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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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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师父还有小名啊!
花爷一对眼睛瞪得努哈儿不敢再吭气。
你自己保重身体,今年我还来的。
嗨我没事,老婆子身子骨比你还硬朗呢。
那我们走了。
别贪玩,早些回长安。
花爷同努哈儿各自牵著自个儿的马,回头朝香婆婆挥了挥手。
别送了,保重。
阳光满山,金光灿烂。
师父咱们要去哪里?
回长安。
咱们不去别的地方了啊?
花爷上了马,走在前头,回长安带两件袄子。
啊?袄子?现在这麽热。。。
小哈,还没见过纯阳雪吧。
努哈儿一夹马肚子,上前与花爷并行,雪我见过呀,我们家乡就有雪山呢。
你们家乡叫纯阳?
。。。。。。
努哈儿忽然想起了郝率,师父,咱们是不是去找郝率玩啊?
花爷一听,道,你要不说我还忘了那畜生是纯阳弟子啊,去了看看吧,他都不一定在纯阳宫,肯定四处坑蒙拐骗去了。
其实师父,我觉得郝率的命算得挺准的。
那是,他就坑的你们这种无知小辈,要连你们都不信那他还混个什麽劲。
努哈儿挠挠头,问了个许久之前就想问的问题,师父,你和郝率怎麽认识的呀?
花爷想想,时隔太多年,一时竟也想不起来。
我也不记得了,你自个儿去问他吧。
那你们认识多久了啊?
那可久了,少说也有二十年。
二十年啊?那我才三岁。。。。。。
花爷乐了,怎麽突然问这个。
努哈儿嘿嘿一笑,我想知道以前师父是什麽样的。
以前?花爷笑道,以前可比现在好得多。
比现在好?
那可不,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带了个拖油瓶,要多麻烦多麻烦。
努哈儿那能服气吗,师父你这就不对,这要没我你连个抓背的人都没有呢。
抓个背看把你能耐的,我不抓背死不了,你不帮我抓背你能活吗?
。。。。。。。。。
郝率一听小道童说门外有两个长安来的人要找他,有些难以置信。
你说谁?谁找我?
那人自称万花谷第一神医,带天策第一高手来拜访,要师伯你出去迎接他。
郝率把手里玄铁宝剑一放,出房门一看,漫天的雪花,也没见下红雨,真是千古稀客。
他们人呢?
在太极广场呢。
努哈儿站广场边上看那群纯阳弟子练功看得可兴奋了,兴到头上在那跟著来回比划,有模有样的。
郝率人刚到就见一直墨笔朝自个儿直直戳来,颇有气势,下意识提剑鞘一挡,反手缠上努哈儿手臂,顺势就将他手上的兵器剥了下来。
郝率定睛一瞧,哟,这不是花爷的六和曲笔,努哈儿看来最近挺得宠,花爷不离身的兵器都叫他拿来玩了,大难不死必有後福啊。
哎呀这幸亏是笔啊,要不这万剑归宗可得送我上西天。
努哈儿顿时不好意思笑笑,你们门派的功夫看起来很厉害,瞎跟著学的。
那是,我们纯阳绝学独步江湖诶你翻什麽白眼许你们万花能耐不许我们厉害啊?
花爷只盯著他看,不说话。
郝率将他上下一打量,两件大袄子,裹得跟粽子似的,脖子上还系著块裘皮,遮到了鼻尖。
郝率乐了,我说你今天这麽安静,花丛,你是不特别冷啊?冻坏了吧?说不出话了吧?
花爷用脚尖铲了片雪就喂他。
郝率心眼就没好过,嘻嘻哈哈不把花爷当回事,一见努哈儿就罩了件秋天的袍子,可稀奇上了,我说你不冷啊?
不冷啊,我们家乡下雪也照样打猎呢。
青出於蓝胜於蓝啊,比你师父那老骨头厉害多了。
你们这四季都下雪吗?
没错啊。
那多不好玩,都没有颜色。
可不,要不我能天南地北到处跑吗。
花爷站不住也忍不住了,你们纯阳宫就这麽招待客人啊?站广场上溜风?
郝率一听就笑,没搭腔,看了眼漫天白片的天,扭头就问努哈儿,你刚说这不好玩是吧?
努哈儿点点头,又摇摇头。
诶你这什麽意思。
是不好玩,可是我这麽说出来,好像很无礼。
郝率闻言,哈哈一笑,你说你们冬天都还打猎?
是啊。
我不信,要不你猎个我看看?
努哈儿眼睛顿时就亮了,好啊,咱们去哪里猎?猎什麽?
郝率伸手指了个方向,努哈儿一看,一座白花花的大山。
莲花峰,咱们去猎羊。
羊?你们这冬天还有羊?
