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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虽然他没有听到缇班到底跟烈布说了什么,但是从缇班的神色中,酋德已然判断出了七八分。酋德苦笑了一下。
巴图派去的侍从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给酋德躬身施礼。
“大王现在何处?”酋德焦急的问。
“大王在正殿跟群臣商议对策,似乎——”侍从神色犹疑的止住了口。
快说!巴图也有些不耐烦了。
“大王与群臣发生了争执,大王火气很大,大骂了朝臣——”侍从嗫嚅着不敢抬头。
什么?酋德立马站了起来,烈布大骂朝臣?
“到底因为何事?不要唯唯诺诺,我不会怪罪你的。”酋德语气和缓。
快说啊!巴图瞪起了眼睛,给侍从使劲递了个眼色。
“嗯,好,朝臣联名上表,要,要大王处置笛仙——”侍从快速的看了酋德一眼,慌忙低下头。
巴图心头一惊,他看着身旁的酋德。
呵呵,酋德竟轻声一笑。他心中忽然豁然开朗了,酋德坦然的坐了下来,面露微笑的看着侍从。
侍从诧异的跟巴图对视一眼,大惑不解迎上酋德镇定自若的目光。
“他们打算怎么处置我呢?”酋德灿然一笑,“说吧,别怕。”酋德接着安慰道。
“有人要力斩,也有人建议把您交给兰陵百姓,任由他们处置——”
巴图紧咬牙关握紧了拳头,涨红了一张脸。
“这群混蛋!”巴图低声骂了一句。
哦,酋德点点头,“他们众口一词?”
嗯,侍从看到酋德面容平静,心中似乎放心了一些,“是的,那些朝臣当面对您恭敬,背地里却一肚子坏水,把您交给那些疯癫的百姓?亏他们想的出来!”
那,酋德沉吟了一下,“那些诸国的王侯如何反应呢?”
侍从想了想,“小人看的出来,他们在静观其变,萧山王,扶戎王等竟然不发一言,他们这些人,骨子里巴不得兰陵大乱呢,如果不是缇班将军的震慑,上次不就反了?”
哦,这样,酋德沉思着,面色如常的点点头。
“嗯,所以大王非常气恼,破口大骂了一番,我看到大王脸色很差,就赶紧回来禀告了。”
嗯,很好,酋德向着侍从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侍从这才如释重负的躬身退下了。
巴图知道,虽然酋德看似平静无波,但是他知道,酋德心中一定非常的难过,那些卑略的家伙竟然想要他的命啊!
巴图走上前,半跪在酋德膝前,双手握住酋德的手,“别怕,酋德,大王会保护的你,你放心,大王爱你至深,断不会采纳那些人的建议。”
酋德温柔一笑,抚了下巴图的头,“是吗?”
嗯,巴图握了握拳头,“我敢跟你打赌,酋德,那些居心不良的小人绝不会得逞。”
☆、第236章 黯然销魂
夜色已深,酋德独自躺在宽大的床上,没有丝毫的睡意。这危机暗藏的朝堂,这无处不在的险恶,让酋德感到深深的迷茫。
他没有料到,那些冠冕堂皇的臣子,竟然想致自己于死地,酋德不屑的轻笑,那天在酒宴上,他们的丑态就已经昭然若揭。而如今,他们又化作正义的使者,打算残忍的杀死自己。
酋德看的透彻,这看似正义的表面下,他们真正的目标是烈布,他们在逼迫他,烈布宠爱自己人人皆知,除掉烈布的心爱犹如在烈布的胸口刺上一把匕首,不但能削弱烈布的威力,更是给烈布一个沉重的打击。
想到烈布的处境,酋德的心不住的慌跳着,他很想不顾一切的闯进大殿,痛骂那些无耻的小人,但是,他忍住了。他等待着,天已经快亮了,为什么烈布还没有回来呢。
不知多久,殿外传来一丝细碎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窃窃低语。酋德猛然挣开双眼,他听到那压低的声音正是烈布,“他已经睡下了吧?”
