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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酋德轻唤了一声。
你,罗泊呆视着前方,“尽快离开此地吧。”罗泊忽然低沉的说。
酋德满眼诧异,这个昨天还在苦苦告知自己无路可走,为何一个夜晚却让他立改了说辞。
“走吧,越远越好,不然就来不及了——”罗泊神色迷茫轻轻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酋德坦然的看着罗泊,“托雷还要囚禁我是吗?”
不仅仅。罗泊苍白的脸上失去了血色。
酋德一把捉住罗泊的双臂,摇撼着,“哥哥到底是何意,为何不愿直言相告?”
罗泊缓缓回头,“别问那么多,酋德,你自由了,天下总会有你的容身之地,”罗泊镇定的望着酋德,“一会,我会送你下山,你一路向东走,一个月后,会到达一片草原,那里是游牧族,他们好客热情,你告知我的名字,族长会收留你的,而无论发生了什么,记住,永远不要回头。”
游牧族?酋德震惊的望着罗泊。
罗泊微笑点头,“那是我母亲的故乡,去吧,听我的。”
罗泊的话语让酋德浑身寒冷,他恍惚间预感了什么,罗泊的每句话都像是跟他诀别。酋德心头一震,仿佛间明白了什么。
“哥哥,你怎么办?如果托雷知道你放走了我,会饶恕你吗?”
罗泊背过手去,赤着双足站立着,他挺拔颀长的身体昂首而立,他淡然的笑了笑,“我这一生已成定数,我无意逃脱,如果我需要面对惩罚,我宁愿死在托雷的手中,”罗泊看着嘴唇颤抖不已的酋德,他走上前拍拍酋德的肩膀,“别担心,他不会杀我,我是了解他的。”
“你说的很对,酋德,既然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就不要勉强自己,我会说服托雷,罗泊轻轻摇摇头,即使他不认同,只要你即刻离开,待到他回来之时,你已经杳无踪影,放心,没有人知道那个地方,托雷也不知道。”
酋德心中盈满悲伤的泪水,他竭力不让那脆弱喷流而下,他伸出双臂,轻轻抱住了罗泊,“哥哥,谢谢你。”
罗泊也轻轻揽住酋德,两个男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揪揪——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夜空,刺耳犀利,酋德跟罗泊同时回首,那凄厉的长鸣在空旷的山间发出巨大的回音。
暗影中慢慢显现出一个男子的身影,哈,别来无恙啊,酋德?
☆、第248章 他们有私情!
托雷?酋德惊惧的呆愣住了,酋德与罗泊迅速的分开了。
“你,回来了?”罗泊竭力镇定自若的问。
“是不是让你失望了?”托雷向前迈动脚步,款款走出了暗影,淡蓝色的长袍拖曳在地,长发垂落腰际,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莫测的笑意,目光却寒星般的冰冷。
〃看你说的什么话,〃罗泊宽和的笑着迎上前去。
站住。托雷低喝了一声。
“我,想你误会了,托雷,”罗泊面色平静了下来,他温和的说。
托雷余光扫过坍塌的床榻,脸色的神色变得愈加难看。
罗泊跟酋德迅速对望了一眼,深更半夜,两个人身穿睡袍,热切的拥抱在一起,而最让人无语的是,那床榻竟然坍塌了!
酋德意识到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托雷的神色告诉自己,暴风雨即在眼前。
那是风暴前夕的沉默,三个人都没有讲话,罗泊表情凝重,托雷冷若冰霜,酋德飞速的思索着。
“我必须解释下,托雷。”罗泊终于出声。
哦?托雷悠然的转过头,笑意浮现在脸上,“你说,”托雷优雅的嗓音。
“昨天,我醉了酒,酋德担心我,过来探望我,罗泊迟疑着,”我做了一个梦,梦中被魇住了,惊醒中失手砸坏了床榻,还差一点伤了酋德——“罗泊神色凝重的陈述着,他表情肃穆,一字一句的说。
哦?托雷讴吟了一声,他侧身一掀长袍,幽雅的坐了下来,哗的一声,折扇大开,托雷轻轻摇动着,扇面挡住了他半张脸,一双咄咄的目光却幽冷而洞深。
“托雷,你我多年,难道我的话你也怀疑吗?”罗泊看着托雷的眼睛,“罗泊自认也是个忠义之人,断不会作小人之举,更何况——”罗泊沉重的语气,他停顿了下。
接着说,托雷含笑。
”酋德是你心爱之人,我怎会——“罗泊艰难的解释着。
”哎,看你都说了些什么!“托雷看到罗泊的脸色,他嗤的笑出了声,“我的罗泊啊,你看你,”托雷合上折扇,站起身走到罗泊面前,抬起手臂给罗泊擦拭额头的汗水,“怎么出这么多汗,真是,你就这么怕我么?”
