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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背叛王兄,可是也不忍伤害凌昊。龙慕心里自然难以抉择,但如果是自己下手的话还能保住凌昊,可若换了别人,那凌昊一定必死无疑。
心里已经暗暗为自己做了决定,龙慕将瓷瓶收在怀中,重新拿好宫灯,这才走出黑夜中的御花园,回他的太子宫去了。
就快到宫门口的时候,清荷一眼就瞧见了龙慕,连走带跑的就到了龙慕跟前,面
上尽是焦急之色。
“太子,您可回来了。”
“怎么?”
“凌王在里面等了太子半天了。”
龙慕心中已隐有猜测,听清荷说出,心下还是开始慌了起来。
怀中的白瓷瓶此刻却好比一团烈火,迅速燃遍龙慕的全身。可下一刻又宛如万丈悬冰,将他从里外内冻结。
“太子。”清荷担心的看着他,看来她也发现了龙慕这几日来的不对。
“我知道了。”龙慕放下手中的宫灯,最后摸了摸藏好的白瓷瓶子,走进殿中。
太子宫无比安静,除了偶尔会晃两下的烛火之外再无其他异样,龙慕放慢脚步,终于在内殿看到了那个人。
凌昊山一般伟岸的身躯就坐在桌前,看着毫无反应,其实龙慕的一举一动又怎么逃的过他的耳朵。
龙慕定了定神,三步作两步走到凌昊身边坐了下来,“等很久了?”
“恩。”凌昊将杯中的酒饮尽,环着龙慕的腰将他抱在了怀中,触到他身上的寒气竟有些不悦道:“听说你最近很喜欢去御花园!”
龙慕一惊,但还是用着无所谓的口气道:“那里清净。”
“清净是好,为何总挑着晚上去?”
“那样更清净。”
“龙慕。”凌昊自然不会被龙慕这几句鬼话糊弄过去,他板正龙慕的脑袋,话中已带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乱猜什么!”龙慕心头大震,满口否定,“成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我能有什么心事。”
“就是因为你成天在我眼下,我却不知你在想什么!”
龙慕心虚的低下头,听着凌昊的话,他突然抬头,怒目而视,“不许找人监视我。”
被道破,凌昊理直气壮,“那是保护你。”
“我不要。”倒不是怕被人抓住把柄,而是在大婚那日留下的阴影,尤其龙慕更不喜欢那种被人窥探的感觉,有一个龙睿还不够吗!
心知龙慕的固执,凌昊不能强求,但是这几日......
龙慕看他眉头紧锁,定是还有疑,干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啃咬一般吻上凌昊的嘴唇,只求转移他的注意力。
凌昊紧皱着眉,任他如何猜疑不解,可始
终无法抵抗龙慕给他的甜蜜,当真如罂粟,在龙慕身上,他贪婪的永远到不了尽头。
这一日日的,龙慕近来听话了不少,很少再胡闹,也少走动,更难得的是对凌昊越来越贴心了。
凌昊若与大臣们商讨国事,龙慕自会乖乖的呆在太子宫。入夜时分,凌昊若要连夜批阅奏折,龙慕则会在旁陪着他。此番改变实让很多宫人瞠目结舌。
这日的天气冷热适宜,龙慕还在宫中等着,只侧着身子望向窗外,眼睛似乎连眨都不眨一下。
殿外不一会儿就有了动静,几句话交代之后清荷已然踏进了内殿。
“太子。”
这一声终于把神游天外的龙慕唤了回来,他转身看向了清荷手中的漆盘,“送来了。”
“太子要的,御膳房自然要下些心思。”清荷小心的捧着手中的热汤笑盈盈道:“太子对凌王可真是用尽心思了。”
龙慕惨淡一笑,清荷若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用心,恐怕真的会吓疯了。
“把汤给我看看。”龙慕接过清荷手中的漆盘,一手掀开汤盖,汤色鲜亮,浓香馥郁,果真是适合滋补的好汤。
于此同时,龙慕分开双指,藏于指间的药粉悄然滑了进去,很快就与浓汤融为一体。
“走吧。”大概只剩一个月的时间,如今,能多见他一会也算是恩赐了。
一如前几天带着清荷走到御书房,守在门外的宣公公一看是太子便立刻恭敬请安,只是看到清荷手中的汤盅,脸色不知怎么竟有些为难。
龙慕也没注意到这些,只让宣公公不用通报,自己就直接进去了。
对太子自然是特别的,宣公公只好退下,真不知道等会里面状况会如何。
龙慕进了书房,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正坐在案前看书的凌昊,但他很快就愣住了,因为一边为他磨墨的却是傅纭,她竟然也在。
俩人自然也注意到了龙慕,凌昊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与他不同的傅纭却是一脸的不甘。
“这么悄无声息的就进来了。”傅纭酸道:“宣德海这个奴才是怎么办事的,太子来了竟然都不通告。”
