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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泊忽然一把抱住托雷,嚎哭起来。
那个夜晚,两个狂野的男孩彼此探索中无休止的索取跟付出,彼此奉献了他们的初夜。。。。。。。
罗泊平静的叙说几乎让酋德面红耳赤如坐针毡,他不明白,为什么罗泊要如此的信任自己,告诉他这些。从罗泊的眼神中酋德看的出来,他绝没有说假话。酋德的心跳动着,半天,他才慢慢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酋德忍不住好奇的问。
“当然是拜烈布所赐,”罗泊优雅的一笑,他掸掸长袍,架起了双腿,一只手扶在桌面上,面色坦然。
“我们的关系被烈布发现了,或许宫中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一天的中午,我跟托雷躺在床上午睡,当然,或许是我大意了,一般说,除了晚上我很少会跟托雷同床的,而就是那天,烈布忽然闯了进来。”
。。。。。。
“你!起来!”罗泊听到一声冰冷的声音响在耳畔,他睁开双眼,看到烈布竟阴冷的站在了床前,他的目光告诉罗泊,要出事了!没有任何人前来通禀,这说明,烈布是有备而来。
罗泊一下子惊醒了,睡意全无,他惊恐的滚落床下,跪在烈布面前。
“殿下。”罗泊给烈布叩首。
“抬起头!”烈布冷漠。
罗泊抬起了脸庞。
烈布凝着眉头,“你就是罗泊?”
是的,殿下。
大胆!烈布忽然提高了音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的一提,“大胆的奴才,谁让你睡在皇子的床上的,反了天了!”‘啪’的一声,罗泊的头偏向了一边,鲜血从他的嘴角涌了出来。
“小人有罪,请殿下赎罪!”罗泊挣扎着跪下去,不住的磕头。
烈布飞起一脚,罗泊哀鸣了一声滚落到了一边。
“混账的东西,谁给你们的权利,竟然爬到主子的床上去,你个妖男,不好好的伺候皇子,还勾引皇子行为不检,看我不——”
住手!托雷忽然大声,声音由于激动几乎变了调。
“我给他的权利,哥哥,你不能打他,他是我的人!”托雷第一次大义凛然的站在了烈布的面前。
烈布吃了一惊,他上下打量着托雷,得,小子长大了,快跟他一般高了啊,敢顶嘴了啊。
托雷毫无惧色的盯着烈布。
“好吧,我现在就去禀告父王,把这个妖男五马分尸!”烈布愤恨道。
你敢!托雷的眼中迸出泪光。
烈布慢慢走近托雷,鼻尖几乎顶在托雷的鼻子上,“我,是你的兄长,也是父王的嫡长,长兄为父。你,跟我一样,将来要代替父王统领江山身负重任。而你却不学无术,绵软的连箭都射不出去,原来是沉湎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怪不得我最近都见不到你了,原来跟这个狗东西混在了一起。”烈布指着罗泊大骂。
“不许你骂他!”托雷的泪水涌出了眼眶。
“殿下,”罗泊哭了,他跪爬到烈布的脚下,“请殿下息怒,都是小人的错,请您不要斥责托雷殿下,您惩罚我好了。”
“那有你说话的份!”烈布扬起手臂恨恨的一记耳光。
“住手!”托雷的眼睛迸射出愤恨的怒火。
好,好,烈布诧异的扬扬手,“我不打他,好吧,看在你的情面上,托雷。”
托雷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
你,烈布指指罗泊,罗泊不知何意,他抬起失神的目光。
“自己打!”烈布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罗泊明白了烈布的意思,是是,小人遵命。他举起手恨恨的抽了自己一记耳光。
“我让你停了吗?”烈布傲慢的坐了下来,冷酷的问。
啪啪啪,罗泊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烈布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
啪啪啪,罗泊的脸上已经红肿不堪。
啪啪啪,罗泊的脸几乎歪曲的变了形。
‘砰’的一声,托雷沉重的跪在了烈布面前,“我错了,请哥哥赎罪。”托雷深深叩拜下去。
“停。”烈布吐了一句,“好,今天我饶了你,罗泊。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勾引托雷,秽乱宫闱,我杀了你。”说完,烈布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151章 做他那样的男人
酋德的心情莫名沉郁起来,他凝重的看着罗泊,“烈布到底为何流放于你?”
