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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了。”收回看着远处山峦间夕阳的眼光,雪白身影转过身往来路走去。
“怜月,等等我。。”语气里是完全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宇肆懿发现自己嘴角停都停不住的笑意,双手抱于脑后,倒退着跟在冷怜月的身边,斜着头一直看着旁边淡漠的人。作为一宫之主,聪明机智果然是不容置喙的。
突然杏眸撇到树林之后飘起几缕青烟,宇肆懿立刻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远处。
凤眸瞥了宇肆懿一眼,“怎么了?”
宇肆懿微垂下头,沉吟道,“也许我们有什么地方想错了也说不定。”然后抬头看着远方的青烟。
注意到宇肆懿的视线,冷怜月侧身也看了过去,随即就明白了,“去看看!”
宇肆懿看了看天色,“太晚了,明天再去吧。”
冷怜月没有异议,二人继续往回走。
走了一会儿,冷怜月突然道,“我演练一套轻功步法给你看,你使着回去。”说完,雪白身影消散,一个白色虚影以一种相当快速而奇特的身法向前掠去,双脚虚进虚退,踩着九宫步,时虚时实,时淡时续,只见一路虚虚实实的白影时而在左,时而在右,时而又在前,最后只见白色影子一闪,便回到宇肆懿身旁,如果不是飘扬如墨的黑发,真的会以为先前所见只是幻影。
宇肆懿瞧得目瞪口呆,嘴巴张的大大的合都合不起来,当冷怜月演练完整套步法回来,宇肆懿用手托起自己快掉落的下巴,合起嘴巴,喏喏的道,“怜月,我完全没看清。”如果以前只是看思羽思缕她们的身影突然消失,看久了也就习惯了,而这实质性的整套轻功使下来,宇肆懿只能用震撼来形容。
“……”冷怜月停下脚步,侧头瞥着宇肆懿,“我放慢了一半的速度。”
“呵呵,我的武功修为,比起你来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你一半的速度,我也是万万达不到的。”宇肆懿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凤眸微垂,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雪白身影才以宇肆懿能看清的速度重新演练了一遍步法,这时宇肆懿才真正看清这套轻功步法的复杂程度,不仅仅只是踩着九宫步,每一步的方位,尺度,还有相当刁钻的角度,一套步法走下来,以宇肆懿的记忆也只记住了一半。
“走一遍。”当演示完第二遍步法以后,冷怜月的身体似飘起一般瞬间落到路旁一棵树的顶端,树叶一点没有动过。
“……怜月,你就演示了一遍啊!”虽然报怨,不过宇肆懿已经习惯屈服在冷怜月的淫威之下了,仔细在脑中回想刚才看到的繁琐步法,迈步开始练习。
迈步,转身,回旋,进退,侧身……虽然步法有些迟缓,有时候踏错两步,有时候双□□替的时候没注意摔一下,总体来说,这么复杂的步法,第一次练,能记住一半,他基本还算是不错的了吧,当然这纯粹只是宇肆懿自己的想法。
“还有后三十七步。”淡漠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宇肆懿没站稳一个踉跄。
“怜月,我就记住一半。”宇肆懿杏眸朝树上瞟了一眼遍垂下,小心的应道。
“……”冷怜月往下看了眼那个低垂着头,用脚踢着脚下石子,看不清表情的身影,白色身影一闪,人就到了地面,轻巧无声,“走吧,明天再继续教你。我的一百只虾你还没给我!”说完走过去,跟来时一样,抱住宇肆懿的腰往城里跃去。
宇肆懿在空中郁闷的想,为什么要抱他的腰呢?他不是女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查案
清晨的空气总是清新的,让人睡了一宿有点发蒙的脑袋得以清醒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向问柳便兴奋的来到了风来楼,刚进大门就看到宇肆懿坐在大厅里用早膳,那吃东西的架势,还是一样的风卷残涌。
“肆意,这么早。”走到桌前坐下,扇子放到一边,取出双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送进嘴里。
“恩恩……等下得给怜月带早餐上去,你今儿怎么也这么早,看你这脸笑得都快开花儿了,是不是查到什么了?”宇肆懿嘴里塞着东西,脸颊鼓鼓的,真像某种动物,话也说得模模糊糊的。
“去你的,你那脸才像个兔子呢,一起上去吧,是有点收获,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咽下嘴里的食物,宇肆懿挨近向问柳,手臂撞了撞向问柳的肚子,笑得一脸暧昧,“老实交代,那晚去找那姑娘之后,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还有,昨天一整天,你都跑哪儿去了?”
