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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派掌门皆点头称是。
三派大佬见几大门派不肯出面帮忙,脸色都十分难看。
倒是肖灵在那边潇洒自如地笑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谁想杀我,直接来杀就好了,拉拉扯扯的还商量个什么劲呢。”说着便抽出了剑握在手上,“我就在这等着,想来的尽情过来。”
因为许云在得知了这次的事后特地吩咐过厨房,这几日肖灵每天都是早上参汤中午老母鸡汤晚上灵芝汤,直补得夜夜在被窝里流鼻血。
于是,现在他往那儿一站,整个人别提气色有多充沛,精神有多完足,一看就是状态出奇的好,只要没人扑上来直接把脉,绝对想不到他是个不能用内力的虚架子。
三派子弟全都十分心虚地往后站着,用力低着头,生怕自家大佬气昏了头,一时冲动就点了自己上去迎战。
叶流炎见自己最得意的大弟子也是这副德行,顿时有些心灰意冷:难道还得哥几个亲自动手迎战这个小辈不成?就算不输,打个平手也是很丢脸的。
本来嘛,他们之所以逮着肖灵不放,一是因为先前那场战斗丢了大脸气不过,二是想要借着着这次事件在武林内再闯出些名头,三是知道许云打败了这魔头于是想着只要逼着对方杀死魔头就好了何乐而不为啊,最多再加个四在以后瓜分天痕山庄遗产的时候好说话……要他们再付出多大代价,他们还真舍不得,反正当初死在天痕山庄下的也是一群外围弟子。
至于为天痕山庄报仇?开什么玩笑,真能舍出去报仇的那些人哪里还等得到这个时候,老早就变成肖灵的剑下亡魂了。
于是,一边是魔头的武力威慑,一边是玄剑宗整个门派,身后这帮大门派又打定主意作壁上观,三派原本坚定的信念顿时十分动摇。
双方僵持着,似乎只要再加最后一阵稻草,就能让三个门派彻底放弃。
这个时候,祁爱白也从殿外走了过来,绕过肖灵,站在殿内,大声说道,“谁要和我师兄作对,便是和我祁爱白作对,也就是和我山南祁家作对!”
几派大佬顿时脸色大变。
肖灵也是一愣,十分震惊地看了过去。
山南祁家……可是那个祁氏商行的祁家?
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一个同命相连的人。
☆、圆满解决
祁氏商行现任当家是个了不得的女子,雷厉风行长袖善舞,不仅将前几代传下的祁氏钱庄经营得风生水起,更是成功将手伸入了各行各业,各类商铺开遍大雍国南南北北。
在座这么些门派的头头脑脑,就没几个是和祁氏没牵连的,其中几人甚至将一大半家产都丢进了祁氏钱庄。
除了有钱,祁家还与当今朝廷有几分关联,不管谁见了都会给几分薄面,武林人士也不例外。
而祁爱白,虽说在祁家不太管事,却是个万万不能得罪的。
叶流炎脸色变了又变,心中后悔不已,却始终还是抹不下那个脸。
此时他身旁那少女又悄悄向他耳语了几句。
叶流炎的神色顿时舒缓下来,咳嗽一声,拿着腔道,“既然肖公子已经和许掌门有约在先,而许掌门的实力和人品大家都是知道的,那么这件事我们就不需要多过问了,直接全权交给玄剑宗处理就好……诸位掌门觉得如何啊?”
肖灵实在佩服此人的脸皮。
事实证明,这种脸皮之在门派掌门这个位置上只不过是个平均水平。天姥派和狂刀门见玉诀山庄愿意挑这个头,立马纷纷附和,声称应该信任玄剑宗,好像先前试图把玄剑宗打成武林之敌的并不是他们。
“诸位这是打算和玄剑宗和解吗?”华山派掌门问道。
“有什么和不和解的,本来就是一场误会!”叶流炎笑着道,“我们几个也是年纪大了,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仔细想想,许掌门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肖少侠既然能和许掌门交好,肯定也不会是滥杀无辜之徒!至于他和天痕山庄的恩怨,嗯,我们这些外人又不明就里,怎么能全部怪在肖少侠头上呢?”