“是我吩咐的。”龙慕上前,刚想把汤盅放下,却看到桌上用了一半的点心。这么好胃口,不知是否还喝的下汤。
龙慕踌躇
,凌昊却不这么想,“这么晚才来,本王可等到现在。”
汤盖一掀开浓郁的香味就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凌昊深吸了一口,拿过汤勺就要入口。
“凌王。”傅纭突然拦住了他,小心翼翼道:“凌王该让奴才验过,倘若有何不妥,伤的可是凌王的身体。”
这话说的龙慕心惊肉跳,若真要以银针验过,那他今天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清了。
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纭妃多虑了,我哪有胆子下毒。”
纭妃看了他一眼,张口为自己撇清,“这是宫中的规矩,就怕有人不安好心。”
龙慕刚要反辩,却见凌昊已经端起那盅清补汤,一尝之下就喝了好些,几乎有半盅之余。
傅纭见此,真是气的眼睛都红了,凌王怎么就如此相信这个前朝余孽。
龙慕实实在在的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有些酸楚,没想到今天他也会利用这个人的信任。
☆、第 59 章
一切就如冷云所说的那样,不知何时起宫中便传出凌王染了风寒的消息,太医用的那些温火的药并无多大作用,只怕是了不得的风寒。
龙慕心里自然清楚的很,他每日几乎都是掐着手指过日子,这还是他头一次强烈的感觉时间过的竟是如此之快。
“咳......”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咳嗽,龙慕这才回过神来,动手抱紧了凌昊。
俩人躺在床上,不同的是凌昊却不如往常一般紧贴着龙慕,只拿背对着他,想是怕把“风寒”传给了他。
龙慕支起半边身子,半趴在凌昊身戳着他的脊梁骨,“你怎么不看我?”
除了几声咳嗽,凌昊却不回他。
“你要真怕把风寒传给我,今天就该回自己的寝宫。如今来了却拿背对着我,是存心要我听你的咳嗽声。”
“说句话啊!”
凌昊终于转过身来,扣着龙慕的脑袋就把他按在了怀里,改用下巴摩挲起龙慕的头发,“别吵。”
龙慕果真停下话来,身体却不老实,还一个劲的在凌昊怀中动来动去,终于为自己挣了个一席之地。
抚上凌昊这几日来眼看着消瘦不少的脸颊,龙慕心里很不滋味,尽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谁造成的。
主动凑上前去,吻住凌昊略带冰凉的嘴唇,在他口中拼命的吸吮舔咬,用尽他前所未有的力道。
良久,龙慕终于结束了这一吻,还笑着解释道:“小时候听宫中的姑姑说了,如果一个人得了风寒久治不好,那就只能把风寒传给另一个人,如此一来,不过多久就能痊愈。”
“是吗!”凌昊满意的勾起唇角,“本王以为只要出一阵汗就好了。”
冰凉的手已经钻到了自己的胸前,龙慕岂会不明白这话里的暗示。
凌昊已叠到了他身上,褪去彼此的衣物,整个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这醉人的欢爱。
转眼过了半月,凌昊的身体已一日不如一日,脚下虚浮,脉象时有时无,面上尽是苍白之态。偏偏群医都束手无措,凌王的病症实在奇怪的很,已经超出了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
唯一让龙慕觉得庆幸的是,还没有人已经察觉到凌昊这是中毒之相。
夜深露重,龙慕一个人倚在床边,手间玩弄着那块玲珑玉,心思早已飘到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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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体欠佳不宜走动,凌昊已经好几日没有来太子宫了。龙慕期间去看过他几次,但是因为心有愧疚所以觉得每次都抬不起头来。
“太子。”清荷的声音打断了龙慕的沉思,“安神药熬好了。”
“拿来吧。”龙慕接过碗一饮而尽,近日来他心烦气躁夜不能寐,也只能靠着药物的帮助才能安睡几个时辰,只是不知道今晚这安神汤还有没有用。
不知这碗安神汤可否让“病痛中”的凌昊得一个好眠。
一整夜都在药汤的催眠下度过,第二天晨光微现,龙慕早早的睁开眼睛,眼皮却是无比的酸累。
“清荷。”龙慕唤她,一声之后却也不见出来。
龙慕又喊了两声,都迟迟见不到人,这丫头,难道还没起?
