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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尽良攻藏作者:菜肉大馄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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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晏清昏迷不醒皮肤冰凉,我甚是羡慕他。
  有时候我热得受不了,便会脱光我俩的衣裳,赤身裸‘体紧紧贴着他,权当纳凉。
  一开始我十分高兴,因为他不大出汗,大热天里贴着抱着感觉异常得好。
  不过没多久,我便逐渐担心起来。
  因为我发觉,晏清不仅不大出汗,甚至都不大出气儿。
  我琢磨着当务之急还是要给他治病。
  于是我抱住他坐在大牢里,绞尽脑汁地回想往事。
  我表兄说我色‘诱了他偷了解药。
  天地良心呐!我可一丁一点都记不得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我骑了我那表兄,还是我表兄骑了我?
  不过,我觉得无论是谁骑了谁,这档子事儿晏清应当都会挺难过的。
  当时山里的赤脚大夫嘱咐过我,可不能再有让晏清伤心的事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呀?
  我想得着急,忍不住低头看了怀里的晏清一眼。
  他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也正睁着眼看我。
  他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样,一如既往的好看。
  我心虚得要死,赶紧道:“晏清,你要相信我啊!”
  晏清愣了愣,虚弱问道:“怎么了?”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一样。
  这绝不是好事呀!他当时明明听到了我表兄的话。这不明摆着是装傻子充愣要给我脸色看吗?
  “我一点也不喜欢我表兄的。”我大急,捉了他的手按上我的胸口,哭丧着脸道,“天地为证,我心里那么一点小地方,当真只有你一个啊!”
  晏清楞上好半天才消化了我的话,弯起嘴角浅浅笑道:“我知道。”
  这回轮到我楞了。
  “你知道?”我追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与我表兄的事儿?”
  他轻轻点头。
  “你??不生气?”我怯怯问道。
  他用手指轻扣我的胸口,有些哀伤地道:“你当日是想替我解毒才去的,要生气也该生我自己的气。”
  我哪见得了他如此,连忙抱紧他道:“那咱们谁都不准生气了!谁再为了这事生气就在这牢里热死。”
  晏清闻言伸手,替我擦了擦满头满脸的汗,轻声问道:“你被抓进来的时候,有被那些侍卫打伤吗?”
  我摇摇头,道:“他们似乎也挺怕得罪我的。我们进牢来之后,除了热些,每天都是好酒好菜好鱼好肉的,吃得比咱们在昆浦镇上的时候都要好。”
  他似乎也没仔细听我说话,只用手指在我身上一寸一寸地细细摸索。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老是昏迷不醒,那些好吃的都吃不了。我下次问他们讨些新茶来,让你也舒服舒服。”
  晏清已经将我的身体摸了一遍,虚弱而放心地点了点头,道:“只要你没受伤就好。”
  说完这句他就咳出一口血来。
  他昏迷多日,我好久都和他说不上话,难免寒暄许久,此刻见他吐血,终于想起最最紧要的事情来。
  “晏清,”我小心翼翼地问,“当日我和我表哥的事儿,你当真里里外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晏清顿时一口气缓不上来,好半天才咬牙低声道:“你和姓陆的谁上谁下关我什么事!”
  “晏清你误会了!”我连忙大声道,“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可能晓得,我偷了解药后,究竟把它藏哪儿了?”
  晏清闻言一楞。
  我见他反应,喜道:“晏清你一定是知道的,对不对?”
  他却垂下眼睫,沉默许久后方道:“当日‘你偷了解药,我们一起连夜逃离京城。没想遇到官兵追杀,你为了护我头部受了伤??”
  我见他说着说着便扯到了我是如何失去记忆这桩事上去,连忙把他的话题拉回来道:“那这么说,解药就在我们身边?”
  晏清见我打断了他,便住口不说,只点了点头,道:“我把解药藏在我们昆浦镇的家里。”
  我闻言长舒一口气。
  谢天谢地,晏清的命总算没有断送在我手里。早知道解药没丢,我这几天还用得找食不知味肝火攻心连吃鱼都卡着喉咙白着急吗!
  我想得高兴,便搂了搂晏清。
  他却似乎并不开心,头微微侧着不看我,一向湛亮的眸子里似乎薄薄地蒙了一层阴霾。
  我见他这个样子,突然想到一个关键之处,脱口问道:“不对啊晏清。既然咱们早得了解药,那为什么你这一年来宁愿发病却也始终不吃呢?”