他真是豁出去了,为了和玄剑宗重新交好什么都不顾了。
肖灵在一旁都觉得有些听不下去。
总之,这件事就这样解决了,圆满无缺,没有人在表面上露出一丝不满。
叶流炎甚至提出:大家好不容易来了这一趟,为什么不顺便在玄剑宗多作几天客呢?
华山派掌门谢晓安首先表示赞同,“说来我与许掌门也有大半年没有见过了,这半年间我的棋艺进步不小,定然不会再惨败在他手下!”
峨眉派掌门李潇也道,“许掌门曾救过我一名弟子,我还没当面答谢过。”
沈长老见到是这种场面,十分满意,当即道,“那老朽就做主,先招待诸位住下了!”接着便交代弟子们去领各派掌门到客房休息。
叶流炎临走前,特地绕到肖灵身边,意味深长地笑着问道,“不知令师这些年过得可好?”
肖灵的师父,便是魔教当年的魔尊了,那可是个三十岁不到就自创功法的武学奇才。可惜自从魔教被攻破,魔尊一个人杀出重围后,便一直没露出过一点踪迹。据说是他真传弟子的肖灵,可是江湖这么多年来所出现的关于魔教的最大的线索。
这么一想,叶流炎又暗自懊恼:竟然想要将这么大的线索直接诛杀,自己之前真是糊涂了。幸好自家女儿聪明剔透,点醒了自己。
迎着肖灵警惕地目光,叶流炎显得十分和善,“肖公子不要紧张,你既然与许掌门交好,也就算是我们正道的人了。只要你今后多为我们正道出力,以前的那些事就都不是事。呵呵,来日方长嘛。”
肖灵露出一抹冷笑,没有回应。
所谓正道,他就知道,不过是这样而已。
众人轮流着去看望许云,一个接一个的,将小院渲染得热闹非凡。
肖灵在自家房里歇了大约三四个时辰,等到外面终于安静下来,又眼瞅着叶流炎身旁那位少女一个人偷偷地来了又走,才趁着夜色推开了对面的房门。
许云正自己削着一颗梨,看到他,显得十分高兴,“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阿灵。”
肖灵望着一屋的大小礼品,淡淡道,“你又不差我一个,我要来多了还容易惹人生气。”
“就算如此……你也不用整整晾着我五天,直到现在才看探望啊。”许云笑道,“好吧,不说这个,今天外面还算顺利吧?我听说你的表现很不错。”
“顺利得过了头。”肖灵道,“我是真没想到,他们一个个喊打喊杀喊得那么带劲,真等我上去叫了阵,竟然连一个敢应战的都没有。”
“自然是不会有的。”许云眯起眼微笑,“几位掌门我都接触过,他们在那种情况下会如何选择,我大概清楚。”
“所以你早就全都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全是你的算计。”肖灵道,“叶家的女儿是你的安排,你师弟之所以说出那句话,也是你的授意。”
许云笑着,将那颗削好的梨递给肖灵,并未回答。
肖灵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有些冷,“包括我会为你自封经脉,你也早就知道。”
“你想多了,阿灵。”许云将梨放在身旁一块干净的布上,“我只是想当个好人……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肖灵站在那儿盯着他瞅了好半晌,除了他眼底的那些笑意,什么也没瞅出来。
最后肖灵叹了口气,转身打算离去。
“阿灵。”许云在身后唤住他。
“有一句话你说错了。”许云笑着道,“对我而言,你并不和其他人一样。”
肖灵回过头,有点茫然,“什么?”
“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许云说得十分认真。
肖灵怔怔地在那里站了半晌,忽然扭头就跑。
他冲进自己房间,倒了一大碗凉水,仰头灌了个干干净净,才稍稍冷静下来。
“混蛋……”肖灵单手撑在桌上,用衣袖擦着嘴,用力咬着牙,心中莫名地泛出一阵阵愤愤不平来,让他有气不知道往何处撒。
“突然说些什么玩意!”肖灵将碗狠狠往地上一摔,恨恨道,“谁信谁傻。”
此后好些天,肖灵一直绕着许云走。
许云倒是没多久便宣布已经痊愈,顿时扑在了掌门之位上,每天处理公务处理得团团转,七八天后才清闲下来。
然而公务清闲,并不代表这个人能清闲下来。
送走了各派友人后,许云看着眼前堆起来的一摞书信,唉声叹气,“这些天竟然有这么多人向我求助过,而我却一封也没看……唉,耽搁了这么久,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已经等不及了。”
“不要太过遗憾了,师兄。”祁爱白道,“过去的时间已经追不回来,但师兄还可以在将来的时间里帮助更多人!”
