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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听得他这句话皱起了眉头,眼中很明显的浮现了一丝恼怒的神色。
非从瞧见了,急忙给楚流火使眼色,但是因为担心歌未央,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非从的异常,回答已是脱口而出,“正是在下。”
老头再次看了他几眼,最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冷冷道,
“哼,那我就更是不救了!”
非从顿时懊恼的跳了起来,见到老头的背影消失在屋里后,愤愤的道:“你答应的那么快干嘛?他那唯一的女儿就是因为嫁入了宫中在斗争中冤死的,所以导致了他对宫中之人恨之入骨,尤其还是你这个皇帝!”
所以当初皇帝将他送来的时候,那神医起初并没有意向要就自己,最后还是因为皇帝拿出了一株千年灵芝再加上他原本的平民身份,这才让他改变主意救了自己。
“你怎么不早说?”
楚流火听得他的说辞,也知道自己刚刚犯的错,不由得担心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歌未央,而后神情间又恢复了坚定。
“不管如何,我总要试试的,既然来了玥国,断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楚流火说着,调整了一下抱歌未央的位置就举步朝那茅草屋走去。
非从看得他这么坚决,也飞快的尾随了过去。
而后,玥国的神医便被这两人弄的渡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时间。
他到哪里拿药,非从就会在他身边跟到哪里;他一开始制药,非从就会不停的问东问西,让他只觉得片刻不得安宁;好不容易才制好了一粒,结果非从来上一句“咦,这个药的颜色好奇怪”便一把将其扔了出去!
楚流火倒是挺自觉抱着歌未央呆在旁边,只是时不时的会看着他手中的药材来上一句,“咦?这个药材好像太普通了些”“宫里的太医院应该有很多上品”“这个人参实在太小了……”
他每说一句,老头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他一生都在钻研医术,只是因为药材的缺失,所以很多药物的研究都受到了局限。
终于在三个时辰后,他被这两人弄得实在不耐烦了,猛地抬头,笑眯眯的看着楚流火道:“想要我救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会拒绝。”楚流火答应的十分爽快。
“那好,我很想享受一下皇帝的跪拜是怎样的感觉,你……”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给你下跪你就答应救人?不会反悔?”
楚流火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的犹豫只是一刹那,然而转瞬即逝。
咦?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他怎么能把这样一句话说的这么顺溜?
“哼,我老头一向是最遵守承诺的,只要你做了,我定当不会反悔!”
“跪就跪!”
话音刚落,楚流火便“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第三章 我终于明白你的痛
那一瞬间,神医老头几乎能从凌流火那清亮的眸中看到自己惊愕的表情,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迅速地敛去了自己的表情。
非从看到楚流火这么洒脱的跪地,也是瞪圆了双眼。
这……这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态度吗?他是皇帝啊,而不是一介草民,哪里能跪这么的干脆利落?哪怕是挣扎一下也好啊?
错愕过后,非从想起楚流火还是将军身份的时候民间传言间的所作所为,也就释然了,大概是因为从前的他无赖放荡惯了,所以才会这样的直接吧?
可他不知道的是,楚流火以前一切的风流、浪荡、纨绔都是他的伪装和忍辱负重,真正的楚流火是骄傲的,是自尊心极强的一个人,作为一个皇帝,又怎么可能对于下跪这样近乎屈辱的事情无动于衷?
