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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烈布大口嚼着,摇头晃脑。
“还行,”酋德食不知味的回了一句。
烈布点点酋德,嘴巴含混,“别担心,我自有打算,你看你,民以食为天,这点心胸胆量,如何做得了天下的王啊?”
切,酋德鼻孔哼了一声,谁稀罕天下的王?尊贵的时候万人朝拜,落难的时如同落水之狗,算了,还是别说了,再惹恼这个暴躁的家伙,酋德可不想在听到粗声大气的怒吼。不过,山洞怎么了,起码踏实安稳,比起如履薄冰的深宫也好过数倍!
酋德看得出,烈布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看来做一个王并非他想象的容易,正如烈布所言,他征战数年,历经险恶,深谙权术。想统辖天下,收服人心,谈何容易?如今落难,他面色不改。皇位被夺,却谈笑风生,酋德心中不能不对烈布另眼相看,暗暗佩服。
酒足饭饱,烈布这才起身,厄,他打了一个响隔,拍拍肚子,心满意足。咚咚咚,烈布抬脚跺灭了烟火,这才快速的整理了随身之物,他拉着酋德手臂,正色道,“跟我来吧。”
“到底去哪里?”酋德急问。
“呵呵,难道你信不过我?”烈布爽朗,“山后有我藏好的两匹快马,你随我即刻返回兰陵!”
什么?回兰陵,兰陵现在重兵把守,阿布托怕是早就等不及烈布回去呢,烈布没有一兵一卒,去了不是白白送死?烈布一笑,点下酋德鼻尖,“你以为我那么傻?”
那,酋德看到烈布自得意满的神情,心中明白,烈布早就成竹在胸。
事不宜迟,烈布快步走在前面,酋德紧随其后,爬出洞口,酋德才看到,此时已是午后,大雾弥漫还未褪去,十米外迷糊难辨。
烈布拉着酋德的手,谨慎四顾,悄悄的顺着小径,慢慢向山下走去。酋德这才知道,烈布一早就出了山洞寻看了天气,还打了只野鹿回来。真有他的!
大雾之中,山路崎岖,道路难辨,烈布脸色郑重,并不讲话,看来他早就勘察好了地形,一路上脚下速度飞快,步履如风,一只手紧紧握住酋德,无声的给酋德引领着道路,片刻也没有松开。
两人默默走了一会。忽然,酋德停下了脚步。烈布看着酋德,酋德点点头,他侧耳倾听,酋德耳灵,他似乎听到了嘈杂的人声与脚步声,仔细分辨,似乎正向着他们这边而来,酋德心中一惊,烈布的手指放在唇间,嘘了一声。他拉着酋德的手,侧身钻入杂草之中,俯下身体,隐藏了起来。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正是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酋德听得真切,他可以判断,来人不在少数,看来他的预测完全正确,这些来人怕正是托雷派人巡山的军队。
“妈的,好大的雾,都跟上!”一个男人低声吩咐,“探马报,烈布就在俯近,都给我仔细点!”
脚步声渐渐走近,透过杂草,酋德看到疾行而来的黑色的短靴快步谨慎的从眼前而过,他们身穿夜行衣,步伐敏捷,手持兵器,一看便是精心挑选的武士。酋德暗暗数了数,来者不下百人,他们躬身猫着腰,所向之处正是他们藏身的山洞。
酋德禁不住冒出一头冷汗,如果不是大雾,如果不是他们稍稍提早了一点,他们就很有可能被堵在洞中,只要封住洞口,即使烈布骁勇善战,百人难敌,怕也会插翅难飞。
更何况,洞口窄小,如果用火焚烧,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酋德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手心湿漉漉的,烈布捂住嘴,偷偷看着酋德的神色,忍着不笑出声,酋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就知道吃,多悬啊!”酋德低声斥责。
“让这群废物跑跑腿吧,当他们找到洞穴,我俩早就无影无踪了,想抓我烈布,怕他们还没那个本事!”烈布不以为然的冷笑了一声。
☆、第183章 绝地反击
酋德跟随烈布的脚步,两人快速到了山底,果然在一处隐蔽处,酋德看到了拴在树上的两匹战马,一黑一白,恰如他们的衣着。烈布拍拍马背,拉住酋德手臂,用力一托,酋德飞上了白马,烈布一个跃身跳上黑马,一扯缰绳,挥鞭而下,烈布颔首示意,两个极速飞驰而去。
一路酋德没有多问,烈布行事他还是放心的,这个家伙做事利落,多次的事件证明,烈布善于计谋,从未失算。
夜色将晚,夕阳西沉,兰陵城即在眼前。烈布在不远处的树林间,翻身下了马,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间不长,酋德看到不远处飞来一记快马,烟尘滚滚,直奔他们而来。
来人蒙着面,一身黑衣,看到烈布,十几米外就勒住了缰绳,翻身跳下马,他奔跑了几步,跪地而拜,扑倒烈布近前。
“大王!”来人向着烈布拱手一拜。
哈,烈布走过去扶起黑衣人,“别来无恙,此处不宜久留,我嘱托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来人这才伸手入怀,掏出两个烫金令牌,高高递给了烈布。
烈布拿在手中,频频点头。酋德似有不解,他徐徐策马近前,来人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但是他用黑布蒙着面,却又看不真切。看到酋德,来人深鞠一躬,“小人拜见笛仙大人!”