“大王,您怎么才回来?”那是巴图焦急的声音。
嗯,烈布沉吟着,没有回答。
“大王,酋德一直在等着您呢——”巴图似乎阻止了烈布想要离去的脚步。
烈布站住了。酋德听到殿门开启,沉重的脚步声徐徐传了进来,酋德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他赤着双脚飞奔下床,向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扑了过去。
烈布显然有些吃惊,他站在了原地,有些诧异的张开了双臂,酋德一个纵身投进了那宽大的怀抱,一双手臂死死的抱住了眼前伟岸的男人。
“怎么了?酋德——”烈布一只手抚摸着酋德的黑发,另一只手揽在了酋德的腰间,他声音疲惫而沉闷。
酋德抬起头,很近的凝视着烛光下烈布黑黝黝的面颊,他眼窝深陷,眼底布满了血丝,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只有高挺的鼻子还透投射着以往的坚毅。酋德强忍着没有落下脆弱的泪水。
他第一次看到烈布的脸上呈现的倦怠跟无法掩饰的沉重。酋德抬起手臂,指尖轻柔的滑过烈布的额头,顺着那起伏的轮廓轻轻滑动,他的指尖停在那山峰般坚毅的唇间,他轻轻抚摸着。
烈布微微张开嘴唇,含住了冰凉的指尖,舌尖温热,温柔缠绕住了那冰冷,疼惜的像是要把它捂热似的。
酋德把头拱进烈布的怀中,他头顶的高度正在烈布的眉间,每一次依靠在烈布的怀里,他都会有片刻的眩晕感。他纤瘦,他强悍,他秀美,他刚烈。一切都完全的不同,却又绝妙的契合,他无法解释这种感觉,他只知道,这就是他的宿命。这个男人,无论生与死,他都无法舍弃,他爱他。
“别怕,”烈布察觉到了酋德隐隐的悸动,他拍拍酋德的脊背,“有我呢,酋德,只要烈布在,没人敢伤害你。”
泪水终于不可抑制的滚滚而下,酋德强忍着,而喷溅的热泪还是沁湿了烈布胸前的衣衫。
烈布感觉到了那份潮热,他叹口气,低头看到酋德竟然赤着双足,“站在地上会生病的,你那有我的火力,总学我做什么!”烈布语气嗔怪,他弯下腰,双臂揽住酋德,腰杆一挺,酋德凌空而起,整个人小鸟一样被烈布抱在怀中。
你干嘛?酋德有些羞涩的瞪了一眼烈布,他知道烈布力大惊人,但是烈布还是第一次这样抱他,他,他毕竟是个男人,酋德有些不适应的扭动了几下身子,想逃开那有力的臂膀。
在动!烈布瞪着一对鹰眼,脖子伸过来,下巴抵在酋德的脸上,左右摇晃蹭了蹭,那已经冒出的胡茬像一根根竖立的小针,扎在他的脸上竟是又疼又痒。
酋德这才停止了挣扎,烈布大步流星,愉快的嘿嘿笑了两声,炫耀的把酋德的身体向上掂了惦,酋德吓了一跳,赶紧死死搂住烈布的脖颈,烈布哈哈大笑起来。
烈布走到床边,弯下腰,轻柔的把酋德平放在床上,眼中深情脉脉,酋德心中一阵悸动,他一把搂住烈布的脖颈,烈布僵了一下,一只手扶住酋德的手,“怎么,这就等不及啦?我刚刚跟这帮混蛋生气,竟然出了一身臭汗,我去洗洗就回——”烈布拍拍酋德的脸颊。
不,酋德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一双手臂倒是愈发的的用力了。
艾艾艾,烈布身子倾斜脚下不稳,沉重的身躯整个扑在了酋德的身上。烈布以为酋德必会大叫一声,他一只手抵在床上紧紧撑住身体,“干吗干吗,你不怕被压死是吧?”