只是,在他的心里,无论什么和歌未央比起来都不再重要,与其犹犹豫豫纠结半响,还不如爽快些,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还能让这位神医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从地上起身,楚流火拍拍从地上沾上的灰尘,对着脸色再次变得难看的老头笑道,“神医,你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只希望你真的不要反悔。”
神医被他的话一堵,哼哼了几声,气呼呼的没有再说话,实际上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怎么知道这楚国的皇帝是个这么样的人?自己一时口快,不救肯定有损自己的声誉,可是一想到救人可能要花费的药材……
“神医,只要你能救回我爱人的性命,日后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吩咐非从去楚国的皇宫取。”
楚流火适时的抛出了诱惑,解了他的心结,老头眼睛一亮,心里早就答应了,面上还是磨磨蹭蹭的,拖了将近半盏茶后,这才应了下来。
也是这时,他才终于捕捉到了楚流火话中的含义,语调有些不稳道:“老夫没听错吧?你刚刚说……这怀中之人,是你的、你的……”
“对,他是我的爱人,亦是我的妻子。”
楚流火说着这话时脸上噙着温柔的笑意,抱着歌未央的手又紧了紧,眸底闪过浅浅的忧伤。
老头看着他那温和的表情,震惊的情绪渐渐地褪去,默然的叹了口气,再次开口时语气明显好转了许多。
“把他放在老夫的床上吧,你总要让老夫把把脉,看看他的面色才能治病。”
“神医,他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不等楚流火开口,非从已经最快的说了出来,对歌未央也不再称为主子,因为他知晓眼前的老头有多聪明,一旦他说出那两字让他猜出自家主子的身份后,他可不敢保证他还能遵守自己的承诺。
老头随着楚流火的动作来到塌前,在看到床上之人那惊为天人的容貌后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便回过了神。
之前因为将精力都放在了楚流火和非从身上,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歌未央那蓝黑相间的发丝,此刻看到后随口便问了一句,
“他是希勒族人和我们汉族的混血?”
两人听到这句话以后神色各异,非从的眼中有一丝心疼闪过,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话,而楚流火则是满脸的茫然,疑惑的反问出口,
“什么是希勒族人?”
“你说他是你的妻子,你居然不知道希勒族人?”老头准备把脉的手一顿,扭头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些不满,“还亏我刚刚觉得你深爱于他,难道你就没有问过一次他发色奇异的原因吗?”
这一句话问的楚流火哑口无言,他……还真的没有问过,即使心中无数次的觉得奇怪,却始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问出口,怕他不做回答,怕他不说真话,怕他……说到底,以前的自己,还是没有完全的信任于他……
“哼,如果我没猜错,他的眼睛应该也是蓝色的吧?这些都是希勒族人的特征。”
“不是。”楚流火否定了他的话,因为刚刚发现自己以前的心态,神情有些黯然,“他的眸色与我们一般,只是有时候会突然变成蓝色而已。”
“哦?”老头听了也没有多大的惊异,想来是以前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脸上的不满却是越发的明显,“他既然在你面前露出蓝眸,那么一定是你惹他心痛了!我果真看错了你,原以为你和其他的皇帝不一样,是个痴情的种,可是现在……也不过如此!”
被他斥责的话语说的心中一震,楚流火心中有汹涌的波涛涌起,仍是不可置信确认道,“你是说,他的蓝眸只有会在心痛时展现么?”
“怎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老头都懒得和他说话了,想就这么不理他,但是又觉得不把真相告诉他苦的是正在昏迷的这个孩子,于是还是决定说出真相。
“希勒族人是除了三大国以外的一个很神秘的种族,但是仍会有一部分的族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流落在外,他们蓝眸蓝发,面容精致,尤其是女人,更加出落的倾城绝色,所以很多三国中的人有机遇遇到希勒族人时,都会竭尽全力的讨好他们或嫁或娶,这才有了向他这样的混血,很多年前,我亦救治过一个和他一眼情况的人,当时我也很奇怪他的眸色变化,询问之下才知道,只有在他感觉到痛苦时,眸色才会有所变化……怎么?现在知道这些后悔了?”
老头说完这番话如愿的看到了楚流火变得难看的脸色,心中觉得无比痛快,哼哼,让你平时不好好待人家,现在后悔也晚了!
往事从自己的眼前一幕幕的略过,也解开了一个个的谜底,凤眸中的伤痛就愈发的浓重。
想起他那次因为刀刃上的毒液伤痛时而变得蔚蓝的眸子,那时……他是真的很痛苦吧?