男人竟然认得自己。
男人声音浑厚,抑扬顿挫,铿锵有力。酋德记忆飞转,他忽然想起了这个声音,酋德凝视,“阿塞将军?”酋德脱口而出。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就是曾经在朝堂之上竭力阻止烈布赐死缇班的副将阿塞。当初阿塞力排众议,直面进言,给酋德留下印象极深。
“正是小人。”阿塞眼睛一弯,似在微笑,“笛仙果然厉眼咄咄。”
“起来吧,阿塞,”烈布近身扶起阿塞,“现在本王落难,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最有心计,我的部将大多数已被阿布托斩杀流放,却只有你懂得委曲求全,保全了性命,本来我以为你已经投靠阿布托,仔细想来,我断定你不会那么目光短浅,所以本王特意寻你一见,重托于你,你果然不负使命!”
阿塞拱手躬身,“谢大王器重,兰陵风传大王染疾暴毙,却始终没有人亲身而见,我早就料定此事定是阿布托从中祸乱,朝臣畏惧他大权在握,不敢直言,但是我一直相信,大王没有死,您一定还会卷土重来的!”
烈布微笑颔首,“你啊,一直官位卑微,都是我眼拙,却是委屈了你这个一代雄才。这次如若除却奸逆,我定要重重提拔于你。”
阿塞跪地深拜,“多谢大王隆恩。”
烈布挥挥手,“你去吧,记住我的吩咐,按计行事,我自有定夺。”
阿塞起身,却迟疑未动。
嗯?烈布回身,面有不解。阿塞近前一步,“大王,您要这帅府令牌到底何用?”
烈布沉吟不做声响。
大王,阿塞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近前拱手,“小人斗胆,大王如果想去帅府刺杀阿布托,此行过于凶险,如有不测,定会错失乾坤,请大王三思啊!”
烈布垂目思索,面色阴暗。
“大王,阿布托的府中戒备森严,此人行踪诡秘,狡诈多端,大王是一国之君,您的安危关乎国家命脉,断不可只身前往啊,不如我暗中寻派高手前往,大王不可亲自涉险啊!”看到烈布不语,阿塞语气急切焦灼万分。
什么?烈布原来想去帅府刺杀阿布托?酋德这才听出缘由。
“阿塞说的很对,大王,你不可冒此危险!”酋德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烈布近前。
烈布鹰目低垂,神色呆滞,面无表情。
“大王,”阿塞还是不甘心,“阿布或许早已料到大王未亡,迟早会派人行刺于他,近来,他经常更换安寝之处,行踪诡秘,早有防范。他的府中重兵把守,处处设有陷进,即使您能幸运潜入,也未必能行刺成功啊,大王,这个举动太过凶险,断不可行啊!”
烈布!酋德终于按耐不住,他脱口唤道。
烈布抬眼,瞟了一眼阿塞,用眼神告诉酋德,注意点好不好,什么烈布烈布的!真是!
烈布摸着下巴上已经冒出的胡茬,似在沉思,终于他抬起眼,“我听说他最近经常溜入我的宫中?”烈布挑了下眉。
阿塞一惊,他没有想到烈布虽然不在兰陵却对兰陵的事情洞察秋毫,这件事情他本来没有想马上禀明烈布,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关乎皇室名节,更关乎烈布的尊严,骄傲的烈布如果知道此事,定会颜面尽失,气疯了头。
厄——阿塞胆却的支吾。
“怎么,你竟然不敢如实禀报吗?”烈布冷冷的发声。
阿塞砰的一声跪地,俯拜道,“小人有罪。”
“我再问你话呢?这件事可否属实?”
