔得太远,所以他当时对这位少年武将的容貌并没有太深的印象,只是没想过,会如此相像。
  
  闭上眼,他不再多想,将身体靠在软靠上,在摇摇晃晃的牛车上听着那吱呀吱呀的车轮声,默数着数字,等待着见面的那一刻。




☆、第 89 章

  摇摇晃晃的牛车,突然停了下来,贑仁睁眼的时候,瞧见的是鹰司七夜从牛车外伸进来的一双大手。
  
  “请殿下握住我的手。”
  
  坚定厚实的声音给贑仁一种安定的情绪,促使着他握住了对方的手,然后从车厢里走出来,踏上右大臣家的渡廊。
  
  这是他曾经熟悉的庭院,而今也是他最陌生的庭院。
  
  春天的气息早已笼罩整个庭院,然而这凉薄的夜晚依然会让人觉得寒气顿生,尤其是在只有两三盏石灯笼引路的回廊上。
  
  在一扇纸门外,鹰司七夜停了下来,他跪坐在渡廊上,轻叩了纸门,道:“阿姐,是我。”
  
  贑仁没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只瞧见鹰司七夜对他微微欠了欠身,然后就拉开纸门走了进去,又在那之后掩门便不见了动静。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又似乎过得很漫长,月光将人影的拖得越发的长,纸门内说话的声音也从最开始的细如蚊喃变成了嚎啕大哭。
  
  那是霞染的声音,是他从未听到过的霞染的哭声。
  
  记忆中,那个有着长长黑色长发的女子,嗓音中总是带着深深的骄傲,声音也总是笃定和欢乐。
  
  他从未想过,对方会这样的嚎啕大哭,而令对方如此的原因,是因为他。
  
  门被推开了,出来的是鹰司七夜,行礼之后,他原本想要离开,最又好似担心自家阿姐一般的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方才匆匆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贑仁借着那微弱的灯光和月光,瞧见在那房间里伏地哭泣的女子。
  
  宽大的衣服下,那微微颤抖着的瘦弱身躯让他有些想哭。
  
  他想说什么呢?
  
  想说那欺骗她的婚姻?还是想说那欺骗她的新婚之夜?还是想说在她这样生病之后,自己从未递过只字片语的问候?
  
  “对……不起……”
  
  张了张嘴,他只吐出了这句话。
  
  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因为他觉得不管什么样的理由在眼前这个女子面前,都显得是那样的不足以道。
  
  “对不起。”
  
  他伏□子抱住了那个哭得跟泪人儿一般的妻子。他捧起对方的脸,吻过那不停滚落泪珠的眼角,吻过那呜咽着的嘴唇,反复重复呢喃着那句话。
  
  月光像水一样温柔的倾泻入房间,落在相拥而卧的两人身上,哭泣的声音早已隐去,换做低低的喘息,像是早春草丛中最稚嫩娇弱的虫鸣,带着些欣喜,带着些渴望,亦更带着些不安和恐惧。
  
  长长的叹息声在那些喘息稍停之后传了出来,昏暗的灯光,照在贑仁略显疲惫的脸上,在他的稍显瘦弱的肩窝处,浅眠着他的妻,然而,在他脑子里,满满的是那个男人。
  
  微微侧了身,他将手从对方的身下抽了出来,却未曾想到对方瞬间惊醒了过来。
  
  “对不起……”
  
  贑仁原本想道歉吵扰到对方的休息,却没想到对方一手捂住了他后面的话。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霞染一手捂住他的嘴,眼睛直直的望着他,“我并不想听那样的话。”
  
  按着嘴唇的手指,软软的,也凉凉的。握着这双手,贑仁慢慢的将脸贴了上去,他想记住这手的温度,想记住这手在自己脸上抚摸的触感。
  
  错觉么?
  
  他总觉得,这双手像母亲,像在每次进宫时,母亲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同时,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手又像是葵姬,像是夜半惊醒时,握住自己的那双手。
  
  微凉,却让人安心。
  
  在他沉溺这手的触感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这双手的主人那双看着自己的眼,却是充满了泪水。
  
  春日夜短,似乎是入睡没过几个时辰,天已泛明。
  
  纸门被人拉开的时候,贑仁早已穿戴整齐,临出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在房间里睡得安稳的霞染,眼里有一丝不舍,但是身边随从的不断催促,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一丝不舍念头。
  
  在他跨出门的那一刻,霞染睁了眼,她没有起身,只是静静的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而当那脚步声消失不见的时候,眼泪才自眼角滑落。
  
  府邸门外,牛车早已准备停当,车上候着的依然是夜里护送着他来的七夜,依然是一袭女装,等到两人坐定,这牛车方才慢腾腾的自来路返回。
  
  太阳还未升起,路上还弥漫着淡淡的雾,行人零零散散,车厢里的两人,依旧是无言。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鹰司七夜突然道:“听父亲说,您要搬去花之御所?”
  
