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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无伤记得很久以前,师父曾给自己一帮师兄弟讲过一门“化蝶神功”。这门功夫的最大特别之处就是,只有武功全失的人才能练就。而且毛虫破茧而出,化作蝴蝶,不知比以前高明了多少倍,而练成“化蝶神功”的人,也便如破茧的蝴蝶,功力倍增。
这门功夫据说是一位武林前辈鬼谷子所创。鬼谷子的独生爱子爱武成痴,终因走火入魔武功尽废,鬼谷子为儿子化了数十年心血摸索这套武功,好不容易功成,爱子却早已郁郁而终。
那麽有人练过这门功夫麽?记得当时一个师兄问道。
没有。因为没有人愿意废掉几十年苦练的心血,去学这样一门未被验证过的武功,只因为据说很“厉害”?
另一个师兄则笑道:那这功夫岂不没用?
大夥都哈哈笑了起来,谁也没对这门功夫感兴趣,也就没人追问它的下落,所有人都只道听了了个笑话,都没放在心上。当练无伤前思後想要帮凌烈恢复武功时,不期然的想到这一点。
他怕刺激凌烈,不敢造次,只暗暗在心中筹划,几天前更是托任逍遥去查访,可怎麽也想不到答案竟令人吃惊!“如果我告诉你,秘笈就在我师父、你外公手中,这是咱们昊天门的东西呢?”
凌烈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这麽会有这样巧的事?”
练无伤叹了口气:“本来我也不相信。”可是任逍遥从降龙堡密库中找来的老堡主亲写的“武林志”却不假,泛黄的纸页上虽小却很清楚的字迹也不假,由不得人不信。
凌烈脑中一片混乱,不敢相信,隐隐的却有个在声音劝自己相信,因为这是最後的机会!半晌,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人人说昊天门留下巨大的宝藏,也总有人逼问我宝藏的下落,我却始终不知。不过,我娘临死前倒是曾经偷偷对我说过,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到外公坟上去拜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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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学上班,昨晚兴奋的失眠了,4
点锺才睡著,我现在坐在这里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也不知道写了什麽。我要去补眠了,有什麽不妥之处大家提出来,明天再修改。
对了,请大家支持。
52
练无伤一呆:“难道宝藏竟是藏在陵园之中?”
“我也这麽想,所以当初我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到那里察看,可惜一无所获。”说到这里,凌烈又不禁有些泄气。
练无伤沈吟了一下:“也许是你当时探查的不够仔细,既然这是唯一的线索,咱们不妨再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同门十余年,他很清楚西门无双的为人,她在临死前绝不会对儿子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这个女人,每做一件事,都必有用意。
自从得知这门武功有迹可寻,凌烈早已死了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听练无伤这麽一说,信心顿时大增,心想这门功夫既是昊天门所有,自己身为少主人万万没有找不到之理。倘若外公的在天之灵有知,也定然会帮自己达成心愿。大声道:“好,咱们就去找找看!”
看著他容光焕发的脸,练无伤却垂下眼帘,盖住了眼中的担忧之色。
次日凌晨,练无伤和凌烈拜别了张猎户,翻过後山,向信州出发。第二日傍晚,在落雁镇与任逍遥会合。
任逍遥实在不放心这两人的安危,执意要跟来。他借缉拿凶手之名出降龙堡,故意向反方向走,甩脱了盯梢,这才抄小道到来落雁镇。
一来感动於他的诚意,而来也是想多一个人多一分力,所以练无伤并未拒绝他的好意。凌烈因为种种原因虽然不愿与他同行,但既然练无伤应允了,也就不再多说。当然心里不可能不抱怨,这个任逍遥害他都不能跟无伤亲昵。
不过有了任逍遥这个老江湖凡事指引,一路上的确方便许多。风餐露宿,更是避去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们也的行踪始终没有暴露,眼见再有一日,就要到达目的地了,凌烈和任逍遥都是喜形於色,只有练无伤,虽然也在笑,眉间的忧色却更深。
“无伤,你不开心?”
