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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舞夫人远道而来,难道是为了小宁?”赵越对舞倾城的出现并不惊讶,彬彬有礼的向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宁最近身体微恙,夫人若想见他,也许正是时机。”
“多谢王爷。”舞倾城道了声谢就向里走,郝如意忙过来扶住她,心中已拧成了疙瘩。原来赵越早已知道舞倾城和乔宁的关系,看这样子,他也知道了舞倾城的到来。不知魍刚才来说了些什么,难道他已放弃用舞倾城做人质的计划?
但他很快就顾不得多想。屋中昏暗点着蜡烛,卧榻上躺了一人似在安睡,舞倾城放轻脚步悄悄靠近,那人眉目如画,果然正是乔宁。
“宁儿,宁儿……”舞倾城是真的担心儿子,她轻轻拉住乔宁的手,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娘来看你了,你看娘一眼好不好……”
乔宁未睁眼先皱了皱眉,郝如意在后紧张的不敢喘气,虽然他扮的奇丑无比,似乎小枫和赵越都没有发现他的身份,但联想从前,只要乔宁还记得他,就一定会认出他来。
☆、第 60 章 母子相认
“你,是谁?”乔宁甩开舞倾城的手,坐起靠着床头按了按太阳穴,这才转头对舞倾城上下打量。“你说你是我娘?怎么可能……”
乔宁满脸疑惑,显然也发现二人容貌过于相似。他怔怔地盯着舞倾城看了一会儿,伸出手去摸她的脸。“这不可能,我娘她……应该早已去世了……”
“宁儿!我没有死,我们失散多年,我一直在找你!”舞倾城激动地倾身扑上,抱住他失声痛哭。“宁儿,宁儿……娘终于找到你了……”
“娘?娘……”乔宁显然有些无所适从,任她抱了良久,才犹豫着回抱住她。“你真的是我娘?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抬头四望,向随后走来的赵越问道:“阿越,你是否听我说过我娘的事?”
郝如意的心却早已凉透,他跟着舞倾城进来,在乔宁床前站了半天,乔宁也早就不止一次看到他,目光却从未停留一扫而过,显然他已不记得自己。
“只听说你亲生母亲在你年幼时已去世,我看到夫人时,也吓了一跳,你们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赵越走到床边,亲热地摸了摸乔宁的额头。“怎么样?还头痛吗?”
郝如意心中刺痛,他垂头后退,暗道事已至此只能放宽心,多想其他已经无用。看来舞夫人应能和乔宁顺利相认,只是不知她能否说服乔宁……但赵越也在,就算乔宁回心转意,也要先过赵越这一关。
“还好。”乔宁又按了按额角,这才扶着舞倾城的肩膀,稍稍拉开距离。“你真的是我娘?快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舞倾城泪眼婆娑,自是有一套说词。只说当年她与温庭恩爱无比,却因仇家追杀,她不幸受伤与温庭失散。等她伤好后温庭却已身陷魔教,连带乔宁也不知去向。直到乔宁带着师傅信物重出江湖,她得知此事后多方寻找,几经波折终于找到这里。
“这都要多亏王爷,我找到京城乔府上,又转到王爷府中,才知道了你的下落。”舞倾城边说边哭,几乎泣不成声。乔宁抬头看了看赵越,赵越忙摇手道:“我原来提过的,只是你忘了。后来我怕夫人赶不到这里,害你白欢喜一场,就想等回去后再说。没想到夫人不辞辛苦,竟真的到了。”
郝如意暗自观察,舞倾城说话间小枫曾想插嘴,却被赵越制止,再看他帮舞倾城圆谎,两人关系定不一般。还有魍那混蛋,怎会如此放心我和舞倾城来见乔宁?他总不会是真的好心成人之美吧。
“原来如此……我来此正是为了救出爹爹,没想到娘也安好,竟能一家团圆。”乔宁言语哽咽,似是真的信了。“阿越,其他的事先放一放,我想和娘亲单独呆一会儿。”
“理应如此。你们先聊,我去命人备下酒席,给夫人接风。”
赵越领人出去,小枫摇摇头,又叹了口气,看到呆立在一旁的郝如意,便伸手拉他。“你也出来吧,你家夫人挺不容易的,这样也好。”
郝如意又看了眼乔宁,硬起心肠咬牙离开。从进院后就没见到魍,不知他去了哪里。但有赵越这帮人在,他想使坏也不容易。只要别被赵越发现自己的身份,呆在这里暂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这位小哥,公子现在怎么样?他怎会忘了夫人?”见无人注意他,此时倒是从小枫嘴中套话的好机会。
小枫白他一眼,“忘了不好吗?我家公子原来对你那夫人,那是连一眼都不想看。”
“呵呵,说的也是。”郝如意捏着嗓子干笑,想来舞倾城在乔府没少吃闭门羹。
“要不是老爷总劝少爷,应该不计前嫌母子相认,我刚才一定……唉!算了。”小枫重重叹气摇头欲走,郝如意忙拉住他,却被他厌恶的甩开,又使劲擦了擦手背。
“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是是,奴家唐突了。”郝如意故做娇羞地掩嘴道:“听夫人说,少爷是和他师傅顾大侠一起去救温老爷,奴家很仰慕顾大侠,所以想请小哥帮忙引见一下,不知顾大侠现在哪里?”