  晏清被我问得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我,缄默不语。
  我不由想起我以前给他喂陶大夫开的药他那一副用刀架在脖子上也死活不愿意吃的样子。
  我略微琢磨了一会儿,便觉得自己琢磨出了答案。
  这个答案有些难堪呀。
  让人难堪前,自然应该说人些好话不是?
  于是我谨慎地挑了挑措辞,道:“晏清,你看,你相貌好脾气好对我也好,是一个十分出众的男子??”
  晏清眼中流露出一丝莫名其妙来。
  我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道:“你一直不肯吃药,不会是因为??你明明堂堂八尺男子汉,却像姑娘家一样,害怕药苦涩口吧?”
  晏清还未搭话,牢门外有人应声道:“他是害怕,不过却不是因为你说的这些道理。”
  我抬头一看,天牢阴森,烛火摇曳,有人立在半明半晦的光线里,如同鬼魅一般。
  可这个声音,我却是认识的。
  “是陶大夫吗?”我问道。
  陶大夫怎么会出现在牢里呢?他又在外面偷听了有多久呢?
  我还没有想明白,陶大夫已经低低应了我一声,接着道:“这解药用的是以毒攻毒之理,虽能彻底解了他的毒,可服下药后,十个人中便会有那么两三个人,因为抵受不住凶猛药性而遗留下一些麻烦症候。”
  “麻烦症候?”我闻言一楞,急急追问他,“难道会致人性命吗?”
  陶大夫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接着低声飘来道:“不会致命,可??”
  “不会死人就好。”我朗声打断他,又低头看着晏清,柔声道,“晏清你别怕。只要你吃下解药好好留着性命,就算你缺了胳膊少了腿,一脸麻子牙齿掉光,我也是喜欢你的。”
  晏清也看着我,神情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他一把抓住我,似乎想开口对我说什么,可他张了张嘴,却只“哇”得吐出一口血来。
  我见他接二连三地吐血,心里害怕,回头朝牢外的陶大夫大喊道:“你快进来瞧瞧他!”
  陶大夫暴跳如雷,骂我道:“你以为我不想进来看他!刚才那些个牢头每人身上都能搜出一大串的钥匙,天知道哪把才是开你牢门的!”
  我见他头凑在牢门上,正拿了几大把闪闪发亮的钥匙一个一个对准牢门上的铁锁试过来。
  我撇了撇嘴,埋怨道:“明明是你手脚不利索。”
  陶大夫更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暴躁模样,朝我吼道:“我是大夫,又不是锁匠。要是嫌我慢,那你来试试啊!”
  我也不是锁匠,所以我只好咂咂嘴,瞪了一眼满头大汗的陶大夫,转身又去扶晏清。
  过了好半天,陶大夫终于弓身爬了进来。
  我撩起晏清的衣袖把他的手递给陶大夫:“你快给把把脉呗!”
  陶大夫却一把抓住晏清的手腕,朝他急急道:“牢里的侍卫都被我下药迷倒了,我已经在外面备下马车,京城的驻军也都被我买通了,你们现在快跟我出城去。”
  他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忍不住扑哧扑哧喘了两声。
  我一楞。
  古人说什么来着?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欢欢喜喜伸手拉住陶大夫欢,道:“陶大夫,还是你靠得住!”
  晏清却不吭声,抬起另一只手将陶大夫轻轻推开,一脸戒备地望着他。
  我立马一盆凉水浇头,彻底冷静下来。
  “你不是当时还和那些歹人要抓晏清吗?”我问道,“现在却要帮我们逃离京城,我们凭什么信你?”
  陶大夫苦笑了一声,却不看我,只低头,拿那一双似水桃花眼盯着晏清。
  “晏三公子,”过了许久之后他垂了眼睫低声道,“你??果然已经不记得我了么?”
  晏清闻言一怔。
  “晏三公子?”他轻声重复一遍,便抬头恍然问道:“你是梁国人?”
  陶大夫点头喜道:“你记起我来了?”