“我情愿被你压死!”酋德没头脑的来了一句。
啊哈,烈布坏笑一声,手臂一松干脆重重的压了下去,酋德竟然不作一声,双臂如藤蔓缠绕,眼神中竟是旖旎万千。
“你愈发的妖冶勾人了!”烈布止住了笑容,双目炯然发光,他腰部用力的向着酋德顶了两下,酋德腹部一阵燥热,他感到了那强劲的力量在他的腹间迅速的膨胀而起。
酋德压住了烈布的头,他轻轻闭上眼睛,嘴唇死命的贴住了滚热的双唇,剧烈的呼吸声响起,酋德的潮水般的亲吻让烈布几乎喘不过气来,酋德从来没有这样不顾一切的亲吻过他,烈布几乎有些招架不住那柔软细密的吞噬,他不住的回应着,几乎被酋德暴风骤雨般的亲吻湮没了。
烈布终于一个发力,将疯狂的酋德抱了起来骑在他的胯间,他急切的寻找着,不顾一切的冲进了那个紧窄的入口。酋德轻微的呻吟了一声,他闭着双眼,缓缓抬起了头,一双手把烈布的头紧紧的搂在自己赤露的胸前,烈布的双臂紧紧的钳住酋德细瘦的腰部,他用力的起伏着酋德的身体,身体不由自主的奋力向上死命的冲击着。
很快,烈布发觉,酋德像是梦魇般的律动着,他的前胸在他的唇间磨蹭着,而那青春勃发的坚硬就抵在他的腹间,一波一波的冲撞着,他闭着双目,双唇微张,像是山洪爆发前的沉默,他像是竭力忍受着什么,脸上一片难以描摹的肃穆,哀怨,困惑,迷乱混杂在一起,脸孔迷蒙般漾开着红晕,那是无法形容的表情。烈布感到自己的身体完全被酋德控制了,他梦幻般的随着酋德的动作向上攀缘着,他完全的沉迷了。
。。。。。。
酋德——烈布终于失控的呢喃出声。
酋德嘴唇张开,他忽然‘啊’的大叫了一声,两个人几乎同时喷薄而出,巨大的快感入决堤洪水般将两个人瞬息吞没了。。。。。。
☆、第237章 该来的总会来
酋德的忘情让自己也感到几许吃惊,他一直是内敛的,腼腆的男孩。即使心中炽热的燃烧,他也极少会露骨的表现出来,他天生恬淡娴静,有着超脱而宁静的个性。
酋德忆起年幼的时候,他经常独坐在村庄的山头上吹笛,一吹就是一整天,蓝天白云,青草依依,成群的牛羊就在山脚下吃草,它们似乎也沉浸在美妙的笛声之中,它们摇晃着头,似乎为酋德轻轻打着拍子,那样的时光酋德从不会觉得烦闷。他的个性铸造了他的音乐,他的笛声飞出了那个小村庄,流传到了繁华的邱特城,公主为他倾心,他被誉为笛仙,他名声鹊起。
他一生都在漂泊,国破家亡,双亲亡故,初恋破碎,何处才是他的栖身之所?酋德一直是迷茫的,直到遇到这个男人,他忽然明白了,何为国?何为家?你的爱驻足的那一刻,那个人就是你的家。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最最痛恨的深宫竟然就是他的宿命,如今的他宁愿做一个笼中鸟,只要能栖身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他就满足了。酋德凄然一笑,即使他苟且退避,为何还是无法逃脱世人的厌弃与凌虐?
烈布说,他会保护他,因为他是王,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只要他不点头不应允,没有人可以让他死!
冥冥中,酋德却感到了一种不安,戒备森严兵甲林立的兰陵宫并没有给他带来安全感,而他的预感终于在一个夜晚无可阻挡的来临了。
那是梦中的喧嚣,酋德梦到自己仓皇的奔跑着,尖厉的树枝划着他的皮肤跟脸颊,硬生生的疼痛,无数的人群叫嚣着,他们手持刀斧拼命的追赶着自己,他没命的奔逃着,鞋子跑丢了,衣衫被树枝挂扯的支离破碎,他头发散乱,脸颊上布满道道的伤痕,他爬上山坡,穿过丛林,他已经筋疲力竭,呼喊的声音愈发的临近,酋德抬眼望去,前方就是万丈悬崖,他早已无路可逃。。。。。。
酋德一身冷汗的惊醒了,他拭了下额头上细密的汗水,黑暗中,他坐了起来,身旁冷冰冰的,男人不知去向。这几日,烈布精神颓靡,虽然他不说,但是酋德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忧虑跟郁闷,酋德什么也没有问。
烛光盈然,巴图的身影慢慢从暗影中显现,这些日子,巴图一直不离左右的陪伴在酋德的身旁,他知道,酋德的心一定很焦灼,酋德遇到了麻烦,酋德需要他。
巴图安静的坐到酋德的身旁,执起酋德一直冰凉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酋德嘴角一弯,什么事情也逃不过巴图的鬼机灵,他点点头。巴图的手指紧紧一握,“不会有事的,大王定会压住此事,你只管安心吧。”
巴图安慰着酋德。不知为何,巴图的心也七上八下的,烈布最近嫌少回来,听侍从说,那些上奏的大臣让烈布烦躁不已,气愤中,烈布将堆积成山的奏折撕的粉碎。正殿中时常爆发出烈布的大吼跟杯盘碎裂的声响。
巴图知道,酋德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酋德又如何能安心呢?
“如果他们一定让我死,我就死给他们看好了!”酋德悠然一笑。
胡说什么,巴图气恼,“大王是什么人,他向来独断,从来都不会被他人左右,你放心,兰陵王还是烈布!大王是爱你的,我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