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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轩越走越远,逐渐连大军的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青远的心像是被提了起来,再不放下去。
回到酒楼,正遇上苏父,苏父瞧他脏兮兮又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奈叹口气,摇着头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回
仲轩独自在大营里走着,不时的抬头看看月亮。边塞的月亮远比京城大,也比京城的月亮冷。
仲轩笑笑,月亮都是这一个月亮,如何这会子觉得更冷呢?月亮的清辉笼着仲轩,好像整个大营都上了一层寒霜,守夜的士兵拿着的长矛大刀也泛着冷光,不知是谁,在帐子里吹了一曲《折柳》,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仲轩忽然想,皇上和惠娘这时候在做什么呢?再一低头,又想起出征那日在人群中拥挤的青远,他又跑出来看自己做什么呢?莫非不止自己这个被骗的有些牵挂,那个骗人的也有一些放不下?
惠娘独自料理着府里的一切,如同青远没来时一般,千春等人也不敢过问。
“二奶奶,吕裁缝把这件儿梅花暗纹白锦斗篷送来了。”秋茗知道这斗篷是给青远的,现在说的也心里惴惴的。
惠娘略略一愣神,接过了斗篷,用手轻轻的抚着。这算是什么呢?等斗篷的时候等不来,等来的时候青远却……
“秋茗,你将这件斗篷送到酒楼,给他吧!”
秋茗见惠娘连青远公子的名字都不愿提,可见是几位主子之间真的出了大事,秋茗一个下人不敢多嘴,只是福了福身子,接过斗篷出去了。
秋茗这边出了门去了酒楼,惠娘轻叹一口气也出了房门。却不想刚出来,就听见一群人在喧哗,真是胡闹,镇国府里怎可这般没规矩?
惠娘快步走出去,却见那些喧哗的人身穿官服,手持刀剑,还将府里的家丁打倒在地,十分嚣张。
“混账!你们是什么人敢在镇国府里胡来?!”惠娘上前一步,虽是弱女子,却不怒自威全然当家主母的气势,那群人不敢胡来。
说话间,老太君和老爷太太也得了消息,由下人扶着过来了。
田大人一脸奸笑的走过来,官兵立即给他让出一条路。
“老封君受惊了,本官是奉皇上之命来抄捡镇国府。”田大人冷冰冰的声音,满是阴险。
许太君一敲龙头拐杖,“田大人,不是皇上下了什么旨意?更不知我们镇国府犯了什么王法,竟要受到抄家的罪过!”
“既是这样,我便将圣旨宣读出来与你们听!”田大人一伸手,尾随他的太监递上圣旨,他一打开,众人看见了玉玺的印,无奈只得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王氏一族不顾皇恩,恃宠骄横,僭越皇制,今抄捡镇国府,钦此!”
众人都难以相信,尤其是惠娘,惠娘不敢相信皇上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莫说是与二爷的情谊,单单是二爷现在领兵在外,皇上也不会做出抄家的事情。任何帝王都不可能对边疆打仗的主帅家族下此等狠手,这么做无异于是自毁长城!
可是事已至此,再是难以置信也发生了。田大人将他们软禁到了祠堂,一家老小全都挤在这里,一时间绝望的氛围笼罩着他们。大爷的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更是让大人心里烦乱。
大批的官兵涌入镇国府,方才还宁静的王家这会子乱成一团,祠堂被官兵把守着,其他的房间都被官兵搜查了,只怕损坏了不少东西。
秋茗进了酒楼,将斗篷给青远的时候,青远自己也着实惊讶,为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惠娘还要把斗篷送来呢?
“青远,你和二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原不该我做下人的多嘴,实在是这样不成样子,哪有一家人分开过的?”秋茗忍不住说了。
青远听她这么说,便知仲轩惠娘没有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心里又有些别样的情愫,不管他们是不愿传出去丢人还是为了自己和下人们的情分,他们都给自己留了一步。
“秋茗,这些事一句两句说不清,不说也罢了,你先坐下,我请你吃点心,虽和府里的比不了,但是也有自己的好处。”青远说着就带秋茗去自己房里。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大堂里不知谁进来喊了一句“镇国府被抄家了!”