这天早上,趁著任逍遥一个人去附近的镇子购买用品干粮──凡是与外界打交道的事,都由稳妥谨慎的任逍遥负责,练无伤和凌烈则为避人耳目守在野外──凌烈偷偷地问。
怕见他洞悉的目光,练无伤别过了脸。
“别不承认,你这样子骗不了人的。只是我不明白,一切都进行得如此顺利,你有什麽好担心的?”
“顺利”?不错,就是因为太顺利了,顺利得让人感到不安!练无伤叹了口气,轻轻摇头,回想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
老堡主被杀,他在降龙堡中寻找线索,却意外的找到了凌烈。然後他带著昏迷不醒的凌烈,居然在重重追赶之下逃脱,虽说有任逍遥的相助,可也太顺利了些。接著他想帮凌烈恢复武功,更查到失传的“化蝶神功”竟早是师父的囊中物!所有的事情都顺利得好象冥冥中有老天保佑一样!
“也许,就是外公的在天之灵保佑,好让那些坏人难以得逞!哼哼,等我好了之後,一定将凶手恶行昭示天下,再砍他十几二十刀出气!然後,咱们就回家去,我打猎,你采药,过超凡脱俗的日子。”凌烈想想美好的前景,脸上的笑意再也收不住。从後面抱住练无伤,将头靠在他肩上轻轻磨蹭。
这就是又一个让练无伤感到担忧的地方了。自从师徒的关系被打破,练无伤的心态也渐渐发生了变化,不知不觉中想要依赖凌烈,当凌烈描述将来两人一起的生活的情景时,他也会由衷感到期待与满足。
也许他一直是寡淡的,然而寡淡并不是他真生的本性。“心如止水”是漫长岁月中孤独沈积的结果,对人淡漠,只是受伤的心保护自己的手段,而骨子里,他其实渴望关爱。否则,当初大师兄刻意的温柔,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攻陷了他的心房。
如今,当有人在这层寡淡的墙壁上打下了缺口,所有的情感也就随之源源流出,不可遏抑。打下缺口的这个人,就是凌烈。
练无伤很清楚凌烈,隐居山林是不得已的选择,一旦他恢复了武功,他所有的宏图大志也会跟著苏醒。他要报仇,报自己的仇,报昊天门的仇,然後重振昊天门,称霸武林,扬名天下,而所谓的“归隐”终究不过是一句空话。
所以越接近目的地,他越担心。既怕找不到宝藏,又怕……找到了。
轻轻拉下了凌烈的手,练无伤转过身,深深的凝视他。
凌烈不明所以,被他看的脸红,手足无措的道:“无伤,你别这样,你这样看著我,让我忍不住想……想亲你。”
说完这句话,凌烈更是连耳根都红了。呜……无伤根本不知道,他这样的眼神有多麽惑人!
然而令他吃惊的还在後面──
练无伤慢慢的靠近,伸出手拉低他的头,然後把自己的唇印上了他的。
无伤在吻他,主动地吻他!
一瞬间,天旋地转,凌烈昏头胀脑地吻了下去。
沈浸在深吻中的两人,谁也不曾注意到,远处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更没发现,有人慌张的拣起落地东西,匆匆走开了。
53
任逍遥踉踉跄跄的走出很远,远到根本看不到那两人的踪迹,这才停了下来。无法克制心中的震惊,天,他看到了什麽?无伤和凌烈,他们……在拥吻?他们两个都是男子不是吗?
当今世道虽然鄙夷男风,但任逍遥在外游历多年,这种事不是没见过,何况他早已知道了练无伤的一段过往情伤。可是,为什麽,一旦活生生的景象出现在眼前,他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更令他感到惶惑的是,为什麽心口会隐隐作痛?当看到练无伤温婉顺从的依偎在凌烈怀中,苍白的脸上现出旖旎的红霞时,他的胸口就好像被大石砸中,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随之而来的则是满心苦涩!
苦笑著闭上眼睛,不能再逃避,他爱上无伤了!
