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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怪物!惊恐万状的士兵蜂拥溃散着,来不及躲闪的士兵被狠狠的踩在脚下。
射箭!射箭!!
弓箭手哆嗦着举起弓箭,巨人却飞上头顶,血光飞溅,滚落的头颅眨动着失神的双眼,酋德举起长剑,狠狠的磕下马肚,白马非一般的冲进了张皇失措的人群。
有埋伏!有人惊呼,溃逃的士兵四面奔逃着。
烈布在哪里?
巨大的火舌喷发着浓烈的炙热席卷而来,酋德用手臂挡住了滚滚的浓烟,他剧烈的咳嗽着,他闻到了发丝的焦糊味,面颊被烧灼般的疼痛。
不行,如果再迟疑,烈布性命难保,酋德定了定神,他扯动缰绳,白马飞跃而起,他扑向了熊熊的大火之中。
烈布!烈布!你在哪里?酋德大声呼喊着。
借着风势,烈焰高涨,人群惨叫震天,酋德四下环顾,却不见烈布的身影。
烈布!酋德疯狂的大吼。
一只手臂在酋德的不远处缓慢伸了起来,浓烟中,酋德看到那只手臂颤动着,它无力的向着酋德的方向伸张着,慢慢垂落了下去。
酋德奔到近前,他飞身下马,果然,烈布满身血污的躺在地上,他紧紧闭着眼睛,头沉重的倒向了一侧,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条血淋淋的战袍,酋德扶起烈布沉甸甸的身体,烈布!他大叫,你醒醒!他拼命撼动着烈布的身体,烈布的眼皮颤动了几下,他微微睁开了眼睛。
“哈,你活着,你还活着。”
酋德一把抱起烈布奋力把他扶在了马背,他飞身跳上白马,“坚持下!你行的!”
酋德猛磕马肚,狠狠的拍了一下马屁股,白马嘶鸣一声,回身看了一眼酋德,似乎在说,好疼!至于这么用力吗?
拜托拜托!酋德拍拍马背,白马似乎听懂了似的,撒欢的向着前方窜去,火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白马发疯似的一声鸣叫,前蹄扬起,酋德一只手臂紧紧揽住烈布身体,另一只手握紧缰绳,白马飞向了天空,士兵们仰起头,他们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旋风一般的越过了头顶,人群一片惊呼。
酋德抱紧烈布飞速的向前飞驰着,燃烧的兰陵被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徒洛?酋德心头一阵焦灼,徒洛哪里去了?
别动,我在这里。
酋德吓了一跳,侧身一看,徒洛已然跟到了近前,“哈哈,徒洛,你怎么跑的这么快?”
“这算什么,如果不是为了等你,你以为你还会看到我吗?”
“哇,不会吧。”
嗯哼!
“好大的火,差一点给我烤熟了!”酋德兴奋的大笑。
“这是离奇的大火,你难道没有看到那烈焰数十丈,可是兰陵四周都是冷山积雪,并无可燃之物啊。”
酋德大惊。“那你的意思是?”
徒洛瞥了一眼趴在马背上半死不活的男人,他不屑的收回目光,“这都是他的劫数!”
☆、第69章 心债难偿
白马疾驰了半响,酋德才怔忪,仙螺城在哪里?他上次无心而至,现在单凭他的记忆,他根本无从找到方向了。他勒紧缰绳,他停了下来。
徒洛岿然不动,背对了酋德。
〃徒洛,〃酋德疑惑。
“你难道想把这个男人带进仙螺城?这不可能。”徒洛缓慢转身,“你既然想解救这个男人,我也已经帮助了你,你们可以离开了,你们不属于仙螺城,你的存在会破坏那里的宁静。”
酋德目瞪口呆,这片死域寸草不生,迷离难辨,把他们留在这里等于死路一条,烈布身中重伤,如果不及时解救,跟把他留在大火之中又有什么不同?
“徒洛,我明白你都是为了哈尼斯的安危着想,我可以离开,但不是现在,烈布性命危急,如果不马上解救,他必死无疑啊。”
呵呵,徒洛冷漠一笑,“他只是你的恩人,不是我的。我为何救他!如果不是哈尼斯,你以为我会帮助烈布这个混蛋吗?”
你!
“我告诉你,烈布的先人曾经是我亚罕国的敌人,他们背信弃义,不守诺言,贪生怕死,根本不配为人!”徒洛冷酷的说。
酋德震惊的看着徒洛冷酷的表情,他知道这个犟牛根本难以说服,怎么办!
