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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要饭也会攒够银子赔给二奶奶的。”
青远玉城在外头,听着哭声也不好受。
“夏茉怎么这般糊涂啊!”玉城忍不住叹息,“平日里万般规矩勤恳的人,怎么就一时糊涂出了这样的差错!要是单告诉二奶奶还好,偏让冬晴那块爆碳知道了,这下要阖府皆知了!”
青远瞧了一下,只见冬晴拔下簪子到她面前骂道:“不知羞耻的小蹄子,才来一二年就敢偷卖主子的东西了,若留下你还了得?这个不要脸面的!”
一边说一遍拿簪子戳她的脸,夏茉被戳的哭了起来,却咬着嘴唇不出声。
“住手!”仲轩轻喝一声,冬晴方住了手。
“二爷,二奶奶,若不将这坏了规矩的小蹄子赶出去,日后再出了更大的事情,拿谁立规矩?若我说,须将这小蹄子赶出去发卖了配小子!”冬晴说道。
仲轩道:“明知是二奶奶的东西还拿出去卖是犯了家法,但念在你主动承认的份上,就不撵你出去了,但是板子却免不了,玉城,将夏茉待下去带一百板子。”
“谢二爷!”夏茉重重磕了个头,额头上立刻出了淤青血痕。
玉城将她带下去时,仲轩悄悄对玉城伸出了三根手指,玉城意会,带人下去打板子不提。
仲轩看着冬晴道:“冬晴,你对主子忠心甚好,但是夏茉年纪太小,此事你还是不要声张的好,二爷的院子出了这等事情毕竟不光彩。”
冬晴不满,眼里满是不服,但口中也只得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回(2)
青远与玉城一同去看夏茉,青远想着冬晴那般作为,忍不住问道:“玉城,我看冬晴好像与千春秋茗不大一样。”
“自然不同,她打小儿就在太太身边服侍,风流灵巧的,太太喜欢她,一直就想让她给二爷做姨娘,这府里谁不把她当半个主子?太太的意思原是二奶奶一有了身子就给她正式的请客开脸,正经收了,奈何二奶奶一年多了还没消息,二爷也对她不理不睬,心里自然是憋闷。”
青远叹一口气,“便是这样又如何呢?她不也是做下人的?刚才主子面前还那般手狠,何必呢?”
“说的就是啊!她口口声声说谁不比谁高贵些,却将别人看低一等,平日里我们不愿惹事,便都让着她,不想夏茉做了这等糊涂事,还让她抓住了。”
青远略想一下,道:“一般人家的姨娘不都是干脆让正房的陪嫁丫头做么?如何二爷的姨娘不是秋茗?”
玉城脸一红,道:“秋茗许了人家了。”
青远瞧他这神态,心里已明白这是二爷惠娘将秋茗许给他了,便也不再多说。
正说着,到了夏茉房里。青远进去一瞧,确实寒酸些,不但没有什么精致的物件儿,连梳妆台上的脂粉都是廉价粗劣的,更别提什么钗环了。
“苏公子,玉城。”夏茉下身被三十下实打实的板子打得肉都裂开了,这会儿着实起不了身。
“你别动。”玉城拦住她,“我和苏公子来看看你。”
青远将一个小瓷瓶放到她床边,道:“这是前阵子二奶奶给我的药膏,用了连手上的疤痕都没有了。你的脸被划伤了,要是不及时处理留疤就了不得了,你要记得擦。”
夏茉见二人并没有轻蔑自己,反而来热心探望,不由得热泪盈眶。“苏公子。”
青远玉城安慰她一番,又共同离去了。
三爷的寿宴是在他自己的欢沁馆中,几个小伶人唱了一出戏,几位年轻人倒也尽兴。
且说仲轩回了自己的院落,凉风一吹只觉得头晕脑胀,起初仲轩还以为是喝醉了,便由玉城扶着回去,却不想越走脚下越无力。
“二爷,您怎么了?”玉城也发觉不对,连连呼唤。
青远在后面跟着,瞧他们不对,赶紧上前扶着。却不想仲轩还是一头栽倒,失去了意识。
玉城千春等下人慌乱了,只有惠娘冷静,立即命千春去请大爷来看。
伯德彼时刚宽了衣要歇息,听见下人来报,赶紧披衣出去了。
惠娘青远立在床边,伯德坐在床边把脉,眉头紧锁,看的惠娘心里发紧。
少顷,伯德收手站起来。
“大哥,情况如何啊?”惠娘问道。
伯德皱眉,说道:“他中了毒,是西域的毒药七日斩。”
所有人都是一惊,“怎么就中了毒呢?寿宴上的食物我们都是一样吃了的,怎么独独二爷中了毒呢?”
