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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洛迷上了这个神奇的地方,仙螺城的一切似乎都有灵性,而哈尼斯无师自通,她能跟草木花鸟交谈耳语,仙螺城那些上千种的奇花异草她都能一一辨识,她给它们取了名字,只要她呼唤,它们就会回应她的主人,把最芬芳的花香最绚丽的姿态送给这个美丽的女孩。
徒洛爱上了这里,他梦中的世界终于实现了,他在山后开采了一片土地,他洒下了种子,第二年,仙螺城的山坡上稻米飘香,果蔬繁盛。徒洛的梦终于实现了,他每日守候着心中最美丽的女孩,看到哈尼斯欣喜的笑脸,徒洛很满足。
难道你不相信?徒洛小眼睛挤在一起,有点气恼的看着酋德神情莫测的脸,“你怎么看上去要哭不哭的,酋德?”
酋德收回遐思,心中却涌起千丝万缕的哀伤。
徒洛拳头轻轻敲了敲了桌面,他不屑的站起身抱着双臂,“我知道,你觉得我很可怜,对吗?你错了酋德,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会有他的使命,有些人只是不很明确而已,有人一生或许都不知道,他们浑浑噩噩的活着。而我早就明白,我的使命是什么,从见到哈尼斯的那天起,我就明白了。所以,我很开心。你或许不会明白。”
“你真的,一点都不恨我吗?”酋德忧伤的看着徒洛。他发觉,徒洛才是一个奇人,他能守护自己心爱的女孩百年,却从来没有越过雷池一步,酋德相信他挣扎过,煎熬过,他相信很多男人未必做得到,欲望燃烧在每个人的胸中,驱使着他们的本性。尤其是像徒洛这样强悍无比的男人,他需要多大的自制力?
哈哈哈,徒洛大笑起来,“不,为什么要恨你?除非你背叛你的誓言,我相信,你也有你的使命,你能冒然闯进来,本身就是奇迹。”
徒洛走到酋德面前,他抬起一条大腿踩到桌脚上,他高高卷起了裤脚,那健硕的大腿上,肌肉隆起,毛发浓重,但是那暗红色的疤痕层层叠叠,像庞杂的阶梯,扭曲重叠的排列着,赫然醒目。
“别再疑惑了,我不大喜欢你的眼神,好吧,你看看吧,我的每一个欲念都在这里留下了痕迹,没错,我是男人,我是顶天立地的徒洛,我可以战胜一切,包括自己的邪念,我跟它们整整斗争了100年,你看,”徒洛又向上卷了卷裤脚,“这里变淡了,变稀疏了,对吗,为什么?因为我胜利了。”徒洛骄傲的大笑着。
酋德眼中闪动着泪光,他翕动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116章 弥天大祸
酋德发觉,这个世界原没有不可理解的事情,你不能理解,或许只是你没有经历,徒洛,酋德听到他的追忆,禁不住唏嘘不已,这个粗砺的像棵百年老树的男人,比起自己的清高自诩,他才是天底下最Lang漫的男人。
使命?听到这个词酋德忍不住苦笑,他曾经认为刺杀烈布,报亡国之恨是他的使命,而命运的结果是他竟然与烈布结下纠缠难解的情缘。
命运,似乎从来都是他无法把握,就像那一天,他误闯进了这个梦幻的世界,邂逅了他生命中的第二个女孩,哈尼斯。见到达布的魂魄的那天,酋德仿佛感到一种命运的暗隐。不知为何,酋德心底隐隐的感到了一种恐惧。
夜晚,哈尼斯缠绕在他的旁侧,无边的欲望之火已经被点燃,他们纵情的欢爱,酋德在剧烈的快意下恹恹疲乏,“你害怕吗?”他问哈尼斯。
“怕?”哈尼斯不解的支起下巴,“怕什么呢?酋德?”
“如果有一天,仙螺城真的不复存在,你不怕吗?”酋德吻了下哈尼斯的鼻尖。
“可我有你呀,酋德。”哈尼斯眨动着眼睛。
“可是,”酋德想了想,“外面的世界或许没有那么美好,你曾是亚罕王的女儿,虽然你没有生活在皇宫,可是他却为你创造了一个更完美的世界。要知道,亲爱的,外面的世界有风霜有寒冷,不会像仙螺城这样风景迤逦气候如春。那里有悲伤有杀戮,有满目的疮痍,有无数的悲苦。如果只能布衣粗食,寒窗陋室,哈尼斯,你会不会怪我?”
