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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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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碧城是个表面痞子,吊儿郎当,满脸没有正经市井商人,其实他这个人孤傲锋利,心比天高,等闲的公卿上来巴结,他都不一定给面子,更不要说自持有些田产的小家碧玉了。他这个人属驴子的,他愿意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他不想做的事,九八屠刀架在他脖子上都不管事。再加上老崔这个人一向没品,并不会对女人另眼相看三分,不过,他这好歹还是给那姑娘留脸面了,不然,还不知道什么刻薄的话都能让他喷出来。
  到了南湖,已经晌午了,刚好可以吃饭。
  只不过以花雕鲥鱼闻名的雪芝坊的鲥鱼,已经售罄。雪芝坊的游船也挂起来牌子,不载客了。这边有许多过宝山空手而归的人,都在垂头丧气,
  承怡遗憾的直摇头,对着老崔直抱怨,“你看,让你快点起来,你还磨蹭,还是来晚了吧。”
  崔碧城不以为然,“不就是条鱼吗?咱们回去让人去菜市场买去不就成了。”
  听他这样说,旁边一个穿着绸衫的人插句嘴,“这位公子啊,你是不知道啊,这雪芝坊的鲥鱼是天下一绝!什么是天下一绝?就是除了这里,别处你哪里都吃不到这种鲥鱼!别说菜市场没这个,就算当今皇上的大正宫都没这个东西!这种鲥鱼又称‘东海大蛟’,只有一座房子那么大的船出海,才有可能捕到那么一条两条的。这一条鱼就比三头牛还要大!你知道牛吗!它比三头牛还要大!一百人都吃不完!你们知道什么呀?”
  说完他有撇了承怡崔碧城两眼,仰着脖子走了。
  承怡狐疑的看着那个人,“难道他是鲥鱼吃撑了?”
  崔碧城哼了一声,“我看他是根本就没吃到。我说,我跟着你跑了这么远,现在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你不能让我再喝一碗凉水就回家吧。”
  承怡抓了抓头发,他可不想现在就回雍京。
  今天他好像是和文湛吵了架跑出来的,如果不玩几天再回去,显得他这个架吵的很没有诚意。
  南湖的鲥鱼吃不上,那边的山水豆腐花还是有的吃的。
  承怡笑嘻嘻的抓住崔碧城的袖子,“我说了我做东,自然让你吃好的。你看看,鲥鱼就那么一点,可是南郊游湖的人可有许多,难道所有人吃不到鲥鱼就饿肚子?沿着湖水都有食肆,老牛的红焖羊肉,宋寡妇的南湖鱼羹,还有王二的柳叶面和赵家的米酒都不错。走,吃饭去。”
  崔碧城一撇嘴,“就吃这些?你当我是乡下人啊,吃的这么粗?”
  “有的吃就不错了,来,先给你一碗山水豆腐花。”
  承怡捧了两碗豆腐花,招呼崔碧城吃。
  这边清风吹过,杨柳依依。
  忽然,南湖中的雪芝坊的画舫慢慢停在湖堤旁,引来许多人围观,伙计们赶忙给游船搭木板,众人伸长了脖子争相去看。据说,雪芝坊的游船上有仙女,喜欢穿着一身羽毛织就的白绸缎锦袍,五彩云霞织的罗裙,世间男子能得她一笑,终身无憾。
  画舫中走出来一个人,不是仙女,只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
  这个男人有些女气。
  他青衣小帽,是大户人家的家老的装扮,他从画舫中走出来,不理睬众人,只是走到承怡、崔碧城面前,深施一礼,说,“我家主人有意结识两位公子,未知赏脸否?”
  承怡低着头不说话。
  崔碧城手中的拐杖啪啪啪的点着堤岸的青石,大笑,“柳掌印,柳公公!您老人家不在司礼监抖威风,跑这里来做什么?还装成一般贵族人家的小家老,难不成……”老崔压低声音凑过去,“他来了?”