“恐怕是有人将毒药涂在了酒杯上,这毒药会使人昏迷七日,七日后……便会咽了气了。”
“那该如何是好?”惠娘急了。
“解药我不是不能配置,只是缺一味药引子。”
“凭它是什么,哪有我们家里没有的?便是家里没有,我们去向圣上要,圣上定会给的。”惠娘并不太担心。
“皇上也未必有,那药引子是要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辰之人的心口热血,便是七日之内寻到了那人,那人也未必愿意的。”
惠娘这下慌了手脚,眼中蒙上一层水汽,转眼就滴下泪来。
众人正在心焦,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许老太君来了。
“老太君来了!”玉城慌忙在外头喊了一声,惠娘赶紧擦了眼泪,嗔怪道:“如何惊动了老太太?!不是说了不许声张的!”
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上前站好,其他人也各自按身份站好,老太君进来便规规矩矩的跪拜行礼。
青远一边也跟着跪拜,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老太太一身黑貂昭君套,手持紫檀木龙头杖。身后跟着老爷和太太,太太身上还裹着靛蓝色的观音兜,老爷披着一件狐裘斗篷,二人分立老太君身后左右,三人都是神情焦灼。
“都起来吧!伯德,将仲轩病症说与我听。”老太太此刻虽然心如油煎,却没有慌乱,她的镇定也安抚了大家,都不再盲目慌乱。
伯德正说着,叔凯也来了。诺大一间屋子,此刻也挤得满满的。
老太太一敲龙头杖,叹息道:“事已至此,且先想法子救了仲轩的命才是,至于是何人下毒,日后再作打算。依我之见,且先将告示贴出去,寻找阴月阴日出生的人,只要愿意救人,黄金千两也舍得。”
“老太君请别着急,且要保重身子,二爷的药引子是不须费心的。”青远在角落里跪着,低头答道。
老太君走过去,太太赶紧扶着走过去,太君扶起青远,问道:“莫非你知道什么人是那个时候出生的?”
“青远正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现在能救二爷,自然是心甘情愿的,若没有二爷,只怕我已经冻死在外面了,现在只要能救二爷,我必是万死不辞的。”
“孩子,你是个好的,你救了仲轩的命,便是救了我们王家一族的命,是我们王家全家的大恩人。”老太君拉着青远的的手道。
“老太君言重了,这本是以德报德应当之事。”
伯德上前说道:“青远,你当真要救仲轩吗?割开心口很有可能损伤心脉,日后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你要三思。”
“我已经决定了,二爷一定是要救的。”
伯德甚是敬佩,不由得将他高看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回
青远救了仲轩,自己却因为见了血晕了过去,众人赶紧来照顾他,醒来的时候仍然觉得身体不适。
秋茗正拿着布巾给他擦拭脸,见他终于醒了,欢心极了。“青远公子,你终于醒了,大家还很担心你呢!”
“我没大碍,二爷可好了?”
“二爷已经服了解药,大爷说已经转危为安了,现在只需要他静养几日即可。”
“宁可他好了吧!”
秋茗笑道:“你这样的好人我是头一遭儿见着呢!难怪老太君太太都这么疼你。厨房里给你炖着西洋参呢,太太说你醒了就喂你喝,我去端来,你且歇息歇息。”
青远闭了眼,耳鸣头晕稍有缓解。眯瞪了一会儿,恍恍惚惚的做了梦,梦里有一个马车,帘子一掀开,出来一个衣着华丽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脸上笑的堪比三月桃花。
“青远公子!”秋茗一声轻呼惊醒了青远,梦中佳人自然也不见了踪影。
青远睁开眼瞧着秋茗端来参汤,旁边还站着笑吟吟的惠娘。
“惠姐姐。”青远想起身,惠娘赶紧上前按住。
“青远,不要乱动,好生静养着。”惠娘让他躺好,拿起别的枕头给他的头垫高一些,又接过碗,亲手喂他喝汤。
“惠姐姐,我自己来吧!”青远不好意思了。
“你若是拿我当亲姐姐,就不要这样外道客气。”惠娘如此说,青远便不再推辞。
“青远,你对二爷真是实心实意的好,二爷也是喜欢你的,不如你们结了契如何?”
