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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强烈的冲动。〃广安放下到粉碎边缘逛了一圈又回来的无辜梳子。
〃你在说什么?〃季生不解。
刚刚不是在讲把女儿嫁给广安的事吗?怎么拐到冲动上头来了呢?
〃我在说。。。。。。你该回你家去了。〃广安有着极深的挫折感。
季生一听,脸色就拉了下来。
哇!不得了。。。。。。生平第一次被广安赶。
〃你在赶我走?〃季生小声地问。
〃答对了。〃广安把气叹在心里。
〃你真的赶我走!〃季生提了提嗓子不可置信地问道。
〃没错!〃 广安回答。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赶我走?〃季生很委屈地抗议。
〃这里是我的卧房,你是来者,来者是客,主人想休息,客人不该走吗?〃广安反问。
〃这也对啦!嗯。。。。。。?!咦!不对!你怎么可以当我是客?〃
季生马上从坐姿换成站姿。
他站在广安的床上瞪着明显矮他很多截的广安,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广安的头顶,好好玩。。。。。。呃!现在不是好玩的时候。
这个房间打从小时候季生就常来,无论他怎么乱弄都没关系,就跟他的房间没两样,广安和他经常在这里打闹嘻笑,也在这床上分享过亲昵,他从来也没想过什么主客问题,现在广安一提。。。。。。让他不只无所适从还有了就像被人从身后猛打一棍的感觉。
是吗?在这个房间。。。。。。他是客,原来是这样。
〃你下来。〃抬起头的广安伸手想拉季生。
〃我不!〃季生把手藏身后去。
〃不许站那么高,你会撞到,快下来。〃广安好言相劝。
〃我不!我不!我不!〃季生猛摇头。
〃好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广安问。
季生看着广安,怎么几天不见,广安看起来居然如此的陌生,他到底想怎么样他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就是有种不甘心的感觉。
〃你怎么可以这样?〃季生白着脸。
〃哪样?你下来说,别站床上。〃广安拉住季生的手。
〃以前你都不会这样,为什么你现在却都这样?你都对我不好。。。。。。〃被拉住的季生蹲下身把脸埋进膝里。
〃是吗?我对你不好。。。。。。那你为什么来呢?〃广安无可奈何地问。
〃我对你不好。。。。。。那你为什么来呢?〃、〃我对你不好。。。。。。
那你为什么来呢?〃。。。。。。同一句话不断的在季生脑海里回响着。
是啊!既然广安对他不好,他为什么要来?
真是傻瓜!〃自讨苦吃〃这句成语说的就是他的情形。
不知不觉地,膝上的中衣被突如其来的水气沾湿了。
〃我。。。。。。我只不过是来探望一下你,我听娘说你快成亲了,那。。。。。。恭喜!能和从小就定下娃娃亲的对象成婚。。。。。。真方便,和我都不一样。。。。。。我。。。。。。你也真是的,有这种好事也不告诉我,是不是兄弟啊!〃快手挥去脸上的潮湿,季生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喃喃地说。
〃季生。。。。。。〃
看到季生的表情,广安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
跃下床,避过广安的手,季生低着头快速地往外走,他不想看到广安的脸,他不想听见广安的声音,他不想闻到广安房里燃着的桂花熏香。。。。。。因为这些都会让他心如刀割。
目送季生离开,放下手的广安走到床边摸了摸床巾上的儿点湿润,刚刚。。。。。。他让季生哭了。
这代表什么呢?
这些泪是否以委婉的方式传达着季生心里有他?
先前听到季生打算娶妻生子然后把女儿嫁他,一股血气就直往脑袋冲去,他是凡夫俗子。。。。。。受不了这么多。
这些年来,他在季生的身边守候着,然而他到底是守出了什么?
〃呵呵呵。。。。。。傻瓜季生!你哭什么呢?我比你更想哭啊!〃
难过到洒了一路泪花的季生头也不回往前跑,所经之处断枝残叶群花横尸遍野他都没空去管,满脑子只塞满了广安的态度。
〃
他一直以为广安对他好是因为他们俩打小就是好兄弟,广安护着他、照料他都是很自然的事,季生从来就没想过原来自己是如此让广安厌烦。
〃如果讨厌我就直说嘛!我又不是那种会死黏着你不放的人。〃跃过高墙,季生痛心的喃喃自语。
他恨死〃长大〃这两个字了!