哈尼斯摇摇头,“哈,可是如果没有你,即使仙螺城在美好,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哈尼斯拱进酋德的怀中,“别担心,酋德,我用100年才等来了你,我现在知道,仙螺城不是我的家,你在哪里,那里才有家。”
酋德眼睛湿润了,他紧紧的抱住了哈尼斯。
哈尼斯好像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竟有些迟疑。
“怎么了,哈尼斯?”酋德温柔的问。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今早,我阁楼下面的花草枯萎了。。。。。。。”哈尼斯低声支吾着。
哦,哈,酋德还以为什么大事,他哈哈笑了,点点哈尼斯的翘翘的小鼻子,“怎么,心疼了?”
哈尼斯抬起头,眼神确有一丝幽怨,她摇摇头,“不是的,酋德,你知道,仙螺城的花草从来都不会衰败,这是一个不好的预兆,酋德。”
酋德警醒的看着哈尼斯。酋德想起徒洛的话,猛然坐了起来。
哈尼斯伏在酋德的肩头,柔声说道,“魔法虽是幻化而来,但是这里的一切都注入父亲的力量,别担心,一般人想进入仙螺城也绝非易事。”
不!酋德缓过神,魔法虽然神奇,但是毕竟是一场虚幻,他有责任让哈尼斯拥有更真实的生活。他要带哈尼斯离开这里,重返人间。
“你真的愿意跟我在一起吗?”酋德深深的凝望着哈尼斯。
“好傻,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今生今世都属于你。。。。。。”哈尼斯第一次羞赧的红了脸。
酋德惊恐的发现,其实哈尼斯为了怕他担心,并没有完全讲出实情。仙螺城在蜕变着,速度惊人,那些娇艳欲滴的花草在慢慢枯黄,青碧的泉水在慢慢的干涸,耸立的的石头触目惊心的凸现着,哈尼斯再也不能在这碧泉中徜徉。酋德潜在的担忧真的出现了,酋德看着脚底枯黄的小草,它们悄无声息,倦怠的似乎再也没有气力跟他打招呼。
看来达布的魔咒终于被他亲手所破,即使酋德早就有了准备,却万万没有想到一切竟然如此之快。清早,酋德找到徒洛,他下了决心,“我们离开这里吧!”酋德按奈不住内心的波澜,他此时才发觉,真的如徒洛所言,他闯下了弥天大祸。
“这里是千里死域,在没有决定去哪里之前,不能冒然出去。”徒洛镇定的说。
对对,酋德疾步踱着,他竭力控制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他沉思着。
“怎么,你害怕了?”徒洛咬着一根稻草,目视着前方。
不!酋德凛然的看着徒洛,“我从未惧怕过生死,我只是很自责。”
懦弱!徒洛忽然走到近前,“自责什么!男人就要有承担,在你拥有哈尼斯的那刻起,你就该承担你必须承担的!”
“我说过我不去承担了吗!”酋德恼怒的盯着徒洛的脸,他第一次被激怒了。
酋德注视着正在慢慢随风而散的仙螺城,心头一片悲戚。
仙螺城的清晨,竟然第一次变得沉寂而萧瑟。
一层薄雾慢慢飘散而来,继而愈发的浓重,酋德跟徒洛抬眼望去,不远处的树林已经迷蒙一片,天色也似乎忽然暗沉下来。酋德叹息,徒洛却惊觉的四下观瞧,不对!
怎么?酋德呆望着徒洛,也紧张四顾。
仙螺城从未有过这样的阴戾的雾霾!
嘘嘘!徒洛示意酋德不要出声。酋德侧耳细听,隐隐的,酋德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
“谁在那里?给我出来!”徒洛一声断喝,一股冷风已然站在酋德的前面。徒洛的语气让酋德感到,徒洛的神经也在霎那绷紧了。这是完全陌生的脚步声,徒洛说过,除了酋德,还没有人曾经到达这里。
“仙螺城的美景不在,我是不是姗姗来迟了?”一声轻轻的浅笑,温厚而清润的嗓音,一时竟是无法辨别男女,“何必这么紧张无礼,我只是过往的行人罢了。”
那声音听上去确有一丝耳熟?酋德快速的思索着,他紧紧盯视前方。
“酋德,别来无恙啊。”雾霭慢慢散去,一个长发垂落腰际,颀长俊朗的青衣男子徐徐而现,他长眉细目,面孔白皙唇色嫣红,语调竟有一丝魅惑。
酋德瞪大了双目。
男子拱拱手,微微一躬,“难道一别,笛仙真的忘却故人了吗?”