“结契?!”
“契兄契弟岂不妙哉?”
“不可不可,契兄弟不就是……不就是男妾和夫君么?”
惠娘笑了笑,心道还没骗住他。“实不相瞒,我正是这个意思,但并非纳你为男妾,而是与我比肩,给二爷做平妻,我们只称姐弟,不分高低,可好?”
“这如何使得?哪有这样的道理?一个男人做平妻根本于理不合,更何况,我并非攀附显贵以色侍人之流。”青远脸颊红红的,腮帮子也鼓着,颇有些气恼。
惠娘忙放下碗,郑重说道:“是我唐突了,但是这也是我打心眼儿里盼着的。你们情趣相投,若是能结成鸳鸯,自然是极好的。实不相瞒,二爷是好龙阳的,我跟他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若是你对二爷有情,就求你应了吧!我这平生的夙愿,便是能有个人陪伴二爷,让他日日都开心。”
“惠姐姐,我……我本是一介平民,二爷出身公侯世家,便是我能做男妾,只怕也般配不得。”
“这你可是多虑了,”见他松口,惠娘喜不自禁,“若论般配,大奶奶也只是庶出,不是更般配不上我们大爷?可是你瞧这府中长辈,并没人拿此说嘴。老太君太太都是喜欢你的,你不必有所顾虑。”
“可是这也是极大的事情,还需回酒楼禀告父母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等二爷好了,你们一同回去拜见父母。”
“惠姐姐,另有一事想请你依我。”青远严肃道。
“何事?”
“切勿提平妻之事,我虽不济却也是个男子,不会像那些侯门的妻妾一般为个虚名争风吃醋不择手段。我既然同意结契,便不会在意那些虚名。更要紧的是,若是二爷让一个男人同正妻比肩,也是极大不肖的,坏了伦理规矩不说,世人又如何看二爷呢?必会说二哥耽于享乐对发妻不仁义,罔顾纲常礼教。二爷他日必会重回朝堂,到时让他如何面对天子百官呢?”
惠娘心中大动,想不到青远这样深明大义,更想不到为了二爷打算到这般田地,可见他对二爷的心不比自己少了。一念至此,惠娘心中更加偏爱青远了。
(2)
仲轩解了毒就没什么大碍了,躺了一天便要起来。惠娘在一旁服侍着,说道:“青远答应了,这下可好了。”
惠娘是先问了仲轩的想法才去问的青远,仲轩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老太君老爷太太那里如何是好?只怕他们不答应的,我这些年让家里蒙了不少羞,要是真的与人结了契兄弟,只怕以往的流言蜚语就要坐实了。”
“这不需要二爷操心,二爷只管带着青远回去拜见父母就好,老爷太太这边我定是办的妥的。”惠娘巧笑道。
仲轩笑笑,拉着她的手,“惠娘,能娶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瞧你说的!”惠娘说话宛如长姐对稚弟。
惠娘去给老太太请安,仲轩便跟着去了。老太太心疼仲轩刚刚解毒,便命他回去歇息,早早的退下。仲轩便先行退下,但是却并未回房歇着,而是去探望青远了。
秋茗开门一见是仲轩,满眼是打趣的看向青远,“青远公子,二爷来看你了,婢子先出去做些宵夜。”
青远看秋茗那样的神情,倒也不好意思起来。青远撑着起来,仲轩赶紧上前扶着,让他靠着枕头坐着。
一时间两人也无话,此前二人谈天说地何其快哉,现在青远知道仲轩存了那样的心思,仲轩知道即将迎娶青远,反而都扭捏起来。
“二爷,你……好了么?”青远脸些微的泛红,烛火照映煞是可人。
仲轩浅笑,“我解了毒就没了大碍,倒是你伤得比我重,等你好了,我陪你回一次家,我也该拜见一下伯父伯母的。”
青远听他最后一句别有深意,不由得更加害羞。“家父家母都是和善之人,不会难为你的。”
仲轩听他这样说,便也敞开心怀,直言道:“青远,我知道有些唐突了,可是惠娘跟我说的时候,我是真的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