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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严纪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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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茗带着他去了颛顼园,尚未进园子就先嗅到一股梅花的清香。青远心中一喜,与秋茗两个快步走了进去。
  桃树苏树都光秃秃的,却有两排梅花开得兀自恣意,青远沿着梅花走进去,八九步一折,竟又别有洞天。
  却见前方一株大梅树下,一男子身披大红猩毡斗篷,青丝披肩,站在树下看着梅花。雪白的大地,纷飞的雪花之中,着红衣的男子甚是惹眼。
  察觉到有人来了,男子回头,看是青远笑了一下。青远刹那间心脏猛地一突,只觉眼前男子的容颜无法方物,玉净花明尚不足以形容。男子大红斗篷之下是一件雪白长衫,宽松的斗篷还可以看出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腿,手中又有一支梅花,恍若谪仙。
  “阁下是苏公子吧?前些日子我与朋友去看雪莲,一直没有机会看你。”那人笑着走近,清淡的香气也飘了过来。
  秋茗先福了身子,“见过二爷。”
  青远这才如梦初醒,恍恍惚惚的也行了礼。
  仲轩笑道:“秋茗何时这般客气了呢?苏公子也不必客气,切莫恩公恩公的叫。”
  “那我叫您二爷吧!”
  仲轩一笑,“也好,那我也跟惠娘一样叫你青远吧!”
  “那自然是好的。”青远也笑着,天真粉嫩的笑脸在红梅白雪的映衬下,也有一种别样的可爱。
  遂两人并肩,逛了颛顼园。
  “二爷,如何园子取了古代先贤帝王的名字?”青远问道。
  “这园子是我小时候建的,那时候我做太子伴读,太子时常来这园子,就送了我几株别角晚水。那时,太子说日后定要效法古代先贤,做个明君,所以这院子就取名颛顼,时常提醒告诫自己。”
  二人正说着话,雪飘到青远的头上,仲轩下意识的伸手替他拂掉,手收回来方觉不妥,可是青远似乎并未察觉。
  二人正相对而立,彼此无话,此时惠娘也进了园子,瞧他们一红衣一白袍,皆是玉树临风。
  惠娘上前,笑道:“你们可算是见着了,昨儿我跟二爷说了你呢!二爷听说我想同你做干姐弟欢喜得很呢!”
  青远上前略作揖,“二奶奶。”
  “还叫我二奶奶,不是说了叫我惠姐的。”惠娘佯装生气。
  “惠姐。”青远软软的唤了一声。
  “这才是呢!”惠娘笑道:“二爷,青远,你们今晚去街上逛逛如何?”
  仲轩道:“有何不可?今晚我便带青远去游玩一番。”
  十里长街花灯霓虹,小贩的叫卖此起彼伏,行人的说笑声不绝于耳。
  二人行至一处小摊前,上面摆着许多的面具。青远拿起一个银质面具,花纹繁复,做工精致。
  “二爷,戴这个。”青远举带他面前。
  仲轩戴上,一身大红斗篷与这银色面具交相辉映,青远心里略略一惊。
  仲轩拿下面具露出面容的时候,天上也放出一朵烟花。一时间青远只觉得喧嚣人群都不见了,只有雪白的大地,坠落的烟花,和眼前的人。正是烟花衬得美如许,黯然雪柳黄金缕。“青远,好看么?”仲轩拿着面具问道。
  青远正欲开口,却有一人抢到头里先说道:“自然是好看的,陆某这几十年再没见过比公子好看的了。”
  二人看去,却是一个小胡子男子,头戴方巾大袖袍子,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便是算卦摊子,招牌上书“十卦九不灵”。
  青远笑道:“你这个算命也真有趣,十卦九不灵,谁找你算命?”
  “这位公子就有所不知了,我陆仟一天只要算准一卦,我就能一日衣食无忧。”那人笑呵呵的,摸了两下小胡子。
  二人倒也觉得有趣,仲轩先一步走到算卦摊子,青远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板扔给面具摊老板,将面具揣在怀里才随着仲轩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回(2)

  二人坐在一条板凳上,与陆仟相对而坐。
  “那先生你不如算算我的命格如何?”仲轩似笑非笑,他素来是不信这些鬼神的,连惠娘去拜佛都从不跟随。
  陆仟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他的面容,说道:“公子你举止端庄,从容淡定,必是氏族大家的公子。”
  青远听后冷笑,道:“光看他衣着用度也知道他家世不凡了,哪里要你多嘴!”
