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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九歌哭笑不得:“你不是嫌弃我么?”
“洗干净就不嫌弃了。”萧浮十分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顾及到萧浮身子太弱,方怀璧像是个奶娘一样背着萧浮回了房间,还伺候他洗了澡,换好干净的衣服,此时萧浮的体力已经恢复,却还是方方怀璧扶着去了梅九歌的房间,梅九歌早就收拾好自己,身上的伤口也由醉渊宫的大夫帮忙包扎完毕。
看到萧浮竟然真的来了,梅九歌有些怔愣了。
萧浮却十分欢喜的打招呼:“小梅,我来啦!”
梅九歌转过身去没有答话,方怀璧深深的看了梅九歌的背影一眼,又看着萧浮:“师兄,你不可以……”
萧浮立刻伸手掩住方怀璧的嘴:“停!管好你自己,嗯?”
“哦!那我走了……”方怀璧无奈。
“快走快走!”萧浮赶鸭子似得挥手让方怀璧快走,方怀璧轻轻叹了口气,便关门出去了。
“小梅,你今天是不是生怕我死了?”萧浮搓着手朝梅九歌身边靠。
梅九歌爬上床:“怎么,想死在我床上?”
萧浮跟着爬上来:“你都一身伤,届时还不污醉渊宫的被子?寒冬腊月的,人家洗衣娘也不容易。”
“哼!”梅九歌被萧浮挤到床角贴着墙壁,但顾忌到萧浮刚才差点要死的样子,咬咬牙,忍了。
萧浮窝进被窝,俏皮地朝梅九歌眨了眨眼睛:“如此美色在侧,你可不许乱动呦!”
“睡觉!”梅九歌伸手隔空打灭烛光。
萧浮却侧身对着梅九歌:“可我睡不着,不如我们来说说知心话呀?”
“你有完没完?”梅九歌渐渐失去耐心。
萧浮故意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你怕跟我说话会把持不住么?”
梅九歌一翻身压住萧浮:“我会嘱咐方怀璧多给你烧纸钱!”
“诶!别!”萧浮见梅九歌真的有了动作赶忙阻止,他怕梅九歌的伤口溢出血,也怕自己经不住又呕出血来,于是笑嘻嘻地投降,“我们说点正经的!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问题,对不对?”
梅九歌终于放开萧浮:“你知道什么?”
萧浮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对着梅九歌:“你不觉得虞自知很有问题么?”
“虞自知和沈魄?”梅九歌说道。
萧浮一拍掌:“聪明!我怀疑,沈魄就是虞自知的旧爱,哎……可怜的呆子竟然捡了个剩下的……额,扯远了!嘿嘿!”
“沈魄故意让那些人又机会针对我,他自己突然离开,然后‘四君’的人就出现了,又把祸水引到了我这边,接着,便是混战。”梅九歌回忆到。
“先不论为何你会惹上来路不明的流言,沈魄放任那些人针对你,是要为五天后的大会埋下暗线,这些人找你麻烦却毫无收获,届时一定会大肆煽风点火,让你成为除却‘四君’之外的敌对焦点。”萧浮难得认真的分析到。
“他有什么好处?”梅九歌问。
萧浮王梅九歌身边靠了靠:“你忘了,楚叹墨说过,这是一个局,一个引来江湖豪杰和‘四君’的局,而你,就是整个‘四君’事件背后那个操控者的目标之一。你身上一定有某个他想要知晓或者得到的东西,这件东西,与你身上那个淡淡的酒香有关,不过可惜,你已经忘记了什么人与你交手之后留下的气味,甚至,你压根没注意道这股气味。”
梅九歌暗自点头:“他和那个背后操控的人,是一条线!说不定,‘四君之酒’就是那个背后的让你想要找到的人之一,他找不到‘四君之酒’,却以为我和‘酒’有莫大的关系,所以,他针对我!但,拿今日来说,我与他们交手,皆各自负伤,交手之时若我的血沾到他们的伤口上,是不是他们身上也有这股酒味?”
