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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也被他惊着了,顾不得他们现在身份敏感,喝道:“叫什么,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没分寸。”
“不是,那里面有!”阿山显然是吓着了,六神无主道:“凌王他诈尸了!”
“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天涯犹如被人打了一拳,一直追寻的真相似乎近在眼前。也听不下解释了,他顾不得阿山的劝阻,一把掀开帘子,大步走进内室。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眼见的却还是天涯就呆住了,只见前几日还毫无生气的凌王此刻竟活生生的坐在他面前,侧靠着木桌一手按着太阳穴,除了身形有些消瘦之外并无任何不妥,真叫人不敢相信。
天涯毕竟比较稳重,吃惊过后,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凌王!”
一声轻唤冲进耳膜,凌昊终于凝起他那双无焦距的眼,颇为疑惑的看向了天涯。
“凌王。”天涯一推身边已经完全呆滞的阿山,“还不拜见凌王。”
阿山嘴巴张的老大,他还不能接受死人复活的事实,只能呆呆的站着。
天涯见状,不禁怒喝道:“傻站着做什么,这世上若真有鬼,还能让你我撞上不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凌昊目光一凛,沙哑开口道:“吴天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天涯想说是太子的意思,可他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凌王现在觉得身体如何?”
凌昊只觉头疼的厉害,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又酸又麻。昏迷了这些天,他整个人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的,那天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撑不过去了,可如今为何还有意识。还有,这又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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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死而复生,再看凌王的举动,原本蒙在眼睛上那层迷蒙的纱雾似乎逐渐清晰起来,宛如当头棒喝,天涯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懊恼道:“枉我自认观察入微,竟没想到这才是太子保住凌王的手段。”
凌昊也颇为惊讶,天涯的话实在让他惊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涯握紧拳头,垂首道:“凌王不知,你所中的毒名叫牵机,是一种能让服食过的人在一个月之内产生中毒迹象的假药,一个月过后中毒之人就会陷入昏迷,就如死人一般。随后,就会像凌王你这样,也许三天,也许五天,时间一到就会自行醒来。”
“牵机。”凌昊喃喃念道:“龙慕怎会有这种药?”
天涯长叹,心中还是恼恨,“太子自小就在宫中长大,这些稀奇古怪的药物总会有些。”
缘由被道出,累积的不解与惊恐似如泉水般汇集于心,凌昊似乎已经预知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实,龙慕摆明了是在使障眼法,而他此刻又不在身边!
接下来天涯又把龙慕的请求,龙睿叫嚣以及密诏的事一并告诉了凌昊。不过最后他顿了一顿道,“天涯疏忽了,太子如此费心费力的将凌王的送出宫来,目的就是想让凌王远离这些纷争。不止是为了凌王你,太子也是不想再见到他的任何一个亲人因为王位的争夺而牺牲。”
天涯如此和盘托出,凌昊又岂会不明白。可越是明白龙慕的心意,他就越无法安心。
凌昊确实自己从未留下过什么密诏,只是不知现在宫中情况如何。
“既然龙睿身怀密诏,那朝中大臣是如何应对的?”
天涯回想了一下,这才道:“听人说国师召全朝大臣都研究过那份密诏,确实为凌王的笔迹。”
“所以他们就把王位让出来了!”凌昊话里微含了些怒气,既是无奈也是着急。
“这还不至于。”天涯如实道:“这件事来的太突然,龙睿自然知道朝中一时还无法接受,遂说给朝廷几天时间考虑,时机一到不管众人同不同意,他的人马必然挥军攻城。”
凌昊内心一阵冷冽,怎能让这等卑鄙之人拿了王位。未等他发作,却听得阿山寒酸道:“我看这龙睿也是个笨蛋。”
双目一沉,凌昊注意到阿山,低哑道:“为何这么说?”
