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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亲我们先告退了。”琉暮漓点点头,和琉烨说了声两人便离开了。
樊玄城内——
“暮漓,你对城内较熟,你看看去哪好?”轩雾尘仿若没看到琉暮漓郁结的心情,像入乡随俗一般了询问着,毕竟他对墨璟宫外的环境并不了解,甚至可以说是有点陌生的,而那次碰巧遇到琉暮漓,纯属意外,那日他正好闲来无事,想溜出宫外长长见识,便叫上纤儿在大白天偷偷摸摸地溜出宫来,正玩得尽兴之时发现身边早已没了纤儿,无奈只好人生地不熟地到处晃晃以此来寻找纤儿,没想到人没找到几近迷路,倒是让他撞见了琉暮漓,真是非一个巧字道得清啊。
“我也不常出府,就在附近走走吧。”琉暮漓心不在焉地说道,像是解气一样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也对,我俩对城里都不熟,要是迷路也不好,就就近看看吧。”轩雾尘见他对小石子比对自己还上心,也不好作怒,强笑道。
也不知是两人运气好歪打正着还是故作不知,总之两人这‘附近逛逛’确实逛得远了些,而且恰好逛到了闹市,而闹市,顾名思义,正是最热闹的地方,只见人群纷纷涌向一个方向,漓、尘二人心生疑惑,便不约而同地走上前探寻一番,走了一会,看到前方的楼屋上挂着‘红卿坊’三字,二人心下了然,此乃勾栏。而这小小勾栏竟能引起这么多人的向往,可想而知定有其独特所在,而两人一个深居皇宫一个久住府里,从未去过勾栏等地,都有些一探究竟的心思在,所以‘随便逛逛’也终于改成有目的地的‘探访勾栏’。
但天不遂人愿,两人的步子还未迈进勾栏就被人从旁拦下了,说是拦下,不是说是被一个清秀的男子挡住了去路,男子笑得些许谄媚,与那清新秀雅的气质格格不入。
“二位公子,如此陌生,想是第一次来到‘红卿坊’吧。”男子打量了一番,肯定地说道。
“正是,不知阁下是?”轩雾尘赞叹此人好眼力,点头道。
“此等称呼真是折煞老鸨了,公子们喜欢什么类型的这里应有尽有,绝对包您满意!”老鸨话锋一转,招牌笑容强硬地奉上,与刚才带点仙风道骨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其变脸之迅速令人惊叹。
“老鸨?”两人惊讶地叫道,眼前的男人与人们形容的赘肉四横妆浓吓人的老鸨实在相去甚远啊。
“公子?”老鸨见二人有些呆住,迟迟不回答他的话,有些着急地唤道,毕竟这里生意兴隆,他也是见二人气宇轩昂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才亲自上阵招呼他们的,若是二人没有进楼的打算却又站在这让他耗费时间,视财如命的他可不会因为家世给他们好果子吃的。
“随意叫两个面容上乘气质较好的上来吧。”轩雾尘率先回过神来,答道,目光仍是不由自主地在老鸨身上瞟,毕竟这种老鸨,实在是不可多得啊。
“好,二位公子请先到上房食些瓜果,倌儿们马上就来。”老鸨淡淡地笑了,像饿狼见到食物般眼中闪着精光,又一笔大财落入囊中,他怎能不高兴呢,钱财之物,自然是越多越好啊。而漓尘二人,听到这‘倌儿’二字有些微愣了愣,这词第一次听到,倒也新鲜,不过看四周皆为男子,怎么觉得感觉有些怪怪的?
“碧,你怎么又在和别的男人抛媚眼!”不远处传来一男子激动的怒吼声,漓尘好奇地转向声源,只有老鸨坐怀不乱,理了理衣裳道:“什么抛媚眼,将军您该治治眼疾了。再说,将军不在边关杀敌,整日在我这红卿坊折腾甚么!快快回去罢!”
“碧你别这样薄情啊,我天天来这,还不是为了看你么。”男子走近,面容清晰起来,浓眉大眼,高鼻厚唇,肤色偏黑,五官端正棱角分明的脸显得英气勃发,体格不算魁梧却也不与瘦弱沾边,确实是常年征战在外的将士特有的模样。
“我有什么好见的,漂亮的姑娘多了去了!”老鸨并不吃这一套,冷道。
“你明知道我独爱蓝颜,何苦这样待我。”将军脸垮了下来,算上这次,他已经数不清自己失败过多少回了,明明只想得到这个人,付诸行动后才发现这真的是比登天还难,苦闷后仍然不想放弃,就算完败他也想努力争取一回。
“将军若知趣,速回吧,我这红卿坊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好好好我们择日再聊,不要每次都用这句话打发我,我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觉得烦就快走!”老鸨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便速速离开了,将军也觉无味,无奈地耸耸肩,坐下品茶了。轩雾尘此时才细看此人,愈觉眼熟,不确定地唤道:“南宫轶?”