青远秋茗都惊得站在那里,众人一听赶紧将钱扔在桌上,也不管够不够多不多,飞跑去看热闹,秋茗青远也赶紧随着人潮去了镇国府。
到了门口,似乎是抄家很久了,门前一排排的马车装满了东西,那些都是府里的宝物,青远一见两个官兵抬着昆山玉琴出来,几乎要冲上去了,还是秋茗冷静将他拉住,也不说话,只用眼神暗示他切莫轻举妄动。
青远也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这事除了田大人使坏,别人再干不出来,纵使有坏心也没那个胆子。两人迅速挤出人群,躲到一边。
“怎么会突然这样呢?”秋茗虽然冷静,却也急的红了眼圈,“二奶奶他们不知怎么样了?老太君这么一把年纪,可别让这群混账东西气出个好歹!”
青远安慰道:“王家是世代列侯钟鸣鼎食的家族,轻易没人敢动,这会子就算被抄家也要有个罪名,王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你我不知道吗?必定不会有大逆不道的事,更不会有证据,那些人现在应该还不会怎么样,我们现在快去找韩大人陈将军去!”
两人去了韩府,家丁带他们进去,夏茉亲自出来接他们。
“青远,秋茗,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夏茉挽着二人的手,请他们坐下,但是见他们脸色这样,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这般焦灼?”
秋茗忍不住了,见到夏茉便哭了出来。“镇国府被抄家了,我们只因在外头才躲过一劫,快让韩大人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别哭别哭,我这就去找他!”夏茉说着便差人去打听,又让家丁找韩良平赶紧回来。
韩良平回来之前,夏茉等人已经得知了镇国府的消息,知道他们现在都被软禁在祠堂,暂时没有危险,大家暂且松了口气。
众人一颗心悬着,到了晚上也一点胃口没有,胡乱用了些粥便算了。看见韩良平回来了,大家更是放下碗筷前去打听。
“相公,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一向相信二爷的,不可能在二爷出征的时候这样对王家啊?!”夏茉问道。
韩良平摇头,无奈道:“皇上自从二爷离开没几天就开始不对了,先是解了小南候的兵权,前几天又对我很不满,想要革了我的少府职务,而且最近沉溺女色,疏忽朝政,将大局交给田大人主持,这与之前实在是判若两人。”
秋茗略想一想,“难道是皇上一直暗藏祸心想要除了王家?”
“不会,不可能,”青远坚决的否定,“就算王家真的做了不敬的事,皇上也不会下这样的重手,更何况王家满门忠良,二爷又出征在外,皇上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皇上更不可能沉溺女色!青远在心里补了一句。
“青远兄所言甚是,有大臣为王家求情,都被驳了回来,而且大加责骂,实在不是皇上素日里的样子。”韩良平道。
众人忧心忡忡,不清楚原因,更想不出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回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我写的太仓促了,不想发上来。但是要仔细修改,我又静不下心,反正也快写完了,我就想全写完了再细细修改然后发上来,很快的,大家同意吗?在此期间,麻烦大家帮我给这个文想个名字吧,总觉得现在的名字很不符合主题啊
许太君看着自己的两个重孙子大哭,并未有什么烦躁,反而招手将两个小孩子叫到身前,将两个小孩子抱在怀里。
“天哥儿、武哥儿,你们不要怕,那些人只是来咱们府里找东西,我们在这里等他们找完就好了,我们没事的。”
老祖宗的声音沉稳又慈祥,两个小孩子慢慢的制住了哭声。
将孩子还给大爷夫妻,老太君站起来背对着祖宗牌位,正对着自己的儿孙。
“你们害怕么?”几十年风风雨雨中走过来的老太君此时淡然的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过得太太平平如同世外桃源一样顺心,必是没见过这些的。可是我这几十年却经历过比这更加危难的时候,那些都能扛过去,更何况现在!”