求人不如求己,龙慕起床,自个儿动手开始穿衣洗梳。
一直将衣物穿戴齐全,又将蓬乱的黑发梳好,才将梳子放下,忽然就见一个小侍从奔到殿中,一见龙慕就跪,“太子殿下金安。”
他话里隐带着颤意,龙慕让他抬起头来,再一看,这好象是跟在宣公公身边的人!
“什么事,一大早这么慌慌张张的?”
“启禀太子,凌王,让您过去。”
“现在?”龙慕有些吃惊。
“是的,让您现在就过去。”
“可有说什么事?”
“奴才不知,但是,国师他们也在,看样子是在商量什么。”
龙慕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起来,一大早的,这件事来的太突然,难道凌昊他已经知道了?
不会,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怀疑到自己,除非......一股凉意从脚下窜起,难道这也在他的计划之中。
跪着的人已经在催了,“太子,可别让凌王久等了!”
罢了,该来的总要来,是早是晚又有什么区别。
起身将衣袖拂好,若不出意外,这该是他最后一次以太子的尊严走出这里了。
去凌昊寝宫的这条路不长,穿过透风的回廊,再走上一小段就是。不过现在龙慕觉得这段路简直就是他人生的尽头,再见到凌昊,他对自己的信任便也如这风中的残叶,落下只等腐败,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r》 到了宫殿门口,守在门边的宣公公立刻就迎了上来,连礼都来不及行,只急道:“太子,奴才看凌王的脸色不对,呆会进去您一定要......”
“我懂。”龙慕想他肯定要说“不要逆了凌王的意,”“多说些好话,”之类的,只不过今天,又岂是几句好话可以抵的了的。
“进去吧。”
才进殿,龙慕便被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包围,他甚至不用抬头就知道四周有多少双恨不得把他凌迟的眼睛。
凌昊依然高高在上的坐着,虽然被那毒折磨的一脸病容,但他一身的王者气势并无减少半分,他只是坐在那,见到龙慕也毫无表情,但是目光却并未从他身上剥离。
国师,傅纭,慕含都带着各自的随从站在凌昊身边,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清风清荷!
龙慕诧异的看着跪在堂下的清风清荷,虽然离着段距离但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他们脸上红指印,尤其是清荷,发髻散乱不说,嘴角处还挂着一缕血丝。
一股怒火突的窜上心头,龙慕不敢置信的看向似乎已经触不可及的凌昊,“你对他们用刑!”
不等凌昊开口,身旁的国师已厉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目如王上。”
龙慕想也不想就回道:“与你何干。”
“通通闭嘴!”凌昊突然出声,制止了龙慕的不敬之罪。
龙慕看着他憔悴的容颜,顿时心痛不已。
他咬紧牙关把心中的悲痛压下,就听得凌昊冷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打算招吗!”
明知道他所指何事,龙慕却依然反问,仿佛这是他与凌昊最后能说的几句话,“有何可招?”
“嘴还真硬。”傅纭冷眼看着,哪能放过这个讥讽龙慕的机会,“就跟这两个奴才一样,不知好歹。”
跟他们一样!龙慕动容的看向清风清荷,即使受到如此责打,他们也不肯把自己的行经吐露半分!
又听傅纭得意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主仆三人狼狈为奸,当真以为你们的恶行能掩人耳目吗!”
“既然如此清楚,那又何必问我!”
“你!”
二人争执不下,凌昊眼中的悲伤越加浓烈。就听一声暴响,厚实的红木桌在凌昊的掌下几乎撑地不住,随着他
的狂怒摇摇欲坠。
“我定不会冤枉于你。”凌昊的目光晃了几晃,高声道:“让他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