阿山心里是惊的,但还是解释
道:“凌王你想,若你是龙睿,手里又有密诏又有大把精兵,何需再等个几天,直接攻进王城不就得了。”
这话是说到点上了,凌昊微微一喜,“你说的正对。”
天涯面色微变,很快便笑道:“阿山,就这回,你说的在理。”
阿山“啊”了一声,还是摸不着头脑。
☆、第 72 章
朝中多了龙睿这颗炸弹,国师他们已是焦头烂额,至于还丢在死牢中的刺客龙慕他们也无暇去管了。
死牢中日日难熬,终日所见的不是面色凶恶的狱卒就是望不到边的黑暗。亏得有清荷在牢中照料着,否则龙慕当真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俗话说山中一日,人间百年。身处在这死牢之中,何止百年,恨不得已是千年一日。
龙慕在牢中一遍遍的来回走着,脚下不急不慢,最后直到清荷开口,龙慕才终于停了下来。
“太子,身体刚好,可别这么累坏了身子。”
“累。”龙慕盯着脚下肮脏不堪的地面,“都已经身在死牢了,还能累到哪去。”
“太子。”清荷想开口安慰,可一想到太子犯的是杀头的死罪,又不知要从何说起了。
龙慕抬头望了望牢顶,白日黑夜的不分,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死牢中惶惶不可终日,外头已是高阳挂起,于龙睿定下的五日之期已到,今日正是第五日。
朝中对于龙睿之事已是分化不休,凌王刚去,龙睿这时候出来想必早就是计划好的。可尽管如此,他却身怀凌王的亲笔密诏。若遵他,则众人不甘,若不遵,则是藐视凌王,天下百姓该如何看待朝廷。
此外,因为突然生出龙睿一事,凌王的尸首至今还未迁入王陵。不只是因为王位的商议未定,更多的还是因为国师的坚持,此举就是要那些同意龙睿的大臣看看,凌王尸骨未寒,你们却要把王位让给一个外人,让凌王九泉之下如何心安。
若在以前,凌王不在国师自可担当监国大任,可如今朝中大臣早已分化成了两派,平时不满于他的人还不趁此机会大加作乱。
五日来的争执不休早已让国师累极,众大臣的意思是莫说龙睿,一直拖着不让凌王葬入王陵也不合礼数,倘若明天龙睿当真攻进城来,这已故的前朝君王,恐怕就难以保得完躯了。纵使明日改朝换代,今日也要尽全为人臣子的本分。
国师一个人自然难抵百官之意,再且执意不让凌王下葬又如何堵住悠悠之口,最后终是从了大众之意。而今日,正是将凌王葬入王陵的大日子。
浓重的白纱掩去了大殿前的金碧辉煌,所见之处都已白纱垂曼,殿前万人如潮,素衣加身,静托哀思。
各官各站其位之时,从万人中正走
出一人来,众人毫不意外那人正是国师。
国师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上,几十阶的台阶仿佛在给众人立威一般,脸上的肃气看的人害怕。
一直到了万人之上,国师终的停住,他缓慢而庄重的转过身来,俯瞰黑压压的宫中众人,忽的高声道:“时至今日,怪我傅霄护驾不力,竟让大王命丧刺客之手。”
威严的话仿佛透过殿前的每一块石砖泥瓦,圆转不绝。
殿下万人应声而跪,声呼“凌王”。众口一声高过一声,呼喊之音似入九霄。
见此,国师一掀衣摆也跪了下来,继续道:“大王驾崩,实在是我青龙的不幸。大王在时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却不料,竟天妒英才,才让大王死于奸人之手。”
说到伤心处,国师深深一拜,无比悲凉道:“大王遭奸人所害,定是瞑目不得。可如今大王尸骨未寒,便又起了王位之争!”
这一番话说的众人冷汗直冒,国师该不会想趁着这个机会抹杀龙睿?亦或者,国师自己想当大王!
国师还未说完,忽一声更为冷厉的声音插道:“大王死于非命,朝内当务之急是当尽快册立新王才是!”
这一声似在所有人的心口上捶了一拳,闻声望去,看到的却是如今朝中最受争议的龙睿。他正领了一干人等一派悠然的走来,双眼却如利箭一般狠盯着主持大局的国师,那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无关痛痒之人自觉让出一条道来,冷眼看着这两位的争锋。
龙睿踏着大理石的地砖走来,龙慕无用,凌昊已死,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是时候拿回来了。
停于国师之下,才刚站定,龙睿变着法的就朝国师投去几抹挑衅。
见此,国师更是瞠目欲裂,大喝道:“今日是恭请凌王入王陵的日子,你来作何?”