“这,”阿塞咬了咬牙,“回大王,确实如此。”
“接着说!”烈布冰冷的的抛过来一句。
阿塞抹了一把冷汗,他抬起头,“阿布托丧心病狂,不但诛杀了大王的近臣,夺了兵权,还经常潜入大王的内宫,大肆yin乱之举,他妄言道,后宫美女如云,大王岂能兼顾,不如——很多嫔妃侍女都,都被他**祸害——他——”阿塞偷偷瞟了一眼烈布,冷汗簌簌而下。
烈布掰动着手指,咔咔作响,他沉默着。
酋德惊呆了,他猜得到,烈布虽然面色如常,他的内心一定被气疯了。这个阿布竟然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竟敢私闯禁宫,**烈布嫔妃,这已是十足的十恶不赦了,酋德暗中攥紧了拳头,这个天杀的猪狗!
咳咳,烈布咳了一声,语调平静,他扬扬手,“起来吧,阿塞,你秉公直言,难道我会责骂于你吗,我怎会如此昏庸,好了,我且问你,今天是几月几日?”
阿塞愣了一下,一时不解。他想了想,“回大王,三月初三。”
烈布点点头,“你自去吧,记住我的话,你回去马上清点你的部下,埋伏在兰陵城下,如果看到我发射的信号,马上到城楼接应于我,等候我的调遣,记住了吗?”
阿塞目瞪口呆,他看到烈布一脸肃穆的冰冷,知道再劝无用,烈布脸色告诉自己,他心意已决。
阿塞重重的点点头,“阿塞领命!”
“去吧!”烈布挥挥手,徒自慢慢背过身去。
☆、第184章 技高胆大
看到烈布一脸决绝,酋德心急如焚,阿布托该杀,可是目前时机并不稳妥,一旦烈布有个闪失,那——酋德想到烈布坠落的那一刻仍心悸不已。烈布不是鲁莽行事的人,断不能因为气昏了头铤而走险。
“不行,我不同意你去!”酋德一跺脚,下定了决心。
烈布转身,默不作声,酋德气得背过身去,“你要是决意行事,我——”
呵呵,烈布笑了,他在身后环住酋德,下巴抵在酋德发间,“怎么,害怕了?怕我这一去,你又独守空房了吧?”
酋德猛然转身,“你还调笑?你死里逃生,好容易保住性命,你怎么可以只身前往,这太冒险了,我不能让你去!”
烈布从容镇定,他微微一笑,拍拍酋德脸颊,柔声道,“我明白你的心,我不会那么不珍惜我的性命,我们的日子还长,我怎么会抛下你不顾?”
酋德竟哽咽在喉。
“你放心,阿布托狡诈,也决然想不到我敢独入虎穴,所以,出其不意,胜算才更高!”烈布鹰眼冷冷放光。
我——烈布一把捂住酋德欲要张合的嘴巴,“我心意已决,酋德,我跟你想的正好相反,现在我手中无一兵一卒,想跟阿布托对垒绝非朝夕,今晚,就是最佳的时机,我偷偷入宫,我相信,阿布托死也想不到我会到来!”
酋德知道,烈布决定的事情,怕是九牛也拉不回了,他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一双热力的大手轻轻拭去了他脸上的泪痕。
“我跟你一起去,与其眼看你入虎穴,不如跟你同生死。”酋德缓缓睁开双眸。
烈布一把抱住酋德的头,他深长的叹息了一声,“别说丧气话,酋德,这次平定天下,我答应你,一切都听你的,好吗?”
酋德含泪点点头。
烈布打开携带的一个布包,拿出两身准备好的寻常百姓的衣服,分别跟酋德换上,为了乔装,他给自己安上了胡须,带着一顶斗笠,压低了帽檐。酋德跟随烈布,将两匹马留在树林之中,混杂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慢慢向着城门走去。
他们顺利的混进了兰陵城。
夜色已深,明月高悬,烈布跟酋德已经来到了兰陵宫外,远望去,身穿铠甲的兵士巍然而立,城楼上暗哨密布,戒备森严。烈布看到,宫门外把守的面孔都很陌生,说明阿布托早已换掉了他以前的护卫,这一切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