多的是,就怕你猎不到。
你小瞧我啊,我可是从小打猎长大的。
不是我说,我们这的羊可都聪明,就你这脑袋瓜子我确实不信,要不咱们现在就去一趟?
去就去,走走,带路带路。
努哈儿这就要跟郝率走,一回头发现花爷脸色说多难看多难看。
师父,你怎麽不走?
走什麽走,要去你自己去。
努哈儿上去就拽花爷袖子,险些把花爷揣袖子里的手臂拽露出来,师父,打猎很好玩的,比在屋里喝茶好玩多了。
郝率嘻嘻笑道,别理你师父,他老了,不经冻,跟咱们走估计得冻死在山上。
花爷冷冷一笑,你可比我大,我要老了你也不年轻。
可我老当益壮呀,哪像你,裹得跟要埋了似的还直打哆嗦。
激将法,雕虫小技。
哈儿咱们走,让你师父一个人呆著吧。
努哈儿哪肯算了,拉著花爷不撒手,师父,你就跟我们去吧。
不去,你脑子有水我没有,大冬天打什麽猎。
又不用你打,反正我们猎了也要烤了吃的,我们先起火,师父你坐火堆边上等我就好了,肯定不冷。
花爷一听,好办法,努哈儿果然很懂他。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
郝率连连摇头,好徒弟都让花爷拱了。
郝率,你有马吗?
干啥?
借我一匹。
好小子,猎个羊还骑马,你是怕羊不知道你要杀它啊?
不是,给我师父骑的。
。。。。。。
莲花峰,逍遥林,鸟飞绝,人踪灭。
花爷烤著地上烧得劈里啪啦响的火堆,长长出了口气,惬意得都快飞升了。
努哈儿又捡了捆树枝回来,师父,火够大吗。
够了够了,都能烤我了。
那师父,我们走了啊。
去吧去吧。
努哈儿背上弓箭,同郝率一块没进了树林里。
雪依然在下,只是比起之前小了许多,星星点点的,伸手一接,就化了。
莲花峰山势颇高,站在山腰上远远都还能望见纯阳宫,坐在那就跟白雪雕出来的一样。
哈儿,看什麽呢?
纯阳雪没我们家乡的雪好看。
什麽?
我师父说,中原有个地方,长年下雪,四季无色,住著许多寂寞的世外高人。
停停停,谁寂寞?要我说你师父最寂寞。
可是郝率你到现在都是一个人。
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有什麽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是找不到。
怎麽说得跟你师父多招人喜欢似的,回去问问你们谷里师姐师兄,要是让你师父给他们当夫君,有人乐意不。
努哈儿脱口就答,肯定不乐意啊,我不乐意。
走在前边的郝率就笑了,好小子,口气还挺横,不过也是,你师父就是从小横到大的,现在都三十的人了,还是那臭德行。
你跟我师父认识很久了吗?
那可不,当年我刚入纯阳门下,九岁吧,你师父小我一岁,我记得当时他是跟僧一行前辈来拜访我们掌门,你是不知道,你师父那时候就狂得很,我见他第一眼起就不喜欢他,估计他也看出来了,问我既然这麽讨厌他,敢不敢和他比个武,小孩子嘛你知道的,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我就真去跟他打了一架。
努哈儿听得都快入神了,听到这顿时笑道,肯定我师父赢了。
嘿凭什麽这麽说?
要是你赢了我师父能跟你做朋友吗。
郝率一噎,回头看他,看不出来啊,你这麽了解你师父。
那是。
不过也赖我当时太年幼,脑袋里就跟张白纸似的,你师父当时大模大样约我到论剑峰,说什麽要在论剑峰让天地见证我们这场决斗,我一看他赤手空拳,我拿著剑,显得我欺负人家,赢了也不光彩,就说要不我们用拳头较高下,我不用剑,你师父答应了,嘿好家夥抄著笔杆子就上来了,我说他耍赖,丫跟我说定的是不能拿剑,又没说不能拿笔,我当时涉世未深,哪里知道万花门下都使的判官笔,白白吃一大亏。
努哈儿乐坏了,这还真就是花爷干得出来的事,哪里吃亏,你捡了我师父这个朋友呢。
你倒是护你师父,不过想想他也算是走了狗屎运,能遇到你这麽个呆子。
努哈儿忽然就安静了,不知想了些什麽,伸手拉了拉前头郝率的衣摆。
郝率回头看他,怎麽了?
你能多跟我说点吗,我师父以前的事。
郝率看著他的眼神,忽然就笑,我就说他走狗屎运了嘛。
逍遥林是莲花峰树木草叶最为繁多的地方,长年都有成群结队的羊群在这一带出没,郝率没事的时候就来这猎只羊羔回去烤全羊,对於怎麽捕猎早已轻车熟路,带著努哈儿就往以前自个儿常蹲的点走。
两人坐在暗处,盯著远处的动静等待时机。
现在好像比刚才冷了。
你不是说你不怕冷嘛?