“说得很对。”许云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将信件全部整理了一遍,按照时间早晚以及求助地点一字排开,指着一封道,“那就先去江陵一趟吧。”
“江陵?”
“青月楼的姑娘来信说,最近有个采花贼一直在附近出没,还在她们楼内糟蹋了好多人,所以求我过去帮帮忙,抓住那个贼人。”
青月楼?祁爱白有些恍惚:这名字有点耳熟啊,好像是家里人三令五申绝对不让他去的地方?不管了,跟着师兄最重要。
“师兄,我也要去。”祁爱白毅然道。
“这是自然。”许云笑着道,“对了,还得把阿灵也叫上。”
祁爱白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肖灵的脸色就和刚才的祁爱白一样难看。
“莫名其妙。”他道,“你要去江陵你去就是,叫上我干什么?”
“你难道忘记了吗,阿灵。”许云边翻阅着一本书册边道,“你现在是处于玄剑宗的监察之下,我有责任一直盯着你。”
肖灵顿时一脸晦气。
“而且出了江陵再往东走,可以顺便去一趟魔教旧址。”
“魔教旧址?”肖灵眉尖猛地一挑,“为什么要去那里?”
许云将手中书册摊开放在桌上,推给肖灵,“你是在七个月前突然出现的,由东至西一路到达天痕山庄。而你最早被人看见的地方,就是那儿。所以我有理由猜测,魔尊很有可能在杀出重围之后,又出人意料地重新潜藏在魔教旧址,并一直在那里教导着你。”
“……你在调查我?”肖灵拧着眉头,拿起那书册。
“我既然将你带回玄剑宗,就有责任解决一切有关你的事情。”许云说得十分坦诚,又伸手指了指那册书的最后几页,“我还收集了一些……可能有关联的,你可以看看。”
肖灵翻到最后,发现原来全是些十来年前失踪的小孩的信息。他浑不在意地继续看着,忽然双手一抖,面色惨白。
许云从他手中取回书册,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就是你。”
书页之上写着:十年前徐州富贾肖氏一家在前往京城的途中遭到流寇袭击,夫妻两人双双毙命,其膝下一女二子全部不知所踪。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映在肖灵眼中,却仿佛是那最恐怖的景象重卷而来,令他久久无法平静。
“肖灵……好像是肖家的长子。你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下面则有一个弟弟。”许云问道,“他们呢?”
肖灵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已经是平静无波,“全死了。”
许云点了点头,毫不意外。
“我的弟弟……当时就死了。”肖灵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像是在思考要如何说清,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肩头,“我当时抱着他逃了出去,中途被一支流箭由这儿扎了个对穿。我咬着牙一声没吭,也一直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哭,所以没有被人发现,一直逃出了老远,逃到没人的地方,才敢停下来看看我的弟弟,却看到他的襁褓已经被血浸了个透,不止是我的血……他死了,就在我的怀里死了个透。”
说完这段,他停了一会儿,像是需要休息,好半晌后才带了点自嘲的再度开口,“至于我姐姐,我以为她能活下来的。所以当我从师父那里出来时,本来想要先找到她。”
☆、青月楼,采花贼
“那时姐姐并没有和我们一起,而是留在了徐州的家中。”肖灵道,“并且当年天痕山庄的二少爷,也就是后来的天痕山庄庄主梁则原的弟弟梁则峰,一直在追求她。”
许云脸上总算显出了一分意外之色:梁则峰于九年多前迎娶了一名天佬派的真传弟子,据说两人夫妻情深,相爱甚久才终于结果。原来此人在仅仅半年前还追求着另一个女子吗?
“我姐姐在当年也算得上是艳名远播,追求她的人无论何时都不少,梁则峰则是其中最纠缠不休的一个。”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