”我,我不希望你多心,“罗泊一双眼神竟充满了无助。
托雷眼中柔情万千,他叹息了一声,“哥哥,我一直都这么叫你,在我的心中你才是我的哥哥,从来都不是烈布,他是个很坏的哥哥,眼中只有权力跟王位,根本没有亲情,我只有你。”托雷望着罗泊,语调幽怨,酋德看到,罗泊眼睛潮红。
“我一直信任你的,”托雷伸手放在罗泊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修长的指尖月光下泛着微光,它们滑过罗泊的脸颊,鼻梁,双唇,罗泊梦魇般的呆立着,托雷半闭着眼睛,迷蒙的摩挲着,忽然,他双眼洞张,漆黑的眸子变得幽蓝,罗泊不由得啊了一声,他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你哆嗦什么?”托雷嘴角一弯,他近身一步。
殿下!酋德身后喝了一声。
托雷停下了,他没有回头。
“殿下,”酋德微微躬身,“我想您误会哥哥了,他是酋德见到的最忠肝义胆的人,他绝不会背弃殿下!您,误会他了。”
呵呵,托雷慢慢转身,温柔一笑,“酋德,你喜欢罗泊?”
殿下!
“你看这样可好,我成全你们,反正烈布已经将你遗弃,不如,”托雷回身瞟了眼罗泊,“不如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一起远走高飞吧?”托雷愉快的张开手臂,他呵呵笑了起来。
托雷!罗泊闷重的呻吟了一声,他的脸孔由于激动跟愤怒几乎扭曲了。
哥哥?好亲热的称呼,托雷歪嘴一笑,“罗泊,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如何可以相信,你何必欲盖弥彰呢?”
”你真的误会了!“罗泊砰的一声跪在地上,“罗泊绝无二心,句句属实!”
你撒谎!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酋德抬眼望去,风笛不知何时躲在山石的暗影中,大约已经许久了,他缓缓走了出来。
哈,托雷笑了笑,“过来说话吧。”
风笛这才徐徐走到近前,给托雷深深一拜,“法师。”
风笛指了指罗泊,“小人不敢隐瞒,罗泊与酋德确有私情。”
啊,酋德跟罗泊目瞪口呆。
“看我不宰了你!”罗泊猛然站了起来,托雷迅速抬起手臂,用折扇挡住了罗泊高举的手臂。
“你既然青白,何必怕他说你。”托雷瞟了一眼罗泊。
风笛胆却的看着罗泊,踟蹰着。
“你敢无中生有,污蔑于我,我定不会饶你!”罗泊骂道。
说!托雷冷漠的吐声。
“他们,”风笛看了眼罗泊锋利的目光,他迟疑着。
”我让你如实说!“托雷提高了音量,怒喝了一声。
“他们在,雨中饮酒,互相依偎,抚,摸——”
你找死!罗泊飞起一脚向着风笛头顶踹过去。啪的一声,托雷折扇一抖,敲在罗泊胸前,罗泊像是被重物重重一击,他极速后退了两步,手捂在了胸前痛楚的弯了下腰。
说!
”简直混账!“酋德忽然脱口而出,连他自己也震惊不已,酋德此时顾不得斯文,他上前一步,怒斥道,“你这个小童好没有廉耻,竟敢恶意毁谤我们,我问你,你就不怕说假话,天打雷劈吗!”