为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罗泊娓娓道来。
“托雷自小性格都很柔弱,甚至有些自卑。那一年,宫中来了一个人。先王传唤三个儿子同来觐见,我有幸跟随托雷亲眼见过此人,可以说这个人彻底改变了托雷。”
“他是谁?”酋德好奇。
他叫蒙煵。
那一年,这个叫蒙煵的男人忽然前来拜访兰陵王卡索。
卡索得知蒙煵到来,竟从龙椅上惊觉而起,他指向侍从问道,“真的是蒙煵?”
侍从跪拜,“他自称叫蒙煵,小人不会听错。”
“何种样貌?”卡索还是不敢相信。
侍从看到卡索的脸色,仔细想了想该如何形容,“大王,此人,确非同一般,很年轻,很,俊逸,仿佛如同,仙人下凡一般。”
哎呀!卡索快步从阶梯上疾走下来,“快快给本王更衣,我要亲迎贵客啊!”
卡索带领侍从亲自前往宫门迎接而来。他没有想到,事隔多年,蒙煵竟然忽现兰陵。蒙煵大名如雷贯耳,就连他的父王亚瑟,提起蒙煵也是敬畏三分。
亚罕灭亡,兰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急。卡索对往昔的一幕至今想起仍心有余悸。亚瑟忽然病倒,病状罕见,他正值盛年年富力强,却忽然一病不起,卡索知道,父王是焦虑中,急火攻心所致。
亚瑟大口大口的吐血,他感到自己已不久人世。深夜,他忽然传唤卡索进宫,卡索心中感到有大事临头,他急匆匆的赶往了父亲的寝宫。
亚瑟的脸色还是吓坏了卡索,一张惨白的脸上全无血色,眼眶乌黑,双颊凹陷,仿佛从地狱归来,卡索大惊,他一头扑在地上,痛哭不已。亚瑟少有的慈爱一笑,他伸出手召唤卡索坐到自己身边,他握住了卡索的手。
父亲!卡索不停的饮泣。
“不要哭了,”亚瑟安慰,他拍拍卡索的手背,“我将不久人世,在我死前我有要事嘱托于你,我今天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必须要谨记在心,言听计从,听到了吗?”
卡索扑到在地上,“儿子发誓,定会遵从父亲的嘱托。”
亚瑟叹息,“我一生都在征战和杀戮,我一心只想做天下的王,呵呵,可是天不假人,到头来还是梦幻一场,记住,”亚瑟忽然目光逼视,“你虽然不是我最骁悍的儿子,却最为仁厚。我本无意立你为储,而今天,我忽然改变了主意”亚瑟喘息着,一股鲜血涌出了口中,卡索惊恐万状,亚瑟用力摇了摇手,示意不要管他,“我死后,你要引领兰陵人迁移此地,远远的避开战火,亚罕灭亡天下大乱,我悔不当初不听蒙煵劝导,背弃盟约,置达布生死于不顾,这件事犹如梦魇日日让我寝食难安,达布不死,尚可以震慑天下,庇荫兰陵,达布已亡,天下矛头必指向兰陵。”
亚瑟颓然的倒了下去,他用手捂住胸口,竭力支撑着就要瘫软的身体,“我一生从不服气任何人,却偏偏无法超越达布,我妒忌他的才干,更妒恨他夺去我心中最美丽的女人,时至今日我才发觉,达布才是顶天立地的王者,我愧对于心。”亚瑟闭上了眼睛,竟有一滴泪水溢出了眼角。
亚瑟招手让卡索近身,他竭尽全力伏在卡索耳边轻声低语,卡索不断的抹着泪水,点着头。亚瑟说完,头慢慢的歪向了一边,手臂沉沉的垂了下去。
亚瑟暴毙,卡索登位,他牢记父亲的叮嘱,带领兰陵人远涉千里,迁徙避乱而去。而蒙煵这个名字,早已石刻般的印刻在了卡索的心底。
卡索眼中的蒙煵竟然跟父亲形容的一模一样,多年后,他容颜依旧,飘逸卓然。
卡索疾步向前向前,给蒙煵深深一躬,“法师驾到,卡索未能远迎,万望赎罪。”
蒙煵回身,温雅一笑,他连忙扶起卡索,“岂敢岂敢,大王万不要多礼。”蒙煵鞠身还礼。
“法师威名,小王早就景仰万分,却一直无缘相见,今日法师亲往兰陵探望,小王喜不自胜啊。”卡索谦恭的再次躬身。
蒙煵摇头微笑,跟随卡索一路慢慢踱向了宫中。
“早年,我与达布跟你父王亚瑟都是朋友,唉,可叹世事无常,物换星移,旧人远去,沧海桑田啊。”蒙煵叹息,“这一次我途经兰陵,看到兰陵风调雨顺,百姓安乐,所以特意前来给大王恭贺,大王确实治国有方啊。”
