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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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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抬眼瞧他,你若想带他走天下,也未必非要当将军不是。
当将军威风呀!
裴元一怔,随即失声笑道,我道你年纪小小如此懂事,却原来还是未长大的毛孩。
努哈儿给笑得著实不好意思,将军确实威风嘛,虽然将军说我资质不足,难当大任,但是将军说了,我还年轻,事在人为。
裴元将茶叶沏出来,推了一杯到他面前,尝尝吧。
努哈儿端起来一啜,这茶水瞧著略丑,口感厚重,入嘴便有涩意,香味并不明显,一直到下了喉咙才渐渐有所回甘,却有几分新鲜。
这个好喝。
喜欢就带点回去吧。
好啊好啊,我可以带到军营里。
裴元鲜见地调了回侃,不带回去给你师父了吗?
我师父肯定不爱喝,他都不吃苦的东西。
裴元起身进屋,取出瓶茶叶,交给努哈儿。
谢谢大师兄!
花爷一睁眼就发现身旁空了,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後莫名一阵气赌,正想坐起来,逢上努哈儿推门而入,花爷又把眼睛闭上了。
努哈儿把裴元送的茶叶收好,一转身到床前,想喊花爷起。
花爷一副熟睡未醒的模样,安逸异常,努哈儿一时间反倒没出声,站那足足看了好一会,他从出军营门到现在,还没仔细瞧瞧花爷呢。。
花爷睡觉一向很静,睡下去时什麽样,醒来就还是什麽样,半夜连个身都不翻,要不是能听见他的呼吸,基本上就跟死了没甚区别,花爷一睡就沈,努哈儿长年呆在山上打猎,易醒,以往和花爷同榻,时常睡到半夜就醒了,见花爷睡得不挪窝,就将花爷翻动翻动,啊娘说,人不要老一个样子睡觉,对身体不好,花爷是个大夫,却不好好睡觉。
想著想著努哈儿一个人就坐床沿乐上了,他可喜欢跟花爷一块睡觉,狼族人的嗅觉比起常人更为灵敏,许多旁人嗅不见的气息努哈儿一闻就著,花爷身上总有股特别的味道,是药房里带出来的,闻起来特别舒服,他还可喜欢看花爷抓药,花爷一双手动起来就像会飞的蝴蝶,这一想努哈儿忍不住往下一瞟,花爷的手就叠在肚子上,十指交握,既白又长。
眼见花爷还没醒,努哈儿悄悄将花爷交握的手掌分了开,抓起一只就多看了几眼,他没从军前,花爷连手指甲都是他给磨的,花爷的指头有些平,指甲贴著肉磨得圆圆的,透著里边肉的颜色,可比玉琢的还好看。
努哈儿看著喜欢,将花爷的手掌摊开,啪地就是一口。
花爷立马醒了,一扬手坐起来,你在干什麽?!
努哈儿倒是一点没受惊,反问,咦师父你早就醒啦?
花爷一声冷哼,把手抽回来,我问你在干什麽?!
没干什麽师父,只是亲了一口。
花爷没想努哈儿这麽实在,问什麽答什麽,连点遮掩都不带,异族人看起来很没有礼义廉耻啊。
你娘没教你中原礼节吗?
可我又不是中原人。。。。。。
花爷大怒,还敢顶嘴?!
不敢不敢,师父你别生气,你不喜欢那我以後就不亲了。
出去!
哦。。。。。。那我去洗衣服。
花爷那个火,说不清是哪儿烧出来的,唯一清楚的是他後悔了,他就不该把努哈儿接回来!
睡意一早没了,花爷爬起来想洗漱,床头木架上摆著盆清水,搭著块汗巾,桌上是漱口的茶盅,倒水的小桶就搁在床底下,花爷从不让谷中弟子替他操持这些,脚趾头想想也知是努哈儿准备的。
在以前,医馆里大小活计努哈儿就没有没干过的。
花爷还火起的心顿时就有点软了。
他其实也并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失态,想他活到现在,三十岁快摸著的人,什麽阵仗没见过,只是那一刻,他的的确确也没料到努哈儿会那样做,尽管努哈儿早在军营里就表露过心迹,可毕竟还不曾有过什麽越矩的行为,乍一有这番动作,著实让他意外。
说起来还是偏见所致,努哈儿看著就傻。。。。。。呀。
当然,花爷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只是适才努哈儿的表现让他很是不悦,努哈儿的态度就像在说,他俩早已亲密无间,何必如此惊慌。
鬼才跟他亲密无间!
努哈儿蹲河边抡著衣锤啪啪啪洗衣服呢,哪能知道屋里花爷的自我想象天人交战,心里是想好久没见花爷发那麽大火,竟然有些怀念,哎花爷真是长得好啊,不生气好看,生气也好看,不过生气折寿,以後还是多哄哄,不顶嘴了吧。
你小子是不是又在脑子里冒犯为师?