想到那次出游在无人的山谷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蓝光,他原来是在心痛吗?
更想到那次,自己那几乎是侮辱的一场又欠爱,那时候的自己看到他眼底那浓到深邃的蓝,还气愤的嘲讽,一次又一次毫不怜惜的将他占有……那时候的他,又该有多痛?
可是,他却还迁怒于他的谎言,但是如若他不说谎,他又当如何?难道将真相全部告知于他,也将他的软弱暴露在他的眼下吗?
未央,未央……
我终于明白你的痛……
------题外话------
今天这才是开始啊,我们的央央,哎……
☆、第四章 真相
“他中的毒……居然是菟丝毒?”
对歌未央进行了全面的观察和把脉后,神医惊诧的问出了声,那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表情让两人心头齐齐一沉。
难道这个毒,真的除了解药就没有办法了吗?
“你们两个给我收起这幅沮丧的表情!”
老头大概猜测到这两人心里的想法,脸上的表情变得不高兴起来,他们的怀疑让他感觉到很挫败,难道在他们的眼中,自己的医术就真的不值得信任吗?
“难道你有办法?”
见到他瞬间阴沉的脸色,两人丝毫没有感到讨厌,因为他这样的反应恰恰是表面了他有把握救得了歌未央!
“菟丝毒算是世间最罕见的一种毒药,是很久以前一个女毒医为了惩罚对他不忠的丈夫而发明出来的,她设计让他和她的情人都中了这种毒,可最后只给了一粒解药,于是那丈夫为了活下去,最终还是放弃了他的情人,三年后,那情人因为毒性发作而死……从那以后,这菟丝毒每制出一份,都只配有一粒解药,如果没有解药,那么……我还真的无法解开他的毒……”
听他说了这么一大堆,最后还是给出否定的结果,两人眼中希望过后的失望更浓,难道,就真的救不回他的性命了吗?
“哎哎,你们俩这是什么反应?我说的是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可是据我刚刚的观察,他已经服下了解药不是吗?虽然那解药不完全,但是至少他的血液里有了解药的成分!”
“所以呢?”
两人对他说话说一半的方式表现的很是无奈,却也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谁让他现在就等于是歌未央的救世主?
“所以,我只要配出一副其他的药,让解药的药性在他的身体里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同时尽可能的让他服下一些排毒的药材调养好他的身体便好。”
老头一摸胡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就……这么简单?”
这样的结果是两人都没有想到的,他们以为,这样棘手的毒药至少要费好大一番周折才能化解的。
这话老头听了可不乐意了,什么叫做就这么简单?虽然他说的容易,可是他们到底知不知道,配出一副与解药相对应的药材是一件多么伤神的事情?要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那他还会被人称为玥国神医么?
罢了,谅他们都是小辈,他也不去计较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歌未央在神医的照料下,脸色一天天的好转,楚流火在旁边看着,心情也跟着一天天的好起来。
“我说陛下,你才登基不到半个月就跑了出来,现在算算,你离开的时间也有了半月的光景,你就不怕出来太久自个儿皇位的宝座被别人占去了?”
每次非从看到他的这幅模样就从心里觉得讨厌,现在知道关心他家主子了?早干什么去了?
“占便占了罢,只要能让百姓过的好,谁当皇帝不一样?”
在他的心里,现在就是给他十座江山也不会有歌未央重要,他当初夺得皇位,只是因为想替父亲平反罢了,现在目的已经达成,便也没了那份执念。
“哼。”
听得楚流火的话,非从一想起歌未央,还是觉得愤恨难平,始终不待见他。
“非从,你对我好像有很大的怨念啊?我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得罪你的事情吧?”
好歹非从也是歌未央的属下,他不希望在歌未央醒来以后,他和自己还是这样的相处方式,这样会让他感到为难的,不得不说,楚流火现在是真的改变了许多,甚至已经考虑到日后和歌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