“殿……公子您怎么在这?”南宫轶闻声转过身来,讶异又惊喜地呼出声,险些暴露了轩雾尘的身份。
第十八章 南宫
“咳,只是正好路过此处罢了。”轩雾尘尴尬地笑道,后悔自己怎么会脱口而出地叫南宫轶,虽说与此人关系一般,但他在战场上十分机智神勇,在边关颇具威望,不曾想此人竟有这让人瞠目结舌的一面。
“原来如此。”南宫轶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好似一点也没有怀疑轩雾尘说得是真是假。
“你与那老鸨,是怎么回事?”一旁的琉暮漓好奇的问道,刚刚听两人的对话便知道情况不一般,顿时来了问话的兴致。
“你口中的老鸨,名为夕碧,臣是在边关认识他的,他为人贪财吝啬,但十分有趣,不知不觉就跟着他到城里来了,而他在这开了这楼,臣也基本就住在这和他亲近,只是他为人不好相处,愣是半个月都没有进展,哎。”南宫轶神色间掺杂着疲惫与失望,落寞感愈发浓重,让轩雾尘有些不知所措,这样感伤的南宫轶完全颠覆了他刚刚心中对此人的评价,此人远远不像他之前认为的那般。
“既是如此,何不放弃?天下繁花胜多,何必单单纠缠此人?”琉暮漓不解道,看南宫轶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是苦的,既然难受,远离了不就好了?非得要执着得将种种痛苦揽上肩头又不肯放手,等后悔了才后悔么?
“兄台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繁花虽多,未必是自己的那一朵,天下虽大,未必碰不到有缘人啊。”南宫轶感叹道,随即又说:“殿下也是,这么多年了放弃了么?”
“未曾想过,不过倒也真让我找着了。”轩雾尘笑道,目光毫不避讳地直盯着琉暮漓,察觉到的琉暮漓瞥了他一眼,心中仍想着刚刚南宫轶的话,旁若无人地品茶着。
“如此甚好,恭喜殿下了。”此时南宫轶已坐到他俩旁边,眼神的交汇他自然看得清楚,想到殿下与他竟是同道中人,南宫轶笑得亲切无比。
“不过殿下与公子同来这烟柳之地,难不成是来联络感情的?”南宫轶笑道。
“此言差矣,我们只是初次见到,自然有兴趣进来坐坐了。”轩雾尘尴尬地品了口茶,扯着嘴角道。
“哦,那不如同去上房吧,在这坐着恐人多口杂啊。”南宫轶说道,不是他多事,自从殿下和那位公子进来后,这厅里也不知道多少人朝这暗送秋波了,可两人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竟能安安稳稳地在这坐着,丝毫不受他人影响,而他小坐了一会就觉得如坐针毡汗如雨下,真是对二人心服口服。
“那到也是,恰好刚刚老鸨已经给我们安排了一个上房,现在就过去吧!”轩雾尘毫不犹豫地点头,在宫里可没几个丫环敢这样目无王法地直盯着他看,现在这种情形让他浑身都觉得不舒服。刚说罢轩雾尘便唤琉暮漓,见他毫无反应,复又推了推他,最后领着有些迷茫的琉暮漓上了楼。南宫轶则跟随在二人身后,目光深邃。
上房。
“殿下也别再称碧为老鸨了,听着怪不习惯的,就唤名字便可。”南宫轶吃着瓜果,苦笑道。
“也好,你也别再‘臣’不‘臣’的了,就说‘我’就行,这里又不是规矩多的宫里,随意就好。”轩雾尘十分同意,夕碧又不是年老色衰的女子,如此称呼实在不合适,自己听着也觉得奇怪。
“臣……我谨记在心了。”南宫轶点头道,接着对琉暮漓抱歉道:“聊了许久,也未曾请教公子大名,真是失敬。”
“哪里,在下琉暮漓,对将军亦有所耳闻,今日得之一见,十分荣幸。”琉暮漓浅笑道,对此人,他暂时找不到什么言语形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年纪轻轻便树立威信的他非池中物,不可小觑。
“原来是琉大将军的儿子,久仰大名。”南宫轶看向琉暮漓的眼光中多了一丝钦佩,神情中泛着喜色。