努哈儿一愣,抬头一瞧,花爷不知什麽时候站在了河对面。
努哈儿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在洗衣服呢师父。
洗个衣服傻兮兮笑是什麽意思?
心里高兴呀,可以回来和师父一起住。
花爷在对面找了块石头坐下,他决定跟努哈儿谈谈。
小哈,咱们说点事。
什麽?
我之前跟你说,我不介意你喜欢我,对吧。
努哈儿没想懂,花爷为什麽忽然提起这个,是啊,师父还说没碍著你就行。
那你明白什麽叫不碍著我吗?
努哈儿想想,摇摇头。
花爷就知道他得不明白,像你刚才那样,就叫碍著我了,懂了没?
努哈儿愣愣地看著花爷,小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花爷毛了,听著,臭小子,你喜欢我我没意见,我也不干涉,但你不能因为你喜欢我,就单方面做些什麽来影响我的情绪,还听不懂就滚回去当兵!
努哈儿这回懂了,振振有词,所以我才在师父睡觉的时候亲啊,师父都睡著了,自然就看不到了,也就不会被我影响了嘛,谁知道师父装睡。
花爷脸一黑,往地上摸了块石子儿就打。
努哈儿捂著脑袋嗷嗷叫,师父你都不心疼我,老是打我。
你又不听话我心疼你干嘛?
努哈儿敢怒不敢言,埋头接著洗衣服,只是嘴里不知在念叨些什麽,隔著条河花爷听不清,这就悄声无息踩著轻功过去,往努哈儿背後一站。
努哈儿还在低低呜咽,似是有天大的悲痛,花爷听了半天听见一句。
师父待我这麽差,我还给师父洗裤衩。。。。。。

  ☆、极乐…第十三章

十三
两人在谷中小住了几日便驱车回了长安医馆,有段时日没开张,桌椅柜台都蒙了层灰。
努哈儿显得特别兴奋,他已经整整四年没回医馆了,医馆里的花花草草他都还记得有几盆,包袱一放就忙活开了,将屋子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
别问花爷干嘛,有努哈儿在的地方花爷从不干嘛。
师父咱们大堂的匾换了啊?
什麽?
以前不是悬壶济世吗?现在怎麽是医中圣手。
哦以前的挂腻了,换一块挂挂。
师父我好饿,有没有饭吃。
别吵,刚出锅急什麽,烫不死你。
花爷捏了面疙瘩,熬的是排骨,衬的是白菜虾米,热滚滚的汤直把人熏出身大汗。
努哈儿把碗筷摆上,正想进去看看能不能帮忙,花爷端著家里最大的盆就出来了。
努哈儿顿时眼睛都绿了,师父我好久没吃过这个了!
花爷嫌烫手,盆一放转身就走,打了盆凉水泡泡。
努哈儿给花爷盛了碗,扑鼻而来的香气馋得他口水在嘴里直打转。
师父吃饭了。
说过多少次不要用手!
哎呀师父别打,好疼。
烫都不怕还怕疼?!
。。。。。。
师父咱们不先把门开了吗?
急什麽你不饿我饿。
师父你怎麽不吃排骨。
不都在你碗里吗装模作样问什麽呢?
师父你要常吃面粉,胖的快。
胖了干嘛,衣服撑坏了你给做啊?
师父你。。。
你小子吃饭安静点!
哦。。。。。。
花爷著实忧愁,努哈儿已经二十有二,还跟以前一样烦人。
过一会。
你怎麽不说话?
。。。师父你不是嫌我吵吗。
叫你安静又没叫你不说话。
。。。。。。。。。
努哈儿觉著啊,他的修养其实也是顶好的。
花爷经常都让他有个想法,那就是花爷虽然是个大夫,可看起来更像病人。
只是他修养好,他从不说。
花爷的医馆在长安一向颇有人缘,午饭一过门一开,没多大会功夫就有人上门。
医馆一带的父老乡亲差不多都习惯了,自打当年那个新药童没再见著之後,每个月总有那麽些天花爷是不开张的,去哪儿了谁也不知道,日子久了才知道花爷跑的是洛阳。
有的人也会问问,问花爷老这麽跑洛阳都干嘛去了,花爷总在回答的时候显得心情特别好,尽管他从不表达自己的喜悦,花爷平日性子跟鬼都不一样,却在那种时候看起来像个极好亲近的常人。
他总说去看我们家药童了,小崽子当兵了,黏人,不去看就吵吵,烦。
人就乐了,花爷要真烦,不去就是了。
一去三四年,这可真说不过去。
花大夫,你可算回来了。
恩?王大头?找我有事?