  晏清仔细端详他一会儿,却摇了摇头道:“抱歉。”
  陶大夫微微颔首,道:“没事儿。晏三公子你出身世族,当年在大梁国军务繁重,自然是不会记得我的。”
  他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可晏三公子您当日对我的救命之恩,我却是万万不敢忘记的。”
  陶大夫说,他不姓陶,也不叫子滨,更不是我大周人氏。
  他本名乐君湘,自幼生长在大梁湘水之滨。
  十年前,他年纪尚轻,是梁国默默无闻的随军军医。
  那一年梁伐大周,晏清年仅十八头一回领兵。军中的天子督军,是大梁皇帝的小舅子。
  不想那小舅子平日娇生惯养,随军出征不久就水土不服,陶大夫作为随军军医,自然日夜问诊。
  不想这一来二去,那小舅子不知怎么地就看中了陶大夫。
  可不巧的是,陶大夫看不中那小舅子,一口把人给回绝了。
  小舅子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于军帐中把陶大夫给强上了。
  这一下可气坏了陶大夫。陶大夫虽然天性,咳咳,不拘小节,却也始终有个你情我愿的底线。
  陶大夫琢磨着这小舅子可是天子督军,军中无人敢惹,就算晏清也要让他三分。
  陶大夫只好忍气吞声,想着等到哪日班师回朝,去大理寺讨说法让人主持公道。
  不想那小舅子见他如此,更是气焰嚣张,隔三差五便寻了借口找陶大夫玩乐。?
  陶大夫忍无可忍,一气之下就从军中跑了出来,一个人偷偷地溜走了。
  要知道,行军打仗不比平时,许多犯法的事情在军营里都是见怪不怪。可千容万忍唯一不能睁只眼闭只眼的,就是临阵脱逃。
  陶大夫这一跑,便是杀头的大罪。
  恰逢战事关键,逃兵不少,晏清正亲自领人严捉逃兵。陶大夫是大夫又不是武夫,很快就被抓了回来。
  不是被小舅子搞死,就是脑袋搬家,陶大夫那时也无所畏惧豁出去了。所以他索性坦言,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晏清听,还脱下衣裳让晏清看自己被那小舅子强行蹂躏的痕迹,以证所言不虚。
  晏清沉吟良久之后,却没有杀陶大夫,反而偷偷放走了他。
  晏清与他说:这事大理寺少卿也未必敢接手,你又是逃兵,若想活命,大梁是待不得了,还是隐姓埋名去大周吧。
  就这样,以陶对乐,以子滨对君湘,陶大夫改名换姓,于十年前来到了大周。
  陶大夫讲完过去的故事,长长舒了一口气。
  晏清微微点头,道:「原来是乐大夫。我记得你。抱歉当年的事我只能做这么多。」
  「您千万别这么说。」陶大夫连忙对晏清摆手,接着道,「我那日在昆浦镇第一次见着你,发现你中了我当年献给大周皇帝的独门毒药。我当时心急如焚,因为我好不容易才炼制的解药,当年也统统都献给了他。所以我立刻赶回京城,想不露声色把解药重新拿回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抬头看看我,又道:「不料回到京城,才从大周皇帝嘴里,晓得了你与盛昭的事。」
  我见他突然变得遮遮掩掩,有些不爽地道:“怎么地?见不得我俩真情实意地好?”
  陶大夫却不理我,压低声音问晏清:“晏三公子,你可有想过?你与盛昭家仇极深,可当日大周皇帝为何还要让盛昭来劝降你?”
  晏清闻言在我怀里微微一颤,不顾一切地想撑起身体来。
  我连忙把他扶着坐好。
  他低声回道:“我们后来是有想明白的。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淡淡笑道:“只是情不知何时起,一往而深。我们再想抽身,却是不能了。”
  他将“我们”两字放得很重。
  陶大夫楞了一楞,眼眸中有一瞬失神,好久才喃喃重复道:“情不知何时起,一往而深;再想抽身,却是不能了。”
  晏清和着他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
  陶大夫却突然笑了:“晏三公子,这话我听得明白!”他说这一句的时候,那双桃花眸眯成了两条弯弯的月牙儿。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出声埋怨道:“我不明白!”
  晏清转过头来,抬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想了一想,问他:“难道说,以前我表兄派我来劝降你,是个陷阱么?”
  “不错。”陶大夫接话道,“如若你不能劝降晏清,自然会被扣下罪名;可如若你能劝降他,你表兄也能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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