  “你且听我说,”陆仟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公子你目若桃瓣,双目含情,可见是痴情之人。然你剑眉入鬓,英气斐然,又是克制之人,故而不因情困心,因爱误事。小人断言,你这一生,必有一次有缘无分,一次有份无缘,一次有缘有分。”
  仲轩原本冷笑,现在却敛容端坐。
  “你鼻挺唇薄,仕途顺遂,年少居高位,然而流言蜚语却又阻挡不住,我说的对也不对?”
  仲轩不说话,只道:“先生请继续。”
  “公子坦荡磊落,眉宇间一团祥和之气,前世曾积过性命攸关的大恩德,故而今生有人欠你一笔债,他日若有大灾大难性命之忧,必有人舍命相助以还恩情。您是多福多寿之人,命中多子多孙。”
  原本端坐的仲轩这会儿却嗤笑出来,“这你却错了,我命中不可能有子了。”
  陆仟意味深长的笑道:“现在断言未免为时过早,不如你等上三年,如果三年后有子,你届时给我十两黄金,若无子,我卷包到你府上叩头请罪,如何?”
  “好!一言为定。”
  青远瞧他们一来一往,也觉有趣。“算命的,你若能算出我,我就给你明天的茶饭钱。”
  “好,不知你是想测字还是相面呢?”
  “测字。”青远说着,提笔写下一个“远”字。
  陆仟拿过来瞧瞧,说道:“公子写字有风骨,祖上应非宵小之辈,然收笔失去力度,说明家道中落,两个偏旁空白过大,幼时有过大难。字体雍容圆润,日后定会衣食无忧大富大贵。此字“袁”字从“走”,你这姻缘也是情由心生,顺着缘分走。”
  “那你说,我未来的姻缘如何?”
  陆仟沉默半响,又说:“公子‘袁’字上头一竖过界,姻缘会阴差阳错并非初心所想所念。”
  青远不以为然,“你这些都是我还没发生过的,我哪里去说你准不准?”
  “你也可以同那位公子一样,三年为期,到时再来与某裁断,可好?”
  “也好。”
  “三年之后你们必定还是一起的,”陆仟捋捋小胡子,阴阴一笑。
  仲轩青远起身离去,才走几步就听得算命先生在后面说道:“公子你隐隐有一丝仙气,想必血脉不凡,定要小心,小心啊!”
  二人回头,竟然短短时间没了算命摊子没了算命先生,可是刚才的声音却又近在身边,着实奇怪。
  方才卖面具的小摊贩看他们,惊讶的说道:“真真是奇了,方才二位凭空坐着闲话,竟然坐了许久都没有腿麻,还健步如此。”
  二人一听着实惊了一番,“刚才我们何曾凭空坐着?莫非您没见着刚才的算命先生?”
  “公子莫要玩笑,小人今日老早就在这街上摆摊了,根本没见到有算命的来此摆摊,刚才不是二位公子说话么?何曾有算命先生?”
  青远只觉得自己后背一凉,转头看仲轩,小声的问道:“二爷,我们会不会见到了什么污秽之物?”
  “怎么会呢?”仲轩笑道:“江湖术士的话如何信得?定是联合那个小贩哄骗我们呢!”
  “其实那算命的倒有一事说得对,我确实幼时遭过大难。”青远从荷包里掏出一块儿杏仁,放进嘴里嚼了起来,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我十一岁那年,老家遭了洪水,一家人死了大半,只剩下爹娘和我一路要饭到了京城,险些就饿死了。”
  仲轩是衣食无忧的,自然不懂各中酸楚,可是见青远这般无邪可爱的面容说出这样的事,心里自是不好受的。
  “后来又如何了?”
  “后来我们一家三口在城根儿下头等死,万幸路过一个富贵人家的马车,那马车里的小姑娘掀开帘子可巧看见我们了,觉得可怜就下车给了我们几个馒头,他爹爹又给了我们几两散碎银子,这才捡回条命。后来在这里做些小本经济过活,日子才算好过。”
  “可说呢!难怪你荷包不离身,从不让嘴巴歇一会儿。你且放心,有我在,你日后断不会缺衣少食的。”
  青远抬头瞧他,仲轩满眼似水柔情,闹得自己心中一跳。
  “说得好像我要在你府上呆一辈子似的。”青远说完自己也脸上一热,忙开口岔开话题,“我们去放河灯吧!那条河终年不冻,传说直达天庭,一定灵验的。”
  说罢快步走了,仲轩轻笑着,随着去了。
  河水冰冷刺骨,却也不妨碍人们放河灯。青远写了几个字,将何等放了下去。将手浸入水中便冻得红了,仲轩看在眼里,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手放到嘴边轻呵。
  “你许了什么愿?”