“你还是省省吧,公子生病留下休养,顾大侠早已先走了。”小枫这次连白眼都不愿给他,显然觉得这丑女痴心妄想。要说不管舞倾城人品如何,相貌那是一等一的,怎么出门就带了这么个又丑又憨的丫头。
顾长风果然已经先走了。舞夫人留在这里应该很安全,不如我现在就去追顾长风,她在这里说服乔宁,双管齐下才更保险。但郝如意看看院门,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怕他一出去就有魍等着,怎可能任由他去找顾长风?
于是他真如贴身丫头一样,老老实实的在门口站定,候着屋里的舞倾城。院内来来往往,还真没人多看他一眼。一是他这尊容实在太丑,二是舞倾城对他们并无威胁,自然没人留意他这小小丫头。
可惜不管他怎么伸长了耳朵,也听不到屋内二人说了些什么,不由暗恨自己耳力不佳。想起魍说过能替自己恢复内力,不过他的话若能信,他也就不是魍了。
他正自心焦,只听身后房门声响,舞倾城一人走了出来。他忙凑上前想问情况,舞倾城却摇摇头,对他施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她去见赵越。
“王爷,妾身多谢您成全。”舞倾城到了赵越房中,未张口先施了个大礼。赵越笑笑将她扶起,“夫人多礼了,我帮您,是觉得这样对小宁才好,他不应该总活在仇恨中。但还请夫人如实告之,您为何会与魍突然来此?”
郝如意默默站在舞倾城身后,心道赵越还真是个明白人,不知舞倾城该怎么解释,被魍骗来偷灵魄的?
只听舞倾城浅笑道:“不瞒王爷,妾身现今受制于他,他想以我的安危在关键时刻要挟宁儿。但我舞倾城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妨害宁儿,他的这步棋真是算错了,反倒帮我与宁儿母子相认。”
“夫人受制于他?”赵越显得很疑惑,郝如意也同样好奇,这一路魍一直装成富家公子程万里,从来都是温文有礼的样子,舞倾城何时受制于他?
“王爷请看。”舞倾城苦笑着摊开手掌,掌心赫然一团红印,并射出一道红线已过了手腕。“是巫蛊之术。这红线若到胸口,就是我生命终结之时。”
郝如意忍不住轻呼一声,竟有这种事?原来舞倾城早已知道魍的身份,并已被他控制,而自己竟然完全不知?
“魍那混蛋,竟然敢这么做。”赵越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夫人请放心,我立刻派人前往苗疆,寻访能解蛊毒之人。”
“生死由命,妾身早已看淡。如今宁儿能认我这个母亲,我已此生无悔,所以还请王爷保密,不要告诉宁儿。”
赵越点头应了,为舞倾城在院中安排下房间。等两人独处后,郝如意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慌忙拉过她的手细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何从来未说?”郝如意看得仔细,果然是劫教中的钻心蛊,子蛊钻心人必亡,只有趁红线未及心脏时用母蛊将子蛊引出,才能挽回性命。
☆、第 61 章 辨在当面
“告诉你有用吗?你明明自身难保。”舞倾城拂开他,仍是很轻松的样子,坐回椅中指了指桌上茶具。“沏茶,本夫人渴了。”
郝如意忙去沏了壶热茶,倒了一碗双手奉上,难过的几乎哭了出来。魍一路装的和善,没想到他早已伤了舞倾城,而自己不但一无是处无法保护她,还累她担心自己一直没有说破。
“好了,看在你到客栈后对我如实相告的份上,我相信你和魍不是一伙的。”舞倾城吹开热气只喝了一口,便放下茶碗从衣袋中掏出一物。
“你看这个,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邪物?”