萧浮摇头:“不会!如果任谁都能将这股气味传播出去,他们就不用锁定你了。”
梅九歌冷笑一声:“也是!对了,那个七空音杀也很奇怪,而且,有些眼熟。”
萧浮突然一笑:“我也觉得他眼熟,他和悼影楼的人同来同住,却不是悼影楼的人,而他与呆子对完完后居然离席而去,怎么看怎么突兀别扭,很可能,他原本在大殿之上有别的事情要做,但却突然改变的主意。”
“是方怀璧让他改变的主意。”梅九歌断言,即便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
而此时,梅九歌和萧浮正在谈论的七空音杀却出现在方怀璧的住处旁,方怀璧关窗户的时候看到了他。
“前辈这么晚过来,可有什么事?”方怀璧礼貌的打招呼。
七空音杀却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方怀璧的手,盯着方怀璧的眼睛:“你和萧月来是什么关系?”
方怀璧知道七空音杀和萧月来之间的事情,也知道,尽管二十年前七空音杀多么爱萧月来,萧月来心里也只有那个瞎了眼的寒衣,他对七空音杀是戒备的,可在看着七空音杀的眼睛半晌后,才慢慢动了动嘴唇:“她是我的恩师。”
“恩师?”七空音杀失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但很快,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果然没有原谅我。”
原谅?方怀璧不由得自问,温和七空音杀会突然说出这个词,这与他是萧月来的徒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联?
“她……过得还好么?”七空音杀接着问。
方怀璧慢慢垂下了眼眸,紧闭着双眼平复心中的情绪,半晌才说:“她死了……”
七空音杀顿时放开了手,踉跄了几步,睁大了眼睛看着方怀璧:“死了?”
“是!”方怀璧点头,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去安慰七空音杀。
“想来,她从来没有提过我吧?”七空音杀望着天空,眼中浮现那个烈焰如火的女子。
方怀璧没有回答。
七空音杀也料到,萧月来都不肯原谅他,又怎么会和方怀璧提到他呢?可他却又转了个念头,问:“她为何将着短笛给你?”
方怀璧已经猜到这个短笛是七空音杀所有:“师傅说,丢了怪可惜的。”
“是啊!怪可惜的!”七空音杀走到方怀璧面前,伸手抽出方怀璧的短笛在手中摩挲,突然,他笑了起来,朝方怀璧说道:“世人皆知我外号‘七空音杀’,你可知道,我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方怀璧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何七空音杀会问他这个问题。
却见七空音杀将短笛放进方怀璧手中,一字一顿的说出三个字,这三个字,却让方怀璧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方、鹤、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方怀璧怔愣了一会儿,慢慢在心里将许多事情整理疏通。如萧浮所言,方怀璧很呆,但却不笨,甚至很多事情他都能看得清楚,只是有的时候,他不愿意去面对。
就好像,他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一样。
七空音杀看着方怀璧的神情,他不太了解方怀璧,但却善解人心,他此时的戛然而止并不是故意卖关子,而是留时间给方怀璧深思,终于,在方怀璧重新对上他的眼睛之后,他才继续说道:“梅九歌、萧浮、楚叹墨,你都离他们远些,特别是萧浮。”
方怀璧却摇头:“师兄待我很好,不论师兄是谁,我都不会背弃他,九歌和楚大哥也很好,前辈不必担心我被牵扯其中。”
七空音杀却眯起了眼睛,萧浮没有见过他,所以不认得他,但他却见过萧浮的画像,自他第一眼看到萧浮,他就知道,为什么萧浮会出现在梅九歌身边,梅九歌身上牵系的那个人,几乎是整个计划的重点,而他看到楚叹墨的时候,他有过和萧浮一样的惊讶,行走江湖,有时候最不可靠的就是名字,所以,对于“楚叹墨”三个字,七空音杀并没去深究,而如今楚叹墨也在梅九歌身边,七空音杀便暗自猜测,楚叹墨打的,是和萧浮一样的主意么?但方怀璧此时之言,是在说,他其实猜出了萧浮的身份么?
七空音杀最后拍了拍方怀璧的肩膀,道:“她虽然不肯教你她最擅长的剑术,但我相信,你的武功足以自保,对了,竹林后的那个人也站了很久,我该走了。”
“前辈慢走。”方怀璧抱拳目送。
七空音杀走后,一直在竹林后的虞自知便悠然的走了出来,他刚才站的很远,而且七空音杀在和方怀璧说话的时候,暗自结了阵,即便虞自知运功想要听到什么,也无济于事。何况,他从来没有打算偷听,只是安静的等待七空音杀的离开。
看到方怀璧脸色不大好,虞自知关切道:“你怎么了?”