  清秀的男人笑了笑,“主子来了,奴婢自然也在。侯爷见效了。”
  “哦~~~”
  这一声,让崔碧城哼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像柳絮飘荡,又像加了一些胡椒孜然辣椒面的熏香,说不清楚什么复杂味道。
  然后他笑了一下,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摆了摆,说,“吊花枪。”
  承怡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知道不能再这里久留,就跟着家老装扮的柳丛容走进画舫。
  这个画舫有三层木楼,所有的木梁上都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从福禄寿到南海仙桃,还有瀛洲缭雾,各种典故应有尽有。这里的木都是金丝楠木的,难免有一些微妙的香气和若有似无的雾气,这在浩渺的南湖中,更显得仙气飘飘了。
  柳丛容依照千年前的古礼,把承怡他们让了进去,承怡问他,“他怎么来了?我又没告诉他今天要来这里。还有,这个雪芝坊又是怎么回事?不会一直都是他打的幌子吧。”
  柳丛容,“主子吩咐,奴婢照办就是了,别的,奴婢也不知道。”
  这画舫还真不错,不说别的,里面有一个大大的铜鼎,里面堆满了这个时节罕见的碎冰,上面铺着一层一层的荷花,让整个船舱里面都有一股清凉荷花味道。
  屋内摆着三张木案,人们必须依照古礼跪坐。
  正中那张木案后面已经坐着一个人,一身白衣,发顶的头发仅用一根玉簪别好,后面的墨泼似的丝一般长发铺开,就像山林里面,那些猴王背后长的杂毛。
  嗯……
  崔碧城这样想。
  其实吧,眼前这个人的这个打扮是眼下那些文人墨客、清酸翰林最时兴的装束,颇有一些散发芒鞋,归隐林泉,挑琴吟诗的潇洒味道在,只是崔碧城不太喜欢眼前这个人,所以怎么看他,都像峨眉山的猴儿。
  承怡进来,看了看这个木案,左右比了比,最后决定像一个冉庄的农民那样,席地盘腿坐着,崔碧城想了想,他拖着那条瘸腿,跪着实在太折磨,所以也席地而坐,那个人笑了一下,“看来是朕的疏忽,不过请人吃饭吃的鲥鱼,又不是座位。来,崔爱卿尝一尝,这是裴檀从东海急程送来的鲥鱼,朕亲自动手剐开的鱼肉,应该不会让卿失望。”
  元熙帝居然亲手拿着盛着樱色鱼肉的三寸玉板,到崔碧城木案前面。
  老崔觉得自己有些淡疼。
  他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还是恭敬的起来,双手把那个玉板接了过来,像捧着他儿子似的小心捧好了。
  那个啥不是有一句话,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
  整个天下都是他文湛的,自己就算再硬气,无奈祖宗不争气,所以啊,就这么着吧。
  青翠的玉板上是凝脂一般的樱色鱼肉,还飘着花雕的味道,崔碧城用手指拎起来一片,看了看,薄厚刚好,让鱼肉入味,又不会让调料把鲥鱼的鲜美夺走,看来刀功了得。天下人只知道皇帝用剑,没想到拿起菜刀来也是一把好手。
  那边,元熙帝像捧着他自己儿子一般捧着那个玉板,凑到承怡面前,挑拣起来一块鱼肉挑到承怡的嘴边,笑着说,“尝一尝?”
  太亲昵了,嘿~~崔碧城忽然觉得口中发酸,好像牙齿都被酸倒了。
  鱼肉被片的异常精心,似乎连毫毛般的鱼骨都被剔除,切成最合适的大小喂到承怡嘴边。
  至于吗?
  老崔想,要是哪天元熙帝不做皇帝了,他也不会饿死,他会是一个不错的厨子。
  吃过了似乎只应天上有的鱼,楠木画舫游到了西岸,众人弃船登岸,眼前是一个青瓦白墙的小院子,外面还种了几株芭蕉。屋子中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茶室那边的木桌上摆了一副云子,没有收好,是个残局。
  崔碧城捏了捏手中的拐杖,忽然有一种‘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落灯花,棋未收,叹新丰逆旅淹留’的纤细的小哀伤。
  不必想,也知道那屋里发生什么。
  他坐在藤椅上,喝着仅供大内的极品乌龙,自己摆弄着眼前的云子,噼里啪啦中,他似乎又听到了算盘珠子的响声,一下,两下,三四下……
  文湛拿过一套新丝袍放在榻上,问承怡,“跑了一天,都是烟尘,要不要换一声衣服。”
  承怡用布巾擦脸,又把脖子擦了擦,顺手绞了个热手巾给文湛也擦了擦脸蛋。
  “不用,只把外衣脱了就好,不用换,这件衣服留着明天穿吧。”
  文湛被擦干净了脸,忽然又问,“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就和崔碧城私奔了?在外面玩个三天五日的不回来?”