郝如意大吃一惊,忙上前细看,果然正是易灵之魄。“夫人?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当然是宁儿那里。刚才我摸到他枕下有一锦盒,就顺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回来。”
郝如意闻言险些滑倒,能从乔宁那里偷东西,这舞夫人的手还真够顺的。只可惜此物只能解毒无法解蛊,否则就不再怕魍的要挟。
“您是要用灵魄去换解蛊的母蛊吗?”
舞倾城拿眼皮翻了他一下,“哼,我说过不会妨害宁儿,当然不会去换母蛊。”
郝如意闻言一阵为难,不去换母蛊就意味着舞倾城命不久矣,但去换又岂能甘心?而且以魍的品性,是否能换回真的母蛊也值得怀疑。
“唉,这东西太凶险,我不能让宁儿再用此物练功。只是不知能瞒宁儿多久,他若发现盒中已空必会猜到是我,只怕到时他又会怨我。唉,最好是我死了之后他才发现,那样他也许就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一提到乔宁,舞倾城便叹气连连,郝如意更加难过,暗骂那个任性的小混蛋,令亲人为他操透了心。
“夫人,我觉得还是应该对乔宁如实相告,他为了夫人,定然会以灵魄换取母蛊。而且由他出面,魍也很难再耍花招。”
舞倾城歪头看了看他,将灵魄又收了回去。“这倒未必,我觉得他会以其他方法逼魍交出母蛊,灵魄他还会再拿来练功。我的儿子我了解,所以这东西决不能再交还给他。”
“这……”郝如意还欲再说,舞倾城却轻笑一声打断了他。
“郝如意,劝他放弃计划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提,不过我倒是问过你的事,想不想知道?”
“夫人……”郝如意喉中一紧,分明最想知道此事,此时竟觉无法出声询问。
“我问他,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意中人?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看郝如意仍是干咽唾沫张不开嘴,舞倾城笑笑又道:“他告诉我说,孩儿确有意中之人,但我伤了他的心,恐怕他今生都不会原谅我。”
郝如意啊了一声,心说难道他并没有忘记我?为何刚才他对我视而不见?
就听舞倾城又道:“我说既然如此,娘亲便给你找更好的,他却说非他不娶,再不会衷情于他人。我便问此人姓甚名谁?竟敢不原谅我的宁儿,可惜他就再也不肯提了。你说,他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你?”
郝如意心说不是我还能有谁,但他若仍然一意孤行,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他。
“唉……”舞倾城轻叹道:“好吧,我定会劝他打消念头,你也一定原谅他好不好?到那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了,随便是他娶你,还是你嫁他,我都不会有怨言。”
“夫人……”郝如意感动的险些掉泪,却突觉不对,他娶我嫁那不全是一个意思?不由一阵苦笑,她还真是不愿儿子吃半点亏。
当晚赵越设宴为舞倾城接风,他这个丑丫头自是没有入席的份,只能站在舞倾城身后侍候着。乔宁就陪在舞倾城身边,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但也并未久坐,陪着舞倾城说了会儿话便又告退。郝如意对此倒并不担心,若内力急增过猛确会头晕无神,睡个两天便好。只是席中他一直观察乔宁,乔宁仍是对他毫无感觉,令人无法分辨他是否真的将他忘了。
“美娘,宁儿都没怎么吃东西,你去给少爷送些点心。”
“啊,是是。”郝如意正自想东想西,舞倾城突然一句,他呆了呆才明白这‘美娘’二字是在叫自己,忙连声应了。席中众人也没想到这丑丫鬟竟然叫做‘美娘’,俱是扭头低笑,赵越甚至笑得呛了口酒。
郝如意端了盘点心果子,退着离开房间。心说舞倾城还真好意思叫出口,连自己这厚脸皮都觉的,顶着美娘这名字实在脸红,好在粉厚看不出。唉,想来是我心神不宁一直盯着乔宁打量,被她察觉到了,所以让我自己去确认乔宁是否还记得我。可是就算记得又怎样,我是没把握劝回他了,他发现是我,大概又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