〃你这么晚到哪里去了?〃花丛的暗处传来一个幽幽的男人声音。
〃谁?〃被人声吓一跳的季生差一点又爬回墙上去。
〃还会有谁?哥哥我听到你病了赶紧从千里之外赶来看你,居然让我扑了个空,你啊!真是个不称职的病人。〃穿了一身黑的男人叹道。
〃你。。。。。。是你啊!吓死我了。〃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季生惊魂未定地喊。
〃怎么?贼做越久胆子越小啊!上次你都没像这回这么吃惊。〃上官仕摇着赶蚊子用的羽扇说。
〃我天生胆子小不行啊!〃季生没好气地说。
不理会一向爱来就来、爱走就走的〃恶德〃客人,季生往自己的小阁走去。
〃嗯?你。。。。。。很可疑喔!〃跟在后头的上官仕东瞧瞧西看看。
〃我一点都不可疑,你才可疑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家,你到底有什么事?〃季生皱起眉问。
他等一下还要把未哭的哭完,现在没心情接客啦!
〃我啊!一来是为了探你的病,二来嘛!呵呵!是来向你讨个情报。〃眼见情况略有不对,上官仕直接表明来意。
〃那好。。。。。。首先,我一点都没病,再来,我心情不好,要情报请自己找。〃季生想也不想就接口。
手指向高墙的方向,季生很不客气地赶人。
〃你我是不是好兄弟啊!你都还没听我说我要的是哪种情报就拒绝我啊?真的连一点情报都不给我?〃上官仕愕然地看着百年难得小气一次的季生。
好歹送客也要让客走大门,指面墙能做啥?
不过,看在季生是路痴的份上,跟个路痴计较方向绝非君子的行为,上官仕摇摇扇子。。。。。。今晚月色好,适合当君子。
〃再好的兄弟都比不上一个屁!〃季生恶狠狠地啐道。
乍听之下差一点跌死在将军府后花园的上官仕更加诧异,〃兄弟比不上一个屁?〃此话怎讲?
〃喂!喂!亲爱的季生老弟,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哥哥我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唔!等等。。。。。。就算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同我说一声,让我郑重地跟你道歉不就得了!〃上官仕用羽扇拍拍头喊。
季生哼也不屑哼一声地往前走,全然把上官仕当空气。
〃道歉〃?!
道歉有啥用?
〃人家〃又不把道歉当一回事,倘若道歉是万灵丹,他跪到死都没关系。
上官仕十分不解季生到底在搞什么鬼,初初接到〃季生遭绑架被毒打后病到半只脚进了棺木〃的消息,他差一点没把茶水喝进鼻孔里,若非京里起了瘟疫之类的重大传染病,不然怎么可能连神经比殿柱粗的季生都有机会生起病来,为此他还特地要手下派了一窝蜂的信鸽进京里探查病情,害得京里个个分堂人仰马翻。
结果,整件乌龙只是季生一个人耍出来的花招,该整的没整到,反倒是连累一堆不相干的人鸡飞狗跳。
若不是正好有要事在手必须借重季生的长才,上官仕才不会夜半跑进将军府吃鳖,鳖已进嘴吐也吐不出来,没鱼虾也好,理当让他有点小收获才是。
〃季生啊!是不是广安终于向你告白了啊?〃
想了想,上官仕的聪明脑袋还算不错,马上就想到为什么季生如此失常。
以季生的材质要叫他忧国忧民,简直是点石成金一样困难,所以,应该只有这一个理由。
〃呸!向我告白。。。。。。省省吧!他没先捉我去告官已经很好了。〃季生用力跺跺脚进房把门甩上。
差一点颜面残缺的上官仕摸摸被劲风扫过的鼻子,今儿个季生是吃了炸药不成,不知是上哪学来的,居然学会了和女孩子家一样甩门。
广安的眼光真的是。。。。。。好。。。。。。有问题。
既然主人不迎客,客人只好自立自强,上官仕使了个〃巧劲〃开房门走进去,没有意外地看见季生把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好弟弟,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好心想进来关心一下你。〃上官仕自顾白地坐落床前茶几旁的红木椅。
〃你出去!我要睡了。〃季生捉了床被喊。
〃笨小孩,你还想逞强到何时?跟我说说吧!到底你和广安在玩哪一出哪一曲?〃上官仕把季生当哭闹的小娃娃看待。
他一直当季生是乐天派的,现在居然看到季生也有哀愁的一面,真是叫人吃惊!