寒暄一番后,房门被轻推进来,两个衣着透明黄衣的少年翩翩而至,举手投足间虽是高雅,但在两个面容带点妖媚衣着又似女风的少年身上,便显得有些怪异了。
“这……”轩雾尘诧异地开口,不等轩雾尘说下去,南宫轶便自顾自地开口介绍,活像阅历丰富的老鸨:“公子,这两位可是这红卿坊最有名的倌儿了,能同时见到他们可真不容易呢。左边这位眼角有泪痣的唤为杉儿,右边这位更妖艳的自然是颜儿了,两人都是倌儿中的极品,此生怕是看不到第二次的。”
“为何看不到第二次?”轩雾尘疑惑道。
“这红卿坊的红牌倌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同一个客人,此生只接待一次,若是抄了次数这身价便跌了啊。”南宫轶说得溜溜儿的,想不到他不过在此半月,如今当个下任老鸨都绰绰有余了。
“哦,还有这种说法?那要是有人想再见他们呢?”轩雾尘对这种说法是在不能认同,但各家有各家的规矩,不是王法能过多干涉的。
“自然是赎身了,不过从这赎出去的倌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在外漂泊也无人问津啊。”南宫轶叹道,既非同情也非薄情的口气,站在离门近的两个倌儿都不自觉颤了颤。
“可悲,既然这样,又何必当个倌儿?”
“公子自是无法体会,普天之下身不由己之人太多,就是佛门也顾不得那么多老百姓啊,官家不用说,不欺凌压榨一番就不错了。”南宫轶说着话时带些鄙夷的成分,不易被人听出,但那份感觉还在,明理人心中总是会留下个坎儿,就如现在的轩雾尘。
见轩雾尘神色不大好,南宫轶也不好再说下去,便道:“杉儿、颜儿,你们都过来坐吧。”
“是。”两人恭敬地弯腰点头,随即坐在轩雾尘和琉暮漓身旁,硬生生地将两人分开了,轩雾尘脸上的不悦十分明显,琉暮漓也没有说什么。不等轩雾尘开口,南宫轶就笑道:“颜儿你坐我这吧,棒打鸳鸯可是不对的哟。”
第十九章 颜儿
颜儿闻言有些惊讶地看了漓尘二人一眼,他可是第一次看到两个男子在一起,看这二人的衣着气质可以肯定绝非主宠关系,这样的情况在这个国家可是十分少见的,那些贵族老爷们都认为自己高不可攀,是不屑于这种关系的。
“怎么了?”琉暮漓对于颜儿一直明目张胆地打量着自己提出疑问,莫非脸上或者衣服上有什么东西让人忍不住一直瞧了?
“不,奴家失礼了。”颜儿垂下头抱歉道,真是失态了,自己怎么会因为两人的关系而忘记自己男倌的身份,任谁被自己这样盯着都会觉得耻辱吧,许久不挨打了就不晓得教训了,希望这二位能放过他啊。
“颜儿别那般拘谨了,快快倒酒吧。”南宫轶出声圆场,否则这颜儿的头就要低到大腿上了,难得在外遇见大殿下,怎么着也得让气氛活跃些不是。
“是。”颜儿恭敬地欠身倒酒,举止到位显衬出一种柔弱美,修长的玉手包裹着褐色小酒壶,似乎连透明的酒水都更加有滋味起来。三人正赞叹之时,琉暮漓眼尖地看到颜儿右手腕处有一块东西模模糊糊地隐在臂袖的阴影下,想看清的他也没顾得其他直接掀开了颜儿的臂袖,这一举动吓了颜儿一大跳,正当他想去遮时,手腕处的东西已经完全暴露在琉暮漓的视线中,让琉暮漓眼神复杂的是,那是一块胎记。
琉暮漓几乎是一口肯定这颜儿是‘夕鸳’之人,还不等他开口,轩雾尘便问:“你这样的身子怎么能在这种青楼之地!”很明显指责的口气,想必轩雾尘也看到了,而且那块胎记,是朱红色的。
“奴家也想过,这事身不由己,但奴家还保有贞洁,请二位放心。”颜儿身处这欢场中,早有了一套看清人的本领,感知到二人是关心自己的,颜儿不禁浅笑道。
“怎么可能?”南宫轶吃惊道,夕碧那么贪财的人竟然没有逼这尤物卖身,着实奇怪,一点都不符合他非财不为的个性啊,莫非自己看错他了,还是这其中有什么原委?
“奴家一直是清倌,妈妈也从未逼奴家开…苞,但其实开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