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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至九霄云外了吧?说!你为什麽要盗走圣物?!〃
苏遗风面色一恨,鄙夷的〃呸〃了一声:〃像你这种杀了自己师兄夺位的小人,有什麽资格自称是我的主子?〃
秦扣枕闻言,不怒反笑道:〃骂得好,原来你早已知道了──真难为你忍了这麽多年,跟在我身边。〃
〃我只是奇怪你怎麽还没死。〃苏遗风恨恨道,〃没有那块暖玉傍身,你怎麽没有筋脉尽爆而亡?〃
秦扣枕大笑起来:〃你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块活暖玉了麽?〃
苏遗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说。。。。。。云上君?〃
〃没料到吧?〃秦扣枕阴沈一笑,〃那贺兰凌还以为云纵在我手内受了多少折磨,笑话,岂知我每夜都拿著他的身子快活呢!他倒真是个宝物,不但能化解我体内的寒气,还能将自己的功力传至我的体内,助我提高功力。你说,贺兰凌知道了,会不会活活气死?〃
原来他在贺兰凌面前,见他对云纵关怀之情溢於言表,心里顿时翻腾起一股又气又恨的莫名情绪。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缘故,明明是从来没有爱过云纵,一直只是利用他而已,却又容不得他与其他人感情亲密。
〃怎,怎麽可能。。。。。。〃苏遗风仍处於震惊之中,〃云上君何等人物,怎会任由你。。。。。。〃
他素知贺兰凌与云纵乃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也曾听贺兰凌不止一次的提起过云纵,说他修行高深,性情超然,实在是身在红尘外的得道之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样一个脱然尘世的道者,会与秦扣枕之间有这种令人难以启齿的关系。
〃你爱信不信,你不是都瞧见了麽?〃秦扣枕心情忽然好转,眯眼笑起来,〃不然什麽样的关系,才会让他深夜还与我同处一室呢?〃
苏遗风瞬间面若死灰。。。。。。可怜王爷因为担心云纵,日日忧劳,又怎会料到。。。。。。他心中一痛,竟是呕出了一大口鲜血。秦扣枕冷眼瞧著他,脸上也不知是什麽表情。过了一会,森然开口道:〃你既已落在了我手上,我也不怕你逃得了。且让你在地牢先适应适应,待我拿回了暖玉,再来和你细清旧帐。〃
言毕,挥手招来地牢外负责看守的几名下属,吩咐了两句,便转身离开了。
(19)
秦扣枕出了地牢后,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云纵房前。见他房内烛火已熄,便伸手推门进去了。幽暗的室内传来一阵阵暗香,却是房内角落的香炉燃起的安神香的味道。
走至云纵床前,见那人一如每个夜晚,睡得极沉。秦扣枕不知为何,却没有迫不及待压上他身子的欲望。他只是缓缓在他床前坐下,伸出手,轻轻的在那张算不上美丽,却清俊英气的脸上抚摸着。
苏遗风既已自投罗网,贺兰凌迟早便会交出暖玉,换云纵回去。自己。。。。。。还在犹豫什么呢?这具身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若是为了泻欲,他身边宠姬如云,各有各的滋味,一个男人的身体又有什么好留恋的?难道是做戏太久,连自己都几乎要被迷惑了么?
他念及此处,眸子猛然一沉。怎么可能!情爱这种东西,不过是世上最无聊最恶毒之物,有如鸩毒,沾上便是万劫不复。他也曾有过那样的心境,也曾在那懵懂的少年时代,认真且执着的守护着自己的爱恋。。。。。。可是又如何呢?温柔的背后不过是算计,为那温暖的笑容而沉醉,换来的却是差点被一剑穿心的下场。
若不能一步登天,睥睨江湖,谁又会将真心系在他身上?若他已经坐拥江湖,又要他人真心作甚?