〃你。。。。。。你才是笨蛋!〃季生愤怒地怒吼。
〃不然。。。。。。让我猜猜,若不是广安向你告白,那肯定是他不要你了。〃上官仕以持扇的右手击左掌道。
〃哼!〃季生转过身去蜷在床上。
他已经够难过了,伤口还要被人一挖再挖,世上都没好人了吗?
〃哦!是广安不要你了啊!真不简单。。。。。。他竟然会走到这一步,真是可怜人。〃上官仕偷笑在心里。
想必广安已经被粗神经的季弟弟逼上末路,不得已才使出这最后一步的保命符。
〃你说这话是啥意思?〃季生转过身问。
〃什么意思?还不就是因为‘某人'太不坦率了,既少根筋还笨得让人跳脚,所以爱上‘某人'的人就惨不忍睹,到最后无计可施只好出险招啰!〃上官仕意有所指地朝季生眨眨眼。
〃你指的是谁和谁?〃季生越想越不对劲。
这俩个人他依稀认识,很熟!一定是身边常出现的人,可问题是。。。。。。到底是在讲谁和谁?一时熊熊突然间他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唉!我的暗示已经都点了明灯,你还参不透吗?〃上官仕一跤跌下地。
〃我觉得你好像在说。。。。。。我认识的人。〃季生瞪着跌坐在地的上官仕。
〃啊!老天!我真是在对牛弹琴,你还不懂吗?我说的就是你。〃上官仕索性不起来了,他怕等会儿可能会再摔个几次。
〃我?你说的是我?可是我哪有出险招,我只有装病,那个只要传个小话就行了。〃季生纳闷地说。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呀!跟你说话真是会气死,我指的人不是你,我指的是广安。〃上官仕叹道。
〃你又骂我!你说的话我听不懂难道是我的错吗?还不都要怪你讲话不清楚,自己说话说不清楚就该好好检讨,你不检讨反而骂我笨就是没有天理,你常常没有天理总有一天一定会被雷劈,我是看在兄弟的份上跟你说,你别太感激我,还有,你们全是一窝的,光会说我笨。。。。。。我到底是哪里笨了?〃季生被子一掀站起来大声叫。
没想到,人都还没站起来,被掀开的被子刚巧卷在季生自己的脚上,一使力就让季生差点摔下床。
看到季生手忙脚乱的样子,上官仕更显无奈了,季生哪里笨?
不就。。。。。。从头笨到脚嘛!
〃你啊!〃上官仕一边叹气一边站起身出眼相助。
〃只会在旁边袖手旁观算什么,还不来帮我?!〃季生踢着脚嚷。
上官仕基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理由,只好出了一臂之力帮季生摆脱棉被的纠缠不清,俩人四手努力地在床上拉扯起那条十分无辜的被子。
这时,天性比较敏感的上官仕察觉到了。。。。。。一股怒火,从他身后的大门烧进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二夫人一时睡不着想找儿子聊聊,没想到儿子是夜猫,月上天顶就不见了人,本来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打算等季生回房再审人,可是来自〃自然的呼唤〃让美丽的夫人只好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去了趟茅厕,解决了人生大事。不料,事毕拐个弯上楼却惊见还没〃嫁人〃的儿子跟个没经过她批准的〃野男人〃在床上〃苟且〃,二夫人的火气立即就喷上来。
〃夫人?!〃上官仕看见情况不妙马上就把相助的手给收在背后。
〃娘?您这么晚来干什么?〃季生的脚吃惊的忘了踢。
〃臭猴崽子,你怎么可以背着你娘偷吃?枉费你娘我还帮你在人家面前担保加背书,没想到你居然把人都带回来了!〃
碍在有第三者,要不然二夫人真想冲过去把季生打成猪头。
〃夫人,您误会了。〃上官仕赶紧撇清关系。
〃娘,您到底在讲什么?也不去睡觉,到底是来干什么啊?〃季生直想弄清楚自个儿的娘意图如何。
〃你给我闭嘴,别在这当口给我招乱,你若是被占了便宜,他就等着娶你。〃二夫人对上官仕摆出匈奴战士的脸。
〃二夫人,此事万万不可啊!晚生只是帮季生拉被子而已,您别误会。〃上官仕连连退了三步表示清白。
开什么玩笑?!若是让他娶了季生。上官府不被〃某人〃夷为平地才怪。
况且,他的红线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