我不冷,只是不知道我师父的柴够不够。
快得了啊,我在这猎十次捡的柴都没你这一次多,你师父取个暖还得烧山不成。
可他很怕冷。。。
我当然知道他怕冷,我又不是不认识他,那也用不著你这麽惯啊,以前他来我这冻成狗了也没见冻死他。
我师父以前经常来吗?
你觉得他会常来吗?
努哈儿摸了摸冻得硬邦邦的鼻子,轻声一笑,我也觉得不会。
郝率掐著指头算了算,道,他上次来,得是三年前了。
三年前啊?我都不知道。
废话你当兵呢当然不知道。
提及从军,努哈儿顿时面露遗憾,尽管并不明显,郝率却是一眼就看见了。
我长年都在洛阳,我师父一个人肯定很孤单。
郝率闻言,高深莫测一笑,这你可错了。
啊?
你师父别的本事我不佩服,耐寂寞这点我绝对五体投地。
努哈儿没懂,一脸茫然。
我跟你说啊,你师父能一个人呆屋子里不跟人说话过上一年,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啥事都没有就跟世上人都死光了似的。
可心里总是会孤单呀。
嗨得了吧,你师父以前压根就没有心。
努哈儿一愣。
你师父就一个词,怪癖,郝率说到这又开始笑,仿佛时光一退又回了十七八的年少,你可能不知道,你师父的名字不是谁给起的,是他自己起的,当年东方谷主怜他是个孤儿,便让他随自己的姓,叫什麽我也不记得了,後来你师父懂事了,说他无父无母,谁的姓都不跟,要自己起名,药王问他想起什麽名儿,他说他既然是在万花谷口的花丛里给发现的,那就叫花丛过,他这一生就跟他的名字一样了。
郝率又说啊,当年的花爷跟谁都不亲,唯独对谷主送他的那只羽墨雕宝贝得不行,自个儿不吃肉都要喂饱那小东西,有一回还特意带去纯阳给他看,结果小家夥还小,万花谷住惯了,一下不适应纯阳的气候,跟水土不服一样上吐下泻,花爷自个儿都冻得直哆嗦呢,脱了所有能御寒的衣服,把那雕裹得严严实实的,为此还病了一场,一直到那时候他才打心眼里对花爷刮目相看,觉得花爷其实也是个人,不是孽畜。
努哈儿听了,说不清心里究竟是难过花爷以前的难过,还是高兴花爷现在比以前好过。
这些与他之前想象的都太不一样,一时之间竟有千万复杂的情绪让他不懂诉说,这是他长这麽大头一回难以言喻自己的心境,仿佛塞了团棉花在心里,说什麽都不著力。
郝率说花爷这人看著要强,其实骨子里真是什麽都不在乎,早些年他还替花爷糟心过,人生在世,何必非要和浮萍一样无所依托,当时花爷还打哈哈,说郝率你怎麽突然这麽多愁善感,见他变了脸色才没再笑,说别人怎麽著他不管,他此生就跟万花谷里的花,活著是朵花,死了就是花肥,早已有根,又怎会漂泊。
郝率被他噎得没了话,索性也不再提,日子久了便也忘了。
这要不是你这呆子半路杀出来,我可不知还得愁多久。
郝率说完,意味深长看了努哈儿一眼,努哈儿起初还愣,过了好一会才终於豁然开朗。
那可不,现在有我了,我师父哪还用你愁。
行啊小子,脸皮比你师父还厚,不考你一考恐怕你得这麽跋扈下去。
考我?
没错,你师父有个心愿,你知道是什麽吗?
这我知道,死後葬在万花谷。
非也。
啊?那是什麽?
郝率神神秘秘一笑,我也不知道。
。。。。。。
花爷盯著火堆上香气四溢的烤羊食指大动,可天寒地冻,他又不想动。
努哈儿趁热拆了个羊腿,烫得直甩手,师父,给。
花爷想了想,当机立断。
你拿著我啃。
诶为什麽啊?
我不想动手。
羊腿又不重!
叫你拿就拿!
。。。。。。。。。
努哈儿瞥了眼花爷缩在袖子里始终没敢露出来的手,师父干脆我撕给你吃吧。
聪明啊,我还省得自个儿咬。
郝率啃著羊蹄直摇头,一声长叹。
花爷嚼著嘴里的嫩羊肉,颇为不满,有的吃就吃,瞎嘀咕什麽?
唱歌不行?
唱什麽?
六月那个飞雪!,好白菜都给那个猪拱了!。。。

  ☆、极乐…第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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