酋,德。。。。。。马背上的男人呢喃出声。
“烈布?你醒了?”酋德连忙下马,把烈布轻轻背下马背,剧烈的振荡让烈布醒了过来,烈布软软的躺在了地上,他微睁着双眼,嘴角一咧,竟然笑了。
“真的是你,酋德,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冲进大火到处找我,是吗?”烈布疲乏的扬扬手指,“你,很有胆量。”
“你还笑得出!”酋德瞪了烈布一眼。
嘶嘶,疼,好疼!烈布终于呲牙咧嘴的怪叫起来。
徒洛!我,酋德明知不可能,还是开了口,“先带他回去,为他医治下伤口,再让他离去如何?”酋德低声下气。
徒洛决然的挥挥手,“你们还是另谋高就吧,告辞!”
“酋德!徒洛!你们回来了?”哈尼斯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酋德惊喜的四下环顾,朦胧的夜色中,哈尼斯矫健窈窕的身影忽然慢慢清晰。
哈尼斯!酋德兴奋的大叫。
哈尼斯走到近前,她嗔怪的看了一眼徒洛,“我就知道你,我出来迎迎你们,既然解救于人,现在把他们赶走,不是等于功亏一篑吗?”
哈尼斯!徒洛跺着脚怦怦震响。
好了,哈尼斯不在理会愤怒的徒洛,她俯身看了看浑身血污的烈布,微微皱皱眉,“他就是烈布?”
酋德点点头。
哈尼斯上下打量了一番,她拍拍烈布的脸颊,“嗨!兰陵王,我猜你没有死,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烈布费力的睁开眼睛,他迷茫的看着眼前打扮怪异的女孩,眨眨眼睛,继而睁大,“这里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哈尼斯狠狠的瞪了烈布一眼。
“赫赫,姑娘,见到本王怎么也不跪拜?”烈布臭屁的一笑。
哈尼斯一把揪起烈布的衣领,用力一摇,烈布的头歪向了一侧,口中吐出一股白沫,霎那间昏厥了过去。哈尼斯松开手,轻轻拍了拍,“哼,放肆!呸!”
酋德惊讶的看着哈尼斯,吞咽了一口唾液,欲言又止。
“他,他身中重伤。。。。。。”酋德结巴。
“死不了的,酋德,你放心吧。”哈尼斯对酋德温柔一笑,“这个人样貌凶狠,不是善类,不过,别担心,酋德,你把他抬进仙螺城吧,我可以用草药为他医治,很快就会痊愈。”
酋德惊喜万分。
跟随哈尼斯的脚步,酋德一路返回了仙螺城,原来,他们其实已然到了仙螺城的入口,但是肉眼凡胎却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如果刚刚徒洛不说,酋德万万难以重入仙螺城。哈尼斯如此心细,让酋德心头好不感动。
烈布的身体沉重的像一块石头,酋德费力的把烈布背在背上,脚步迟缓。哈尼斯适时的看了一眼徒洛,徒洛嘟囔着走上前,他一只手臂把烈布从酋德的背上扯了下来,懒散的夹在了腰间,到像是夹着一捆草垛一般,他大步流星的走在了前面,烈布的头摇晃着,四肢无力的低垂着。
哈尼斯捂嘴偷笑。
徒洛一路来到酋德的小茅屋,‘咣当,’徒洛一松手,像扔掉一个轻飘的包裹似的,烈布滚落在酋德的床上翻了两翻一动不动了。酋德紧忙走到近前,他偷偷撇了一眼徒洛,闷闷的没作声,他这么大力,就是没烧死,怕也能给他夹死啊!
徒洛自顾自的转身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哈尼斯坐到床边,翻开烈布的长袍看了看伤口,“别急,酋德,我去去就来。”酋德用力点点头。
屋内安静下来。
“烈布,烈布,”酋德俯身轻声低唤,烈布张着嘴巴,没有一点动静,酋德不禁焦急起来,他刚刚还在调笑,怎么,难道真的让徒洛给摔昏了吗。
天色微明,没多久,哈尼斯走进了小茅屋,手里却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瓦罐一样的东西走了进来。
这是?酋德忙问。
哈尼斯一笑,“别担心,他伤势虽然很重,却没有伤及筋骨跟内脏,他这个人体质强健,身上虽都是烧伤跟刀伤,但并不致命,或许,他真的命不该绝。我刚刚也卜算了一下,那火势凶猛,他置身大火,却能安然无恙,也算奇事。他该好好感谢你才对呀,酋德。”
酋德弯弯嘴角,轻轻摇了摇头。“我做事只凭信义不需报答,最该谢的人是你才对,哈尼斯。”
哈尼斯含羞一笑,“世人都有自己的定数,兰陵国雄霸一时,怕也是劫数难逃。我可以帮助你解救此人,但是他满面杀气,定然会重返杀戮,酋德,你又能如何呢?你跟他本不是一种人啊。”
酋德沉默着。
哈尼斯叹口气,“酋德,我看的出来你心意浮动,不能了却凡尘。”
酋德抬起目光,“并非如此,哈尼斯。我解救此人只是为了偿还一份心债罢了!”