天下间又有谁为不可得。。。。。。秦扣枕猛然站起身,衣袖挥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自那日苏遗风闯入瞑华教内被擒后,秦扣枕便再也不曾踏入云纵房内了。云纵在第一次撞见秦扣枕在花园内搂着个侍妾喂酒调笑后,便总会在走出房门散心时,一次又一次的瞧见他和别的女子在不同的地方亲热。渐渐的,云纵便不再踏出房门了,每日只是静静的坐在自己房内。
他不明白秦扣枕为何会如此。
他不明白为何那人在前一刻还情深款款的说只为他一人心动,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说只求伴在他身边,怎会转眼之间,便将他视为路人一般。
记忆中那人那时的泪水,仿佛滴在自己心尖一般的灼痛,却又在转瞬间,换做了他搂着别的女子,懒洋洋的笑容。
云纵不懂,他想或许是他不懂人类的情欲,因此不懂一个男子为何会一面说着只喜欢一个人,一面又能将柔情分与那么多人。但是他知道皇帝身边有三宫六院,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有好几名侍妾,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在世人眼内,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原来只是他不通世事而已,误将那人一时的言语,当作了一世真心。
本不欲沾红尘,偏偏却是坠入了红尘道。云纵的唇边,扬起漫漫的苦笑。
再不离开,就真是万劫不复了吧。。。。。。
去意已决,云纵只是想寻个机会,当面与秦扣枕辞行。然而秦扣枕再不来他房中,问起佩瑶,佩瑶也只是支吾着说教主最近忙着处理教内事务,怕是没有时间过来吧。
云纵瞧出了她眼内的犹豫和不忍,便淡淡笑了笑,不再多言。
他不欲去细究佩瑶眼内的他与秦扣枕究竟是何关系,他也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慢慢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云纵忽然开口道:〃佩瑶,你可知教主前日捉拿到的人,现在关在何处?〃
〃是苏护法。。。。。。不,苏叛贼么?〃佩瑶恨恨的道,〃听说被教主关在地牢内。哼,这种叛徒,死有余辜!〃
云纵默默喝了口茶,垂下眼帘,心中若有所思。
(20)
苏遗风被擒后的第三日,贺兰凌又来到了瞑华圣教庄前。只是这次他并未多带官兵,只带了几名护卫在身侧。
秦扣枕听人来报后,便也只带了两名下属出了庄外。两个人,一人是权倾天下的少年王爷,一人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瞑华教教主,却双双站在庄外大路边,不免让人见了有些好笑。
〃秦教主,本王这次来是想和你好好谈谈,难道不能请我进去坐坐么?〃贺兰凌皱了皱眉,开口道。
秦扣枕笑了笑:〃就在这里谈也无不可。〃
他可不敢让贺兰凌进庄,万一正好撞见云纵,岂不是坏事!
贺兰凌眉头皱得更紧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开门见山的道:〃关于教主前日所提的条件,贵教圣物,本王定会奉还。只是苏护法。。。。。。不知为何,竟已突然失踪了。恕本王实在难以完成教主的条件。〃
秦扣枕冷冷一笑:〃是你不想交人吧?一个大活人无缘无故怎会失踪?这话拿来哄三岁幼儿还差不多。〃
贺兰凌面色严肃:〃即使这人没有失踪,本王也不会将他交与教主。秦教主,苏遗风可是落在你手中了?〃
秦扣枕拂袖道:〃笑话,人一直被你藏着,怎会落在本教主手里!〃顿了顿,语气强硬的道,〃两个条件不能完成,你休想我将云纵放走!〃
贺兰凌面色铁青,半晌,才开口道:〃教主最想要的,无非是那圣物。本王随时可将其归还于教主,你为何硬要扣着云纵不放?〃他实在是不明白,这秦扣枕不是最关心那圣物么?云纵和圣物相比,孰轻孰重,一眼明了。怎么这秦扣枕却宁可关着云纵不放人,连圣物也不急着要回去了?
秦扣枕面色一变,竟是有些动怒:〃本教主想要什么,早已说得清清楚楚。除非你将我教圣物和叛徒苏遗风一同奉上,否则休想见到云纵!〃说完,也不管贺兰凌作何回复,拂袖而去。
他一路走进庄内,心下的怒气还是没有平复。虽明知贺兰凌那番话只是无心之言,自己却像是被窥破了心事一般,不由得便恼羞成怒起来。此刻云纵于他而言,实在是没有再留着的必要了。苏遗风现已关在大牢,只要换回了那块暖玉,他云纵的利用价值也就仅止于此了。
只要自己一个点头,便可用云纵交换回圣物,为何自己还是在犹豫,还是在迟疑?
把那个人留在这里,究竟于他而言有什么意义?
待到面前出现一排熟悉的台阶,秦扣枕一愣,这才发觉自己竟又走到了云纵的房前。他这几日来,都未曾踏入此处,每日和众多宠妾寻欢作乐,性动之时便随意在庄内某处公然搂抱调笑。他知道曾被云纵不止撞见过一次,却懒得前去解释。
解释什么呢?之前对他说的那些喜欢他,爱恋他的话语,原不过是拿来骗他的而已。如今目的都已达到,又何必费心再去哄他呢?