  贑仁微楞,他不知道鹰司信辅对眼前这个少年说了多少,更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又了解那件事多少,于是,对于这个问题,他沉默着,算作回答。
  
  似乎对方根本没打算他做回答,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阿姐身体不好,也要去那里么?”
  
  “……应该是的。”
  
  听到他的回答,少年沉默,突又开口道:“您根本不住那里,为什吗要把阿姐一个人丢在那里?”
  
  自他口中听到这句话,贑仁顿时心下一沉——看来,鹰司信辅果然说了,而且还说得比较多。
  
  “您还想丢下阿姐多长时间呢?”鹰司七夜说着,抬起了头,日光下的那张脸,坚毅且男子气十足,根本不似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突如其来的责难和质问竟让贑仁一时无法开口应对,在喉头一阵哽咽发苦发疼之后,他终于艰难的开口,回道:“我并不想那样……”
  
  一句话说得君王身份均无,因为口气满是无奈。
  
  鹰司七夜瞧着眼前的这位上殿,眼中更是无奈——他想指责眼前这个懦弱的男人,因为他瞧见阿姐整夜痛哭;他想指责眼前这个懦弱的男人,更因为他瞧见阿姐抚着那些信笺微笑——可是他都说不出口,他无法对眼前这个懦弱的男人指责一句,因为这一切并不是一句指责或者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车内顿时又陷入一片沉寂,直到听到典内侍慌乱的声音时才打破这一尴尬的局面。
  
  典内侍似乎等了有一段时间,所以在看到贑仁下车的时候,她甚是是有些激动的叫了起来,所幸声音不算得大,所以并未引来太多人的侧目。
  
  顺着原来的路回到清凉殿,贑仁稍觉安心,更换过衣服,他稍稍的靠着胁息假寐着——事实上昨夜,他几乎一夜未眠,一想到自己即将从未远离的京都,心中多少觉得有些忐忑,然而更多的是,他对于离开之后生活的未知;以及,对于新婚妻子的愧疚。
  
  困意在合眼的那一刻,阵阵袭来,意识也渐渐的陷入一片混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听见衣服拖在地上的沙沙声,脚步很轻,很慢,他没有睁眼,只是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声:“典内侍?”
  
  “很抱歉,并不是。”
  
  来着的回答令他赫然惊醒,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并不是他以为的女官,而是那个随时会令他紧张到异常的征夷大将军。
  
  “将军大人,您怎么突然就进来?”他抚这胸口,假意呵斥对方,借以平定自己内心的慌乱。
  
  足利異旘并不生气,只是看着他微笑:“女官们都去瞧绽放的初樱了,所以我就一个人进来了。”
  
  这微妙的,宁和的气氛令贑仁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一想到昨夜自己并不在宫中,他的精神又立刻紧绷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个男人到这里的目的,倘若,倘若被他知晓昨夜……
  
  “昨天晚上你睡得好么?”
  
  足利異職的话很轻,仿佛是一阵风,飘入耳中,如若不是那随之飘入手中的花瓣,或许贑仁不会认为自己听到了这句话。然而,心却跳得很激烈,仿佛是做了错事害怕被人发现,贑仁握紧手中的那花瓣,不知如何作答。
  
  “我看你靠着睡得那样香,昨夜没睡好么?”足利異職问着话,与他的距离又靠近了些,而且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脸。
  
  贑仁条件反射一般的想要避开他的手,却无法阻止对方的手指滑过面颊。指甲刮在脸上,贑仁看不到是否留下什么痕迹,只是觉得有些疼。
  
  足利異職看了看他,又瞧了瞧自己的手指,笑了:“昨天晚上……”听他嘴里吐出这半句话,贑仁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瞧着对方那张惊恐的脸,足利異職依旧是一脸的笑:“怎么?”
  
  别开对方的眼,贑仁侧目道:“没什么。”
  
  “昨天晚上,阴阳寮传来消息,最好的日子莫过于明日戌时,所以我特地前来告知您这件事。”
  
  “然后呢?”
  
  “同时来的还有右大臣大人。”
  
  听到这个名号,贑仁更是一惊:“右大臣,他去你那里?”
  
  “是的。说是来拜托我一件事。”
  
  “……什么事?”贑仁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足利異職盯着他的眼睛,道:“说是希望让儿子鹰司七夜随侍上殿左右。”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自然,看来是十分担心您的安危,虽然这种担心是对我的大不敬。”足利異職说着将视线转向殿外,“另外,出发的时间,也定了,就在您去花之御所的一个时辰之后。”
  
  “这么快!?”
  
  “自然。时间很匆忙,因为事情很紧急。”
  
  “可是,我才移驾花之御所,你这边就离开,会不会……”
  
  足利異職展扇而笑:“谁说我要去?去的是我的儿子,而那时,你不再是一国之君,只是我儿子的随行侍从。”
  
  对方对于自己的形容,令贑仁顿时气急,他怒而起身,喝道:“你!?”
  
  “生气?当初你不是这样要求的么?为了不让人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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