向问柳一笑,“这个嘛,”故意吊人胃口似的停住,“就是不告诉你!”
宇肆懿不屑的切了一声,一脸鄙夷,“就我对你的了解,你们之间要是没发生什么,打死我都不信。”
向问柳轻咳了一声,道,“其实开始我也没想的,只是后来觉得宁霜也是一个可怜女子,又温柔,所以……”
“所以你就怜香惜玉了一番!”宇肆懿拍了拍向问柳的肩膀,状似认真的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
“所以不用说,昨天一天你肯定也是陪人家去了!”
“……”
再说下去,肯定没好话,向问柳只得赶紧转移话题,“吃饱了就上前吧。”
“嗯,走吧。”宇肆懿把最后的包子扫进肚子,倒了杯茶漱了漱口,起身接过小二递过来的餐盘,上面是一蛊冒着热气的虾仁粥。向问柳拿起桌上折扇也起身跟随着宇肆懿向楼上走去。
二人进到房里,宇肆懿立刻开口道,“怜月,昨儿个你要求的一百只河虾全在碗里了,你要不要数数?”把餐盘放到桌上,给小碗里添满了粥,宇肆懿就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了下来,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两杯茶。
凤眸瞥了一眼桌上的粥,淡淡的嗯了声,便坐下开始用早膳。他没想到一个晚上宇肆懿就把一百只虾给抓齐了,他还以为可以看看他下河抓虾的样子,真没劲。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宇肆懿的抓非彼抓。他没去数究竟够不够一百只,他相信宇肆懿没那个胆骗他。
向问柳也走过去在宇肆懿的旁边坐了下来,拿起一杯茶送进嘴里啜了一口,每次在冷怜月面前他就会觉得有点紧张,悄悄的看了眼桌前的人,无论是一举手一投足,都深深吸引着他的视线,但很多时候他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注视那雪白身影。
“我问了三夫人的丫鬟,从她那里打听到了一些事情。”向问柳抬起头说道。
宇肆懿暗自啧了一声,朝向问柳投去充满揶揄的一瞥,在冷怜月面前就把“宁霜”改成了“三夫人的丫鬟”
“哦?问柳,你是打算把你查到的都告诉我们?不怕我们比你先查出来?”宇肆懿勾起嘴角看着向问柳道。
“怕什么,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得把查出的线索告诉我。”向问柳好笑了看了宇肆懿一眼,他是那种会吃亏的主吗?
“啧啧!”宇肆懿暗摇了摇头,双手搁在桌上,“那三夫人的丫鬟说了些什么?”
向问柳就把从宁霜那里打听来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那个被抛弃的姑娘跳河自杀了。那姑娘死后,她未婚夫曾找过三夫人,大闹了一场,骂他们都是禽兽,猪狗不如,欺男霸女,始乱终弃,最后把人给活活逼死了。可惜,那个男人想讨公道,最后还被毒打了一顿,他家里条件不好,如何斗得过,这件事最后还是被三夫人给压了下去,所以最后才什么都没传出来。
“这么说来,那姑娘的未婚夫很有嫌疑了。”宇肆懿一手撑着下颚,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问柳,既然这是你查不来的,那你就去那男人的家里走一趟,看看他家是否是打渔为生,昨天我跟怜月去了一趟刘希死亡的地点,从中我们推测出刘希的死因是被人绑了重物在身上,用船只运到深水处,把人投入河中才使人淹死的。”
宇肆懿那么一说,向问柳顿时明白了,“怪不得在死者鼻腔里有发现深水的水草,这样说来很多问题也就想得通了”顿了顿,又道,“就我一个人去找那个男人?要是那个男人就是凶手,那你不就输定了?”
宇肆懿无所谓的笑笑,“要真是这样,我愿赌服输!”
“我觉得,十有□□那个男人就凶手,我有预感,”向问柳看了看宇肆懿,“那你呢?”