  青远想了想,笑道:“自然是希望有幸能与我心上人结了秦晋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回(1)

  转眼到了叔凯的寿辰之日,兄弟几个都为他忙得团团转,不为别的,皆是因着贺礼着实难送,叔凯富可敌国,要什么稀罕的没有?
  青远瞧着仲轩烦恼,笑道:“二爷何须苦恼,骨肉兄弟哪里需要什么金的银的,送些有心意的稀奇东西才好呢!”
  “正是呢!”仲轩道:“三弟要什么没有?我只是想不出送些什么才稀奇。”
  “不如自己做件小玩物送他?”
  正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仲轩方才想起,说道:“青远,且随我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青远随他去了一间小库房,打开门进去,里头倒没什么金银珠宝,反而是一些零七八碎的小物件儿。
  “你看,这个风筝是我小时候做的,彼时叔凯还是小孩子,喜欢放风筝,可惜我爹总恼怒我们贪玩,打了他一顿,从那以后就不放风筝了,我做的这个风筝原本便是送他的,后来也搁置了。”
  “那你送他真是再好不过的。”青远说这话,眼睛却飘向别处。
  那是一把古琴,琴身是昆山玉做的。昆山玉本就难得,这么大的一块更是稀有,偏又遇上了能工巧匠,将玉刻成了琴身,花纹精美,线条流畅,抚之温润,即之细腻。当中一条血色脉络贯穿首尾,酷似一条红色飞龙。
  仲轩瞧他这般目不转睛,便上前说:“这把琴是制琴名家苏柏定的手笔,千金难买,却不想子孙不肖,耽于声色犬马,败坏了家业,将这稀世宝物送进了典当行,日后又没有赎回来,倒让我祖父低价买了回来,也算天意了。今日你喜欢,不如弹一曲?”
  “不可不可,我这两年才学了一点,琴技浅陋,不可辱没了这好琴。”
  “若是琴能化成人形,应当就是你这般了,你们定是投缘的,不妨弹奏一曲。”
  青远不再推辞,坐下轻抚一曲。仲轩闭目凝神细听,琴技确实平平,毕竟是长大之后才学的两年,但是却有一种宁静的感觉,而且有一阵幽香传来。
  “琴香?!”一曲终了,仲轩拍了两下掌,道:“凡人只知琴为听物,不知琴亦有香,我守着这琴多年,竟不能唤出他的灵性,今日你弹了,才让他复苏,可见是遇到知音了。”
  青远站起来,眼睛些微的湿润倒似是要哭一般,“知音未必,故人却是。”
  “何谈故人?”仲轩问道。
  青远尚未作答,玉城进来说道:“二爷,快去看看吧,夏茉偷了二奶奶一个簪子,现在冬晴要打死她呢!”
  仲轩听了赶紧出去,青远紧随其后,玉城将门锁好也紧跟着去了。
  大户人家就是容易出这样的事情,爷们儿走鸡斗狗,媳妇们争风吃醋,婆子使坏,丫头挑唆。即便是自家的子孙训有方,却也保不定别人家的孩儿也一样规矩。
  三人到了惠娘房里,惠娘坐在美人凳上,眉头紧锁,一边站着一个美艳的小丫鬟,杏眼圆瞪柳眉直竖,发怒的样子甚是怕人。
  仲轩上前细细端详,夏茉哭的眼睛都红肿了。
  “夏茉,你为何偷了二奶奶的簪子?”
  夏茉一边抽噎一边磕头,答道:“婢子的娘病了,本来我娘就是寡妇失业的,婢子才来府里一年又是一个做粗活的丫鬟,并无什么积蓄给我娘治病买药。那日在院子里扫地捡到了二奶奶的簪子,明知是二奶奶的,可是一时猪油懵了心,就拿出去当了!”
  仲轩问惠娘,“是别人告诉你的,还是她自己说的?”
  惠娘道:“是这丫头自己来说的。”
  夏茉再磕头,“二爷,按照家法要打二百棍子赶出去,您也不必为难,既然我说了实情就没想得好,请二奶奶放心,我就算要饭也会攒够银子赔给二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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