托雷?酋德惊觉出声。
☆、第117章 明火执仗
托雷走近了两步,仰面看到大山一样耸立的徒洛已然挡在眼前,他笑了笑,竟然没有一丝惊惧之色,他微微躬身,“托雷冒然前来,还望将军海涵。”
徒洛眯起了眼睛,俯瞰着托雷,毫无回礼的意思。
“什么托雷?不认得!”徒洛冷冷的,“你怎么进来的?这是世外圣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哦?托雷扬眉一笑面佯作张皇,“圣地?鄙人粗陋,恕在下不敬,我路过此地口渴难忍,沿着山路一路寻来,只想讨口水喝,多有冒犯哦。”
徒洛恼怒,正要开口,却被酋德挡在身后,“他就是我以前说过的兰陵国的亲王托雷,是我的朋友,徒洛,不得无礼。”
哼。徒洛鼻孔里哼了一声。
托雷脚步轻微,已徐步上前,他伸手轻握酋德的手,温雅一笑,“酋德,上次一别,生死茫茫,我们终又能重逢了。”
殿下您?酋德难掩惊讶的神色,可托雷怎么会在这里?他曾暗中听闻托雷假借云游逃出兰陵,烈布正在四处打探他的消息,而他现在却奇异的出现在仙螺城。
托雷一笑,拉着酋德的手臂,“不要那么惊讶,难道故友重逢也不能讨杯清茶解渴吗,这次能见到你,还有有很多话想跟你一叙呢。”
酋德连忙给托雷施礼,“殿下赎罪,刚刚惊讶竟然忘了礼数,还请殿下到寒舍一叙吧。”酋德抛下冷面的徒洛,让托雷跟随自己一路向着茅屋走去。
托雷落座,酋德献上清茶,托雷含笑喝了一口,竟是赞不绝口。托雷看上去俊美飘逸,完全不像是想象中的落魄,到有种仙风道骨般的神韵,酋德暗暗惊奇。
托雷端着木杯,微笑的四下环顾,哈尼斯的裙子跟肚兜显眼的堆放在床上,酋德出门前竟然忘记收拾隐藏,他偷偷瞥视托雷,佯装收拾床榻,快速的用被子遮住了。其实他相信细致的托雷已经看到了,但是他什么也没有问,酋德知道托雷是个很温文体贴的的人,不会让他感到尴尬。
“其实,我这一次也是专程来看望你的,酋德。”托雷开口。
“可是殿下怎知此地?”酋德探寻的问。
托雷放下茶杯,叹谓道,“说来话长,其实,我心中一直都深感到愧疚,上次因为大王的强逼,我献出你所赠的长笛,自知犯下大过,万千褚烈人因我惨遭杀戮,哥哥缇班也被逼逃走,至今生死未名,岚宁也被逼走投无路自戕而亡,唉,这些都是我的罪孽!”
酋德脸色凝重,可是他赠给托雷的竹笛,并无旁人知晓,烈布如何得知?
“大王一直对我心怀芥蒂,早就暗中窥探着我的一切,哥哥这个人的性情自私残暴,那里真能容下我,虽然多年我深居简出,不闻朝政,就怕被哥哥忌惮,无处容身。可是,上次他深夜忽然到我府中探访,我就明了了一切。”
托雷目光深邃,他娓娓道来。
那日夜半,托雷已经沉睡,殿外忽然一阵骚乱,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正在迟疑,殿门大开,月色下,烈布突现在殿门前,托雷吓得神色大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侍从忙乱中竟然忘记点燃烛火,暗影中,烈布凛然的徒自坐下,他挥挥手,侍从们慌乱的退了出去。
“大王?”托雷惊恐翻身下床跪拜下去,“大王深夜前来,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托雷惊吓不轻,几乎语无伦次。
烈布手指点着桌面,目视前方,一阵沉默。
托雷魂不守舍,烈布忽然夜闯他寝宫,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良久,烈布终于出声,“现在兰陵岌岌可危,就要大祸临头,亲王可知?”
托雷变色,烈布这是何意?
“英吉大军就要兵临城下,而我有密报,兰陵早有内应要与之同谋,里应外合,要取我项上人头,而据我所知,这个人身居高位,威望甚高,我烈布眼皮底下岂能容这等叛逆之人?”
托雷大惊,抖若筛糠,“小弟一直幽居一偶,不问政事,更无半点兵权,难道哥哥怀疑是我吗?”
呵呵呵,烈布笑声可怖。
“你是出名的贤王,你虽然低调退避,但据我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