“心债难偿。”哈尼斯含义深深的一笑。
☆、第70章 菜团子两个
哈尼斯为烈布擦洗了伤口,敷上药膏,酋德看到,那绿色的药膏浓浓的,还散发着一股奇特的草香。
“这是我自己配置的草药,这仙螺城有千万种奇异的花草,可谓世间奇珍,早年我跟随父亲学习的药物的配置,自己又研究了一番,这些草药不但能消除伤病,缓解疼痛,还能滋润皮肤,不会留下可怕的疤痕。”哈尼斯有些得意的一笑。
酋德赞许的看着哈尼斯,她长眉凤目,小鼻子翘翘的,嘴唇弧线分明,虽然轮廓有一点点硬朗,不属于第一眼的美女,但是仔细观瞧,倒是越看越是入眼。
酋德赶紧低下头,如此直眉瞪眼的盯着一个女孩子,确实不礼貌的。
“看完了?”哈尼斯嘻嘻一笑,虽然侧着身子却心如明镜一般,“我好看吗?”
酋德脸腾的红了。
“哈哈,你怎么那么腼腆,酋德?倒是比女孩还容易脸红。”
酋德正无言以对,咳咳,床上的男人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酋德慌忙近前,扶起喘着粗气的烈布,他满脸涨红,大声咳嗽着,噗!一口血水从他的口中喷射而出,烈布翻了翻眼睛,咣的倒了下去。
酋德大惊,“他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哦,哈尼斯平淡的一笑,“我给他喂了汤药,化除他体内的淤血,他能吐出去,反倒是没事了,放心吧,酋德。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我去准备点饭食,等他醒了你可以喂给他吃。”
哈尼斯说完嫣然一笑,转身出去了。
酋德坐在床边,看着脸孔惨白的烈布,心头倒是涌起一丝的怜惜,他的眉头即使在昏迷的时刻依然紧皱,像是心中有着不能化解的心事,他紧紧闭着双唇,牙齿却不自觉的磨错着。
唉,即使在梦中也是这么紧张跟怨愤,酋德叹口气。
杀杀杀!烈布忽然手指前方,大吼一声。酋德吓得一抖,烈布直挺挺的又没有了生息。
酋德忍不住拍了一下烈布的手背,那手臂终于垂落了下去。
杀杀杀!杀你个头啊,做梦也要杀人吗,真是!酋德心底暗骂。
烈布的额头湿凉凉的竟然一头汗水,酋德忙起身端起木盆,走到门外的木桶中盛满了一盆清水,拧干了毛巾,复有回来帮他擦拭,然后把毛巾敷在了他的额头。
烈布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机械的转动着眼珠,似乎在辨别着什么。
“你醒了?”酋德开心一笑。
烈布的眉头拧在了一起,鹰眼忽然放光,“酋德?”
“怎么?”
“酋德?”
“是我。”
“真的是你吗?”烈布挣扎着,他坐了起来,一个眩晕,他又倒了下去,他惊讶的注视着眼前平静的男孩,瞋目结舌。
“有那么吃惊吗?是我,烈布大王。”
“你救了我?”
原来,他竟然忘记了一切,酋德轻轻一笑,他点点头。烈布的眼中忽然释放出惊喜万状的光芒。你,烈布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呆呆的看着酋德,止住了嘴巴,脸色慢慢暗沉下来,脸孔扳了起来。
“我不会感谢你的,酋德!”
酋德笑了,他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说过要你感谢我了吗?烈布?”
什么?烈布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烈布?
酋德扬扬眉,“怎么,你不叫烈布吗?”
“你,你大胆!本王。。。。。。”
酋德把烈布按压下去,让他安静的躺下,“记住,现在你不是兰陵王,而我也不再是你的男宠,我们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