不敢,卡索连连摆手,“这都是为王者的职责,不足为道。”
蒙煵停下脚步,他上下打量,微微颔首,“大王看上去儒雅谦和,很难想象你竟是骁悍的亚瑟王的儿子。”
呵呵,卡索微微躬身,含笑不语。
卡索为了表达对蒙煵的敬意,还特意让三个儿子也前来拜会蒙煵,蒙煵仙踪不定,这一次能到兰陵登门拜访,机会实在难得。
罗泊回忆道,那一次,我跟随托雷一起来到大殿前,果然,烈布跟缇班也都被唤来觐见。
“这就是享誉天下的蒙煵法师,孩子们,大师今日来到兰陵,蓬荜生辉啊,快快拜见蒙煵法师!”卡索招呼三个儿子。
三个男孩急忙跪地而拜,给蒙煵叩首。
罗泊远远的垂立在殿门口,他从未见过如此飘逸俊美的男子,他从容不迫坦然从容,罗泊看的入了神。果然,看到蒙煵,托雷的眼中也迸射出惊喜的光芒。
蒙煵扶起了三个男孩,含笑的端看着他们,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托雷的身上,他爱抚的摸了摸托雷的头,“这可是大王最小的儿子托雷?”蒙煵笑问。
正是,卡索连忙回答。
“几岁了?”蒙煵低头微笑。
“回法师,我12岁了。”托雷扬起激动万分的脸颊。
嗯,蒙煵点点头,回身对卡索道,“我看他容貌清秀,温文尔雅,定是秀外慧中,聪明绝顶。”
“多谢大师夸奖。”托雷激动的涨红了脸颊。
“哈哈,他呀,身体赢弱,虽不善骑射,读书却很好的。”卡索微笑。
蒙煵从颈上摘下一块玉石,拿过托雷的手,轻轻放在了他的掌心。
“贤德胜于强悍,托雷,这个送给你吧,算留个纪念。”蒙煵颔首一笑。
☆、第152章 惊心阴谋
罗泊看着酋德一笑,目光探向酋德的颈间。酋德醒悟,原来他颈上的玉石,就是当年蒙煵亲手所赠,那位托雷口中景仰的遁世高人,原来就是蒙煵。
罗泊颔首,“托雷一直珍藏此物,视为珍宝,他能把心爱之物转送于你,可见他对你的器重与心意,我可是跟从他多年了,也未见他舍得的。”罗泊轻笑调侃,酋德倒有些脸红了,偷瞟罗泊,他神情恬淡竟丝毫没有妒意。
罗泊叙述到,打那以后,托雷变了,从蒙煵的身上他看到,力量与强大并非一定伟岸与强悍,蒙煵孑然傲世,百年来貌若翩翩少年,祥和宁静,顾盼间没有一丝锋利与傲慢。父亲的眼中的敬重。哥哥眼中的妒忌,让托雷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他要做蒙煵那样的男人。
托雷开始博览群书,追寻着古今圣者留下的足迹,他对魔法的世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想了解这个玄妙的世界,有一天能成为像蒙煵一样令人景仰的法师,这成为了他的梦想。
酋德聆听着,若有所思。
烈布认为托雷迷恋魔法,招募天下术士属于不学无术别有用心,那一次,他闯入托雷府中,痛骂了一番后,不顾托雷的颜面,一顿棍棒遣散了那些人。可是,当年正是他,利用巫术偷袭了邱特国,给邱特带来灭顶之灾,乱军中将你劫持,还逼迫你为男宠,说起来真是一个笑话啊!罗泊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不屑跟愤慨。
四年前,先王卡索患病,身体愈发衰弱。立褚之事迫在眉睫,先王贤德,不喜杀戮,在位多年对待小国友善好合,从不欺凌。他鼓励耕种,奖励多生,消减杂税兵役,在位数年,国事平安,百姓安乐。
烈布好战,缇班刚勇,先王因为立褚一事忧思不已。他有心立托雷为储,又怕托雷性格绵软被哥哥们忌恨。先王因此病情愈发每况愈下。
先王忽然驾崩,事先没有任何征兆,御医也觉得蹊跷,但是此事关乎重大,半点差池就会引来杀身之祸,谁敢冒死异议?托雷最先发觉异样,他提出彻查此事,缇班也认为可疑,只有烈布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