默默的出了一回神,正要转身离开,房门忽然被推开,佩瑶从里面闪了出来。
〃教主?〃她愣了一下,随即惊喜的笑道,〃教主是来看望公子的么?公子用完午膳,刚躺下歇息。教主要进去么?〃
秦扣枕一愣,下意识的摇摇头。
〃教主。。。。。。〃佩瑶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公子这几日。。。。。。精神都很不好,整天关在房内也不肯出去。教主若是有空。。。。。。便来看看公子吧。。。。。。〃她服侍云纵一场,毕竟有了感情,不忍见教主忽然之间冷落了他,因此大着胆子开口进言。
秦扣枕面上闪过一丝迟疑,却终究还是摇头离开了。
佩瑶呆呆的站在原处,忽然觉得有些伤心,不知是为了云纵伤心,还是为了这欢情薄而神伤。其实跟在教主身边这么多年,早已看清,教主的心,是多年前便已死了的。。。。。。
房内传来一丝轻微的响动,随即,又悄无声息了。
(21)
秦扣枕从云纵的房外离开後,一时间觉得意兴阑珊,就连去地牢也是随便看了一眼,吩咐了下属两句严加看守後就离开了。他想起蕴姬曾说为他新谱了一曲,不如便去她的住处消磨时间吧。。。。。。此时此刻,怀抱美人逍遥快活,或许就能忘去这心底的种种莫名情绪了。。。。。。
他离开後,良久,不远的假山後慢慢的走出一人,正是云纵。
原来他在房内听到秦扣枕在屋外与佩瑶的对话後,等秦扣枕离开,便悄悄尾随在了他身後。若是往常,秦扣枕必会察觉。只是那时他满腹心事,竟是一直没有发觉身後有人跟踪。云纵见秦扣枕进了地牢,便躲在了不远处的假山後,等秦扣枕离开,确定他不会返回後,这才走了出来。
他既然不能从秦扣枕嘴里得出实情,便只能去见苏遗风,解开心中的疑惑。
地牢外负责看守的几名瞑华教属从,见云纵慢慢的走过来,都有些疑惑。及至等到云纵走到了他们面前,神情自若的开口道:〃方才教主忘了些东西在牢内,命我过来取。你们著两个人带路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阵,他们都没有见过云纵,也不知此人是谁,谁也不敢应承。最後,还是其中一个开口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云纵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举至他们眼前:〃自是教主吩咐我来的,诸位若是不信,难道要请教主回来当面对质?〃
原来那块令牌,是秦扣枕之前劝云纵不要整日呆在房内,不妨出去多走走时送与他的。他曾言这块令牌是他贴身之物,云纵拿了此牌,只要不出庄内,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敢有人上前阻拦盘问。秦扣枕那时之意,原是为了讨好云纵。云纵受了他的令牌後,从来也不曾用过,没想到第一次使出来,竟是这般场合。
几个人见了这枚令牌,都吓了一跳。他们均知这令牌代表著教主的权威,既然拿在此人手中,看来真的是教主身边的人了。
这些人也曾经听闻,教主数日前带了个男人回庄,甚为宠幸。他们虽然未曾见过那人,此时打量云纵,恐怕就是此人了。既是教主宠爱之人,他们自然不敢得罪,谁又有胆子去请教主过来当面对质──当下便有两个人朝著云纵弯了弯腰,恭敬的道:〃既然如此,就请公子随属下进来吧。〃
云纵暗中松了口气,便跟在那两人身後进了地牢。一直走到苏遗风关押之处,云纵淡淡道:〃你们到外面候著,我半个时辰後便出来。〃
那两人犹豫了一下,云纵面色一沈:〃难道你们还怕我劫狱不成?〃
两个下属吓一跳,连道〃不敢〃。不敢得罪於他,只得转身离开了。
云纵见他们出去了,便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苏遗风正被吊在牢中,这几日虽深陷地牢,却没有遭受酷刑折磨。他也不知道秦扣枕心内在想什麽,被他盗走教中圣物,分明是恨他入骨的,这些天却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偶尔过来看看,也是没说两句便走了。他想来想去,恐怕秦扣枕还没有想出来具体要如何对付他,所以先将他关在此处,日後再慢慢来折磨他吧。
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他还以为是秦扣枕去而复返,便冷笑一声道:〃怎麽,秦教主终於想出用什麽法子对付我了?〃
半晌没听到回答,他愣了一下,费力的扭头一看,不由愣住了。
云纵缓缓的开口道:〃苏护法,贫道是云纵。〃
(22)
苏遗风愣愣的瞧著云纵,忽然露出个讥讽的笑容:〃云上君怎会来此?〃
他心里早已