宫里处处有人把守,龙睿又怎能如此轻松的进到宫内,必是有人从中作梗。想到这里,国师愤恨的看向跪在殿下的王丞相。他是两朝元老,更是拥护龙睿的首要,必是他趁着今日之重放了这奸人进来。于此,国师更是打起十分的精神提防起来。
见国师紧张龙睿更为得意,猛一转身对向万千臣民,拉高声道:“国师说的正对,凌王遭奸人所害必是举国齐悲。可如今凌王不在,朝野上下无人做主,必要尽快册立新王才是。”
国师气极,也顾不得这是在万人之前,忽的起身,下过台阶就要去拦龙睿。
只是他还未出手,眼前赫然多出一物,国师大受惊吓,险些又跪了下去。
龙睿手执的正是那道密诏。
“凌王已去,但是大家不能一味的沉浸在伤痛之中。可否听过,国不可一日无君,青龙乃是四国之首,如今凌王不在,不知有多少人正在蠢蠢欲动,恨不能一举拿下青龙。若真到了那时候,那凌王生前所创的宏业岂不是要毁于他人之手。”
字字珠玑,句句激昂,更道出万人所惧,饶是国师一时也找不出反驳之词。
恐惧正是建立威严的最佳法宝,龙睿心知正是这时候,他将密诏高举过头顶,“就如你们所见,我虽为前朝王子,但蒙凌王不弃委以重任。今我龙睿得凌王信任得遗诏接管青龙,我虽无法保证将朝中大小事物都处理到井井有条,但有我龙睿一日,他国定不能犯。凌王的信任,我龙睿定不辜负。”
殿前鸦雀无声,国师更是惊的满脸诧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变化的厉害。他放眼打探四周,却见许多人已不似刚才那般惊恐无主。看此,国师已知大势已去,在这个人心动荡不安的时机,龙睿的话无疑是给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但他们师徒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真让拱手送人不可。
国师压下心中的慌乱,冷笑朝龙睿道:“你手持密诏自然是真,只不过我尚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龙睿收敛了得意,“国师请说。”
国师的眼睛在龙睿身上不断扫着,恨不能看透他到底长了一副什么心肝,终于道:“据我所知,凌王素日都在呆在宫中处理国事,而你也说了你的身份特殊,所以可否让我知道你是如何结识于凌王,又如何得到凌王的信任,竟把这未来的国运都交到了你的手上。”
龙睿定定的看着他,忽的一笑,似不在意道:“难道国师不知凌王特别亲厚我们前朝之子吗!”
这话分明指着凌王宠爱龙慕一事,国师脸色铁青,今日是大日子,实在不宜谈此败德之事。
又胜一局,龙睿玩味的看了国师一会,眼神忽的一闪,做了一个几不可见的暗示。
果然,就见王丞相直起身体,言辞严肃:“凌王走的甚急,至今还无子嗣,如今国家才刚平定,其他各国又虎视耽耽,一日不立新王国家就多一日的危机
。而今天龙睿身怀凌王遗诏,继承大统便是再适合不过,再者遗诏经我们一众大臣细看,确为凌王的笔迹。如此,由龙睿为王,还有何异议。”
说完,王丞相就对着龙睿深深一拜,“微臣拜见新王,睿王万福!”
这一声只是引子,看丞相参拜了,连国师都不再言辞了,这不正是已经承认了龙睿这位新主的地位了。
顿时,殿前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磕头声,一声声的“睿王”完全盖过了今日的悲戚之色。国师猝然后退了几步,神色呆滞的反复看着众人,最后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事已至此,已再无回天之法。
沉默半响后,脑中灵光一闪,国师重新看回龙睿,一扫刚才的悲凉。既然无法挽回,那必也要将他一军。
看出国师有话,龙睿嘲弄道:“怎么,国师似乎还有话说。”
“不敢。”国师倒还稳重,“我只有一话,若说出来犯了新王的忌讳,还请见量。”
“你说。”他口称新王,自然已是表明了立场,只是不知道他还要弄出些什么事来。
“关于新王的王弟,也就是害死前王的元凶,龙慕。”
龙睿的脸上丝毫无一点变化,只道:“国师有何高见?”
国师道出龙慕,本以为能让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