“我们王家一直忠心耿耿辅佐皇家,今日皇上说我们僭越皇制,也必是受了奸人蛊惑,这些年我虽不问朝政,却也知道皇上是年少英明的圣主,必不会做出错杀忠良的事。”许太君拿起香,放到蜡烛前点燃,“大家先同我祭拜祖先,无需慌乱。”
众人被老太君这样一说竟也安心了,全都恢复了平日里的风范,不再慌乱,都按规矩各在其位。
“列祖列宗在上,媳妇王许氏在此敬香,眼下皇上受奸人蛊惑,让王家受了波折,请祖先保佑,让王家转危为安。”
在外看守的官兵偷偷瞧了过来,心中还疑惑,分明之前还是慌乱无比,竟然这样快的就恢复了镇定,像是没事人一样。
他们还不知,夏茉已经亲自带着吃食在外头活动,给看守的官兵塞了许多的银钱,才让她进来。
夏茉进来的时候看见大家这样更是心疼不已,几乎哭着跪下给大家请安。
眼前夏茉身穿绫罗,头戴珠翠,身后还有两个小丫鬟带着几个食盒,俨然是当家奶奶的架势,但却仍然给从前的主子行礼。
惠娘赶紧上前将她扶起来,“夏茉,如今你已是少府夫人,快休如此!更何况如今情况特殊,你更不该来,若是连累的韩大人,该如何是好呢?”
“夏茉能有今日全仰仗着二奶奶的恩德,二爷对我相公更是有知遇之恩,如今镇国府出了事,我若不雪中送炭,也不配为人了!”
夏茉一番话让众人动容不已,夏茉虽是出身贫寒,但却能知恩图报、雪中送炭,真真难得。
“来得匆忙,我也只能粗略准备些饭食,先将就着用些吧,明天我再好好准备。”夏茉将自己带来的食盒打开,放到祠堂的后厅,让众人也用饭。
“多谢夏茉了,”许太君道,“你们先过来好好吃饭,有的吃就吃一口,还不知以后怎样,保重身子最重要。”
听老太君都这样坚强开朗,众人更是打起精神应付这些。
仲轩正在大帐中与诸位将军商量计策,只见探子飞跑进来,报说敌军突袭,仲轩迅速带着两位将军住去迎战。
仲轩心里知道,这次未必是真要攻城,恐怕是想来挫挫自己的锐气,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说来这是仲轩到边塞后与党项的第一次正面冲突,势必要赢了才行。
但见琅琊王一身血红的盔甲妖娆诡谲,手执长剑笑得嚣张。
“相爷可还记得我?”
“琅琊王那日所作所为,王某一日不敢忘,今日能再度重逢,正是在下等待许久的。”仲轩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
“叫琅琊王未免太见外,我们的关系,你应当叫我夫钧才好!”琅琊王说罢党项的阵营哄堂大笑。
仲轩也不恼怒,只是轻轻挥挥袖子,却见一支暗箭飞向琅琊王,琅琊王侧身躲过伸手抓住。
“相爷,你用暗器未免太不光明磊落。”
“你若是光明正大,我自是与你光明磊落,只是你这般小人嘴脸,我何必跟你讲道义?”
琅琊王从身后拿出汗巾,道:“我舍不得杀你,你却舍得杀我,我可是连你的汗巾都日日夜夜贴身带着呢!”
仲轩听他说日夜带着,顿觉恶心,抬手又是一支暗箭。
琅琊王拍马上前,口中说道:“这样未免太不痛快,不如你我痛快打一场!”
“我正有此意!”仲轩也策马上前,二人兵刃相接,电视火化间已是数招较量。
琅琊王一脚踏在马鞍上飞身跳到仲轩身后,长臂一伸圈住仲轩的腰,上下流连。
“相爷真是楚腰一握啊,哈哈哈哈!”
仲轩并未恼羞成怒,正在琅琊王得意大笑之际,仲轩反手就是一击,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打了过去,琅琊王伸手去接,不想仲轩又迅速反手上来捏住他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生生将他的胳膊拉脱臼了!
琅琊王被打翻落马,汉军欢呼起来,琅琊王快速起身上马,仲轩也不紧逼,只在马上悠然笑道:“琅琊王接驳手法高超,今日又要一展身手了,哈哈!”
击退了他们,仲轩等人回营。不想,等待仲轩的是镇国府被抄家的消息。当仲轩接到飞鸽传书的时候,只觉得天地在晃动。
亲信迅速上前扶他坐下,也看见了书信内容,都震惊无比。
“相爷!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仲轩缓了缓,抬手阻止他们继续说。“你们不必慌乱,我相信皇上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