我,我,风笛恐惧的看着酋德暴怒的双眼,他忙向后爬了两步,躲在了托雷身后,一把扯住托雷的衣襟,“法师——”托雷一笑,他微微弯腰,用折扇抬起风笛的下巴,“乖,别怕,有我在,不必担心,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
”法师明鉴,“风笛得到保护,他双手抱住托雷的腿,一脸无辜,“小人怎敢扯谎呢。”
”别怕,说吧。“托雷柔声道。
他们,风笛指指酋德,“笛仙自打伤好了以后,日日与罗大人朝夕相伴,昨夜罗大人令我与琴声自去安歇,不用管他,小人怕他醉酒不适,本打算留下来陪伴,却被大人呵斥,只要回房安歇了。”
嗯,托雷微闭双目鼻孔哼了一声。
“夜里,小人却被什么声音惊醒,法师知道,小人自打来了玄颠山,忽然耳清目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还要感谢法师对小人的垂爱,风笛才能变得不在愚笨,”风笛抬眼瞟了眼托雷,目光含情脉脉。
托雷微笑了一下,折扇轻轻拍了下风笛的脸颊。
“小人觉得那声音怪异,以为是大人晚上不适,身边没有人怎么行,小人就下了床,一路寻了过来。”
酋德眼中迸发着怒火,他恨恨的瞪视着风笛张合的嘴巴,他心中恍然明白了,为什么罗泊总是不愿风笛待在身边,又为什么对风笛态度总是很蛮横。
你看到了什么?托雷轻声问。
风笛似乎很为难的样子,他撅了撅嘴巴,“小人,怎敢去形容那样的场面呢——”
”但说无妨,他们既然敢做你如何不敢说?“托雷笑了笑。
风笛得到鼓舞,这才放心了似的,“小人走到大人房前,那声音愈发的清楚了,小人觉得怪异,没敢前去惊动,小人仔细分辨,才发觉那是两个人同时发出的声响,原来,大人房内还有另外一个人。”风笛看了眼酋德,所指不言而喻。
托雷沉默着。
“小人吓坏了,赶紧躲在暗影里,这才看了个究竟。”风笛声音弱了下去。
快说!托雷忽然大声呵斥。
风笛肩膀一抖,“小人不齿学这些苟且之事,法师对罗大人恩重如山,世人皆知,罗大人这么做,实属大逆不道!”
罗泊的手颤抖着,他的眼睛由于愤怒布满红丝。酋德冷笑了一声,他看也不想再看风笛一眼,他把头扭向了一边。酋德心中叹谓,真是往昔重现,这嘴脸何其相似,何其熟识!这风笛看着年轻单纯,竟比那当年的明熠更加阴险卑略!
☆、第249章 记住了吗
托雷脸上僵硬的失去了表情。
废话,然后呢!托雷斥骂。
“小人看到他们疯狂的纠缠在一起,颠鸾倒凤,喘息震天,真是不知廉耻,小人当时吓坏了,站着不敢动,谁知道小人由于胆却,脚下一滑,竟然发出声响,那变便停止了声响,”风笛嘲笑的看着酋德,“可是笛仙却不愿意分开,扯住大人手臂不放,不一会,那声音愈发的激烈,轰的一声,他们竟然把床榻压塌了——”
托雷眉间跳动着。
“小人怕出事,这才偷偷溜出去,唤来希利,让它为您传去消息——”
酋德麻木的倾听着,他明白了一切。
哈哈哈,罗泊忽然疯狂的大笑起来,他指着风笛,笑得震天山响,“风笛,如果早知道你这么坏,当初也不会抬举你来侍候亲王,我看你清秀伶俐,却万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却心如蛇蝎。”
风笛面不改色给罗泊躬躬身,“多谢大人抬举,小人只不过如实讲述,忠诚于法师是小人的本分,”风笛轻瞟了一眼酋德,“何来的心如蛇蝎?”
我杀了你!罗泊不顾一切的冲向了风笛,酋德只感到一阵旋风般的白光一闪,罗泊整个人飞了出去,砰的一声,他重重的跌倒在地,罗泊手捂前胸,哇的一口鲜血喷溅出来,雪白的白石地面上一滩嫣红,惊心的醒目。
托雷潇洒的收回手臂,他轻轻拍了拍风笛的脸颊。
“你去吧,”托雷微笑。
风笛甜蜜的一笑,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托雷!酋德握紧双拳步步紧逼了上去。
托雷悠然自得的抬眼酋德,“好久不见,酋德,你愈发俊美了。”
“我现在方知,你才是最残忍的混蛋,你的残忍远胜于你的哥哥烈布。”酋德低沉的骂道。
嗤的一声,托雷不屑一笑,“一派胡言。扪心自问,酋德,如果不是我,你能活到今天吗?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凌虐而死,甚至还来不及跟烈布惺惺相惜,你似乎还死命的眷爱他,其结果如何啊?酋德,直至今日,你还在执迷不悟吗?”
呸,酋德啐了一口,他指了指趴在地上呼吸艰难的罗泊,“他是谁?他是你这一生唯一最爱你的人,你甚至不愿意相信他,你爱他吗?”
我当然爱罗泊,托雷莞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