最初的热心攀交也许只是因为钦佩对方的武功义气,好奇於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然而慢慢的却发现,这个冷淡坚强的人,内心却是如此凄楚无依,令人心怜。练无伤眉间的若隐若现的那股脆弱紧紧揪住了他的心,不知不觉间牵引著他的视线……
想为他做些什麽,想看他笑,想抚平他的伤痛,让他快快乐乐的活著──这是自己最大的心愿。可是这个心愿却在另一个人身上达成了。
无伤,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只有这个人能打开你紧闭的心门,你对他割舍不下的关爱原来都缘自情之所锺?
倘若如此,我无话好说!
我……只想看你笑罢了。
如此而已!
昊天门的墓地建在离天门宫二十里的一片高地上。背靠群山,俯瞰下去,一条河带源远流长。上下呈虎龙之相,可谓集地气之盛。
墓园占地甚广,右面齐集了西门氏十二代先祖,背山面水,一字排开。左面是十余座新坟,修建得十分简单,那时凌烈第一次来时为死去的父母叔伯立的衣冠冢。
“外公的墓在这里。”
凌烈带著练无伤和任逍遥来到一座墓前,这是一手创建了昊天门,并让它在几十年内雄霸武林屹立不倒,创建了一个武林神话的西门家的盖世奇人、西门海天的长眠地。它远离其它坟茔,规模也大上许多,正如它主人的身份,傲视群雄,绝世无双。
整个坟茔由坚石砌成,最特别的是墓前由大理石方砖平铺了一丈方圆的底座,碑前不远有一处微微凹陷,形成双膝之状,看来是给人跪拜之用。
练无伤慢慢的来到墓碑前,低声道:“师父,无伤来看您了。”用手触摸著碑文上师父的名字,恍惚间师父的音容笑貌,谆谆教诲,如在耳边眼前。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很自然的跪在了在那凹处,伏身叩头连连。
师父,无伤不孝,不能见你最後一面。
你把无伤养大,叫我武功理义,俨若生父。无伤非但不能报答教诲之恩,反而令师门蒙羞……是无伤对不起师父!
……
师父,你九泉有知,想必已然知道无伤和凌烈的事。
无伤本无颜见你,只求师父知道,一切都是无伤的罪孽,只怪无伤一人,千万不要责怪凌烈……
“好了,无伤。够了,外公看你这麽伤心,一定不会怪你。”
“不错,起来吧。”凌烈和任逍遥本站在一旁,这时见他额头已然磕出了血,依然不肯停下,连忙蹲下身拉住他劝慰。
任逍遥看了一眼地上的斑斑血迹,心下黯然,可想而知,一直隐藏在练无伤心中的负罪感可有多深!忽然他目光一转,盯住了大理石伤的花纹,叫道:“你们看,这块石头上的纹路好生奇怪,好像……是字!”
凌烈扶住练无伤,一同观看,果然见那石上有字,而且并非天然,是人为刻上去的。只是因为刻得极浅,而大理石本身就有花纹,所以若非伏在地上仔细看,绝难发觉。
“一一、二三、四六……十九”凌烈一边念一边皱眉,“这是什麽意思?”
任逍遥想了想,忽然走过去,在第一行的第一块方砖伤狠狠击了一掌,又在第二行的第三块方砖上击了一掌,直击倒最後一行的第九块方砖。
最後一掌落下,只听轧轧声响,地面震动起来,三人几乎站立不稳,回头一瞧,那坟茔竟然从中开了!
这变化实在出人意料,三人都是目瞪口呆。愣了一愣,凌烈跳了起来:“原来宝藏这里,还有机关,怪不得我找不到!”
任逍遥喃喃地道:“果然高明。只有跪下行礼才能看到这些字,而肯行礼的必然都是昊天门人;一心索取宝藏的外人是断断不会向墓碑叩头的。”
“不错。”凌烈握住练无伤的手,“ 无伤,多亏了你。”
“不错,多亏了你们!”
冷冷的声音介入进来,三个人都是一惊。
“什麽人?”
不远处几十座墓碑後面,忽然出现了无数条人影,慢慢的向他们逼近,逐渐形成包围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