“阿虞,不要问我关于那位前辈的事情,我不想撒谎,更不想说。”方怀璧认真的看着虞自知,眼睛里,好像藏着无奈和软弱。
虞自知搂上方怀璧的腰:“我不问。”
“谢谢你,阿虞。”方怀璧也抱着虞自知,两人安静的屋檐下站了一会儿,方怀璧这才突然一震,“我忘记给楚大哥上药了!”
虞自知轻柔地弯着唇:“那现在去吧!我陪你。”
而此时的楚叹墨还没有睡觉,他回到房间后,换好干净的衣服打算睡觉,可他怎么也睡不着,他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刚才打斗的情景,但却不时有相似的画面出现在脑子里,画面里的他依旧很卖力的在战斗,但战斗的对象却不是方才大殿上的那群人。
楚叹墨不知道为什么。
事实上,楚叹墨明白,自己曾经失去了几年的记忆,那个时候,他只知道,自己是龙魂水涯的人,所以他回到了龙魂水涯,从最小的武员做起,后来被龙魂水涯之主霍岳空看中,经过了武斗比试,正式成为龙魂水涯的上客。但在龙魂水涯之前的时间里,除却他丢失的记忆外,他对小时候的事情也非常模糊,甚至,他只记得,自己的周围是干燥的戈壁和沙漠,至于自己的亲人、朋友,他不知道,究竟是否存在过。
时间久了,楚叹墨渐渐也习惯了如今的生活,至于过去如何,毕竟已经都过去了。
然而,如今模糊的记忆突然似有若无地在脑子里出现,楚叹墨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探寻。
方怀璧轻轻的叩门,楚叹墨脑子虽然乱,敏锐力依旧,他听出,那是方怀璧的脚步声,以及另外一个人。
是虞自知么?楚叹墨不禁自问,却又不由得傻笑,他和方怀璧,在那条大船上,就已经结束了,他再没有资格关心方怀璧身边究竟站着什么人,楚叹墨沉了沉声,道:“进来吧。”
门没有上扣,方怀璧轻轻推开门,便和虞自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箱子,楚叹墨不用闻也知道,那是药。
因为,他了解方怀璧。
“楚大哥,我看看你的伤口。”方怀璧说道,但楚叹墨却感觉,今晚的方怀璧,有些不同。
“好。”楚叹墨大方的解开衣服,将伤口袒露的方怀璧面前,方怀璧细心的清理上药,虽然这些事,他在大殿上已经做过了,但大殿之上毕竟没有随身带着良药,一切处理的有些勉强,可对于楚叹墨这样的江湖侠士来说,本来已经够了。可楚叹墨却放不下过往,贪恋着方怀璧一点一丝的关切温存。
他突然想起来,在那个大船上,方怀璧曾经红着眼睛问他:“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样不好么?你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的好像把我当成是女人一样?我真的很讨厌这样!”
一时间思绪的错乱让楚叹墨尘封的记忆如虫蚁一般一口一口的啃咬楚叹墨的头,他突然捂住头,咬牙凝眉。
方怀璧立刻发现了异样,虞自知也看到了,他立刻点住楚叹墨的要穴,方怀璧伸手把脉,然而,楚叹墨的头依旧在痛,方怀璧却没有从脉象上看出什么缘由。
方怀璧曾经听楚叹墨说过他失忆的事,当时他想要用南宫世家的医术替楚叹墨找回记忆,但楚叹墨却说,就这样也挺好,故而此事不了了之。
楚叹墨的眼前浮现出一个极为黑暗的画面,画面里,左右的烛光都像是一把把利刃,突然有人扔给他一个东西,耳边出现一个声音:“生死不论!”
那是一道命令!
“生死不论!”楚叹墨重复着记忆里的那句话,但此时,不仅仅是他的头在疼,还有身上的每一根筋骨都在疼,碎裂般的疼。
方怀璧赶忙施针,却赫然发现楚叹墨的胸口出现了奇怪的花纹。
虞自知大惊:“白发巫族!”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白发巫族!
虞自知的惊讶并不是说楚叹墨是白发巫族,楚叹墨胸口的花纹,是被巫族施了巫术后,巫力被自身力量所抗衡之时产生的花纹。而往往一个人在承受巫术之后,除非由施术者亲自解开,否则,由自身的力量去冲击抗衡所带来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而这样的两败俱伤所伤的,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