“我打算今天再去刘希死亡的地方看看。”
“嗯,那我们就分头行动!”
向问柳来到城郊一间陈旧的房屋前,房子不大,有个小院儿,他上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开了门,只是当门内之人看到站在外面的向问柳时,脸上明显闪过一抹错愕,侧身让人进去。在这封城没人不识得向问柳,向家大公子。
“向公子,不知你们到寒舍所谓何事?”开门之人是个青年,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黑色的棉布衣衫,面容憔悴,身形有点瘦弱。带着向问柳走进屋里,屋里没有什么家具,除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和一个比较大的木柜,便再无他物。
向问柳进屋后自动自发的坐到了桌前,青年给人倒了茶,也在一边坐下。
向问柳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很苦,一尝便知是次品。放下茶杯,抬首看向屋子的主人,勾起嘴角不紧不慢的说道,“李子楼,绸缎庄老板的儿子刘希前日被人发现淹死在了河里。”
向问柳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李子楼的反应,发现在他说出刘希死亡的时候,他除了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之后便一直很平静,既没有害怕,也没有心虚,这道让他有点猜不透。
“啧啧,这样的人,也算死有余辜吧。”向问柳继续道,一边看着李子楼,一边用手摩挲着桌上的杯子。
这时李子楼才抬头看了一眼向问柳,细小的眼里闪过一层阴霾,“那刘希,我真恨不得他千刀万剐。”一字一顿,说得万分的咬牙切齿,“居然就那么容易的淹死了,真是便宜了那混蛋。”
向问柳觑了一眼李子楼,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道,“哦?你不觉得,刘希死得太过诡异了么?”
“哼,诡异?”这时李子楼抬起头来看了向问柳一眼,脸上已经不复原来的平静,模样充满了恨意,“有什么诡异?这样的人渣,可惜我能力不足,不然,燕儿也不会遭此羞辱,我真恨不得吃他骨肉。”觉得自己情绪太过激动,李子楼缓了缓,才道,“我想大公子今天到寒舍来,不是为了找李某喝茶聊天的吧。”
向问柳从进门开始就注意这李子楼的一举一动,虽然手无缚鸡之力,身体羸弱,但是举止谈吐都不似粗人,想来应该读过几书,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既然如此,向某就明说了,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刘希之死。”
“刘希死了又如何?”李子楼稍微平静了情绪,微垂下头看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确切说,你有最大的嫌疑。自己的未婚妻被人侮辱致死,相信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愤怒。我们还了解到,刘希死亡当天你都不在家,我想知道,当天你去了哪里?”要查到这些对于向家来说,并不难。
“呵呵,向公子认为我去了哪里?”李子楼笑了笑,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现在身处这样的情况而担心,“我是很想杀了刘希没错,这样禽兽不如的男人,死不足惜!”拿起桌上的茶杯,李子楼的眼眸看着杯里黄色的液体,眸色里尽是嗜血的风暴。
“其实李子楼,我以为你很聪明。”向问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最后眼角瞟了眼院里的渔网一眼,眼中包含深意。
李子楼随着向问柳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院子里挂着的渔具,轻笑了声,也不再做什么辩解,慢慢叙述道,“刘希确实是我杀的。”
“当我跟燕儿就要拜堂的时候,刘希突然带人来救把她抢走了,你知道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带走时的心情吗?我当时真恨不得砍了刘希那个混蛋,可惜我没有那个能力。”李子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如果只是简单就这样也就罢了,如果那个刘希是真心待燕儿,以刘家的财力,肯定能给燕儿过上更好的日子,起码比跟我在一起要好太多。可惜,那个刘希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始乱终弃,就在前段时间他把燕儿赶了回来,当时燕儿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向问柳默默的听着李子楼那带着一点痛苦的声音叙述着发生的事情,当听到这里他心里都不免生出一股怒意,并不是他有多好心,只是作为一个男人做出这种事,还真的是禽兽不如。
“后来燕儿因为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和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在回家第三天的时候就跳河自杀了,一尸两命。”说到最后,李子楼已经可以用轻描淡写来形容了,心里再难受也无法挽回那个漂亮的生命。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