也不是,只是我娘病了,正准备找大夫呢,结果打你这经过一看,开门了,这可真巧。
那行了也别让老人家站著了,坐吧。
花爷伸手一把脉,提笔就写方子。
花大夫,我娘她怎麽样啊?
风寒,小病,吃两贴药就没事了。
王大头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趁著努哈儿抓药的空当,花爷又道,我此次从万花谷回来,带了些新药材,我看你娘底子有些虚,你拿点回去顿碗猪心汤给你娘补补吧。
王大头一听,连连道谢。
花爷一转身离了柜台,那你随我进来。
花爷从屋里那些药甕当中挑了一罐出来,给王大头包药,神情自若。
大头,我记得你是经商的吧。
对呀,说来咱们也认识快十年了,自打你在长安扎根我这一家老小有什麽毛病都是在你这瞧的。
平日里忙吗。
哎哪个生意人不忙,有时候累得我都想转行了。
话完王大头有些奇怪,你怎麽突然问起这个?
花爷将药交给他,道,这半年就少跑点生意吧,没事多陪陪你娘。
王大头一听,哪能听不懂这弦外之音,却难以置信,你。。。你不是说我娘只是风寒,吃两贴药就好了吗?
没说风寒治不好。
那到底是。。。。。。
我适才替她诊脉,风寒事小,几日就可痊愈,只是她这身子骨,花爷拍了拍王大头的肩,说了四个字。
灯油将尽。
师父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没有。
刚才的婆婆病很重吗?
没有。
那为什麽她的儿子看起来也不开心?
那当然,他娘都活不过今年了,能开心吗。
还坐地上捣药的努哈儿顿时就停下了,抬头看了花爷一眼。
花爷正翻著上个月的账册,面色瞧起来并没有什麽不一样。
那个婆婆的病连师父都治不好吗?
人为什麽非得病死啊,就不能老死啊?
努哈儿噢了一声,埋头接著捣药,师父你这麽厉害,不能让她多活几年吗?
花爷开始劈里啪啦打算盘,一听就笑,虽然你这话我爱听,但我还真没那本事爱让人活几年活几年,我干的是大夫,又不是阎王,再说了,天道轮回,擅自给人续命那是要遭天谴的。
努哈儿听了,有些道理,想想,又说,那师父,以後如果我快死了,你可别告诉我,我要随遇而死。
你几岁我几岁啊,你都快死了我哪还在,早都化白骨了。
好像也是,那师父你死了我怎麽办?
我死都死了还管你怎麽办?自己想办法。
那我就把师父运回我们家乡,埋起来。
花爷打算盘的手一停,心里说不出什麽滋味,你知道从中原去你们那得多久吗,一个月都未必能到,你还运回去,尸体早臭了。
努哈儿解释得振振有词,放在棺材里谁知道臭呀,再说了我都不嫌臭师父你都死了还嫌。
话也忍不住就笑,说不清,道不明,好小子,你倒不问我乐不乐意,我凭什麽要让你运回你们家乡,我想埋在万花谷,你有意见?
可是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嫁。。。哦嫁鸡随鸡嫁狗随哎呀师父不要打不要打!
长安城的盛夏年年热闹异常,与万花谷大不相同,掩著门依然可闻街头孩童嬉闹,行人三五成群聚在一块乘凉,畅谈扯淡。
努哈儿坐院里冲井水,舒服得直想一头栽井里。
花爷的摇椅已经有些年头,时不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努哈儿听得久了,扭过头就问,师父你怎麽不换把椅子。
花爷惬意地翻了个身,睡出感情了啊。
努哈儿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找了块地方坐著擦头。
师父还是咱们的水好,喝著甜洗著舒服。
月色很亮,照在那口井上,和屋里投出来的灯光混在一块,有些朦胧。
花爷发现努哈儿的身骨已然壮实了不少,一身肌理线条瞧起来十分漂亮,我说你都这麽大了怎麽洗完澡还不穿衣服?
水没干呀。
擦擦能死?
有什麽关系天热呀,我在家乡还喜欢洗完澡晒太阳,可是师父白天医馆要开门。
伤风败俗。
师父你又不是第一次见!
花爷眼睛一眯,坏心眼就上来了,嘴角一吊就笑得貌如淫贼,小哈,你那东西长大了没?
什麽东西?
你身上的小哈。
努哈儿一听,跟著花爷的视线往自个儿身下一瞟,努哈儿就明白了。
师父,我身上的现在是大哈了。
乳臭未干的臭孩子别那麽浮夸,毛长齐了再说。
齐了的师父。
哎是吗来我瞧瞧。
师父你自己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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