  “不会。”承怡渴了,正在用银瓶子在大碗中冲茶,“就算私奔也会带上你的。”
  文湛格格一乐,“骗人,真正私奔你就不会带上我喽。”
  “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肯定带上宝宝,你的奸夫,银票,甚至还有包子,嗯,没准连黄瓜也带着,还有你喜欢的那些锅碗瓢盆,就没地方装我了。”
  “那你做包袱皮儿好了。走哪带到哪,不过你是皇上啊,皇上是离不开雍京的。”
  “皇帝也离不开你。”
  ……
  “嗯,我知道。”
  “所以,要是真的想私奔,就和我私奔吧。”
  “乱说。”
  难得浮生片刻闲。
  如果不算那个屋子里面的崔碧城,文湛真觉得自己已经和承怡私奔了。
  这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的,就连晚上做那事,似乎都能感觉愉快许多。从后面抱住承怡,然后以一种很舒服的拥抱姿势,慢慢的动着,他的手指一分一分的沿着承怡的后背抚摸着。承怡的后背有一些细细的伤痕,经年过去了,平复了许多,留下的仅仅是肉色的印记。
  文湛用牙齿轻轻咬了一口,怀中人酥的一哆嗦,热情汹涌而来,席卷了一切。
  从床上抱起来汗津津的承怡,“去洗澡?”
  “不要。”
  “那,再做一次?”
  “不要。”
  “你想怎么样?”
  “睡觉。”
  其实是睡不着的。两个人并排躺着,看着外面透射进来的月光,有一种静谧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文湛心思动了动,忽然说,“以后你要想出来玩,别找崔碧城了,他腿脚不好,需要静养。”
  “嗯,好。”
  “真的?”
  “真的。”
  年轻的皇帝稍微安了安心,就听见承怡说,“那我上昆仑山,听说小殷他们发现一条玉矿脉,我刚好像用整玉刨一个衣柜……”
  咚!
  皇帝的脑袋磕在床沿上。

  183

  夏日的夜晚是凝固的,热的像用牛皮熬煮的胶,一层一层贴上来,糊住皮肤,捂住口鼻,闷的快要死人了。我的手心全是汗,用力把手从床上提起来,它还在抖,不知道是我控制不住它,还是床板一直在晃动。
  左手似乎轻松一些,动了动,满手是文湛的头发,散乱无边,桀骜不驯,汗滋滋的,我就感觉脖子那边一团热辣辣的气息,野火一样,把人都烤干了。似乎是一天一夜,文湛像不要命一般的强取豪夺,似乎明天一睁眼就是红尘末日。
  不过我不怕,我总觉得这个尘世结实像个窝瓜,它会天长地久的,只是我可能会在尘世的天塌下来之前,就已经死在文湛的床上了。
  外面好像泛了一些白,他终于安生了下来。
  我觉得口渴的厉害,费力用手指捂了一下嗓子,忽然感觉身上一轻,他翻身下床,拿过来一盏温茶,扶着我的脖子喂我喝了,我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睡觉。他似乎好像就在我身边,我还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我的脸颊。
  然后听见外面似乎有人说话,好像是说三殿下来了。
  文湛只说了三字,“轰出去。”
  凤化末年这一个月,据说后代史书称之为‘七月之乱’。从一向英明神武的凤化帝(我爹)中风之后,内廷朝堂乱的遮天蔽日的。
  据说皇帝损于内廷淫/乱。据说这个皇帝一向如此。据说啊,只是据说,很多年前他爱上了臣下的妻子,几次三番向臣下索要其妻供他享用,可是都被臣下拒绝了,于是他怀恨在心,恰逢那个大臣造反了(老百姓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大臣的反造的是如此的及时),于是皇帝就把那个大臣千刀万剐了,把他的妻儿收为己用,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他乐极生悲,后宫佳丽三千,他都快要忙不过来了,一天他正在美人儿身上气喘如牛的那个啥,他就忽然中风了……
  这是坊间的稗官野史。
  按理说,皇帝不成了,那太子管事儿啊。可惜,太子也有麻烦了。太子因为一些难以启齿的宫廷秘闻(诸如男宠乱/伦之祸)而被架空了势力,隐在东宫,几乎是闭门不出。
  男人都怂了,只有女人出头了。
  这个时候,朝阳正宫的裴皇后娘娘铁腕杀出,她摒弃前嫌,不计较多年皇帝对她的刻薄寡恩,反而披肝沥胆的联合一向很有声望的内阁首辅杜皬杜阁老威震朝局。杜阁老是个好人,他知恩图报,几道内阁的诏书一下,裴家的大大小小的几个近亲全都出将入相的,让原本只知道喝花酒打马球的裴仲夕、裴榕、裴槐、裴粱、裴……都成了尊贵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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